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奚雲妝就來了,領著自己跟前的兩個丫頭,其實也都是鳳湛安排的人。。しw0。
「見過外祖母,娘,舅母。」奚雲妝還是先見了禮,當然,她已經是王妃了,就算是在家裡,也不能說讓人受了全禮,也只是說句話,意思意思便也罷了。
王氏點了點頭,直接讓奚雲妝坐下了。
本來,這第一個開口的應該是老太太的,可現在,說話的卻是王氏,李氏瞧著,似乎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不過,暫且也說不上來。
奚雲妝安穩的坐著,也不問什麼事,不過不自覺的就端起了王妃的架子,隱隱的給人一種距離感。
李氏瞧著王氏也不說話,她自然是是要將剛才發生的事重新說一遍的。
老太太看著奚雲妝面上也沒有多少特別的表情,心裡頭其實也沒當回事,畢竟,她的婆母王氏都沒有什麼意見,奚雲妝還能說什麼。
「大太太。姑娘出事了。」本來,講完這些事之後,肯定是要說說,這奚雲妝究竟能許王文嫣個什麼位置,可偏偏,下頭的人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
「說,怎麼回事?」李氏臉上似乎是很著急,不過,卻並沒有趕過去,直接當著老太太的與王氏奚雲妝的面問了起來。
那丫頭看了老太太一眼,趕緊跪下了,畢竟,這麼衝進來,是沒有規矩的。
「回大太太的話,若非奴婢們發現的早,姑娘就要自盡了,繩子都已經掛在樑上了。」那丫頭也是講個仔細。
一聽這話,就是連王氏都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老太太一下子就站起來了,「說,究竟怎麼回事?」
「這,是姑娘聽說大太太要將她許個王爺,一急,就差點出事了。」那丫頭看了李氏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回答的倒也算是清晰。
老太太急了,「可傷到了身子?」說著,就要王外頭走去。
李氏伸手趕緊就攔著老太太了,「娘,不必過去,左右是沒有出事,我瞧著就是平日裡太縱容她了,什麼都由著性子來。」李氏說話的時候臉上明顯是帶著明顯的不悅的。
不過,被李氏這麼一攔著,老太太臉上是有些擔心,不過,又轉身回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手卻有些顫抖,看來是強忍著沒有過去。
從這一點上,其實也能看出來,平日裡,在王府說了算的,其實就只有李氏。
打發了下人多盯著一點王文嫣,李氏這才將目光放在了王氏的身上。「妹妹也瞧見了,這丫頭就是個實心眼,以為這樣就破壞了湛王與王妃的感情,可說句不好聽的,男人哪有不納妾的。再來,出來這樣的事情,如果連湛王這個男人都不能承擔責任,讓文嫣這樣一個小丫頭來一直忍著,未免有些不公平。」
相對於剛才的強勢,李氏又打出了親情牌來了。
與王氏說完,又看向老太太,「娘,文嫣是您瞧著長大的,這孩子從小隻存個善心,可若是此事依著她,那她以後如何嫁人。若是讓未來的夫家知道了,她又該何去何存?或許是我娘當的比較自私吧,實在不捨得讓自己的閨女受這份罪。」
李氏說完,就坐在一旁不住的摸眼淚。
老太太本來就是個沒主意的,李氏這麼一哭,心裡頭就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只能求救似的看向王氏。
可王氏就是不說話,雖說她是不喜歡奚雲妝,但不得不說,真到有事的時候,奚雲妝還是能端的起架子的。
奚雲妝看了一眼李氏,心裡頭倒是如明鏡似的。可以說,王文嫣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先是投其所好的討好自己,取得信任,別瞧著平日裡不與鳳湛說話,可是,也正因為她的這份小心翼翼,讓鳳湛可以說還能多看兩眼。
平日裡裝的那個善良樣,可以說,如果不是出這麼一場鬧劇,說實話,連奚雲妝都被騙了。
王文嫣可以說是得盡人心了。
尤其是王氏,因為天花的緣故,那可是真的將王文嫣疼在心裡了。
如果說若不是鳳湛起了疑心,查出來,她們離開的時候,有所謂的流匪在那裡等著。
不然的話,王文嫣主動離開,還得再回來。
可真應了那句話了,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候,指不定是要掀起什麼風浪來。
說不定,到時候,王氏會想著法子讓鳳湛跟前,塞人了。
「文嫣表妹可真懂事。」李氏在一旁一直抹眼淚,在抹到自己都沒有眼淚的時候,以為沒人說話,到底奚雲妝搭上這麼一句話。
「就是懂事,才會可憐。」李氏順著奚雲妝的話,就說了起來。
奚雲妝左右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表演一樣,不過,王氏的心思,奚雲妝倒不好揣摩,畢竟,她沒有把握保證,王氏可看出了王文嫣的陰謀。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王氏對李氏多少是有些不喜了,不然,也不會由著自己說話。
「既然舅母這麼說了,自然也應該是給文嫣表妹一個位置,不過,這個位置,也不知道舅母是怎麼打算的?」瞧瞧,奚雲妝說的多麼善解人意,就連位置,都讓李氏定。
李氏倒沒有懷疑什麼,只是聽王文嫣說,這奚雲妝也是個厲害的主,可到底是沒往心裡去,只當是奚雲妝仗著鳳湛的寵愛,才能在有些底氣吧。畢竟,誰不知道,王氏可是個強勢的主,在怎麼樣,也輪不到她的兒媳婦爬在她的頭上。
所以,在王氏鬆了口之後,李氏是一點都不擔心,事情會有什麼變數。
只不過,多做一些,也是為了讓王文嫣過去以後,日子好過一些罷了。
李氏話肯定也不能說的太直白了,「這位置,舅母也相信,你會對得起文嫣,畢竟,聽文嫣說,她與你最是投緣了。」剛剛還抹著眼淚,這會兒臉上都開始掛著笑容了。
不過,什麼叫對得起王文嫣,總是不能讓奚雲妝將正妃的位置讓出來吧,那不是正妃,就是個側妃了。
說實話,就王文嫣這出生,做個側妃,還真是想多了。
王府其實也是武將世家,要不也出不了王氏這個巾幗英雄。只不過,王氏嫁給鶴王之後,當時的老爺是覺得,不想讓人覺得他沾了女兒的光了,也不想參與皇家無謂的紛爭。
然後就遲官從商了。
當時,老大本來還跟著當時的老爺出入校場,因為這樣的變故,他也只能放棄進來的仕途,跟著父親一起下了海。
至於老二,現在是個武官,也都是老爺死了之後,才入的朝。
不過,也因為這樣,好像所有人都覺得,虧欠了老大一樣,所以,王府裡頭的產業其實都是老大在打理,大媳婦掌管內宅,即便是老二家的這個真正的官夫人,平常的時候,還要看老大家的臉色。
說以,真正說起來,王文嫣也不過是個商人女,還真進不得皇門。
「本來,就文嫣表妹的關係,最次也是該是個側妃,不過,想必大舅母是知道的,這皇家側妃,將來可是能上皇家玉牒的,但是,就文嫣妹妹的出生,不用我說,大舅母也能猜到,就算是報到了皇上那裡,也不會允的。」奚雲妝還真是損人不帶髒字的。
就差說,你就那出聲,還想這有的沒的的,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氏的臉是一陣紅一陣白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看向了老太太。
好像,就是老太太欠她的一樣,老太太能說什麼,就只能看向王氏了。
王氏雖然也不高興奚雲妝這麼損自己的娘家人,看李氏今日的表現,確實是讓她心裡很不爽。
尤其是看到,李氏還敢給老太太擺臉色,心裡就更不痛快了。
所以,也就由著奚雲妝在這裡鬧了。
李氏瞧著王氏什麼話也不說話,她一直覺得她自己很優秀,不必京城的官太太差,說以,一直是端的架子,就算現在受了辱,也不能說跟個潑婦似的罵人了。
「那依王妃的意思呢?」話說到這裡,面子上,似乎所有人都是有些掛不住的,所以,李氏的口氣也更不好了。
奚雲妝一笑,「既然做不得側妃,那便是妾了,總不能做個通房或外室吧?」奚雲妝的話,更是讓李氏氣的牙齒都打顫了。
什麼是妾?妾就是最下等的人,說白了,比奴才都好不到哪去。
生的孩子也沒有地位,李氏的氣的牙都將唇給咬破了。
心裡頭卻是比誰都清楚,奚雲妝這分明就是故意推脫的,當初就鶴王那麼尊貴,一個俘虜都能做側妃,為什麼她清清白白的女兒就不能了。
再來到底是鳳湛對不起王文嫣,怎麼就在這裡推三堵四的說這樣的話。
李氏就是冷笑,冷冷的笑,帶著濃濃的諷刺。
不過,可沒有人理她這茬。
老太太是著實坐不住了,「雲妝丫頭,文嫣到底與旁人不一樣不是?」老太太也不懂什麼掉身份,畢竟,她這長輩在這放著,給王氏施壓便是了,用不著這麼看奚雲妝的臉色。
但,老太太心裡著急,看著似乎是奚雲妝說了算的,所以,就直接算是求到了奚雲妝這裡來的。
「是不一樣,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費心的說這些個話。」奚雲妝順著老太太的話就說下來。
「但要是追根到底的話,都是親戚我也不想將話說白了,但如今瞧著外祖母都不理解了,我便與外祖母說道說道。我們對文嫣妹妹優待,也不過是因為,她是娘接過去的,可是,得了天花,又不是誰願意的,說白了,追根到底,還不是因為易郡王。皇家的人自然是怨不得的,可是,也不能總拿著這個事說事。」奚雲妝倒是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說白了,就是覺得,我特別待你是情意,不待見你那是本分,別老是覺得,王氏與鳳湛多麼對不起王文嫣一樣。
這話說到這份上了,李氏自然聽的清楚。
就親情牌這一招,說白了,或許在王氏跟前有用,畢竟,王氏到底是聽老太太的,但在人家奚雲妝跟前,其實就算個屁。
不過是擔著親戚的面子,最多賞你個妾做做。
雖說側妃也是個妾,可是妾與妾的距離可就差多了。
就奚雲妝這架勢,完全是將王文嫣當個下人看待,一個妾,接到府裡頭,也就是賞口飯吃罷了。
李氏就覺得奚雲妝可真是個沒良心的,她可是聽王文嫣說了,王文嫣還幫著奚雲妝算計過王氏。不過,這種話李氏肯定是不能放在檯面上說了,畢竟,一說出來,就好像她早就謀算了好久一樣。
「好,妾便是妾,到底文嫣這樣,也嫁不得旁人了。」李氏一咬牙,還是應下來了。
開玩笑,就自己的女兒,在李氏眼裡頭,還不知道比奚雲妝強多少倍,只要能進了門,肯定能將奚雲妝給打敗了。
不過,李氏還是抹了眼淚,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不過此事,到底還要等王爺回來問問他的意思,畢竟,若是他實在不喜,這個主,可是誰都做不得的。」奚雲妝後頭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說白了,就是告訴她,也別打王氏的主意了,就鳳湛的脾氣,王氏也管不了。
這下,李氏真的傻眼了,原來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最後,若是鳳湛一句不願意,王文嫣不就白吃虧了。
可偏偏,她能說什麼?
就鳳湛現在的身份,除了皇帝誰還能給他強塞人,就是王氏,都已經與鶴王和離了,連個誥命都沒有,說白了,還比不得奚雲妝呢,也就只能用長輩的身份壓著。
李氏這次可真是見識了奚雲妝了,說白了,人家奚雲妝眼裡還真沒將誰放在眼裡。
但凡是有點顧及王氏的,怎麼會拿著她們當猴耍的。
「既然無事了,那我便先回去了。」這話是對王氏說的,王氏一點頭,奚雲妝都對李氏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就出去了。
奚雲妝現在的態度很明確,我敬你的時候,能尊你一聲舅母,不敬你的時候,你算個什麼東西?
奚雲妝心裡反正是很不高興,不過即便是換成誰,也高興不起來。
奚雲妝這麼一走,可以說李氏就緩過這個勁來了,她走到王氏的跟前,一屁股坐在了離王氏最近這的位置上。
「妹妹啊,不是嫂子多嘴,瞧你這個兒媳婦,可是厲害,不好拿捏的主。」李氏那話,就好像真是兩個人關係好,隨便說說一樣。
不過,卻也是在挑唆王氏與奚雲妝的關係。
但就現在的王氏與奚雲妝而言,好也好不到哪去了,但是,王氏還是比較反感那種,背後嚼舌根的人。
再來王氏自問,就算是她與奚雲妝再不和,也總是會比李氏親。
「有主意的好,我省的操心。」王氏冷冰冰的就回了這麼一句。
李氏這算是踢了板子了,可也不好發作。
王氏心裡頭也懶得與往李氏再說什麼,稟了老太太,說自己乏了,就回自己的屋子去了。其實,王氏心裡也有自己的想法,說白了,她也是開始懷疑王文嫣了。
其實是從一個細節起了疑心的,下頭的人都稟報了,王文嫣都差點自盡了,作為王文嫣的娘,還能這麼鎮定,說實話,這很不正常,就連老太太都坐不住了,李氏怎麼就還這麼鎮定。
如果說,王文嫣之前是懂事,那麼現在就是懂事過了頭了。
至於嗎,因為個婚事就自盡了?
也太誇張一些了吧,就算是為別人著想,也不至於不顧自己的命吧。
在王府的時候,她拒絕的還能讓人信服,可現在,真的,王氏都覺得假了。
老太太也看出自己的女兒,與兒媳婦的不對勁來了,可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啊。
這兩個人都是強勢的主,再加上一個奚雲妝,看樣子誰也不好妥協,老太太也愁啊,那麼好的孫女,怎麼能給人做妾呢,可她又什麼辦法?
死逼著王氏與奚雲妝?這種事,她也是做不出來的。
李氏看自己吃了王氏的臉,心裡頭那個氣啊。站起來,一腳就踢到了王氏坐的那個椅子上。
老太太看見了,也沒說什麼,由著李氏發泄。
當然,一直做透明人的武氏,心裡頭那個高興啊,還從來沒看見李氏吃癟呢。
不過,也是李氏活該,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王文嫣可沒有表面顯得好說話,她是沒少吃了大房的虧。不過,也不想想,人家王氏是在什麼樣的地方呆慣的,還能被她們算計了?
「嫂子你也別著急,左右都是一家人,就算是做妾,去了文嫣也不會受委屈,唉,只是到底覺得可憐,這麼水靈的丫頭,這地位,著實是有些說不出口。」武氏說的可憐,可是誰聽不出這是幸災樂禍的來了?
是,一個妾是難聽,其實人吧都是有個攀比的心理,出去之後,也都喜歡說說自己的女人嫁到什麼好人家了,李氏素來也是個要強的,若是出去之後,一說,自己的女兒給人做妾了,怎麼也覺得拿不出去。
李氏的眼瞬間就瞪著武氏,「也是,像你們文繡,一瞧就是個不會可憐的!」
李氏這話說完,武氏馬上就閉上了嘴。
這話裡頭的威脅,就連老太太也是聽的出來的。這文繡與文嫣年紀相仿,文嫣嫁的不好了,李氏會看著文繡騎在文嫣的頭上。
就算不是一個房的又如何,李氏真有這個心,使壞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行了,都少說句。」老太太就算是偏愛王文嫣,但還不至於說是不顧著自己另一個孫女,也確實是,李氏這話說的太過了些。
李氏一聽老太太都發話了,冷哼一聲,扭著屁股就出去了。
「娘,你瞧著她那張狂的樣子。」武氏心裡頭那個高興的啊,以為終於逮到機會給李氏上眼藥了,趕緊的走到了老太太的跟前。
「行了,就你是個沒心沒肺的。」誰知道,武氏卻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老太太心裡也不舒服,一筆還寫不出兩個王來呢,王文嫣倒霉了,二房就能沾光了?老太太是覺得武氏越活越倒回去了。
武氏心裡那個委屈啊,就覺老太太的心偏的都沒邊了,可是,卻也不敢說什麼,更不敢像李氏那樣,扭著屁股什麼話都不說,就出去了。
她還得要規規矩矩的告退。
其實,人都是喜歡捏個軟柿子。
就連老太太這個軟的,也喜歡挑一個比自己還軟的人。
奚雲妝回自己的院子,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左右這天氣也暖和了些,就在院子裡走走瞧瞧,動動花,修修草的,倒也是愜意。
「王妃,二房姑娘求見。」下頭的丫頭稟報。
不過,這稱呼肯定是跟著王府裡頭的人稱呼的。奚雲妝到覺得奇怪,這王府又沒有分家,這老大老二的往下排便是了,怎麼還稱個二房的姑娘。
不過,這又不關奚雲妝的事,奚雲妝也不會多問。
當然,在二房裡頭,也有入奚雲妝眼的,就比如那個王文繡,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心思,可是說起話來,總是聽出點不一樣的味道來。
奚雲妝拍了拍手上的土,淨了手之後,就讓人進來了,果然不出她所料,還真是王文繡。
「見過表嫂。」王文繡說著,就福下了身去。
「文繡表妹免禮。」奚雲妝也笑著的和善,讓人還特意準備的剛做好不久的梅花茶,茶香四溢,衝上水之後,似乎滿屋子,都飄著清香。
王文繡笑著恭維了一陣,不過瞧著奚雲妝也沒問她主要目的,心裡知道,比的就是誰先沉不住氣,不過,王文繡自認沒什麼資本與奚雲妝談條件,自然肯定是她先開口。
「聽說,文嫣姐姐有可能入湛王府?」王文繡說話也是有意思的,至少這一個可能用的,非常的妙。
「文繡表妹,倒是消息靈通。」奚雲妝也不避諱,不過手卻揮了揮,讓人都且退下了。
奚雲妝這個動作,倒是讓王文繡心裡頭有了底了。
「文嫣姐姐是個好的,不過,大伯母那裡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王文繡今日來,就是為了搭上奚雲妝,這說話也沒有拐彎。
「我且知道一點,大嫂嫂倒現在還沒有身子,並不是大嫂嫂的原因,而是大伯母不讓她有身子。」王文繡想了想,心裡頭也是下定了注意,要賭就賭大的,不過,還是將聲音壓了很低。
奚雲妝眼微微的一眯,這種事可不是好亂說的。瞧著王文玉應該挺在乎自己的夫人的,李氏做的事他會不會知道?再來,看李氏的說辭,這個表嫂,可不是可以被旁人拿捏的主。不然,也不會這麼回了娘家。
王文繡看著奚雲妝沒說話,不過,不說話也是好事,准比將她斥走要好的多,至少是有戲的。
「我也是偶然間,從大哥哥與大伯母爭吵的時候,聽到了,大伯母的說自己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瞧著大嫂嫂是個不好拿捏的。」王文繡倒是沒有保留,其實,她知道這事,可是誰都沒說。
不過,想想也是,說了也沒用。
自己的娘是個沒腦子的,自己的祖母是個管不了事的。她還能與誰說去?就女兒家的這種事,總不能跟個外人說去吧。
聽王文繡這麼一說,奚雲妝大概能理解了。
聽李氏也說過,這個大表嫂的出生不高,說白了,她可以想像,李氏當初挑這樣個兒媳,其實是因為對方出生不高,以為好拿捏。畢竟,一個好拿捏的正室,以後還是婆母說了算的。
高興了,給你個好話,不高興了說擺臉便擺臉,再來,王文玉一個白身,想娶個官家姑娘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娶了,官家千金的架子一拿,豈不是要給李氏吃排頭。
李氏的如意算盤可打的響,想娶個不中用的,將來再看到比較不錯的姑娘,迎回來做妾,也好,哪怕位置高一點的,許個平妻的位置,對王文玉還是有好處的。
總是比娶個厲害的,後院都被管了強吧。
不過,有這麼有心機的娘在跟前天天教著,奚雲妝還真不相信,王文嫣會是個簡單善良的丫頭?可笑!
「求王妃表嫂能吐句話便是,將來,只希望,我的婚事,能自己做主。」王文繡說著,直接跪在了地上。
其實,這樣也好,我給你說重要的事,我這也提了條件,這種公平交易,也算是比較讓人放心的。
而且,這對奚雲妝而言還真不是難事,隨口說一句就是了,至少,明面上,還沒有誰敢頂撞。
「你且起來。」奚雲妝伸手將王文繡拉了起來。
王文繡與王文嫣年紀相仿,擔心自己的婚事,也是應該的。
「你是個聰明的,其實應該知道,凡事,求人不如求己。」奚雲妝到底是過來了,可以說,她有現在的地位,也是與她之前的努力分不開的。
只不過,最難過的日子挺過來,以後也就順了。
奚雲妝僅僅只是提點王文繡,聽懂也好聽不懂也罷,奚雲妝都不會再說第二遍。
「多謝王妃表嫂教導。」王文繡卻還是恭敬的行了個禮。
對於王文嫣,奚雲妝還是要廢些心思的,左右也是為了王氏罷了。
將王文繡送走,奚雲妝就讓人準備了一些個水果,其實也就是幾個梨。
現在這種東西在王府肯定不多見了,可是奚雲妝讓人帶了幾個,準備路上用,這會兒也正好派上了用場。
奚雲妝帶著自己的人,就直接去了王文嫣的院子。
院子裡頭可站了不少人,不過都是嚇人,看那樣子,就好像真的是在看著王文嫣一樣。
「王妃。」奚雲妝進去,下頭的人趕緊見禮,倒也沒有誰敢攔著。
進了內屋,就看著王文嫣在床上躺著,樣子應該是有些難受的吧。
「表嫂?」一聽見動靜,王文嫣是馬上轉過頭去了,一聲表嫂喊的,那可真的叫是眼淚汪汪的。
「對不起表嫂。」她說著低下頭去,好像真的很愧疚一樣。
「傻丫頭,這跟你什麼關係?」奚雲妝說著,順勢就坐在了王文嫣的床邊。好像真的很關心王文嫣一樣。
而王文嫣,反正是看不穿奚雲妝心裡頭想的,就順著奚雲妝的話說,「我已經努力瞞下去了。」趕緊解釋。
瞧瞧,只要不多想,王文嫣還真的是懂事的讓人心疼。
奚雲妝搖了搖頭,「你且安心養著,王爺那裡,我會與她說明的。」
奚雲妝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瞧著王文嫣鬆了一口氣。
其實聰明人都能看出來,鳳湛是真的喜歡奚雲妝,若說是想在鳳湛跟前,與其說是勾引鳳湛,還真不如順奚雲妝的心意,只要奚雲妝願意開口,鳳湛八成是不會拒絕的。
不得不說,王文嫣還真是聰明。
如果不是因為她有些著急了,還真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你且放寬了心,也莫與大舅母置氣,她也是為了你好。」奚雲妝寬慰了句王文嫣,手就從自己帶過來的梨裡頭取了一個,不過卻讓下頭的人分成了兩半。
一半遞給了王文嫣,一半自己拿著吃。「這種天氣,正適合吃梨。」奚雲妝咬了一小口,才說了這麼一句。
王文嫣拿到手裡,臉上明顯是有些不解的,「表嫂,這是?」
奚雲妝一看王文嫣疑惑的樣子,不由笑了一聲,「你且也不會與那愚昧的人一樣,說什麼分梨便是分離吧?」不過,奚雲妝雖這麼說,但是還是又重新拿了一個遞給王文嫣。
王文嫣臉一紅,低著頭也不說話。
奚雲妝又坐了會兒才離開,出去之後,臉色明顯就是不對了。
若真是無所求人的,是不會在意,到底分不分離。
她連命都不要了,還至於這麼看重一個沒有任何根據的話。
「秦五,動手吧。」奚雲妝現在是沒有任何的顧慮了,王文嫣就是有問題,這一點,不用再多做什麼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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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被當傻子戲耍一世,為愛無悔,肆意枉然,而眾叛親離後換來卻是良人變狼人,一杯毒酒了結性命!
蒼天垂憐,重活一世,蘇玉卿打定主意守護親人,報復渣男,而後平定度日。
可為何?她越是躲,那人就越是步步緊逼?好似幽靈般在她左右徘徊。
被人害,他在!
害別人,他還在!
就連沐個浴,他都能橫空出現——這位王爺,你想鬧哪樣?
她躲,他追,她藏,他挖……
某日,某王爺曰:本王看起來很可怕嗎?
答:沒有,絕對沒有!
某王爺:那你躲著本王作甚?
答:王爺英明神武,民女只是不敢直視而已!
某王爺:沒事,本王讓你看,不降你罪便是。
某女無言以對,心裡卻在哀嚎:王爺,我能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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