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夏侯宗的死,給局勢帶來的變化,比想像中要大很多。至少夏侯家族,頓時變得失魂落魄似的,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很多。
「族長,怎麼辦?夏侯宗神靈轉世,還有復活的希望嗎?」夏侯鎮還抱有一點點幻想。
逍遙侯卻是聲音沙啞道:「神靈轉世,如果神魂不滅,哪怕有一靈不昧,都是有希望復活的。奈何那邵淵小賊,似乎熟知這一點,所以在斬殺夏侯宗的時候,一點餘地都不留,直接將夏侯宗的神魂都絞殺成飛灰了。這小子,非常辣手,一看就知道是殺人老手。在臨戰經驗上,此子比夏侯宗豐富了很多。唉……」
逍遙侯也是傷感的要命。
夏侯宗是家族的希望,是家族的未來,是家族現在努力追求一切的原動力。大家的目標都很明確,就是儘可能為夏侯宗打好基礎,為夏侯宗鋪路,等夏侯宗徹底成長後,慢慢再將家族交給他,讓夏侯宗來引領家族走向輝煌。
夏侯宗是神靈轉世,大家都不懷疑他能做到這一點。
可是,現在所有的幻想,都已經成了泡影。夏侯宗,死了。夏侯宗給家族帶來的那些希望,也徹底幻滅了。
夏侯櫻還在哭哭啼啼,梨花帶雨:「族長,鎮老,我哥哥死的好慘,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看著哥哥死,卻不殺掉邵淵那個畜生報仇嗎?」
逍遙侯心煩意亂,一招手,幾個親衛走了進來。
「把夏侯櫻帶下去,看住她,別讓她哭哭啼啼了。」事已至此,哭又有什麼用?難道還能把夏侯宗哭活不成?
夏侯宗既然死了,這夏侯櫻對家族的戰略意義,一下子也就下降了很多。
夏侯家族原本是想通過夏侯宗的武道天賦,夏侯櫻對男人的手段,收攏各方天才的。
不說不說,這個辦法,一直以來都非常好用。可是,夏侯宗一死,這個辦法,就等於徹底沒用了。
那些天才,沒有夏侯宗這個標杆豎著,哪裡還會在意夏侯櫻?
<>夏侯櫻被拖下去後,夏侯鎮目光惡狠狠道:「族長,咱們的計劃,還繼續否?」
「已然到了這一步,騎虎難下。怎麼能放棄?」
「可是,死了夏侯宗,我夏侯家族對其他勢力的威懾力和說服力,還足夠嗎?」夏侯鎮擔心這個問題。
「船到橋頭自然直,沒了夏侯宗,咱們夏侯家族難道就會從此沉淪?」逍遙侯語氣咬牙切齒。
……
而江塵在擂台上,斬殺夏侯宗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傳回了永恆聖地,傳遍了整個永恆神國。
在永恆聖地,江塵的洞府中,篁兒和凌壁兒這二女,早先也知道了江塵本輪的對手是夏侯宗。
這麼一來,兩人的心事可謂提心弔膽。
凌壁兒認識篁兒以來,一直都很佩服篁兒,覺得她很冷靜,心理素質超群。可是,今天,凌壁兒第一次看到了篁兒緊張。
篁兒雖然沒有表現得太過誇張,但是一些小細節,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她此刻的心情無比緊張。
「篁兒妹妹,你放心,江塵師弟一路過來,創造了那麼多奇蹟。這一次,遇到夏侯宗,他也一定會創造奇蹟的。」
凌壁兒雖然覺得自己的安慰很蒼白,但是這個時候,她的心情,也是和篁兒緊密相連的。
篁兒希望江塵贏,她凌壁兒何嘗不是?
「壁兒姐姐,別的對手,我不會為塵哥擔心。夏侯宗……他……他真的很不一般。神靈轉世,論底子,不必塵哥差。論修煉時間,也遠超塵哥。他唯一的弱點,恐怕就是沒有經歷過任何挫折。臨戰經驗,比不上塵哥。」
篁兒緊張歸緊張,並沒有喪失判斷力。
她雖然不能在現場觀看,但是對江塵和夏侯宗之間的特點,還是有著深刻認識的。
這一戰,實在意味著太多了。
篁兒在內心祈禱,祈禱江塵能夠從此戰勝出。唯有勝出,她才能名正?順接受江塵的提親。
唯有江塵勝出,她和夏侯宗的事情,才能做一個了結。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篁兒的感覺也是度日如年。
忽然間,篁兒聽到腳步聲近,外頭有一個聲音,叫道:「篁兒小姐,小人奉命前來報喜,就在之前,邵淵大發神威,陣前斬殺夏侯宗,大獲全勝!」
這個消息一傳來,篁兒嬌軀一晃,眼圈一紅,眼圈中的淚水,終於滾滾落下。
兩個女子,也是相擁而泣。
贏了,江塵果然贏了。
又一次,江塵創造了奇蹟。
「篁兒妹妹,恭喜你。」凌壁兒輕輕說道。
篁兒此刻,內心完全被幸福包圍。所有壓在她心中的煩惱,所有陰霾,在這一刻,盡數消散。
……
永恆聖地的休息區,大聖主個了江塵幾句勉勵後,就離開了。留下的一群年輕人,反而更加熱鬧。
「邵淵兄弟,還有三輪,你一定要再接再厲。這個論劍冠軍,一定要留在聖地,絕對不能讓別人搶奪走!」
「這不是廢話嗎?現在連夏侯宗都滅了,沈翻那種級別的,也被輕鬆擊敗。剩下的對手,除非腦子壞了,否則肯定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哈哈,那我們為邵淵兄弟提前獲得論劍冠軍吧!」
「乾的漂亮,邵淵兄弟,你這次為聖地立下汗馬功勞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顯得都是十分激動,紛紛問起那一戰的感受,也有人問起江塵那些層出不窮的手段。
江塵就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祖傳。
反正血脈這種東西可以祖傳,寶物神通什麼的,都可以祖傳。
祖傳的名義,是反無限大的。
任何不可思議的事情,都可能是祖傳。
而且,這種事根本無法考究,天下散修那麼多,誰能知道別人的跟腳。大家又不得不承認,這邵淵,之前確實是籍籍無名。
正如大家猜測的那樣,接下去三輪論劍,江塵一枝獨秀,代表永恆聖地出戰,所向披靡。
根本沒有任何人對江塵形成了威脅。
接下去三個對手,一旦得知自己抽中的是邵淵,都是一臉苦笑,主動放棄戰鬥。
能夠參加天才論劍的人,沒有一個會是傻子。誰都知道,連夏侯宗都能殺的人,要殺他們,真是易如反掌。
如果誰還要負隅頑抗,萬一激怒了這個邵淵,將他的殺氣再度逼迫出來,那自己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麼一想,抽到江塵的對手,一個個主動放棄也就不意外了。
江塵倒也算和氣,並沒有趕盡殺絕。
這麼一來,七天的論劍,在夏侯宗死後,一下子失去了懸念。江塵在最後三輪幾乎沒出手的情況下,毫無懸念摘下了論劍冠軍的頭銜。
而主辦方就算再不情願,也得捏著鼻子來為江塵頒發冠軍獎勵。
當然,江塵的強勢,固然讓一批天才失去了爭奪更好名次的機會,但無形中,又掃平了許多強大對手,為其他天才鋪了道路。
比如晏真槐,他便受益於江塵的強勢表現,掃除了夏侯宗和沈翻這種不可戰勝的對手。
晏真槐最後,竟然獲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績。這幾乎是晏家從未達到過的高度。
誰能想得到,一直被夏侯家族打壓的晏家,居然培養出晏真槐這種排名前三的天才。
而不可一世的夏侯家族,夏侯宗一死,其他天才的表現也是差強人意,勉強混到了一個前八名額。
但是,沒了夏侯宗,大家對夏侯宗的表現,也就沒有什麼過多的期待感了。所以,夏侯家族其他天才,表現是好是壞,人家也不關心。
江塵拿到論劍冠軍,卻是沒有任何狂喜。打敗夏侯宗之後,這一切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江塵站在最高台上,卻是目光深湛,望著晏家那邊的陣營,忽然開口道:「晏家族長,上一次補天盛會之後,邵某便對你們晏家提過親。當初,那夏侯宗也曾說過,只要我在論劍上能夠贏他,一切都好說。而夏侯家族的某個族老也曾說過,我贏夏侯宗,晏青篁就是我的女人。當然,我向晏家提親,夏侯家族怎麼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晏家的態度。」
晏家族長其實現在對江塵的態度,是憎惡有之,後悔有之。
在這之前,他已經接到了夏侯家族的嚴厲警告,雖然夏侯宗已經隕落,但是晏家如果膽敢把晏青篁嫁給邵淵,晏家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所以,晏家族長現在內心是深恨江塵的,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出現後,給他晏家實在帶去了太多麻煩。
當下,晏家族長淡淡道:「邵淵小友,我晏家如今雖然不比當年,但也知道說一不二的道理。這晏青篁,早已許給夏侯家族。她的未來,只有夏侯家族才能決定。你問本族長,本族長自然也不能答應你。出爾反爾的事,本族長是絕對不會做的。」
這晏家族長,居然打算公開賴賬。
江塵倒好像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淡漠一笑,點點頭:「果然如此,看來你晏家族長,已經無比堅定地選邊了。很好,我重提此事,倒也不是為了徵求你同意,而是通知你一下罷了。晏青篁,從現在起,就是我的女人。和你晏家,再無任何關係。」
這話十分霸道!
通知你,而非徵求你的意見!這邵淵,竟然以這種口氣,對一個一流勢力的族長說話。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又變得十分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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