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蘇然只是關門,卻沒有早點去睡的意思,靠在沙發上無奈嘆了口氣。
「七連跪,若是再給我匹配到掛機的,我也掛機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街上燈光,昏暗的燈光,應該更適合有人來拜訪才對。
就是希望來的不要太晚,這樣,他還可以睡夠八個小時。
果然,片刻後,輕微的敲門聲傳來。
蘇然卻是眉頭一皺,這來的人不對啊。
開門,便見到美女在外,對蘇然淡淡一笑。
「蘇然,好久不見。」
蘇然輕笑,「我是真沒想到你會來。」
李流雲,曾經那個淡若清風的女子。
之前離開之後,就再無半點消息,也沒有去打擾任何人的奇女子。
沒想到今日,竟然會來。
人生,還真是處處充滿意外。
李流雲依然是之前的那種淡然如山間清風,表情平靜,眼神清澈,微笑間如山澗溪水,恬靜優美。
「似乎,你在等人。」
「是啊,應該快了。」
「那我是否要迴避一下。」
「無妨,你又不是外人。」
李流雲坐下,看了一圈上下雜貨鋪。
「我走了這麼久,想不到你這裡竟然一點都沒有變。」
「主要吧,其實是沒錢。」
李流雲嘴角輕笑,「你也沒變。」
「唉,想來,一夜暴富的美夢,我是不可能實現了。」
蘇然為李流雲倒了一杯茶,淡淡茶香飄散,讓人心神寧靜。
「這茶很香。」
蘇然得意的笑。
「那是當然,這是我從一個老傢伙那裡搶來的,反正這樣的好東西放在他那裡,也是浪費,還不如便宜了我呢。」
「徐宴如嗎。」
對李流雲能說出這個名字,蘇然其實並不驚奇。
李流雲的背後,是那個下面的前輩,想來一個小小的徐宴如,還瞞不過他的眼睛。
「對,就是他。」
李流雲淡淡點頭,本來想輕輕品茶,喝了一口不過癮,直接一口乾了。
「蘇然,我此番前來,只為兩件事,乃是師尊吩咐。」
「前輩有何吩咐。」
「第一件事,師尊還是擔心你身上的蛇紋是否已經消除。」
蘇然心中暖流,沒想到老者竟然還惦記著他的蛇紋。
當初,老者說要幫助蘇然消除身上的蛇紋,但是被蘇然拒絕了。
沒想到這件事,一直記掛在老者的心中。
「放心,蛇紋猶在,但是已經難以奈何於我。」
李流雲點頭,她並不擔心。
就像蘇然說的那樣,若是連區區一個蛇紋都應付不了,以後還怎麼做大事。
「第二件事,師尊說,這個徐宴如與你很像,望你千萬不要步了他的後塵。」
蘇然點頭。
「放心,我有分寸。」
簡單的回答,沒有多做解釋,只需要一個點頭,便已經說明一切。
李流雲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茶飲盡。
「蘇然,我走了。」
起身,還是如之前那般,舉手投足間有著令人迷醉的靜。
「李流雲,讓前輩小心一個名字,羽無衣。」
「好,我記下了。」
轉身,將要出門時,還是駐步,「蘇然,小心,保重。」
隨後,很快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這個女人,還是這樣的淡靜,清淡如風,卻是令人難忘。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冷冷的天,暗暗的夜。
夜黑風高殺人夜,不知道是否還有人前來,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
恍惚間,便見到一人前來。
蘇然笑笑,要等的人終於來了。
白鹿站定,看著站在門口的蘇然。
「這是在專門歡迎我嗎?」
「對啊,我今日早起之時,見到喜鵲高唱路邊的野花不要採,所以,我便知道是有貴客臨門,所以,在此守候多時了。」
白鹿傳出爽朗的笑聲。
此時的他,除了還是那黑乎乎的影子外。
聲音,已經完全變了,不再是之前沙啞難聽之聲,而是真正變成了圓潤的人聲,讓人聽著十分舒服。
「貴客臨門不是應該唱開門紅,這路邊的野花不要採,是何意。」
「可能是唱給外出找食的公喜鵲的。」
白鹿笑笑,這個蘇然。
才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茶香,雖然清淡,但是經久不散,讓人心曠神怡。
「蘇然,這茶好香。」
「徐宴如的。」
直接挑明。
白鹿雙眸中的金光不動,即使聽到了徐宴如的名字,也是沒有半點表示。
「茶,酒,還是水?」
「白開水。」
「白鹿喝白開水,一看你就是個沒有追求的人。」
白鹿似乎是在嘆氣,反正是有一股氣呼出去了。
「我呢,可不求什麼大富大貴,其實,就只要能活著,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蘇然直接給了白鹿一個鄙視的眼神。
「我白天的時候,剛剛和徐宴如見過面,那個傢伙說什麼自己真的累了,逃不動了,只想死的時候能有一個黃土堆就知足了。」
蘇然喝著牛奶,咬著吸管。
「若不是我出門忘記帶鐵鍬,就打算直接挖個坑將他埋了拉倒。」
鄙視的眼神和表情看向白鹿,翹著二郎腿。
「而現在你又說什麼只要能活著,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我嚴重的鄙視你。」
「將你的房產證和銀行卡秘密,所藏的所有寶藏全部告訴我,我管你能活幾百年,如何。」
白鹿笑了笑,喝了一口面前的水。
「這麼說起來,我和徐宴如都是虛偽之人了。」
「那當然了,你們兩個就應該多向我學學,我想要什麼就直接說,就直接伸手向你們要,你們不給是不給,但是不代表我不想要。」
白鹿點頭輕笑,「受教了。」
「說吧,今日來,是想和我說什麼?」
「火心。」
蘇然看了一眼白鹿。
「看起來這個火心,對你們來說是真的重要。」
「自然是重要的,猶如性命。」
蘇然沒有多說什麼,拿出那個幾十年的火心。
「如何?」
白鹿只是看了一眼,便點頭,「真的。」
「自然是真的,再說了,這玩意我倒是想作假,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做啊。」
「蘇然,說條件吧。」
蘇然手中把玩火心,「一個幾十年的火心,換一個秘密,如何?」
「那就看這個秘密能不能說,值不值得這幾十年的火心了。」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你需不需要。」
蘇然看著手中的火心,看了一眼白鹿。
「我想知道,當年,你在上下雜貨鋪中,用萬年火心和徐宴如交易了什麼東西?」
聽到這個,白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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