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世子妃 第一百零七章 情敵

    「姑娘。」常如意身後的小丫頭,小聲的喚了一句,這個樣子,分明是第一場戰役,已經輸了。而且,出了這樣的事,以後想接近奚雲妝肯定更難了。

    「拜會奚府老太太。」常如意冷哼一聲,諾大個奚府,她就不相信了,還尋不出過能待見她的人。四姨娘如今都是奚府的夫人了,也該幫幫娘家人了。

    而這天氣,從常如意來了後的當前晚上開始,接連下了三天的大雨,一直沒有聽過。人們都說這雨不正常,大雨過後必有大災。

    而且,這雨水太大,莊家都有沖走的,房屋也有倒塌的,總之,這並不是一個什麼好跡象。

    當然,下這麼大的雨,太子三日也沒有早朝,等到雨停後的早朝,太子公布了一件事,那就是,天降大災,皇帝病重,這一件件都事愁事,所以,他決定迎正妃,沖喜。

    這所定的人,竟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是氣戚府的人,也不是戚府的門生,而是韋英侯府的姑娘,韋小月,號稱是韋貴妃第二的女子。

    這一點,倒是讓所有人覺得意想不到。

    當然,韋英侯都險些沒反應過來,不過,總覺得,太子有陰謀,趕緊尋了個藉口,說韋小月已經定了親。

    當下,太子就不悅了,冷聲問定的是何人。韋英侯,一結巴,隨口說就出了二皇子鳳易。

    而太子一聽這話,都險些氣笑了。直罵韋英侯,置天下蒼生於不顧。說,前幾日,鳳易還在奚府上放言,要迎娶奚府嫡女,若是定了親,鳳易又豈會說這樣的話。

    不過,奚雲妝個人認為,太子這一招用的確實是高。且不說打入韋氏的內部,本身就是會讓她們亂了陣腳,再有沖喜一事,世人都知道,這大宇現在,朝堂上就戚府與韋府不和,太子也一舉動,似乎是想緩解兩府的隔閡,統一戰線,一起對抗天災。

    似乎,這樣的舉動很得民心。

    當然,韋氏一門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奚雲妝覺得,她有必要做點什麼,來促成這麼親事。

    到底是天氣剛晴,奚雲妝提出出去走走也在情理之中。稟了四姨娘,她自己就出了門。

    這個時辰倒還早的很,路上也沒有多少人,奚雲妝走走停停,竟然走到了鶴王府的門外。

    然後,她看到一頂不起眼的小轎,停在了鶴府門口,從轎上下來一個婦人,瞧背影。奚雲妝的眼微微的一眯,竟然是韋貴妃。

    現在,韋貴妃應該是在禁足中,當然,奚雲妝其實也心裡明白,就禁足意思,韋貴妃恐怕肯定不會執行,宮裡頭人也都有數。不過,這一次,奚雲妝就讓韋貴妃知道,什麼是在陰溝裡翻船。

    奚雲妝的嘴角一勾,總覺得,這是老天爺都在幫自己。然後,快速的轉身離開。而且,很小心,確定沒有一個人盯著她。

    因為奚雲妝要對付的是韋氏一門,對韋氏的事,肯定是要多加了解。韋貴妃是有兩個哥哥,一個是韋英侯,一個是韋蓋侯。這個韋蓋侯也是個厲害的,聽說當年是武狀元,就是為了打入武將裡頭。不過,倒是被鶴王一直反對。到現在,還沒成一位武將。

    不過,平日裡喜歡吃酒聽曲,然後打抱不平。其實,他也做了不少的壞事,可是在表面,要顯得他極為的有正義感,努力去有一個將軍該有的風範。

    奚雲妝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所幸今天是帶了銀子,而且,還不少。

    她先買了兩套衣服,將頭髮高高的豎起,很快就成了一個普通公子哥的形象。

    她到了一個乞丐多的地方,將銀子一灑,說韋氏的茶樓在派銀子,很多都去領了,多的數不清。

    乞丐們自不管有沒有什麼陰謀,反正聽說有銀子,去瞧瞧也不損失什麼。

    不過,這一傳十,十傳百,來的乞丐可不少,很快就將這茶樓的門給堵死了,雖說並不是要鬧事,可是來了這麼多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有壓力。

    「一個個都膽子大了,這不看看這是誰的產業,就敢來撒潑。滾,都給老子滾。」這掌柜的也是平日裡囂張慣了的,說話也難聽的厲害。

    「發銀子,發銀子。」這乞丐們也不管,要是不罵還好,一罵仗著人多,肯定鬧事。

    雖說,這韋府的人,沒人敢得罪,但是,天下的乞丐那麼多,韋府就算是殺也殺不過來。這人多,膽子反正就大了。

    「打,給我打。」掌柜的倒是個火爆脾氣,一句話說不對,直接下了打的命令。

    只是,那小二的棍子,還沒有落在乞丐們的身上的時候,那前頭的幾個乞丐,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打起了滾了啊。「啊,救命啊,晴天白日的,出人命了啊。」前頭的乞丐這麼一喊,後頭的也跟真喊。

    這一下,滿大街似乎都是這種聲音,倒也有幾分的氣勢出來。

    「出什麼事了。」這個點,正是韋蓋侯平常出現的點,一瞧這麼多人鬧事,肯定是過來豎立自己高大的形象。

    「二爺,這些人是來鬧事的。」那掌柜的趕緊低聲解釋。

    啪。韋蓋侯一巴掌就打在了這掌柜的頭上,「無論什麼願意,動手就是不對,以後再犯,定不輕饒。」韋蓋侯馬上充起了好人。

    那乞丐們也是識趣的,左右韋府的主子都來了,也沒有提發銀子的事,八成是有人故意耍他們。「二爺威武,二爺威武。」乞丐們也是會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知道,什麼人,喜歡聽什麼話。

    「衣冠禽獸,偽君子。」偏偏有一個唱反調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然後,眾人只覺得讓出一條路來。

    只看著,一個衣著襤褸的老人,用手拄著一根楊木棍子,顫顫巍巍的就走了過來。

    然後,在這個老頭說完以後,茶樓突然著起了火來。

    那老漢直接跪在地上,雙手高高的舉起,口中哈哈的大笑著。「蒼天有眼,報應啊報應,就該燒死你們韋氏一門。」那老漢的聲音的,帶著憤怒,帶著仇恨,又帶著悲傷。就連韋蓋侯聽了,心裡也忍不住一顫。

    「搶我女兒,女兒不從,你就生生的折磨死她,你韋氏的人,都不是人,是畜生,是畜生!」那老漢氣的大罵,聲聲都帶著讓人動容的傷痛。

    「你胡說。」韋蓋侯看著這麼多人瞧著,明明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可是還是一遍遍的提醒,注意自己的形象,他將來,一定會是不亞於鶴王的大將。

    「你這個挨天殺的,小畜生,我女兒的屍體現在還在亂風崗,由不得你抵賴。」老漢越說越氣,直接起身走到了韋蓋侯的跟前,用手指著韋蓋侯的鼻子罵。

    然後,韋蓋侯用手輕輕的推了他一下。「若你有證據,大可以報官。」

    可惜,老頭被他這麼一推,然後倒在地上,沒了聲音。

    「啊,死人了,死人了。」有幾個好奇心重的乞丐,過去一瞧,只見趴在地上的老漢,一頭是血,鼻尖根本就沒了氣息。

    乞丐這麼一喊,肯定是半條街的人都知道了。

    雖說,韋蓋侯身份貴重,但是,有人當街指證他,他應該是送官查辦,而不是當街殺人。無論如何,是惹上了官司。

    乞丐在韋府的產業門口鬧事,再加上起火,官兵不來都不正常,這一來,就碰到了韋蓋侯,當街殺人來。哪怕是做樣子,肯定是也會將韋蓋侯帶走問話。

    畢竟,也算是天子腳下。表面的平和,也是要維持的。

    當然,老漢的屍體,也被官兵尋了個人少的地方,拖著扔了。

    不過,等人一走,老漢一下子就翻身起來。換下了這一身的血衣,露出了原本的容貌,竟然是奚雲妝假扮的。

    不過想想也是,除了奚雲妝,誰還會有膽子在街上罵奚府。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為鳳湛,要不是他一直讓人以為,鶴王府的是站在皇后這邊的,估計,那官兵臉連表面都不會做的。

    不過,即便是這樣,奚雲妝相信,估計用不了一個時辰,韋府的人,就會將韋蓋侯接走,不過,這一個時辰,就足夠了。然後,她手中的拿出一個小竹筒,一朵煙花,在天空綻放。

    與其同時,一直關注韋府動向的太子,在韋府救人前,就出手,表現的無比震怒,要親審韋蓋侯,然後讓自己的人去將韋蓋侯壓來。

    而與此同時,皇后也召見了韋小月進宮,自然肯定是為了婚事的,不過,到底是韋貴妃的娘家人,皇后宣了韋小月的同時,也召見韋貴妃。

    這個時候,韋貴妃還在鶴王府,宮人們也只能是稱病了。

    不過,皇后明顯因為鶴王府的介入,而強勢了很多。直接召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去給韋貴妃治病。

    當然,結果是這麼多人去了以後,貴妃榻上,空無一人。

    皇后當成震怒,說了一句欺人太盛,就下令狠狠的打韋貴妃宮裡的人。

    不過,因為韋貴妃以前的威嚴放著,竟然拿沒有誰敢動手的。

    皇后自然無比的憤怒,剛想命自己的親信動手。「母后,臣妾來教訓這些目無尊卑的人。」戚側妃領著自己的人,浩浩蕩蕩的就來了。

    當然,戚側妃能這麼大膽,也是受了奚雲妝的刺激,總覺得,這總別人都很看重奚雲妝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奇妙。再來,太子想立正妃的時候,她自然無比的忐忑,也幸好不是立奚雲妝。

    至於,這個韋小月,戚側妃這次也算是在她跟前立威,免得入了東宮,會將她不放在眼裡。

    以往,皇后每每要處置韋貴妃,都被韋貴妃囂張的回絕,而宮裡,韋氏與戚氏的人,旗鼓相當,再來,皇帝似乎也聽韋貴妃的話,弄的皇后還丟了很多面子。

    現在,總算是尋了回來。

    左右,現在有鶴王的震懾,韋氏一門的人,也不敢闖進來。

    而此刻,鶴王府內的大廳了,鶴王妃端坐在主位上,韋貴妃坐於右側,兩個人都在抿著品茶,誰也不主動開口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韋貴妃覺得茶涼了,才放下茶杯,「本宮要見王爺。」她看著鶴王妃,怎麼也沒想到,鶴王竟然到現在都不出現。

    「王爺很忙,沒空見閒雜人等。」鶴王妃示意,讓人換了自己的茶水,不過,卻沒人理會韋貴妃,就讓那涼茶,一直在韋貴妃的桌子上放著。

    韋貴妃突然笑了,笑的很妖媚,「王爺是不敢面對嗎,有些事情,做過就是做過,怎麼也改變不了。」

    韋貴妃說完,鶴王妃眉頭擰的緊緊的。然後,她悠然的起身,站到韋貴妃的跟前。啪!只聽很響亮的一聲,鶴王妃的手,就打在了韋貴妃的臉上。「不要臉!」說完,一口唾沫直接唾在了韋貴妃的臉上。

    韋貴妃的臉不由的一顫,手輕輕的一抹,嘴角已經已經滲出一些血絲!她吐了一口在地上,似乎滿口的血。這麼多年了,韋貴妃從來沒有像今日一樣,狼狽不堪。

    韋貴妃身後的宮女想動手,可身子剛一動,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在鶴王府,別說是韋貴妃,就是皇帝好的時候,想動鶴王妃,也沒有這個本事。

    韋貴妃看著鶴王妃,明明,她是天子的貴妃,是僅次於皇后的貴妃,明明,鶴王妃只是一個臣妻,君臣之禮,在鶴王妃的眼裡,似乎並不算什麼。她其實真的很想毀了鶴王妃,可是她沒有這個能力!

    韋貴妃,連帕子都沒有拿,而是用自己的袖子,直接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後,還努力揚起一個,不輸氣勢的笑容來。「既然王爺沒空,那麼請王妃轉告王爺,易兒很喜歡奚家那丫頭,這個女娃,他要定了。」然後,起身朝外頭走去。

    卻看到正要進來的鶴王,韋貴妃不由的將目光放在鶴王的腿上,她其實一共沒見過鶴王幾面,自從他的腿斷了以後,就再也沒見過,現在她甚至想像不到,一代戰神,竟然會落到成日裡只能在椅子上過日子的下場。

    「你不必激我,奚家的丫頭,我鶴王府的人,還不屑娶。」然後,錯過韋貴妃,從一旁推了椅子進去。

    只是,鶴王妃卻不由的皺起眉頭,瞧鳳湛那樣子,恐怕是非常的待見奚府那丫頭。

    聽了鶴王的話,韋貴妃只是冷哼一聲,沒有多做評論,然後,跟著旁邊的丫頭,緩緩的走了出去。

    今日,終歸是見到鶴王了,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還是出現了。

    送走了韋貴妃,鶴王深深的吸了口氣,沒有剛才的氣勢凌人,而是帶著些許的無奈,甚至是頹廢。他拉著鶴王妃的手,輕聲的低語。「有時候,我會冒出念頭來,如果將他們都殺了該有多好,可終究,我還是下不去手。」這個時候的鶴王,是脆弱的。

    或許,也只有在鶴王妃的跟前,才會將這個脆弱,展示出來。

    而鶴王妃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不知給如何安慰,這麼多年了,鶴王還是沒有放開,也許,成如韋貴妃所言,有些事情,發生了,便就是發生了。

    本來,鶴王妃還想說說鳳湛與奚雲妝的事情,可現在,瞧著鶴王明顯是沒有心思聽,也就作罷了。

    韋貴妃出了鶴王府之後,侯在外頭人一瞧見,都嚇了一跳,且不說旁的,就是那高腫的臉,也足以讓人驚訝。在大宇內,皇后都不敢動韋貴妃一指頭,誰還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過,在觸及到韋貴妃警告的目光,她隨即低下頭去。「娘娘,出事了。」說著,便將今日韋蓋侯發生的事情,稟了韋貴妃。

    韋貴妃冷哼一聲,一個小命案,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而且,皇后那邊,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是因為她擅自離宮,故意尋的事。

    不過,她倒是好奇,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對抗韋氏。

    韋貴妃的馬車,走的不急不緩,一路上,倒是用冰塊先敷了敷。可鶴王妃的力氣太大,根本就不見成效,最後韋貴妃氣極了,直接一下子就將那冰塊仍在地上。

    努力了這麼久,在鶴王妃的眼裡,根本不屑一顧,她咬著牙,總有一日,她會讓鶴王妃,不得不臣服的跪在她的腳下。

    不過,倒是出乎韋貴妃意料,她的馬車剛入宮門,就走不動了。原是皇后帶著眾人,就這麼守著宮門口。

    當然,來的肯定不止是皇后,還有戚相等人也來了。當然,韋氏一門也有幾個,不過都是旁支,主要的還沒有來。倒是韋小月也在這裡。

    韋貴妃下了馬車,就這麼坦然的站在皇后的跟前,然後一笑,明明臉還腫著,還顯得出她的高傲來。「勞煩皇后娘娘親自迎接,臣妾真是過意不去。」韋貴妃說的囂張,一個小小兒的妃子,有什麼本事,讓皇后迎接,這本身就是對皇后的侮辱。

    皇后冷冷的笑了,以前在宮裡的時候,還有皇帝給韋貴妃撐腰,現在,皇帝昏迷不醒,她還囂張什麼。「放肆,本宮瞧著你越發的不懂規矩了。今日,本宮就要教教你規矩。」皇后一拍手,很快就有人將韋蓋侯給壓了過來。

    不過,也屬韋蓋侯倒霉,本來,若是他不出來,在韋府,皇后肯定拿不下他,也或者,他不裝模作樣的逞英雄,也不會又事,就這麼偏偏事情有這麼巧。

    韋貴妃笑了,連一眼都沒有看韋蓋侯。「本宮的規矩,恐怕皇后娘娘教不了。」然後,就要伸手去拉韋蓋侯,而不遠處,似乎六部尚書,也匆匆的趕來。

    韋府的爪牙,來的還真是快。

    皇后的一臉的陰沉,「打,給本宮狠狠兒的打。」皇后的人,一把將韋蓋侯拉在一邊。而六部尚書也到了。

    「皇后娘娘息怒。」他們跪在一旁,這架勢大概,也只有軍隊能鎮壓,偏偏,韋貴妃手中沒有人,皇后手中也沒有。

    「皇后娘娘聖明。」皇后這邊,也有人得了信,趕了過來。

    皇后懲罰一個小小的韋蓋侯,就驚動了這麼多人,可見韋氏的勢力,就這麼大。

    太子的眼微微的眯著,然後,一腳就踢在了韋蓋侯的身上。

    「今日,母后不過是為了一些不懂規矩的嬪妃,長長記性,倒驚動了這麼多人,好的很,好的很。」太子說完,又一腳踢在了韋蓋侯的身上。

    「太子殿下息怒。」尚書們又紛紛的求情。

    「韋貴妃,既然你這麼不懂規矩,本宮念在皇上素來憐你,特許了讓你的兄長,代你受過,你該不會反對,當然,如果有誰反對,那麼本宮也只能對嬌滴滴的貴妃動手了。」皇后的聲音,似乎異常的沉穩。

    韋貴妃抬頭,就看見,宮門口,那屬於軍隊的旗子高高的迎風飄揚。不過,上頭倒沒寫,是誰的手下,可是,有軍隊的介入,總是會人忌憚的。

    明明,剛出鶴王府出來,可為何,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韋貴妃緊緊的抿著嘴,在這一刻,她倒是想到了奚雲妝,可偏偏,此事,奚雲妝一面都沒有露。


    這個時候,韋貴妃突然惱了,她想,如果鶴王真的出手了,那麼今日,她一定會將當年的秘密說出來,死,也會拉一個墊背的。是以,她原本想要離開的腳,又退了回來。

    「那麼,本宮倒要瞧瞧,誰敢?」韋貴妃看著太子,明明是她不守宮規,偏偏卻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了出來。

    就因為這份氣勢,竟然沒有誰敢動手。這麼多年了,韋貴妃在後宮的囂張,總會給人留下陰影,好像,得罪了她,就一定會沒有什麼好下場。

    「貧尼敢動手。」德靜師太,帶著她精心培養的尼姑們進宮了,明明,佛們的人,從來都是慈悲的,可現在,一個個拿著刀嗎,拿著棍子,凶神惡煞的瞪著韋貴妃,好似地獄的修羅,沒有一點像佛門的人。

    「今日,就是看妹妹,覺得這韋蓋侯,值不值得動手了。」皇后突然笑了,笑的很暢快。

    的確是,都說兩人打架,愣的都怕不要命的。德靜師太帶來的人,一個個肯定都武功高強。想要對抗他們,恐怕要韋氏一門的侍衛,這一出來,戚府的侍衛也要出來。然後是兩邊的暗衛。

    這一仗一旦真的打起來,恐怕就是不死不休。

    可偏偏,現在,韋貴妃已經處於劣勢了,一來是名不正言不順,二來,是鶴王那邊的意思,到現在還不清不楚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鶴王的意思,才讓韋貴妃做事,這麼畏手畏腳的。是以,就真的只能看看,韋蓋侯值不值得,韋貴妃賭這麼大。

    「啊,妹妹救我。」沒有給韋貴妃思考的時間,尼姑們就一棍子一棍子的打在了韋蓋侯的身上。

    韋貴妃手緊緊的握成了拳,明明所有事情,她都覺得,已經在手掌中掌握,可為何,就這樣,一次次的出乎她的意料。

    「如果皇后姐姐覺得解氣,那麼想殺便殺了吧。」韋貴妃思討再三,還是覺得,不能冒險。說完,不等皇后說話,就帶著自己的人,回自己的宮裡。

    這會兒,皇后笑的更歡了,這一場戰役,真的就註定了,是皇后贏了,在韋貴妃的退步下,她真正的能做到迎了。

    可惜,那些尼姑們,並沒有因為韋貴妃的退步,而停止動作,反而更加的用力。

    「皇后娘娘息怒。」韋小月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她雖說也是個有心思的,可到底涉世未深,根本做不到與韋貴妃一樣的冷血。所以,她才會跪在這裡。

    「啊。」韋蓋侯更大的一聲慘叫,一根手指,就這麼生生的被跺了下來。

    「給韋姑娘做個紀念,畢竟你是太子瞧上的人,肩負重任,日後如何,全在你的表現。」說完,才讓人將韋蓋侯,暫且給拉下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韋小月才反應過來,皇后的目的不是韋貴妃,而是在她身上。就是要逼她,不得不嫁給太子。而這個時候,她真的說不了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沒有反駁,也就相當於,此事就真的這麼定了下來。

    至於韋府一派的人,早在軍旗出來的以後,一個個都沒有敢做聲的。

    此事解決掉了以後,那些軍旗也都不見了。當然,在不遠處,這些軍旗都一個個的到了下來,幾個尼姑正在收拾。其實,這哪裡是什麼軍隊,而是,在暗處尼姑們自己做的軍旗。

    因為鶴王的緣由,倒沒有人能想到,會有人這麼大膽,當然,也是鑽了鶴王的空子。他只是說武將也不能參與,那麼皇后如何與韋貴妃鬥法,那就是皇后的本事了。

    等到這軍旗都收了,一直躲在暗處的奚雲妝,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心情卻是莫名的好了起來。只要韋貴妃一次次的失利,她就總有一日,會想到自己。而那個時候,就是白氏被治好的時候。

    奚雲妝好心情的走在大街上,一店鋪一個店鋪的轉著,慢慢悠悠的朝奚府走去。

    到了一個小路上,四周倒空無一人,而衛上風,卻坐在旁邊兒的石頭上,似乎是故意在等人。

    看見衛上風,奚雲妝的心到底還是莫名的沉了下來,不過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就好似沒有瞧見他一樣,大踏步的朝前走。

    「你的心,為何這麼狠。」衛上風忍不住站起來,擋在奚雲妝的跟前。「我知道,母親設計退婚,是母親的不對,可是我也已經許你,一定給你平妻的位置,為何你還是要趕盡殺絕!」一直,衛上風對此事根根於懷,也是始終想不明白。

    奚雲妝真的想笑了,或許她對衛上風真的有那麼一點情吧,也許是年幼的一時悸動,可是,還不至於到這種,渴望衛上風,施捨一點愛的地步吧。

    當然,奚雲妝想笑,也真的笑了,這麼一來,衛上風的臉是更難看了。

    「新婚快樂。」奚雲妝覺得,自己或許是真的惡人,沒有一點佛門的慈悲,專尋這旁人的痛處說,不過,這種感覺很暢快。看著衛上風的臉,她覺得,原來,報復真的可以給人快感。

    「大姑娘。」在這個時候,衛上風恨不得掐住奚雲妝,這一個看起來,非常纖細的脖子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帶著做作的嬌柔,喊了一聲。

    奚雲妝扭過頭去,看著常如意,帶了兩個小丫頭,緩緩的朝這邊走來。

    似乎一臉欣喜,她半福了福身子,「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大姑娘。」每一個姿勢,似乎拿捏的恰到好處。可偏偏,奚雲妝注意到,她呼吸的紊亂,恐怕,她是看到奚雲妝在這裡,一路小跑過來的吧。

    「常姑娘也出來了。」奚雲妝輕輕的點頭,然後,面帶笑意的,看著常如意,用眼角直撇衛上風,面上露出一副瞭然的笑容。「這位是衛大公子。」她含笑這介紹。

    奚雲妝說完,常如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來,然後。趕緊又福下身子來。「原來是傳說中的第一公子,剛剛莽撞,失禮之處,還忘公子海涵。」

    常如意很認真的演著,她認為男人最喜歡的女人的樣子。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一臉崇拜的看著一個男子,著實,會讓人,聯想翩翩。

    「你們先聊著,我有事,就先離開了。」奚雲妝說完,大步的超前走,留著一個不懷好意的女人,還有一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到了第二日的時候。賞荷宴已經確定下來,就在宮中召開,還是如往常一樣,主要是由皇后負責。

    當然,皇后為了表示對奚雲妝的重視,還讓人單獨給奚雲妝下了帖子。這下,就算老太太不願意也阻止不了,最後,也只能是四姨娘,帶著奚雲妝,奚紅瑜,還有常如意,一同都去了。

    當然,男子那邊,是太子主持。不過,因為皇帝生病,肯定不似以往的規模了,當然,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眾人的興致高昂。

    奚雲妝與奚紅瑜都經過宮,兩個人表情倒沒有什麼。不過常如意是第一次進宮,自然肯定是有些緊張的,不夠,左右沒出什麼錯,這一點倒也是男的。

    因為時辰還早,小姐們都結著辦四處轉轉,婦人們也與婦人們一起閒聊。當然,奚雲妝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也許是五年了,都沒有這樣的應酬,反而覺得厭煩。

    可是,奚雲妝也算是京城的新貴了,她不主動與人說話,但是阻止不了旁人過來與她攀談。奚雲妝隨意的硬著,但是始終還是掛著表面該有的微笑。瞧著她並沒有想像中的冰冷,或者是不理人,這前來寒暄的人,是越來越多,直接將奚雲妝給圍了起來。

    倒給人一種錯覺,好似奚雲妝就是此事的中心人物一樣。

    至於奚紅瑜與常如意,只能在一旁,干看著不說話。

    不遠處,韋小月看著奚雲妝享受著眾心捧月的待遇,眼裡不由的露出了嫉妒的神色,不過很快,也就影藏了起來。然後,換上平日裡的那副和善的笑容。「這裡倒是熱鬧的很。」

    聽到她的聲音,眾人趕緊回頭,一瞧見是韋小月,一個個都福了福身子。「縣主。」因為皇帝的身子不好,一直沒有多餘的經歷,去冊封什麼。

    是以,大宇的縣主或者是郡主很少,就連皇后這邊的戚氏一族的人,都沒有被冊封過。韋氏一門,就只有韋小月一人。這些千金們,也不說母家多麼厲害,而自己卻一點封號都沒有。

    而韋小月現在,又多了一個未來太子妃的名號,是以,更沒有誰會能與她爭鋒。

    「免了。」她說完,就隨意的坐了在石凳上。「都是自家姐妹,何必這麼多禮。」一笑,就好像她天生,就該比旁人奪目。今日,她的衣服料子很輕的那種,只要有點風就能吹起來,這樣的美女,這樣的氣度,就好像只有在畫中才會出現的場景。

    而她的目光,確是落在了奚雲妝的臉上,她沒有多麼濃妝艷摸,只是規規矩矩的梳著京城最簡單的髮型,就連飾品,都沒有多麼的艷麗華貴,可偏偏就是給人一種,不可無視的感覺。

    對於奚雲妝了,韋小月自然是聽過很多次,總覺得,這樣的女子,該生的如羅剎一般的兇惡,可偏偏,竟然是眼前這種,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菩薩一般。

    「這便是奚妹妹吧,早就聽表哥提起過,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明明韋小月說的很親切,可偏偏,這一句話。倒是讓人覺得奚雲妝是禍水。

    畢竟,鳳湛的態度,似乎京城裡沒有誰不知道的。

    只是,在聽到這話時候,奚紅瑜的臉上,倒是有些許的失落。

    而奚雲妝只是淡然的一笑,並沒有接話。

    韋小月倒不覺得尷尬,她又笑著看著眾人,「今日聽聞,鶴王世子也來了。」

    韋小月一說,這裡就又熱鬧了起來。歲說,她們也猜到,鳳湛的目標可能會是奚雲妝。可到底兩府沒有定親,最後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再來,鶴王位高權重,鳳湛又是鶴王唯一的孩子,說句越權的話,坐上的鶴王世子妃的位置,將來的榮耀,並不比皇后差。

    而韋小月的目光,又再次落到了奚雲妝的身上。「也不知道,會是哪位妹妹有這樣的福氣。」

    因為韋小月的目光,這下,奚雲妝又再次做了,萬人矚目的星辰,不過這一次,明顯都是嫉妒的眼神居多。畢竟,奚雲妝占了鳳易的心還不夠,又搭上了鳳湛。

    「這還用問,自然是奚大姑娘了。」這時候,戚側妃從不遠走來。順勢接了韋小月的話。

    「參見側妃娘娘。」眾人都福身見禮。戚側妃一擺手,然後順勢與韋小月坐在了一起。

    「哪個是奚雲妝?」女子的聲音,大多是尖細輕盈的,可這個聲音,粗狂的如男子一樣。眾人這才注意到,與戚側妃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女子,她瞪著眼,從面相上瞧,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與的。

    當然,能與戚側妃並排走過來,身份自然是不一般的。

    「臣女便是奚雲妝。」這樣的女人,看著潑辣,應該是眾位貴女避之不及的人物,而奚雲妝從容的見禮。

    這女子看著奚雲妝,她承認,這一刻她嫉妒的發狂,且不說奚雲妝的聲音有多麼的清脆好聽,還有這一張臉,無論哪一點,都注意讓人嫉妒。

    「好醜。」當然,有些人嫉妒也不會承認對方的美麗。

    然後,她扭頭吩咐了自己的婢女一聲,很快,那婢女就回來了,手上當然還拎著東西,這東西,眾位小姐們,也都熟悉,就是平日裡用來放夜尿的,這低頭,看著裡頭的水有些發黃,而且,還有這些許的白色泡沫,再散發著噁心的味道。也不知道,老是宮裡的人沒來得及洗,還是又剛剛被人尿上了。

    無論是什麼原因,這些千金小姐們,也都一個個捂著鼻子,退到一旁。

    這婢女也是大膽的,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朝奚雲妝的身上潑了過去。

    奚雲妝微微的擰眉,身子也閃,這髒東西,倒是一點都沒有撒在她的身上。不過,因為這丫頭太過於用力了,倒是那女子的繡花鞋上,沾了不少。

    「放肆!」戚側妃算是這裡頭,身份最高的,這個時候自然是要開口說話。不過,倒不是很嚴厲,分明就是在瞧好戲。

    當然,旁邊的千金們大概也是這個態度。剛才,戚側妃與韋小月還用眼神在廝殺,這個時候,倒是因為奚雲妝,有了一致的敵人。

    「你還敢躲?」顯然,對方因為奚雲妝的動作,而有些憤怒。「來人,給本郡主將她抓住。」

    這下,對方可是一下子暴露了自己身份。因為,大宇的郡主並不多,尤其是這個沒大在京城露面,又非常跋扈的人,大概也能猜出來。這就是翠玉公主的義女,鳳倩,封號怡夢郡主。

    這翠玉公主也是個可憐的,當初曾經捨命救過太后娘娘,不過,年紀輕輕的就落了個不能生育的下場。最後,一輩子沒嫁人,自己養了個義女,平日對這個義女,卻嬌慣的很。

    不過,因為身子不好,早早的就去了,就留下了這個義女。因為,這鳳倩為了孝心,特意在墳前守靈。畢竟,她只是個義女,又不是真正皇家的人,總是要做出能保證以後榮華富貴的舉動。

    當然,她身邊也是因為有玉翠公子的人提點,這不,一守就是六年,本來三年就可以結束了,她藉口說要守雙年,一守就是六年。

    「郡主這是要做什麼。」難得,奚紅瑜在這個時候還保持冷靜,在奚雲妝出招以前,率先出聲。「殺人都還該有個理由。」

    「你是個什麼東西?」鳳倩看著奚紅瑜,明明緊張的手都抖了起來,還強裝鎮定的說話,這會兒好是覺得好笑。左右就像貓逗老鼠一樣,反正都是一死,倒可以看看對方是如何垂死的掙扎。

    「奚府奚紅瑜。」奚紅瑜說這話的時候,明顯都有些顫抖了。奚雲妝微微的擰眉,似乎已經猜到,奚紅瑜這是要做什麼了。

    「想必郡主也聽聞,二皇子殿下有意要迎娶奚府嫡女為正妃,終歸以後要變成一家人,想必郡主也不會傷了兩府間的顏面。」奚紅瑜一口氣說完,便不敢不去看奚雲妝的眼。

    世人都知道,奚雲妝是奚府的嫡女,可是,卻忘記,她奚紅瑜也是!這嫁人的,也可以是自己。

    當然,鳳倩顯然誤會了。不過,只要奚雲妝與鳳湛沒關係,她也樂的少一事。「說的也在理,今日,本郡主就先饒了你。不過,日後你該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莫學那青樓女子,勾三搭四。」

    鳳倩在外頭呆了六年,少不得染了些許的俗語,說的話,自然是尋常千金不敢言的。

    「胡鬧。」奚雲妝的手指微微的一動,正要出手,就瞧著太子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眾人趕緊低頭見禮。

    而太子,直接站在了鳳倩的跟前。「說話這般的粗俗,教養的嬤嬤著實的不懂規矩。」太子沉著臉,其實,他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明明告訴自己,只要遠遠的看著奚雲妝便好,可是,在鳳倩這麼說奚雲妝的時候,也說不上為什麼,就這麼站出來,就這麼向著奚雲妝。

    「又沒有說錯。」在太子跟前,雖說鳳倩的嘴還硬著,不過,明顯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太子也懶得理會鳳倩,而是站在了奚雲妝的跟前,低聲的說了句。「奚姑娘委屈了。」

    這話,無意是在打鳳倩的臉。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鳳倩總是覺得氣不過。「既然太子哥哥這麼看著這奚姑娘,你迎到東宮便是。」

    「胡鬧!」太子的聲音急促,又帶著驚呼的尖銳,那摸樣,似乎是憤怒,又似乎是被人說中心思的惱怒。

    而韋小月,看到太子的這一幕,心思微轉,嘴角輕輕的勾起,一個計策,以在心中。

    「大姑娘。」這個時候,常如意倒是敢開口說句話,那眼裡還噙著眼淚,似乎無比憐惜的看著奚雲妝。

    不過,看到眾人都有些嘲諷的看著她,畢竟,剛才出事的時候,她可是站的最遠。都說色膽最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不在乎旁人目光。只是,要走到奚雲妝跟前的時候,腳下一滑,直直的就朝太子倒去。

    太子不由的皺眉,身子一側,避開了常如意的身體。不過,到底是因為常如意是奚雲妝跟前的人,手還是輕輕的一勾,不讓她在眾人跟前丟臉。

    可偏偏,常如意進宮就打著被人搶占的心思,這裙子系的垮垮的,就是算計要是有人不小心碰了她,裙子接著掉了,然後賴在人家身上。

    反正,今日來的,都是有地位的,常如意也不吃虧。

    而,太子是勾著常如意的束腰,然後,自然開了,裙子散開不說,整個人也躺在了地上。

    原本戚側妃因為太子對奚雲妝的態度,而心中憋了一口氣,這會兒卻忍不住笑了,「對太子殿下投懷送抱的人不少,可像奚府來的這個姑娘這般大膽的,還真不多。」戚側妃說話,自然不忘了帶上奚府兩字。

    畢竟,常府也只是一個小門小戶的,對於常如意估計也沒人認識,反正一瞧著她是與奚雲妝交好,這話也是衝著奚雲妝去的。

    奚雲妝倒沒什麼,奚紅瑜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雖說她也瞧出,這常如意是個不安分的,卻不想竟然是個這麼大膽的,這會兒,很生氣的拉了常如意一把,「表姐第一次進宮,心中難免緊張,還望太子殿下莫要計較。」

    常如意也知道這個時候,也低著頭,其實她很想攀上太子,左右坐個最平常的妾,將來太子登基,她也許就是宮裡的娘娘了。可偏偏,奚紅瑜的手緊緊的掐著她,好似她若是再說話,就拆她的台。

    畢竟,對面這個戚側妃看起來也是個不好惹的,若是奚府的為不為她做主,她也難入東宮,現在,就這麼放棄也不甘心,只能一句話不說,低著個頭,光流淚,顯得自己多麼委屈一樣。

    不過,太子自不會多瞧她一眼,警告的掃了一眼鳳倩,這才對著眾位姑娘說了句,「你們先聊,本宮有事先走一步。」說完,頭也不會的離開。

    太子走到估計她們瞧不見自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總是不放心鳳倩,生怕她再為難奚雲妝,想了想,還是讓自己的心腹,留下來,看著奚雲妝,免得再出什麼事情。

    安排好一切以後,太子忍不住嘆息,越與奚雲妝接觸,越發現她的身上,似乎有致命的吸引力,可偏偏,他誰都能娶,就是不能娶奚雲妝。

    ------題外話------

    推薦好友貧嘴丫頭的文文《風華貴女》很好看的,親們去看看哈。

    1、鸞國金玉公主夏初螢,因駙馬花心,忍痛和離,引天下譁然!

    ——「沒錯,這和離正是本宮提的,本宮貌財權樣樣有,憑什麼和一群女人搶一個男人?他也配!?她們也配!?本宮抖抖石榴裙,還引不來一眾年輕俊才!?」

    2、因和離,金玉公主夏初螢與愛子生離死別,再難相見!

    ——「放屁,本宮沒死,兒子讓婆婆先帶著,本宮內個婆婆呦~,一日不見孫子就以淚洗面,如今要遠赴邊城,沒了孫子,怕堅持不了幾年。本宮還年輕,兒子借婆婆玩玩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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