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風勢最強的時候,奚雲妝卻是下令放火。
一旦放火,奚雲妝的老巢肯定會燒沒了,可是損失更大的,卻是鶴王妃。
死傷的也是鶴王妃,都說大舍便是大得,這樣的舉動,並不是說這誰都有的魄力。畢竟,一旦自己的地盤沒有了,一旦輸了,就真的輸了一無所有。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一場比試中,竟然是奚雲妝贏了。
或許,連奚雲妝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是她贏了。
鶴王妃笑了笑,「都說英雄出少人,我果真是老了。」鶴王妃的臉上,倒沒有因為輸了,而顯得沉默,反而更加的讓人覺得容易親近。
皇后看了眼鶴王妃,本來已經鬆了一口氣的心,卻又提了上來。這樣一個聰慧的女子,真的可以是自己可以掌握的呢,這一刻,她似乎覺得,也許不一定,誰是誰的棋子。
奚雲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後退坐在一旁,這樣的表情,似乎更讓人瞧不出她心中所想來。
「奚姑娘果真聰慧無比,這樣的女子,誰娶了,定是誰的福氣。」而鶴王妃似乎更讓人難以捉摸,大概已經看透了皇后的心思,卻還是提這樣的話題出來。
皇后微微的挑眉,「雲妝丫頭是不錯,不過,湛兒也很好。」皇后有意將話題挑明。
而奚雲妝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她們討論的一直與自己無關。
鶴王妃笑意更濃了,「是啊,不過湛兒身子到底是弱了些,若不然,我可真要斗膽,請皇后娘娘做媒了。」鶴王妃明明說的如此客氣,可偏偏卻不露痕跡的拒絕。
而皇后卻也只能幹笑兩聲,她到底是早就認識鶴王妃了,也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了,不然若是將鶴王妃逼惱了,或許會直接說,她很好,可是卻與我兒子不適合。
皇后不過依舊不死心,還特意留了奚雲妝與鶴王妃一起在宮裡用了午膳。鶴王妃倒也沒有拒絕,平心而論,其實她還是很欣賞奚雲妝的。
用完膳後,兩個人是一起離開的。
「為什麼這麼討厭韋氏一族。」奚雲妝與鶴王妃在前頭走著,兩個人看著宮裡的深牆,都微微的擰著眉頭。
奚雲妝看了鶴王妃一眼,沒想到她竟然觀察力這麼敏銳,的確,針對韋貴妃,真的與江山社稷,沒有任何的關係。「臣女以為,王妃娘娘會贊臣女,恩怨分明。」
對於奚雲妝的回答,鶴王妃也笑了,這樣的一個女子,真的很特別。
只是,她們的立場不同,鶴王妃看著奚雲妝,很認真說,「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湛兒。」不知為何,鶴王妃覺得,如果奚雲妝有心利用鳳湛,一定能做到。
奚雲妝笑了笑,眼裡卻閃著冷光,她很不喜歡被威脅的感覺,任何人都不喜歡。「我以為王妃該知道,若是鳳湛自己不願意,想來沒有誰能傷的了他,可若是他願意,就算是有刀子,想必,也沒有誰能阻止。」奚雲妝的回答,很囂張。
鶴王妃輕輕的擰著眉頭,「年輕人,鋒芒太露,並不是好事。」
奚雲妝笑的似乎無所謂,她微微的福了福身,就朝前頭走去,不過,在走了兩步之後,她突然回頭,很認真的看著鶴王妃,「若不這樣,又能如何?」
鶴王妃的身子一頓,似乎在靜靜的品味這種無可奈何的苦澀,是啊,如果不是鋒芒太露,自己如何會與她多說幾句話。如果不是鋒芒太露,又如何能讓皇后另眼相待。
也許,就只能在被送到庵中的時候,窩窩囊囊的了此餘生。
可偏偏,她回來了,帶著萬千風華回來。她成功的讓所有人另眼相待,成功的讓皇后費心栽培,成功的讓整個戚氏,成為她的後盾,她,明明是一個人,卻能牽制所有人,不敢對她輕舉妄動,包括自己。
等到奚雲妝走遠了,鶴王妃才掃了一眼假山後頭,「出來吧。」鶴王妃說這話的時候,倒沒有對奚雲妝的溫和。
很快,韋貴妃從假山後頭緩緩的走了出來,站立在鶴王妃的不遠處。
「看來貴妃娘娘還是沒改,這種偷偷摸摸的習慣。」突然間,鶴王妃冷笑一聲,在看向韋貴妃的時候,眼中帶著幾分的怨恨。
韋貴妃的臉微微的漲紅,至少這麼久了,還沒有誰敢如此說自己。可偏偏,她對鶴王妃真的無可奈何。
「本宮以為,鶴王是最重情義的。」韋貴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平穩。
鶴王妃斜了韋貴妃一眼,「可是,王爺也並不喜歡,被人騎在頭頂欺負。」
還不等韋貴妃說話狡辯,鶴王妃就不耐轉過身子去,「我勸你好自為之,不然,若是逼的我出手,閉讓你韋氏一族,永無翻身之地。」鶴王妃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像極了鶴王,有一種天地之間為她獨尊的霸氣。
可偏偏,鶴王府真的有這個實力。
韋貴妃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鶴王妃走了以後,她對著鶴王妃的背影,冷冷的一笑,「鹿死誰手,還不一定。」然後,扭頭離開。
這廂,奚雲妝出了宮門,就看見鶴王府的馬車停在宮門正門口,而鳳湛正站在一旁,似乎在等著誰。
不過今日,鳳湛穿的可不是紅衣,而是一襲白衣,臉上也有幾分的蒼白,平白給人一種病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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