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意思,是要親自處置這個賤婦了?」奚雲妝挑了挑眉頭,並不在乎的問了一句。
鳳漓哼了一聲,「朕是覺得,王妃現在要做的,是來解釋一下,王氏真正的死因!」
以前鳳漓對攝政王府那是百般包容,如今對著奚雲妝都開始發難了,可是從未出現過的。朝中大臣一個個都低著頭看,甚至那些沒有進來的人,悄悄的派自己的人出去送信,讓百官都前來,今日,也許將會是大宇歷史上新的篇章了。
大丫頭雖然瞧著婉兒不順眼的厲害,可如今鳳漓的氣勢太強硬了,她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瞧著奚雲妝沒反應,大丫頭剁了腳一下,便要退到奚雲妝的身後去。
奚雲妝看了大丫頭一眼,「打!」語氣異常的堅定。
大丫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說這忤逆皇帝是要掉頭的大罪,可是她願意相信奚雲妝,她相信這人,就算是當著鳳漓的面打了,她也不會有事。
鳳漓臉上如同烏雲密布,陰沉的似乎隨時要發怒一樣。
鳳漓之所以選在這個時間,是因為他手上沒有實權,是想要靠天朝的人來逼著鳳湛妥協。
可現在,奚雲妝真要一意孤行,鳳漓還真的阻止不了。
大丫頭的巴掌聲就那麼重重的打在了婉兒的臉色。
鳳漓咬著牙,面上卻覺得火辣辣的疼。這巴掌與其說是打在婉兒的臉上,倒不如說是打在了他的臉上。
「好,好的很!」鳳漓不能認輸,一旦今日輸了,以後也就站不起來了。
倒是天朝的人,一個個饒有興味的看著鳳漓與奚雲妝。似乎已經聞到了不一樣的氣味。看來這大宇是有內亂了。
大丫頭打的那個是解氣啊,婉兒倒是想躲,可是那大丫頭的手就跟專門設計打臉的一樣,準是能無誤的打在她的臉上。
「王妃饒命啊,若是王妃不喜歡婉兒,讓臣帶回去便是!」相爺是真的心疼了,他的孩子裡頭,只有這個婉兒能給他出主意,可以說他現在能站在這個高度,都是因為婉兒!
奚雲妝就那麼直直的站著,看著婉兒的臉已經通紅,嘴角也許是因為嘴破了,流了血出來,奚雲妝讓大丫頭停手。
「本王妃就不知道了,這大宇的律法都是擺著看的嗎?皇上不講究律法,如今連相爺都視規矩於無物
!當真是讓本王妃大開眼界了!」奚雲妝大聲的說道,一個是沒落下。
朝臣們現在都還是觀望中,倒沒有一個說話的。
「放肆!」鳳漓往前走了一步,眼微微的眯著,裡頭有讓人說不準的信息。
奚雲妝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放肆?皇上恐怕是被奸佞所迷惑了吧,盡說一些讓人覺得可笑的話!」奚雲妝可是一點都沒給鳳漓留情面,「首先,本王妃不得不提醒大家,這婉兒是王府下人,以仆告主本就是死罪!再加上她陷我婆母與不仁不義之中。婉兒本就是萬程有約,是萬程定下來的妾,你說我婆母將你許給王爺了,簡直就是可笑?難不成你覺得自己傾國傾城,讓值得王爺去搶別人的妾?」
奚雲妝接著又說道,「今日乃是我攝政王府辦喪事,你穿成這樣,分明就是居心叵測。還有相爺,你想往王府添人就添,人一犯了錯就要回去,這天下,難不成都跟了你信了?」奚雲妝越說聲音越大,可是句句在理。
「臣不敢!」相爺趕緊低下頭去。
可現在,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放在了萬程的身上,畢竟,他與婉兒的時候可沒幾個人知道的。
相爺低頭眼睛可是警告的看著萬程,只要他不承認,奚雲妝就打臉了,這樣一來,她所說的這些也就不成立了。只要這天下還是要將規矩的話,那麼奚雲妝今日是難逃一劫了。
萬程處事圓滑,這一點奚雲妝也知道,只是,她一再逼著萬程做個決定,只是覺得萬程是個聰明人。
萬程心裡也確實為難,一旦今日擇了主,萬一敗了,可是與他的命連在一起了。看了一眼相爺,萬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王妃的話,婉兒姑娘,不願意給臣做妾!」萬程這話雖然聽著是站在了奚雲妝這邊的,其實也給自己留了餘地。
萬一奚雲妝敗了,他也可以尋一條後路,反正又沒說他倆真的有什麼約定。
婉兒的耳朵是一直嗡嗡的響,只是腦子卻不停歇,她跪的直直的,「王妃不要混淆視聽,即便王妃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王妃害人的事實!」
婉兒是努力將眾人的視線再放在王氏的屍體上。
其實現在,最關鍵人物還是鳳湛。
只要鳳湛起那麼一丁點的疑心,就一定會先查王氏的事情,而王府的事情,王妃是有權利管,可是這個權利是王爺給的。
按照正常情況下,王氏的死與奚雲妝多少有點關係,這一點奚雲妝都辯解不了,但凡是正常的,估計都會懷疑奚雲妝。
可是,鳳湛的臉色不變,卻更讓人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其實奚雲妝心裡也沒底,說實話,就算鳳湛懷疑她,她都不會恨鳳湛,因為這是人之常情。可是現在鳳湛什麼也不說,奚雲妝細膩了也有些擔心了。
可是,奚雲妝的性格決定了她處事的作風,無論她如何擔心鳳湛,但是也影響不了她不喜歡被人陷害的事實!
尤其是這個婉兒,一再逼迫,奚雲妝已經沒有一點耐心了。
「你看見我害我婆母了?」奚雲妝低低的問了一句。
婉兒自是搖了搖頭,笑話,就算是她真的看見也只能說沒看見,畢竟,她可是一直呆在王氏的院子裡的
。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害的我婆母?」奚雲妝問的依然很平靜!
「這,夫人身上的針不就說明問題了嗎?而且夫人也說了,這世上就只有王妃想讓她死!」婉兒以為自己說的已經很謹慎了。似乎想著將責任都要推給已經死去的王氏的身上。
奚雲妝冷笑一聲,「這麼說,你是沒有證據了?」
看著婉兒的神色,大家也都能猜到了。
本來著急的鳳漓,突然就不著急了,他站在旁邊,就如同是一個看戲的人一樣,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婉兒與奚雲妝鬥法。
「就因為猜測,你就敢指責本王妃,若天下都像你一樣,那還要什麼皇室,要什麼規矩,要什麼誥命夫人!全都一視同仁便是了!」奚雲妝斥責的那自然是理直氣壯。
這一點,倒是婉兒的疏忽,不過她也卻是沒有想到,奚雲妝到這個時候,還想著怎麼把別人拉下水。按照正常情況,不應該是奚雲妝想著怎麼樣洗清自己的罪名?
「不知皇上該如何處置?」奚雲妝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鳳漓。
鳳漓抿著嘴,看了一眼婉兒,又看了一眼相爺,「砍了!」這兩個字說的很輕,似乎根本就不以為意。
奚雲妝突然笑了,笑的很得意。
她不管自己的結果會是什麼樣,但是首先要保證,想要害自己的人,要比自己先死!
奚雲妝承認,她不是什麼商量的人,就是見不得害自己的人好。
到了現在鳳湛還是沒有開口,就那麼安靜的站著,好似都可以被人遺忘了一樣。
「不過,皇上,婉兒現在還不能死,既然她敢無限臣婦,那麼倒不如將此事查清楚,讓她死的瞑目!」奚雲妝說的開懷,可是無論結果如何,鳳漓已經開了口,婉兒最終只有死路一條了。
奚雲妝轉過去,突然伸手看了看那繡針,只是覺得這繡針挺奇怪的,一點光澤也沒有,不過倒是挺硬的。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鳳湛,身子突然間就動了,猛的就站在了婉兒的跟前,手指緊緊的抓著婉兒的脖子,那指甲都已經陷入了脖子裡頭。
「王爺息怒,王爺!」婉兒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睜大眼睛,祈求的看著相爺,希望相爺能替她說說話。
「王爺息怒啊!」相爺自然沒有辜負她的希望,趕緊的在地上磕頭。
可是鳳湛根本就沒有理會,因為憤怒眼睛通紅,手卻沒有用力,就是掐著婉兒,似乎就想讓她一直疼著,但就不讓她死!
奚雲妝看著鳳湛這樣樣子,心裡也挺擔心的。伸手拉了拉鳳湛,不讓他這麼折磨自己。
在奚雲妝看來,這就是在折磨自己,若婉兒真的有錯,直接懲處婉兒便是!
「攝政王,放手!」鳳漓也冷下臉來。
可是鳳湛還是不為所動,卻壓抑的臉都紅了
。
這種糾結的樣子,更是讓奚雲妝心裡擔心的厲害的。
「攝政王,你要造反嗎?」鳳漓大聲的斥著,本來有武將們動了心思了,想要對鳳湛說上幾句話,可是鳳漓的一句話卻讓大家都閉上了,畢竟,造反二字,可不是誰能承擔的起的。
過了好一會兒,鳳湛才鬆開了婉兒,不過婉兒脖子卻有五個血洞,都是鳳湛剛才掐出來的。
婉兒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現在她覺得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鳳湛轉身回去的時候,都覺得有些站不穩了,手緊緊的握著奚雲妝的手,等走到王氏的靈位跟前,鳳湛突然間就跪了下來。「娘,兒子不孝!」鳳湛跪在了地上,聲音都有些抽咽!
奚雲妝瞧著心疼,眼裡頭就覺得酸酸的,想扶起鳳湛來,又不敢看鳳湛這個樣子。
鳳湛似乎是在發泄什麼,等到真正的情緒穩定後,才站了起來。
「皇上,我娘是被人害死的,不過害她的不是雲妝,而是相府這個庶女!」鳳湛說的堅定,在提起婉兒的時候,心裡頭那個恨。
鳳漓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婉兒,而婉兒明顯是不知道為何鳳湛這麼說。她的腦子裡有那麼一時閃神,不過又覺得不對,這世上根本沒有人會知道的,自己做的那麼隱蔽!
鳳湛掃了一眼所有人,大聲的將他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王氏身體不好,這一點大家都知道。而婉兒是因為知道一些偏方,才被鳳湛帶到王氏跟前治病的,這些也都不是什麼秘密!
而問題就出在了王氏的這個偏方上,所謂的偏方不是吃藥,而是按摩一些穴道。因為鳳湛也是懂得醫術的,覺得這些穴道沒有問題了以後,才同意試試的。
可是,就在鳳湛剛才,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說著其中有一個穴道按偏了,恐怕起的作用就不一樣了。
按穴道本來就是想要打通血脈,讓污穢之氣聚集到一個地方,然後排出。可是在後背上有一個穴道,若是按偏了,會讓污穢之氣上走,至於走倒哪就不一定了。
鳳湛這才想起來,之前在他談論通商的時候,就曾記得出過事,那就是有個侍衛將穴道按偏了。
王氏好像當時就有了反應,不過,婉兒既然早有預謀,肯定是做好的準備,自然也想好了讓任何人都察覺不到的法子!
被鳳湛這麼一提,奚雲妝也馬上想起來了,一直以來,那個侍衛的態度奚雲妝一直覺得琢磨不透,現在才明白,恐怕當時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會讓那侍衛按偏了一點穴道。
可是這侍衛是個直性子的人,肯定是沒想到婉兒最後將責任推到他的身上,可是人確實是他按的,他腦子一熱,直接先認了罪。
而鳳湛由著婉兒給王氏治病,那是因為就當時王氏的情況,能多活一天便是賺了一天,死馬當活馬醫,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成了別人的棋子。
婉兒現在也傻眼了,且不說這種醫理沒幾個人知道,可就算是知道,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情管這麼多
。
都說關心則亂,一個是自己的娘,一個是自己最愛的女人,鳳湛腦子肯定亂的厲害,誰還能想到,他竟然還能冷靜的思考。
其實,現在想要證明鳳湛說的對不對,再找一個試試就行了。
而婉兒頹廢的樣子,一瞅估計就是真的了。
「皇上,民女根本不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啊!」婉兒一下子哭了,哭的那個傷心啊。
不過,有心人自然不會看她這種表演的。
而是主要鳳漓的。
若說鳳漓與婉兒一點關係都沒有,別說是鳳湛,就是朝中百官都不相信。可現在問題來了,婉兒已經間接的承認了此事,那麼究竟此事是婉兒一個人的注意,還是鳳漓安排的?可就不得而知了。
鳳漓臉上微微的一變,可是卻又將這種不滿給壓下去了。
「既然此事已經命了,如何處置她,就交給攝政王了!」鳳漓說的溫和,就宛若以前一樣,似乎成了那個處處偏袒鳳湛的皇帝了。
只是,鳳漓剛才咄咄逼人的樣子,任誰都不會忘記。
既然交給鳳湛,鳳湛也不客氣。
婉兒畢竟是出自相府,無論婉兒的事情是不是相爺指使的,可是一個管教不嚴的罪名,相爺是擔定了。
可是這個罪名又可大可小,小的話禁足幾日便是,若是往大了說,滅族抄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相爺現在一下子攤在了地上,想想剛才鳳湛發狂,他的腿就發軟。鳳漓不管此事,依著鳳湛的性子,還指不定要怎麼折磨他們!
可是,鳳湛的決定倒沒有相爺想的那麼可怕,只是擱了相爺的職。饒是如此,相爺對鳳湛那可是千恩萬謝的,雖說以後什麼都沒有了,可是能留下一條命來,已經是不錯的。
鳳湛心裡有氣,沒拿著相爺發火那肯定是要有人承擔的,而這個人就是婉兒!
鳳湛也沒有用特別殘忍的手段,當然,只有他覺得手段不殘忍!
那就是尋了一百根繡針,全都扎入婉兒的身體裡頭,全部扎進去!而且是當時就行刑。
這麼冷的天,婉兒的衣服全都被脫了下來。婉兒那是凍的渾身都打哆嗦,可是,等到第一根繡針刺進入以後,婉兒就已經忘記這冷了。
疼,是那種尖銳的疼。
等到第二根第三根,都刺入以後,婉兒的聲音都叫的沙啞了。
其實,得針全部沒進去之後,傷口並不是很駭人,只是一個紅點點罷了,留的血也不是很多。
可是等到身上都扎滿後,就讓人覺得受不了了。
婉兒疼的暈了過去,偏偏這種刑罰又饒過死不了,鳳湛馬上讓人將水澆在婉兒的身上,婉兒醒來以後,又是一股子刺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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