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事,奚雲妝的臉上倒露出毫不掩飾的詫異。
衛府裡頭能拿出手的妾,就是苗氏,也是她生了衛府的第二個兒子。對於那個女人,能辦出這樣的事來,奚雲妝毫不詫異,可偏偏衛上風怎麼也來了。
當然,都說有愁都不打笑臉人,依老老太太的性子,肯定是會讓他們進來,不過,至於進來後的態度,估摸著,是不會有多好的了。
至於馮氏,聽說被韋貴妃那麼一罰,估摸著沒有三個月是下不了床了。至於衛喻蘇,雖說命是保下了,可到底還是半死不活的吊著。
就現在衛府出這樣的事,到底是因為奚雲妝,還能眼巴巴的來奚府道歉來,奚雲妝很想說,他們還真有閒情逸緻。而且,還讓一個妾來,不覺得臉上難看。
當然,老太太會讓他們進來,估摸著也是因為衛府的人與鶴王府的側妃有些交情,畢竟鶴王府,可不是誰都敢得罪的。
奚雲妝可以肯定,奚將軍絕對沒有告訴老太太,他們與鶴王的意見相悖,不然,奚雲妝可以肯定,老太太一定想著法子,送走白氏。
奚紅瑜說了幾句衛府,不過瞧著奚雲妝似乎興趣缺缺,也就覺得說的沒什麼意思了,等時辰差不多了,與奚雲妝一起,到老太太的院裡請安。
等著一會兒,宴會開始的時候,與老太太一起,到外頭見人。
出去之後,奚雲妝與奚紅瑜一直跟在老太太的身後,這個時候,女席這邊幾乎都坐滿了人。說是小辦,也來了不少人。
「這便是奚大姑娘吧,這越瞧著,越覺得水靈。」一個婦人,在奚雲妝一出來以後,雙眼似乎都冒光了,說完話,還極為誇張的笑著。
不過,在場的夫人可沒有誰願意與她說話。而老太太,更是連眼皮都沒抬。
這個人,不用想,肯定是衛府的苗姨娘,奚雲妝倒是給了她一個眼神,這個人倒是與五年前,沒有多大的變化。
對於眾人的態度,苗姨娘倒是沒有在意,還特意走近了兩步。
「瞧著大姑娘,就是個有福氣的,即便是與大公子沒了婚約,也是大公子的損失,是他存不住府。」苗姨娘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冒險,畢竟因為這婚事,奚將軍就連衛靖侯能能趕出去。
老太太眉宇間漸漸的有些不耐,不過奚雲妝卻是勾起了嘴角,「這位夫人說的是,想來有皇后娘娘的福澤庇佑,福氣總不會太差。」奚雲妝這一聲夫人叫的可是有學問,說明她的身份高,也只有夫人的級別才配與她說話,這也在暗諷衛府,不懂規矩。
再來,在這樣的場合提起皇后,也是表明了她的態度,絕對不會站在韋貴妃這邊。而偏偏又在奚府,似乎也能代表奚府的態度。
眾位夫人不由的打量奚雲妝,該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這可是公然得罪韋貴妃的話。
而奚雲妝就那麼站著,任由旁人自己打量。單就這份從容的氣度,就足以讓所有人側目。
或許,這也是奚雲妝,在眾人面前,又一次得臉。
不過,老太太的臉色卻有些沉了下來,鶴王那邊的態度,她也聽說了些,是以,老太太瞪了奚雲妝一眼,「一個小孩子,竟知道胡說。」然後又對著眾人一笑,「今日大家一定要賞臉,多喝上幾杯水酒。」
老太太這話,可是表明了,要結束這個話題。眾位夫人也都識趣的,誰也沒有再提起。
奚雲妝倒不覺得什麼,她相信,很快不久,她也許會有機會與韋貴妃正面交鋒。
因為是抬平妻,很多禮節都是能省就省,到最後,也就成了兩位新人過來給老太太見了禮便是了。
眾人說笑著,時間似乎過得很快。外頭已經響起炮仗聲,四姨娘已經從外頭進來了。老太太心裡難免還是有些激動的,甚至都站了起來。
眼瞅著,好事就要成了,安嬤嬤從外頭進來,面上明顯有些慌張。她悄悄的在老太太的耳邊說了幾句,老太太的臉瞬間變的漲紅。
掃了一眼在坐的夫人,似乎他們跟前的丫頭,也都在耳邊低語。
老太太一咬牙,「先行禮。」說完,又安穩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奚雲妝因為習武之人,耳力自然是好的。原是大門外頭,有一個大腹便便的婦人,在外頭跪著,說是要讓奚將軍給她個交代。
因為她現在情況特殊,家丁們也不敢動手攆人,總是怕鬧出一屍兩命來,是以,對方更是囂張的很,在外頭又哭又鬧的,活像奚將軍對他始亂終棄一樣。
奚將軍的為人,奚雲妝從來不懷疑,即便是沒見對方的人,奚雲妝也可以肯定,是有人要陷害奚將軍。
而且,就在奚將軍抬平妻的日子,沒得是噁心了。
四姨娘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她不由得看了奚雲妝一眼,知道奚雲妝對她點點頭,她這才安下心來,準備行禮。
不過,對方也是個不省心,下頭的人稟報,她就不管不顧的往裡闖,而且還是用肚子。
若是由著她這麼鬧,這禮肯定是完不成的。
老太太的臉黑了又黑,她一咬牙。「打,但凡是敢搗亂的,給我往死里打。」老太太氣的眼睛都紅了。
奚府在她的經營下,可是沒出過什麼大亂子,如今鬧出這麼一場,沒得讓京城的人笑話。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9s 3.66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