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齊華離開,蘇然眼中儘是不舍,但是他知道,齊華不能留在這裡。
因為,上下雜貨鋪,不是他的。
這次能放煉蠱道人進來,下次,就能挖了他的心。
齊華留在這裡,活不過去。
蘇然在在雜物間中翻出一個陶土罐,笑了笑,這東西多少年沒有動過了。
摔碎之後,好似爆炸了一顆塵土炸彈。
真真正正的塵土飛揚,伸手不見五指。
「咳咳,蘇然,你不地道啊,我嚴重懷疑你是把我埋在地下,現在才出土。」
一人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灰頭土臉的走出,樣子像極了出土的兵馬俑。
「呸,這土還真味重。」
蘇然笑笑,還是熟悉的聲音。
「不是地下,是下水道,每天充足的肥料灌溉,可惜你不爭氣,這麼多年,也沒有開花結果。」
蘇然揮手,驅散塵土,看著出現的人,還是忍不住笑了。
破舊衣服滿是塵土,灰頭蓬面,臉上的塵土就像是泥巴一樣,快要將眼睛糊住了。
看上去狼狽至極。
唯獨,腰間的長劍,一塵不染,鋒芒內斂,劍柄之上的青蛇望之一眼,令人生畏。
「下水道?我去你大爺的,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現在就吃了你,讓你在我的胃裡跳一首最炫民族風。」
蘇然輕笑,「朔風,我發現你現在皮了。」
「嘿嘿,多少年不見了,活躍一下氣氛。」
朔風東看西看,隨後抱怨,「怎麼一點吃的都沒有,這麼多年,都快要餓死我了。」
「那些,那些,難道都不是吃的。」
朔風給了蘇然一個大大的鄙視眼神。
「開玩笑,蘇然,我是誰,再怎麼說我也是鼎鼎大名的大妖魔,怎麼能吃那些東西,軟不拉幾的沒有嚼勁。」
看著蘇然,微微一笑,「我要喝血!」
蘇然直接將他打翻在地,「喝血,喝你個頭,那裡有蘋果汁,愛喝不喝。」
「我堂堂大妖魔,你讓我吃素,還是汁,你有尊重過我的身份不。」
朔風是嚴重抗議。
「喝不喝?」
「喝。」
朔風絲毫不客氣,可能也是出於報復甦然的本意。
將店鋪里所有的果汁酒類全部喝光。
若不是自來水現在是全城聯網,喝起來是真的有些困難,他真的要下口了。
「如何?」
「半飽。」
蘇然無奈,這大肚皮一口氣吞了他多少囤貨,只是半飽。
「若是你讓我喝血的話,一碗就夠了。」
「嗯?」
蘇然給朔風一個警告的眼神,你自己體會。
「嘿嘿,」
朔風憨笑,看起來人畜無害,沒有半分威脅。
「我也就是說說而已。」
「既然吃飽了,那是不是就可以幫忙幹活了。」
朔風如一團泥一樣倒在了沙發上,身體柔軟的很。
「我就知道某個人不會那麼好意放我出來,更加沒有那麼好心請我大吃一頓。」
蘇然盯著朔風,緊緊盯著,目光不善。
但是朔風視若無睹。
「多少年沒有出來了,我覺得我現在急需要休息,這樣,你給我十年的時間恢復體力,如何?」
朔風躺在沙發上,這真皮還舒服,讓他懷戀以前的日子,不願起來。
「十年是吧,好,我現在就把你裝進去,讓你在裡面好好的休息二十年。」
說著,蘇然就隨便拿了一個礦泉水瓶。
「慢!」
朔風猛地站起,義正言辭,正義凌然的說道:「古人言,無功不受祿,哦,這個用的好像不對,古人又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既然吃了你的東西,自然是要盡一點綿薄之力的。」
蘇然默默放下了瓶子。
朔風這才鬆了一口氣,擦了擦虛汗。
這傢伙還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上次好歹是個陶罐,這次竟然這樣隨意拿一個礦泉水瓶。
那樣濃烈的塑料味,讓我如何能夠受得了。
「說吧,什麼樣的事情,需要本大爺出馬。」
「齊華。」
朔風皺眉,「蘇然,你要我暗中保護他,助他成長。」
「我要你做他的導師。」
導師?
這聽起來好像是一個很不錯的肥差,說不定可以天天有外快和學費。
「不行!」
朔風直接拒絕。
蘇然不言。
「蘇然,那個男孩要真正成長起來,需要的時間太長了。」
「我知道。」
「若我為導師,你就不怕我將他辦成一個大妖魔。」
「不怕,我相信你。」
「拉倒吧,我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蘇然還是笑笑,讓人無言,不忍拒絕。
「不管是那個高文,還是這個齊華,誰都能看出你對他們兩人不同,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打算?」
「所以需要你的幫助。」
朔風擺手,「那是你的人,我可不想管閒事。」
「可我現在不能幫他,甚至連見他都不敢。」
朔風看著蘇然,「你被盯上了。」
「是,若是對他們過分親密,我怕到時候,帶給他們的將是萬劫不復的災難。」
朔風一臉的無奈和不耐煩,「又是這套,蘇然,之前你就用這個傷害了多少人,你難道就不想改變一下。」
蘇然沉默,他何嘗不知。
「蘇然,你總是想要救下所有人,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蘇然輕嘆,「總要試試。」
朔風輕笑,不耐煩的打著哈欠,「前不久,某個人還在教訓一個女人給怎麼抓住重點,該怎麼懂得取捨,到了自己身上,就忘的毛都沒有了。」
蘇然笑笑。
「他們說的沒錯,你和高文實在太像了,她現在走的路,正是你以前走過的,還有那個齊華,你是不是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
蘇然不言,不承認,也不否認。
「好吧,反正我也閒來無事,又吃了你的東西,這次就幫你了。」
朔風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幫蘇然,虧大了。
「需要多久?」
蘇然沉吟片刻,「也許很久,也許很快。」
你這話形同一句廢話,說了等於沒說。
「好了,我許久沒有見過外面的花花世界了,我要去禍害一番了。」
朔風伸手。
「幹嘛?」
「錢啊,大哥,我這樣身無分文的出去怎麼活,再說了,我首先是不是也要換一身衣服才好。」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開玩笑,和我蘇然要錢,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朔風揮手一抓,一張銀行卡就在手中,「謝了。」
蘇然苦笑,大半年的積蓄,一朝回到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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