江塵號令一出,人類疆域莫敢不從。
甚至,原本被風雲教壓制的有些死氣沉沉的人類疆域,一下子迸發出強大的生機。
因為,大家終於等來了琉璃王城的態度,江塵少主發話了。而且江塵一發話,就是大動作。
會盟天下,如今的人類疆域,誰也不懷疑江塵有這個資格。
恐怕,也只有江塵,才有這個資格了。
在接到琉璃王城的會盟消息後,人類疆域三品宗門以上的勢力,都是倍感振奮,十分踴躍。
有些急性子的宗門,更是第一時間便組織人馬,奔赴琉璃王城。
上一次龍虎風雲會,琉璃王城便已經給了天下人一個巨大的驚喜。
這次,江塵少主會盟天下,聲勢比上次只高不低,說不定,這次會有更大的驚喜?
就算沒有驚喜,這會盟之舉,明顯是針對那風雲教去的。這三四年來,整個人類疆域,都活在了風雲教的陰影裡頭。
如果江塵少主的出現,可以驅散這陰影的話,也的確是好事。
所以,得到江塵少主會盟天下的消息,各方勢力都是倍感振奮。覺得人類疆域的大局,終於要再一次出現破局了。
江塵感受著人類疆域的氣氛,也是大為吃驚。他沒想到,自己閉關才三年多,這風雲教,竟然已經在人類疆域掀起了如此之多的驚濤駭浪,如此深遠地影響到了人類疆域的局勢。
「這風雲教,到底是什麼名堂?」江塵內心充滿了疑問。
如果不是摸不清底細,江塵真想和滅掉丹火城一樣,直接殺到風雲教的總舵,直接干翻他們在說。
「陌老哥和焦雲焦風失蹤三年,會否和這風雲教有關?」江塵腦海里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江塵目光澄澈,望向琉璃王城這些大帝,問道:「諸位,關於這風雲教的來歷,你們可有什麼線索?或者有什麼具體點的看法?」
「少主,我人類疆域的強者有多少,差不多都是有譜的。這風雲教,必定不是我人類疆域的強者組建。當然,這也不好說,人族世界,同樣有許多隱世不出的老怪物。或許,他們其中某一個,心血來潮?」
「如果是那些隱世的人族強者,他們要出來透透氣,倒也就罷了。本少主最擔心的,還是異族趁虛而入。」
不知道為什麼,江塵雖然在三年前鎮壓了丹火城,可是他心裡頭一點都不輕鬆。
他一直都覺得,人類疆域這局勢是懸而未決。
「諸位,這裡沒有外人,有些事,本少主也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江塵語氣凝重。
眾人都是一凜,知道江塵可能要說什麼大事了。
江塵也不拐彎抹角:「我這三年來,閉關修煉,武道有所突破。不過,這三年來,我也苦思冥想,思考人族未來。諸位會否覺得,我們人族如今,已經被界碑之境困住,如同井底之蛙一般。看似平穩,實則風雨飄搖,命運根本沒有主宰在自己手中。」
的確如江塵所言,人族自上古以來,一直便禁錮在這片土地上,對外界一無所知,對整個神淵大陸的局勢,也一無所知。
說井底之蛙雖然殘酷了點,但也的確是事實。
只是,對於這些大帝而言,一個個都是活了數千歲的老怪物,他們的思維已經根深蒂固,覺得這樣沒有什麼不好的。
所以,聽到江塵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那拈花大帝微微有些驚訝:「江塵少主,上古封魔之戰後,各族修建界碑之境,也便是為了各族安寧。凡事有其利,也必有其弊。若沒有界碑之境,又何來我人族這十幾萬年的安寧?又何來我人族的休養生息?」
拈花大帝從這個角度來說,也不能說他就是錯的。
界碑之境庇佑之下,大家平平安安的,也沒什麼不好,甚至可以說,這才是應有的狀態。
可是,此一時,彼一時。
當初上古封魔之戰後,各族之間,需要和平,需要時間來恢復傷口,恢復元氣。
所以界碑之境的修築,也算是為各族帶來了一定程度上的安寧。
然而,上古至今,局勢雖然變化不大,但也的確是在變化楸隨著時局的發展,固步自封顯然已經有些跟不上形勢了。
江塵深吸一口氣,淡然道:「拈花大帝的話,也不無道理。界碑之境從上古至今,有它存在的理由,也有它存在的功德。只是……大家想過沒有,我們人類疆域對外界的局勢,一無所知,有朝一日,外界有什麼變局,我們人類疆域沒有半點風聲,豈不是要坐以待斃?」
這也不是危言聳聽。
南斗離族的三名天位入侵,便是給人族敲響警鐘,讓大家知道,靠那界碑之境維持的和平,已經越來越不牢靠了。
天長地久,界碑之境的封印效果,也在不斷削弱。
「大家不要以為本少主是在危言聳聽。在沉香谷,南斗離族三名天位強者,不費三名力氣就轟開了界碑之境。如果不是當時他們好大喜功,將上古宗門的禁制破開,放出了天魔魔主,恐怕後果已經不堪設想。」
三個天位強者,或許無法直接滅掉整個人類疆域。但三個天位強者,足以在人類疆域橫行。
只要那三名天位強者有心,沉得住氣,在人類疆域好好經營一番,要控制人類疆域,也絕非難事。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界碑之境所帶來的安寧,已經越來越不穩固了。
人類疆域的局勢,到了不破不立的程度。
蟠龍大帝卻是沉聲問道:「江塵少主,你經歷過界碑之境的破碎與修復,你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你有什麼思路,不妨拋磚引玉,讓我們大夥受點啟發?」
這蟠龍大帝不愧是江塵的心腹,一番話,引出了話題,讓江塵不顯得那麼獨斷專行。
江塵微微點頭:「這三年來,本少主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我覺得,人類疆域,必須破而後立。在人類疆域龜縮不出,裝作睡著的姿態,這種日子,不可能持續太久了。」
「此話怎講?」眾人都是凜然。
「有南斗離族,就必然還?下一個族群。人類疆域的界碑之境,應該有好多處吧?今日東牆破了,我們就去補東牆。哪天西牆破了,我們又去補西牆。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哪天東南西北各處牆腳,一塊破了,到時候我們補哪裡?」
人類疆域,就好像一個破陋的木屋。
平時不颳風下雨,還看不出什麼。
一旦颳風下雨,就立刻顯得風雨飄搖了。
拈花大帝語氣凝重:「江塵少主,界碑之境,自古有之。或許,沉香谷的界碑之境破開,只是一個個例,是偶然性因素,不具備普遍代表性?老夫倒是覺得,界碑之境擺在那裡好好的,沒理由我們自己還要去動它吧?」
江塵其實不是想動那界碑之境,而是想借界碑之境,動一動大家這嚴重禁錮的思維。
說句不好聽點的,這些老傢伙,已經完全失去了年輕時候的銳氣。他們想到的就是守住基業,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要他們的思維改變,主動走出去,這簡直是太難了。
在這個問題上,除了蟠龍大帝還算激進之外,就算是寂滅大帝,也是持保守態度的。
只是,寂滅大帝不會像拈花大帝這樣,公開說出來。
倒不是說拈花大帝是公然和江塵作對,而是站在他的立場上,有這種想法,也並不難理解。
人老了,雄心不免會削弱。而拈花大帝一脈,本身就是缺乏雄心壯志,喜歡閒適淡然,隨遇而安。
正說話間,忽然外頭急匆匆走進一道身影。
這身影曼妙多姿,卻是江塵的親妹妹徐青璇。
徐青璇名義上還是月神教的弟子,按理說,她是不能擅闖這機要之地的。
不過,這一次,徐青璇急色匆匆,俏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哥哥,月神教的許珊聖女來了。她說……」徐青璇說到這裡,有些遲疑,目光稍微有些擔憂第看著在場這些大帝。
「不妨,這裡都沒有外人,直說無妨。」
徐青璇點點頭:「許珊聖女帶來消息,月神教西北絕地的界碑之境,出現裂痕。岌岌可危!我教三位教主,已經攜帶教中精英,前往界碑之境查看。同時,她們派許珊聖女前來,給你報信。」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死寂。
西北之地,地勢遼闊。但是大批大批都是荒蕪的戈壁,是難以孕育生命的絕地。
在絕地之中,上古強者修築了界碑之境,正是為了抵禦來自西北的野蠻種族。
這西北絕地的界碑之境,可比其他地方都重要多了。因為在上古時代,西北絕地以外,居住著非常可怕的種族——苦蠻族。
這苦蠻族,顧名思義,非常野蠻,居住之地,也是非常艱苦。正因為條件艱苦,這個種族的性格非常堅忍,崇尚原始野蠻!
所以,才會被稱為苦蠻族!
這苦蠻族,一直是上古人族的克星。每一次苦蠻族席捲而來,人族都會損失慘重。
可以說,在上古魔族入侵之前,這神淵大陸,苦蠻族就是人族最大的克星,也是人族最大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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