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伸手,示意白狼暫且冷靜。雖然她的真實身份南凌已經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但是其之事有許多仍是十分蹊蹺。等到所有問題都解釋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
「你奪了月骨的舍?」
月骨笑著晃晃手裡的權杖,樣子竟然是有些「俏皮」,又指指身後那隻巋然不動的白蛇遺體,故意笑得十分「扭捏」:「用這幅臭男人的身軀久了,差點忘了奴家本是女兒身。他喪心病狂地想要吃我肉,喝我血,我只不過是保護自己元神而已,何錯之有?嘻嘻嘻——」
果然沒錯。南凌咬了咬後槽牙。
那日,望舒白蛇打死也沒料到白狼敢背叛自己。更想不到月琊會用如此幼稚又卻又膽大妄為的方法來殺自己。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和失望,惱羞成怒之下,望舒白蛇猛地暴起,意欲殺之而後快,卻不料讓不知是來暗殺自己還是保護月琊白狼重創。
重傷之際,她斂了氣息,佯裝假死,妄圖藉此逃過一劫。哪知禍不單行,她被那白狼叼了去到村中示威,卻遇上了覬覦她肉身的月見之村村民。
這樣也好,反正早已是那除名之人,只要能完成使命,找到那把鑰匙,拋了這幅殘軀又是如何?吃吧…吃吧!貪婪卑微的人類!吃下去就會永遠囚禁在慾念之中淪落!你們不惜一切地想要成仙,卻不知仙比你們還要醜惡!!
「我聽聞望舒一門已於仙魔大戰之後退隱,消失在長留天道院。姑娘……姑娘何以在此?又是何以借用他人身體?」南凌看著形態矯揉造作的「月骨」,好不容易才將姑娘兩個字說出口。
「你知道我是望舒一門?」月骨驚訝道。
南凌笑著反問:「有蛇名望舒,女媧之徒也。獨角白鱗,天姿聰慧,性善而好學。姑娘,喜歡讀書的,可不止你一人。有道是百聞不如一見,果真是至理名言。傳說中的望舒白蛇不是至善至美麼?何以做出這等殘害凡人,奪人之舍的事來?」南凌目光炯炯。
月骨長老笑得「嬌媚」:「呵呵…有趣…相信那等瘋言瘋語…年都要過錯!!」
「見笑見笑,比不上姑娘『女扮男裝』有趣。」南凌諷刺道。
月骨長老倒也不是很生氣,應是對南凌起了興趣,對他的問題並不回答:「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我決定不吃你了,待我將那個小丫頭抓回來,奪了她的舍,棄了這幅破皮囊,你我結成道侶可好?」
南凌心中一寒,暗道原來之所以將月琊看做聖女,實則是準備奪取她的身體。看來是某個未知的原因讓她暫時沒有下手而已。
她雖嘴上說的好聽,說是要結成道侶,但是南凌明白,這實則是想要借著月琊的身子更好的將南凌的修為據為己有。
南凌聽師傅說過,最早的時候,有些專門走邪門兒歪道的女妖、女魔、女修為求功力突飛猛進,會喪心病狂地專門尋找合適的男修,食之,用以增加修為。
但是後來這種粗暴野蠻的方法被一些「好研究」之人進行了改良,即是改成所謂的「雙修」,以陰陽交合之義搶奪他人功力。這比直接將別人吃掉要好得太多了,不僅方便實施,好操作,娛樂性強,還不用消化別人身體裡的雜質廢氣。
看著月骨長老「曖昧」的眼神,心裡一陣陣地起雞皮疙瘩:「還是不了,南凌無那斷袖之好,龍陽之癖。」
「呵呵…..俊哥兒,你叫南凌呀?是崑崙派第幾代弟子?」
南凌道:「何出此言?」
「普天之下,怕是除了那所謂天下的第一修仙門派——崑崙派,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門派的弟子能凝練出如此精湛純粹的靈氣了吧?真是奇哉怪也,我怎麼看不出你的品階?不過不礙事,光是你身上蘊藏著的靈氣,就已經足夠我享用的了!」
南凌冷冷到:「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究竟為何要加害於這些普通的村人。」
月骨仰天大笑,迴蕩在深邃地下空間裡的笑聲顯得十分突兀。她歪著頭睨著南凌,輕佻地回復:「加害?」
南凌沉默。
「沒有我,他們早死了!!月琊是不是告訴你,是我引發了瘟疫?上演了一出賊喊捉賊的大戲?」月骨已然有些瘋癲。
南凌心頭一沉,目光冷冷,不言不語。望舒白蛇的意思明顯是說月琊撒了謊,她並沒有傳播瘟疫。事情的發展如此出乎意料,南凌一時間錯愕得說不出話。
「那場突如其來的瘟疫是那年追殺我之人所散下的毒。他料想我會躲入這森丘之中,所以心狠手辣地散播劇毒瘟疫,全然不顧這森丘之中千百生靈,好逼我出來就範!但是他想不到我望舒一門別的不行,書讀得最是多的,抑制劇毒之法還是略有聽聞。」
南凌心神以亂,周身縈繞的靈氣斂了,繼續聽他說。月骨見到他這一舉動,眼神一動,笑的十分蒼涼。
「你我同為修行之人,想不到你卻如此糊塗。凡人認知有限,僅憑藉眼前之事斷定是非。人可以卑微如螻蟻,卻不可扭曲如蛆蟲。那等投毒之事,我何以做的出來?再者,我需要他們供奉我作甚?我要那至陽至烈的異獸之心,堪堪是為了給他們解毒!」
南凌持重道:「為何將月楓化白狼。」
月骨嘖嘖搖頭,伸出手指:「一、護我。我身負重傷。
二、護村。這劇毒十分猛烈,所中之人若不用陽氣最盛之物解除,便會陰毒噬魂,淪為只知生食血肉的妖物。」
這一切,都是「真月骨」為了控制村子所上演的鬧劇。他也不曾想到,機關算盡,卻輸在這望舒一門的白蛇大仙並沒有死這件事上。一步走錯,滿盤皆輸,他本覬覦白蛇仙身,卻反被其奪了肉體。憤怒的望舒白蛇開始了瘋狂的報復,讓整個村子的人都變成了怪物。
南凌沉默。片刻之後,他澀然到:「我怎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
月骨笑的十分無所謂:「信如何,不信又如何?如今這個村子儼然已經變成了這樣,你就算信了,又能怎樣?」
「我們一起……救他們。」
月骨一愣,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頓時笑的前仰後合,拍些大腿抹著淚花:「救?幾分鐘之前,你不是還想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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