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世子妃 第一百三十章人格魅力

    當然,奚雲妝是不會回去的,她至少覺的,相對於旁人,奚將軍更可惡。

    而且,更是害死白氏的兇手!

    從奚佐譯那個時候,奚將軍就知道是太后動的手,而他都沒有防備。

    再來,白氏都已經被太后害死了,自己問他的時候,說句難聽的,連個屁都沒放。而且,一個男人,對於害死自己妻子的兇手,最可笑的是,竟然當眾衝撞了對反的兒子。

    好不好笑?

    有死的勇氣,怎麼不去報仇?

    奚雲妝還真想問問奚府的人,他們怎麼想的,怎麼會覺得自己會回去看他一眼。自己不親手除了他也就算了!

    對於這一點,奚雲妝表示很氣憤,比鶴王還讓人生氣。

    所以,奚雲妝想也沒想,直接就回了不去兩個字。

    不過,到了下午的身後,奚紅瑜來了,不過,還是送了拜帖進來的。

    奚雲妝倒是厭煩的很,她們倒是會利用,連奚紅瑜都請動了。不過,奚紅瑜能自由的出入鳳易的王府,也算是一個好的消息了。

    奚雲妝讓人將奚紅瑜帶了進來,當然,下人對奚紅瑜都很敬重,敬重到都比在易王府里,還要舒坦。

    這是奚雲妝的原因,奚紅瑜清楚,如果奚雲妝過的不好,這些人也不會很恭敬的對待奚雲妝的娘家人,天下的奴才,大多都是會這樣的。

    「大姐姐。」奚紅瑜福了福身,與奚雲妝的態度倒沒有多大的變化,如果非要說是有變化,那就是多了滄桑。是的,從奚紅瑜的影子裡,奚雲妝看到了滄桑,心老,比身子老還讓人可怕。

    奚雲妝沒有問她過的好不好,只是讓人上了最好的茶葉過來,不是顯擺,而是覺得,奚紅瑜應該享受。

    奚紅瑜淡笑的接受了,「母親的事情。」奚紅瑜想了想還是沒想到合適的詞語,本來,白氏下葬的時候,奚紅瑜該過去的,可是,就因為該死的奚弦月,也不知道在鳳易跟前說了什麼,愣是不讓她出門。

    她知道,鳳易很喜歡噁心奚雲妝,就是想給奚雲妝添堵。

    但是,她沒有辦法,始終不能遊刃有餘的處理好王府的事情,每一次,似乎也只是勉強的維持自己地位。

    「已經解決了。」奚雲妝笑了笑,是的,除了奚將軍,別人都已經解決。

    奚紅瑜倒也說不上什麼話,反正,太后的死鳳易在發脾氣的時候,也說出來。

    奚紅瑜不知道鳳易是什麼心態,也許是嫉妒,嫉妒鳳湛可以為奚雲妝做到這一步,而他,連站在奚雲妝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奚紅瑜想,也許鳳易是真的動了心了,不然每次也不至於這麼失控。就連奚紅瑜都明白,這個時候的鳳易最要緊的是,想著怎麼保命,而不是爭風吃醋!

    「父親那邊,聽說不大好。」奚紅瑜不喜歡與奚雲妝拐彎抹角的,本來她不想來這一趟的,是四姨娘派人說到她跟前的,而,難得,她出府的時候,鳳易也沒有阻止。

    「死了嗎?」提起奚將軍,奚雲妝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說話也很難聽了。

    奚紅瑜有些尷尬,她不知道太后與奚將軍的關係,但是,奚雲妝這麼怨恨一個人,肯定是有她的原因。「聽說,父親想將他的兵符,教到你的手中。」

    這才是奚紅瑜主要的目的,若是單純的請奚雲妝,奚紅瑜這不會答應的,可涉及到這麼大的事,傳個話總是可以的。

    按照規矩,奚將軍若是真出了聲以為,兵符要麼應該在奚佐譯的手上,要麼就應該在皇帝的手中。一般情況,大都都是上交給皇帝。

    可現在,奚將軍要私下裡交給奚雲妝,這是違反律法的事。

    而奚紅瑜也隱隱的覺得,奚將軍的目的是在鶴王府,說是交給奚雲妝,還不如說是交給鶴王。

    似乎,奚將軍這麼做,是在討好鶴王,而這樣的目的顯然,是為了奚雲妝,讓鶴王接受奚雲妝。

    但是奚雲妝並不領情,這算什麼?表現出一個父親該有的責任嗎?

    當然,奚雲妝還是決定去一趟,無關乎什麼感恩,就是去看看,他死了沒。

    不過奚雲妝這次沒有帶鳳湛去,鳳湛去了,她還真就看不清奚將軍的真面目了,因為,在鳳湛面前,他們不敢耍手段。

    奚雲妝是與奚紅瑜一起回去的,用的是鶴王府的馬車,當然,奚雲妝作為世子妃,肯定是有資格坐有鶴王標誌的馬車。

    馬車一到奚府外頭,奚府的人就趕緊的迎了出去,然後開大門,讓奚雲妝進去。

    不過,主子倒沒出來一個。卻是讓安嬤嬤,迎著奚雲妝去看奚將軍。

    一入奚將軍的院子,下頭人就喊起來了,說是大姑娘與三姑娘回來了,緊接著,四姨娘出來了。

    不過看四姨娘臉上還掛著淚痕,奚雲妝想,難道奚將軍真的要死了?

    奚雲妝挑了門帘進去,這屋裡炭火燒的很旺,甚至比王府燒的還多。

    看到奚雲妝明顯的不適應,四姨娘趕緊讓人將奚雲妝的厚衣服給脫掉了,「娘怕老爺凍到身子。」在一旁低聲說了句。

    「雲妝丫頭回來了?」奚雲妝還沒進內屋,老太太那聽起來有些欣喜的聲音出來了,甚至,奚雲妝進來的時候,老太太還站了起來。

    奚雲妝表示,這才是真正的受寵若驚了。

    老太太對她,就連上次都顯得不情不願的,現在這麼好,奚雲妝腦子裡只有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祖母!」奚雲妝點了點頭,直接都沒有行禮。

    老太太看了一眼奚雲妝的身後,然後才聽安嬤嬤的稟報,聽著鳳湛沒過來,老太太又順勢坐在了床邊。

    不過,倒沒有挑奚雲妝的禮。

    奚雲妝走到奚將軍的跟前,是直直的站著,居高臨下冷漠的看著奚將軍。

    「怎麼?不想活了?」奚雲妝問這話,真的,很讓人發怒。

    至少,老太太就變臉了。

    奚將軍是睜著眼的,目光有些發直,身子瘦的說是皮包骨頭也不為過。

    聽到奚雲妝的聲音,多少是有些反應的,他看了奚雲妝一眼,嘴唇先動了動,隨即又沒有說什麼話。

    老太太是不悅的很,首先,奚雲妝這是個什麼態度,以為自己嫁的好,就可以反天了?說到哪裡,今天也是奚雲妝不是。

    「雲妝丫頭。」所以,老太太低聲喊了一句,算是警告。

    可現在的奚雲妝又豈是老太太可以拿捏的,或者說,奚雲妝還從來沒有被誰拿捏過。

    奚雲妝是連看都沒有看老太太一眼,只是很冷靜的看著奚將軍,很冷很冷的感覺,「其實,死了也挺好。」奚雲妝不說話也就算了,一說話真的氣的人夠嗆。

    奚將軍是咳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怎麼了,反正就是咳嗽了起來。「我哪裡對不起你了?」奚將軍就是不知道,憑什麼奚雲妝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對自己的這個做父親的人,而言相向。

    奚將軍覺得,他對這幾個孩子都沒有什麼愧,都是做到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

    奚雲妝打量著奚將軍,突然笑了,也許,五年前自己該非常感激他與老太太,謝謝她們念著血緣的情分沒有處死自己。可是,自己活著回來了,那也只能算她們倒霉。

    「無愧?那你覺得,誰將這個家害成這樣?」奚雲妝聲音不由的尖銳,這是他的父親,可若不是他的父親,他的母親又怎麼會死?

    奚雲妝現在腦子裡就想著,怎麼折磨奚將軍,折磨,狠狠的折磨,讓他生不如死。

    奚將軍氣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奚雲妝有些嘲諷的看著奚將軍,這算是什麼裝病?

    奚將軍覺得奚雲妝太偏激了,他從來沒有對太后有過什麼想法,兩人斷了婚約之後,他再也沒有去看過太后。就算是韋貴妃那麼打壓太后,他都始終旁觀者。

    什麼都沒有做,奚將軍是全心全意的對白氏。後來,知道出現了奚佐譯的事,奚將軍才察覺,他最後還是選擇進宮與太后說清楚!他是警告,是威脅,但絕對沒有半分情意留給太后。

    他對天發誓,絕對沒有!

    他覺得,他對得起任何人,白氏的死,只能說是意外。

    而他承認,他沒有勇氣為白氏做亂臣賊子,去害死太后去,他想也不僅僅是他沒有勇氣,所有人應該都沒有勇氣。

    所以,奚將軍不覺得對奚雲妝有愧。

    而且,奚將軍覺得,在一眾兒女裡頭,他還是有些偏向奚雲妝的。所以,奚雲妝更沒有什麼資格,對他指手畫腳的。

    老太太手一下拍在了床沿,「放肆,這個家就因為你才這樣的?誰讓人參合這奪嫡站的?是你害死了你的母親!」老太太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她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兒子的,天下無不是之父女,總覺得奚雲妝連最基本的倫理綱常都不懂。

    「娘,我與雲妝丫頭單獨說說。」奚將軍稟了老太太一句,又看了一眼四姨娘,三個人都點點頭,離開了。

    「雲妝丫頭,這是兵符。」奚將軍說著,從枕頭下頭取出了一個盒子。「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我也沒有旁的要求,只希望你能看在姐弟的面上,護著譯哥兒點。」奚將軍這話,倒像是交代後事一樣。

    奚雲妝不發一言的將兵符拿了過來,只是有些諷刺。他,這個爹還真是用心良苦。

    「其實,我真的愛你的娘。」奚將軍說這話的時候,很平和,他知道什麼是大義,他相信,就算白氏在天之靈,也不會願意看見自己,為了白氏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來。

    他想這樣也好,至少出了一個奚雲妝,他對奚府的列祖列宗也有交代了。

    在這個時候,他仿佛看到了太后。他突然想起來,那日,他進宮後,很大聲的斥責太后,不讓太后動奚府的人,甚至,太后哭著求自己幫她,甚至脫了衣服,自己也沒有動容。

    不過,卻打了太后一巴掌,真的,他對一個女人動手了。

    因為,他不能背叛白氏!

    可是,卻不敢面對白氏,是心虛也好。其實,奚雲妝在勸白氏離開的時候,他是聽到了,他心中更加沒有主意了,很亂很亂的感覺。

    一個家,七零八落的,甚至讓他想撿起來,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奚曼錦,奚弦月,奚紅瑜,奚佐譯,哪一個不是他的孩子,可是,他一個也留不下。

    有時候,他是怨奚雲妝的,連帶著,也有些怨白氏,可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

    天知道,在奚雲妝出嫁的時候,他讓奚府有一半的侍衛,都混在了人群中,為了保護奚雲妝的安危!

    天知道,他其實在出了衛上風的事之後,讓人找到奚曼錦的屍體,將她好好的安葬了。

    天知道,奚紅瑜與奚弦月,他也很掛念。

    努力想做一個好父親,好丈夫,可是,怎麼這麼難。

    「老爺。」四姨娘在門口突然尖叫一聲,奚雲妝才注意到,奚將軍的嘴角流出了血來了。

    然後,耳朵里,眼睛裡。

    「奚雲妝這就是你想要的?」老太太突然大喊了一聲,奚雲妝神情有些恍惚,突然想起來,似乎奚將軍也曾維護過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待見這個父親了?

    奚雲妝皺起了眉,也許,她有時候忘了,奚將軍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父親。

    最後奚雲妝還是出手救了奚將軍,經過這一次,似乎也是奚將軍還了白氏的一條命。

    也似乎,這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消磨奚雲妝心中的怨恨。

    用愛來包容,來詮釋,世界並不是一點善良都沒有。

    天突然下起了雪來了,似乎,今年的冬天走的更慢些。

    奚雲妝難受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著它滑落,奚雲妝突然笑了,真的,她突然想起來,白氏曾說,就算是能清醒一天也是好的,她不想渾渾噩噩的活著。

    奚雲妝抬起頭來,很想問一聲,白氏在那裡過的好嗎?

    可又搖了搖頭,也許是好的吧。她至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待世界了。

    而那些傷害過白氏的人,也得到了報應。奚雲妝想,有些悲劇,似乎就是從五年前已經註定了,好像,五年裡,她開始是為了德靜師太活著,後來是為了白氏,現在,她也許可以,為自己活著了。

    奚雲妝是站在奚府的大門口的,她就那麼站著,突然間,她又坐在了地上,任由雪花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想那日,她怎麼可以這麼囂張的就直接坐在門口不回來,奚雲妝突然抿著嘴,似乎好想再重新來一次。

    「大姐姐。」奚弦月從遠處過來,身邊還跟著鳳易。

    奚雲妝拍了拍手,用帕子擦拭了乾淨。

    「大姐姐,那帕子髒了,用妹妹的可好。」奚弦月快走幾步,趕緊奉上自己的帕子來。

    奚雲妝斜了奚弦月一眼,然後將帕子隨手的扔在了地上,「你也說髒了。」然後扭頭就走。

    鶴王妃的馬車一直在外頭停著,看著奚雲妝走過來,趕緊掀了帘子,讓奚雲妝進去。

    鳳易在旁邊看了一眼奚雲妝,然後一掌就打在了奚府的石獅上。臉色陰沉。

    奚弦月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她知道鳳易喜歡奚雲妝,一聽說奚雲妝來了奚府,眼巴巴的趕過來。奚弦月奇了怪了,怎麼男人都喜歡奚雲妝那股調調的,就那種蛇蠍心腸的人,怎麼會配?

    不過,奚弦月識時務的一句話也沒有說,反正奚雲妝不待見自己,鳳易受了刺激,也不會發泄在自己的身上,凡事也是有奚紅瑜那個倒霉鬼受著的。

    鳳易突然彎腰撿起了奚雲妝的帕子,倒是奇怪,奚雲妝的帕子上頭就白白淨淨的什麼都沒有,一個小碎花都找不到,比男人的趴子都還簡單。

    不過,也怪不得奚雲妝敢隨意的扔了。

    奚雲妝的馬車都走了很遠了,鳳易才帶著奚弦月離開。左右,老太太不待見奚弦月,若是她自己來,根本就連門都不讓進。奚弦月才明白,那是奚雲妝故意給奚紅瑜鋪的路,一個女人,沒有娘家的支持,會被人瞧不起的。

    若不是嫁妝夠豐富,奚弦月也撐不了這麼久。

    不過,她相信,奚紅瑜她熬不過自己。

    而鶴王府,奚雲妝快到的時候,鶴王妃馬上就帶著人守到了門口,鳳湛一聽見這架勢,知道不對,估計鶴王妃不高興了,也趕緊的趕了出去。

    可是,奚雲妝已經與鶴王妃對上了。

    「母妃。」奚雲妝按照規矩,給鶴王妃行了一個禮。

    鶴王妃沉著個臉。「我原以為你只是一時不懂事,如今瞧來,根本就是一點規矩都不懂,從今日起,我便好好的調教調教,免得你出去丟我王府的人。」鶴王妃說話的時候,很有氣勢,聲音也足夠宏亮。


    說白了,鶴王妃是生氣,一個女人,竟然傷了自己的公公,早就該休了算了。這也就罷了,回娘家都不稟報自己了,不給自己的公爹侍疾,反而去看自己娘家的爹,這樣的女人,還真的少見。

    當然,看著鳳湛這麼迷戀奚雲妝,想休妻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落落奚雲妝的臉,讓她不能這麼囂張了。

    而且,鶴王妃是選在大門口,其實也是賭,希望鳳湛不要公然頂撞她,全她一張臉面。

    再來,她自覺說的話並沒有什麼過火的。

    可沒想到,鳳湛直接就站在了奚雲妝的身邊,然後,抬起頭,很認真的對鶴王妃說,「母妃,我們已經商量好了,過幾日,就出去走走。」

    這意思到是明顯,你看不上奚雲妝,那我們就搬出去,不讓你看見就是了。

    鶴王妃捂著心口,他的兒子,還真會對自己的心口扎刀子。

    「娘,雲妝是我娶會來寵的。」鳳湛低聲的表明自己的態度,本來,又不是人奚雲妝上杆子非要嫁給鳳湛。是鳳湛自己死皮賴臉的纏著奚雲妝,好不容易纏到手了,怎麼可能好好讓旁人再去傷害奚雲妝。

    奚雲妝心裡很感動,真的,她在想她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得了鳳湛這麼一個相公。

    奚雲妝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鳳湛的前頭,目光直直的看著鶴王妃,「鳳湛是我的夫,我會心疼他,如果有一日,他遇到了同樣的事情,我也會為他費盡心機。」奚雲妝也許心裡清楚,鶴王妃最在乎的,還是自己對鳳湛的態度。所以,她很乾脆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至於我的母親,相信母妃也清楚,人命關天,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奚雲妝從來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是的,她對鶴王下手,她覺得下的應該。

    「請母妃將我當成家人。」奚雲妝說的很客氣,卻是一針見血。

    鶴王妃一直覺得奚雲妝做的不對,其實也是沒喲壯奚雲妝真正的接受在心裡。但凡是用些心思,想想,若是當成的皇帝,間接的害死自己的母親,自己又會怎麼做?將心比心,也都能理解了。

    「對於我這幾日的表現,我承認,是我這個做兒媳的不是,在這裡,給母妃賠罪。」奚雲妝說著,直接就跪了下來。

    身子很直,卻給人一種驕傲的感覺。

    這樣的女人,似乎值得人佩服。

    鳳湛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陪在奚雲妝的身邊,也跪在了地上。

    這比什麼都尊重奚雲妝。

    「可是母妃,鳳湛您的兒子,卻是我的夫,我永遠不會像您一樣對他。」奚雲妝立場很堅定,是對是錯,她說的也很清楚。

    躲在暗處的王文嫣,幾乎是想拍掌了給奚雲妝。她覺得奚雲妝好有魅力,即便是道歉,也道的那麼霸道。

    真的,若她是男人,也忍不住為奚雲妝側目。

    鶴王妃又何嘗不是?憑心而論,鳳湛很有眼光。

    這樣的女人,至少鶴王妃覺得,是個坦蕩的君子。姑且就用君子來形容吧。

    「下不為例。」鶴王妃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語氣已經很明顯的緩和了下來。

    身子也讓開了,意思是肯定讓奚雲妝進門。

    其實,鶴王府的下人們,也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本來,看著鶴王妃開始怒氣沖沖的樣子,估計奚雲妝不脫成皮也的受些傷。可是沒想到,就被奚雲妝這麼三言兩語的化解?

    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不過,鶴王府的人更加的確認,這個世子妃不簡單,伺候的時候也更應該小心。

    而且,奚雲妝的地位,不僅沒有因為她在門口給鶴王妃下跪而有所降低,反而地位更高了。

    鳳湛將奚雲妝扶了起來,本來是想說一句,委屈了,可是,奚雲妝卻用眼神制止了。

    既然她嫁給了鳳湛,這些都應該是她面對的。

    鳳湛默默的扶著奚雲妝,往上邁了兩個台階。

    「世子妃且等等。」不遠處,有一個家丁,匆匆的跑了過來,眼神明顯是看向奚雲妝的。

    鶴王妃與鳳湛的身子同時的止住,都看向那個人,明顯的,對方就是來尋奚雲妝的。

    即便是這麼冷的天,對方過來的時候,還用手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可見是為了趕來,費了多少心力了。

    不過,那家丁看見奚雲妝,還是露出了一個比較憨厚的笑容來。「世子妃,王爺說,您的東西落下了。」對方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紅色的棉布,小心的展開,裡頭露出了一個沾了污漬的帕子。說是污漬,也就一點點灰塵,那白色的帕子上,倒是乾淨的什麼都沒有。

    不過,全程,這個家丁的手,就沒有直接碰過這帕子。

    估計,是有人特意吩咐的。

    其實,這帕子很普通,普通到奚雲妝完全可以不認這是她帕子的事。

    但是,奚雲妝是很認真的看了那帕子一眼。「我倒不知道,易王有這樣的嗜好,喜歡撿旁人丟棄的東西。」奚雲妝的聲音很冷。

    冷到,明明是難解釋的事情,卻偏偏就被她的聲音,顯示的就好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不過,這確實是我的帕子,是我扔掉的帕子。」奚雲妝這話是看著鳳湛,聽起來,似乎是在解釋。

    本來,很陰霾的心情,因為奚雲妝的解釋,鳳湛就感覺要飄起來一樣。

    似乎,奚雲妝是越來越在乎他了。

    「既是不要的,那麼,燒了便是。」鳳湛看著奚雲妝,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奚雲妝的手,另一隻手卻一揮,家丁只覺得手心一熱,趕緊的將手中的東西扔掉,然後,就看著這帕子燃燒了起來,是發著淡藍色的火焰,很快就沒有了原來的形狀。

    「打擾世子,世子妃了。」那家丁也是個有眼力勁的,或許鳳易就是不甘心,沒事將想噁心噁心人,可現在,人家夫妻倆感情好的很,根本就不會被挑唆,他再呆下去,可別禍到他的身上。

    「等等。」鶴王妃開口換住,「既然易王喜歡這種東西,來人將,從茅廁里掏出兩車子東西,送給易王。」本來鶴王妃就夠討厭鳳易了,他沒事還愛挑個事出來,那只能說,是自己找刺激。

    倒是家丁,一聽臉都黑了,這茅廁裡頭有什麼,說白了,就是送鳳易兩車屎。

    可惜,他人微言輕的不能拒絕,不過,即便鳳易自己在現場,估計鶴王妃也不會給他拒絕的機會。

    奚雲妝不由的勾起嘴角,鶴王妃這個決定真好。

    鶴王府的人做事也是利索的,也就半個時辰沒到,滿滿的裝了輛馬車。雖說是天冷,那味道也太難聞了。

    馬車走的很慢,所到之處,必然敲鑼打鼓的宣傳,說鶴王妃送給鳳易的東西。這麼光明正大的欺負人,還真是在京城少見。

    不過,那又如何,誰敢挑戰鶴王府的威嚴。

    說白了,太后都被逼死了,你一個小小的易王,還能破天來?

    鳳易得了信之後,氣的咬著牙,讓人緊閉大門。

    而鶴王府的人,直接連門也沒瞧,對著大門就將兩馬車的屎直接倒了過去。滿滿的,將門堵了個嚴實。

    然後,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了。

    鳳易氣的據說又好好的欺負了一頓奚紅瑜,不過,無論他做什麼,這人是丟定了。

    至於宮裡頭,太后死了,鳳漓卻好生安葬都不能。

    一個謀害先帝,欺君罔上的人,是沒有被人安葬的。

    可是鳳漓不忍心,還是將太后安葬在一個小山坡下,雖說沒有黃陵的華麗,可依山傍水,也算是一派祥和,倒也適合歇息。

    太后的死,似乎在宮裡沒有多大的影響,甚至連一塊白布都沒有。鳳湛穿的依舊是黃色的龍袍,沒見他穿過一日的孝。

    這一場雪下的很大,下在地上,幾乎是有半尺那麼深。

    今年的春,倒是奇怪的很。

    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也就是這個禮,下的時候倒不覺得什麼,等雪停了以後,感覺這寒氣是從屋外到屋裡,慢慢的滲進來的一樣。

    就是連下人,都能不出來就不出來了,整個京城都難道的安靜。

    奚雲妝不是很怕冷,也許是因為習武的事。

    不過,鶴王倒不好過,因為天氣冷對傷口並不好,一旦凍到傷口,等到夏天的時候,可能機會痒痒或是什麼的。

    不過,王文嫣倒是喜歡奚雲妝,經常過來與奚雲妝說說話,不過,一直有意思的是,王文嫣只在鳳湛不在的時候粘著奚雲妝,鳳湛只要在屋子裡,王文嫣說不上是扭頭就走,但是,說話從來都不超過五句。

    這樣下來,就連鳳湛都開始覺得這王文嫣是個有意思的了。

    不過,這宮裡倒是奇怪的很,雪停了沒多久,戚妃就給朝廷誥命夫人們下貼子,說什麼是賞梅宴。

    這個時候,梅還都沒有開,賞的肯定是雪景了。

    鶴王府的帖子是下給奚雲妝與鶴王妃的,這種場合,鶴王妃是從來不參加的。按道理來說,奚雲妝這是新娶的世子妃,肯定是應該進宮去看看。

    畢竟,也是皇族的人,不去禮數上也說不過去。

    自然,鳳湛是不願意讓奚雲妝去的,畢竟,這帖子下的奇怪的很,恐怕會有什麼算計一樣。

    當然,奚雲妝從來不屑於躲避,該怎麼走的流程,肯定是要走的。

    而且,她覺得,有些人該敲打就是要敲打敲打的,別成天沒事就想著怎麼噁心人。

    所以,奚雲妝讓人備了禮準備去宮裡。在這件事上,難得鶴王妃與奚雲妝想到一起了。

    既然對方想算計你,這次躲過了,還有下次,其實,倒不如迎著上去,到時候,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呢。

    不過,奚雲妝這次進宮,身邊帶了八個丫頭,說實話,這王妃登基才能備的。可這也是鶴王妃給的,倒也是願意在眾人面前給奚雲妝這個臉。

    門口的時候,倒是遇到了易王府的馬車,是奚弦月與奚紅瑜一起過來的,不過明顯,奚弦月的馬車是排在奚紅瑜之前的。

    奚雲妝只是斜著眼撇了一下,就懶得理會了。

    這宴會是在戚妃的宮裡舉行,奚雲妝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人進來了。奚雲妝一進來,倒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襲大紅的宮裙,瞧著就想一團火一樣,但凡靠近的人,都會被她燒的化了。

    當然,奚雲妝這樣的打扮也沒有什麼合不合規矩,左右她是正妻,而且也是新婚不久的,再加上宮裡頭上沒有太后壓著,下沒有中宮皇后主持,奚雲妝這衣服卻也算不得奪了皇家的風頭。

    不過,太后畢竟剛死了不久,奚雲妝就這麼招搖,還真讓人恨的牙痒痒。

    「世子妃在午夜夢回,不會做噩夢嗎?」鳳倩是得的教訓不夠,上一次死裡逃生出來,今日看見奚雲妝,是忍不住又張牙舞爪的喊起來了。

    奚雲妝很認真的點頭,「自然會的,尤其是在看到郡主這一張臉的時候,即便是現在,我也很害怕。」奚雲妝回話回的很快,倒是引得旁人忍不住的低頭笑了一聲。

    畢竟,就鳳倩現在,也就掛著個郡主的名字,旁的是什麼都沒有,因為在鳳湛大婚的時候鬧這麼一出,這公主府已經被皇家收回了。就連公主的侍衛該都收了,據說鳳倩現在住的是一套租來的院子,跟前好像就只有四個家丁,還有十個丫頭。

    宮裡頭就給了她一些僅僅能維持生計的銀子。

    當然,這次戚妃為什麼也給鳳倩下帖子,這倒是讓人費解。

    「奚雲妝。」鳳倩到底是怕了,嘴裡不饒人,可是卻不敢對奚雲妝動手了,那種不甘心,也就是天生帶著的一樣。「你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聽說你成親的時候,鶴王都沒有出現,我若是你,絕對沒臉站在這裡。」

    雖說旁人表面上不說什麼,可這是私底下也討論的。而且,成親的時候那麼多人,鶴王府就是想瞞也瞞不住的。

    奚雲妝冷冷的看著鳳倩,你說殺了她吧,還真會髒自己的手,不殺吧,怎麼看怎麼噁心人。

    砰。任誰都沒有想到的是,站在奚弦月身後的奚紅瑜,竟然氣沖沖的走過來,一腳就踢在了鳳倩的腿上,鳳倩沒有防備,直接對著奚雲妝直接跪了下來。

    「犯賤!」奚紅瑜氣的厲害,覺得自己已經很悲慘,奚府總該有個幸福的人,這個人,就只有奚雲妝。

    也許,奚紅瑜是壓抑了太久了,有哪一句話,一下子觸動了她的神經,才這麼反常。

    奚弦月站在不遠處,若有所思的看著奚紅瑜。

    「你是個什麼東西?」鳳倩對著奚紅瑜大叫了一聲。

    奚雲妝覺得厭煩,想著要不要直接除了算了,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總是不好下手的。奚雲妝懶得聽鳳倩叫喚,直接秦五出來,一腳就踹在了鳳倩的嘴上。

    秦五用的力氣很大,估計鳳倩是下巴脫臼了。反正是說不出什麼聲音了。

    「將郡主給抬下去吧。」戚妃在內殿聽了稟報,倒沒多大的反應,很平靜的對著身邊的吩咐了一聲。

    指示,眼裡帶著幾分的陰狠。

    收拾了鳳倩以後,這殿裡也安靜了許多,奚雲妝握著奚紅瑜的手,奚紅瑜的手是冰冷的,臉也有些慘白。感覺到奚雲妝給她的溫暖,她努力的扯了扯嘴,可是卻還笑不出來。

    昨日,鳳易又折磨了她一晚,這些日子,鳳易最常說的話,也都是與鳳倩一樣,沒事就拿著鶴王沒有出現的事說話,所以,她才這麼反感,這麼激動。

    兩個人又聊了兩句,奚雲妝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因為鶴王府的地位高,奚雲妝的位置被安排在了離戚妃最近的位置上。

    戚妃進來的時候,已經時辰不早了,所謂的賞梅宴也算是開始了。

    不過,今日來的人,哪個不是人精一樣的人,雖說,宮裡頭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了,可是死的到底是皇帝的親娘,怎麼能不傷心。

    所以,今日的人,既不能表現的過分傷心,畢竟顯得做作,也不能表現的高興,免得讓人覺得幸災樂禍一樣。

    所以,這種想笑不能笑的感覺並不好,畢竟要一直保持著這種似笑非笑的感覺。

    戚妃過來以後,眾人也只是行了個起身禮,畢竟,戚妃的身份,也算不上多高,只不過,宮裡頭沒有旁的女人罷了。

    「也眼瞅著天氣就要暖和了,這宮裡頭倒是冷清,皇上的意思是,等立了夏,就開始選秀,正二品官員的人每人都可以直接推薦一位女子進宮,不需要經過沉沉的篩選。」戚妃這話即便是現在的場合,也忍不住讓人激動了起來。

    誰不希望自己府上的人有一個貴人娘娘,而且,這戚妃只說了一句可以推薦一個女子,也沒說嫡的庶的,到時候,安排一個優秀的庶女進宮,既不耽擱嫡女的親事,也能全了府中的榮耀,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而且,到目前為止,鶴王府還沒有表現出要取而代之的意思,那麼,只要鳳漓的皇位坐穩了,這榮耀是肯定跑不了的。

    不過,倒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戚側妃的目光,總是在奚雲妝的身上徘徊。

    ------題外話------

    那個,大熱天的去寫冬天,真也是醉了。

    ...



第一百三十章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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