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峰聞言,讚賞的望了周正陽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冷靜的望著所有的核心武者,吩咐道:「這次夜襲錢家,你們不用理會錢步仁那老匹夫,只要圍殺其他錢家武者便可。所有的錢家中人,殺無赦。」
略一停頓之後,他又說道:「錢家凝血境以上的武者,現在已經不是太多,你們一定能夠對付得了他們。我的要求是,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儘量不要放走任何一個凝血境的武者,因為他們若是逃離之後,處心積慮對付我們陳家,必定還會有麻煩。」
「當然,這一切,都要在保護好你們自己的前提下。你們每一位都是我們陳家的支柱,少一個,都不行,明白麼!」
他說的斬釘截鐵,而其他的陳家核心武者,每個人都用力的點頭答應,雙眸之中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周正陽坐在陳世峰的身旁,默默地聽著他說的話,看著他真誠的雙眸,心底忍不住想道:「不管他說的這些,是出自真心,還是只是權術之道,但是他對於陳家的熱愛,是毋庸置疑的。」
「至於錢步仁那老匹夫,就按照之前我們商議好的,由我和周賢侄來對付。今夜過後,四方郡將再沒有錢家,徹底姓陳!」
陳世峰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激動的光芒,沉聲又道。
那些陳家的核心武者,也一個個無比的激動,雙拳都忍不住攥了起來。
隨後,陳世峰又就這次夜襲,具體的安排了一陣。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後,大家便開始出發,向著錢家莊園行去。
很快,大家便出了城,不多時,便來到了錢家莊園的外面。
陳世峰望了匍匐在夜色里的錢家莊園,臉色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隨後冷聲吩咐道:「我們悄悄摸進去,不要出聲,之前我也已經將所有的錢家武者所居住的地方,標註了出來,你們都有了印象。就按照我之前吩咐的,趁著他們熟睡,直接先幹掉幾個。」
他看到眾人點頭之後,便揮了揮手,身影一動,當先一步躍至高牆上,隨後無聲無息的落入院落內,絲毫沒有驚動守護莊園的惡犬。
周正陽將自己的氣息隱匿起來,緊緊地跟隨在了他的身後。
周正陽並不參與這武者的偷襲與搏殺,只是緊緊地跟隨在陳世峰的身後就好,然後保持著狀態,直到陳世峰與錢步仁戰鬥起來之後,再找機會出手。
其他陳家核心武者見狀,也紛紛躍至高牆上,隨後輕飄飄的落入院落內,按照之前得到的命令,各自去尋找目標去了。
這錢家莊園的周圍牆下,雖然有許多鼻子與耳朵盡皆非常靈敏的惡犬,但是對於凝血境以上的武者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稍微收斂下氣息,再避開這些惡犬,就完全可以令它們無法察覺。
周正陽跟隨著陳世峰,來到了一座院落中的房屋房頂,只見他撥開瓦片之後,向著其中看了看,隨後便非常乾脆的一劍斬下,二尺長的金色劍芒閃過暴虐的殺機,將床上的赤裸相擁的一對,斬為兩截。
鮮血橫流,很快灑滿一床。
這兩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雙雙橫死。
周正陽發現其中那個男的,有著凝血境第二層的修為,那個女的,卻也有著通玄境第五層的修為,只不過在凝血境第五層的陳世峰面前,他們的實力就太弱了。尤其是這陳世峰還偷襲,他們更是絕無倖免之理。
而當這一劍擊下的時候,那個凝血境第二層的武者,出於對危險的直覺,反應了過來,想要躲避,但是卻哪裡能夠躲得開。
周正陽知道陳世峰在錢家之中埋伏有人手,得到了這錢家每一個人的居住之地,才如此輕易的就得了手。
而他正在想著,忽然間在東方的一個院落里,傳來了一聲悽厲的慘叫。
「啊!」
這一聲悽厲的慘叫,劃破了沉睡的黑夜,響在了半空中,傳出去好遠。
剎那間,頓時有驚呼聲、起床聲、破窗聲齊齊響了起來,使得這原本寂靜的錢家莊園,剎那間變得喧鬧起來。
錢步仁見狀,並沒有感到意外,這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站在房頂,深吸一口氣,大聲喝道:「錢步仁,你個縮頭烏龜,趕緊出來受死!」
他這一聲暴喝,充滿了殺意與狂傲,迴蕩在整個錢家莊園的上空,迴蕩在所有醒來的或是未醒的錢家中人的耳邊。
這一剎那間,周圍安靜了幾分,但馬上,各種聲音便又交織在一起,響了起來。
錢步仁的身影,在片刻之後,出現在了陳世峰的身前。
此時已是凌晨,黑暗漸漸地變得淡了許多,但漫天的繁星與月亮,也都隱藏在了雲朵的後面,天色反而顯得更加的黑暗了。
而在這黎明到來前的黑暗裡,一場廝殺,馬上就要展開。
周正陽利用「三界血書」將自己的氣息隱匿起來,躲藏在院落中一株茂密的大樹裡面,冷眼望著錢步仁。
「真是讓我有點意外,你來的倒是挺快的,是看到我凝血境第六層了,心裡害怕了麼?怕我將境界鞏固!」錢步仁淡淡的望著陳世峰,冰冷的臉上,有一絲嘲弄的味道。
陳世峰冷漠的望著他,淡淡的說道:「你好機智啊,這都能猜得出來。」
「你們錢家,還有幾個能夠戰鬥的人呢?沒幾個了吧!」
略一停頓,他便又一字一句的說道:「今夜,我便讓你們錢家除名!」
錢步仁的臉色猛地一變,冷冷的說道:「好大的口氣,我希望你有這個實力說出這麼囂張的話。」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陳家那些核心武者便各自揚起手中的武器,向著錢家中人殺戮起來,那些實力低位一些的武者,在陳家凝血境的核心武者面前,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便被斬殺。
「豎子,敢爾!」
錢步仁腰間長劍驀地出鞘,便身影一閃,便欲要斬向錢家的一名凝血境武者。
但就在這時候,陳世峰手中的吳鉤寶劍,也已經出鞘。
「哈哈,你的對手是我!」
他狂笑一聲,右手腕一動,挽起一朵劍花,金色的劍芒吞吐間,便猶如毒蛇出洞,向著錢步仁刺去。
錢步仁感應到身後傳來的危險,身影一閃,便躲過了這一劍,隨後一言不發的揚起手中長劍,向著陳世峰斬來。
這一劍選擇的位置,乃是陳世峰的腋下多一地,刁鑽至極,又恰好處在陳世峰劍式用老的這一刻。
顯然,他斬向陳家武者的那一劍,不過就是虛晃一槍,誘惑陳世峰攻來,好趁勢反攻,占據先機。
強者對敵,尤其是勢均力敵的強者,先機極為重要。
若是能夠占據先機,那麼接下來的戰鬥,便可能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克敵,就算最終殺不死對方,也算是取得了戰鬥勝利。而若是能夠逼得對方,有一個失誤,那麼就可以將敵人一劍斬殺。
但若是失去了先機,那恐怕便會受制於敵,每一招每一式,施展出來都會感覺彆扭無比。
陳世峰沒有預料到他那一劍,不過是詐攻,真正還是要對付自己,不過,他也不是易於之人,與錢步仁戰鬥多年,從沒有取得過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勝利,當然也沒有真正的失敗過,每一次戰鬥,大都是以兩敗俱傷為結果。
但是這也養成了他對敵時,時時刻刻的警惕與防備之心,可以說是深埋心底。
所以,儘管沒有預料到錢步仁反應如此快,但是他右手中握著的吳鉤寶劍,還是來得及翻轉,然後硬碰硬的去硬接錢步仁手中的長劍。
錢步仁手中的長劍,雖然是極品精鋼所煉製,但是卻沒有脫力凡品的範疇,哪裡真的敢與陳世峰手中的二階靈器吳鉤寶劍去硬碰硬。
所以,他不得已之下,手中長劍再次翻轉,閃身躲避。
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已經失去了先機,落了下風,相反,由於打了陳世峰一個措手不及,他還是占據了半分先機的。
他的身影如電一般,忽然自這房頂,繞行起來,隨後,漫天的劍影出現,虛虛實實,讓人不知道哪一劍是真,哪一劍是假。
漫天劍影,猶若暴雨梨花,向著陳世峰鋪天蓋地而來。
這每一劍,都閃耀著刺骨的冷芒,都向前探出冰冷的劍氣,都散發出來恐怖的殺意,心神稍弱者,都會感到靈魂顫抖。
可陳世峰站在那裡,手中握著吳鉤寶劍,卻是巋然不動,穩如山嶽。
而他手中的吳鉤寶劍的劍尖,則是探出來一道足足有二尺長的劍芒,吞吐不定,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一股暴虐的殺意,自劍芒之上散發出來。
以不變應萬變!
直到那漫天的劍影,即將臨體,他才終於動了。
他將手中長劍揚起,輕輕地向前一指,頓時,他周身的空間,仿若是起了震盪一般,緩緩地晃動了一下。
隨後,那吳鉤寶劍劍尖的金色劍芒,驀地爆裂開來,散發出無盡的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芒,迎向了漫天劍影。
在不遠處枝葉繁茂的大樹上隱匿著身影觀戰的周正陽,看著兩人的爭鬥,心中禁不住閃過異樣的神采。
「這就是強大武者的爭鬥,真是精彩!」他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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