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花並未看勾勒海,只是淡淡的說,「你來了。」
勾勒海慢慢放下棺材,動作很是輕柔,似乎生怕大的動靜,會嚇到了姜落花。
「我來了。」
「你找到那個可以幫助我的人了嗎?」
「嗯,」勾勒海點頭,走向姜落花,並肩而立,看向朝陽,「蘇然馬上就到。」
「那個人,我始終對他生不出什麼喜歡。」
提到蘇然的名字,姜落花就想到了那個厭惡的人。
雖然之前在蘇然面前的一切,都是故意偽裝出來的,說的話也是故意哄騙蘇然的。
蘇然也很好的配合了她,算得上是還算合作。
但是,姜落花就是不喜歡那個蘇然。
沒有理由,也說不出是什麼討厭的感覺,可能就是天生的互相看不慣吧。
生來便惡。
「說實話,我對你也沒有半點的喜歡。」
姜落花話音才落,蘇然的聲音就傳來,邁步走來,迎著陽光。
姜落花淡淡看了一眼,淡然,或者說是冰冷的神情,不加掩飾。
「蘇然,我的五百年壽命,你可是拿的很輕鬆吧。」
蘇然揮手間,五塊勾勒玉扔在了姜落花的腳邊。
「我現在才明白,你怎麼那麼大方,出手便是五百年,原來,這些根本不是令人垂涎的壽命,而是殺人的利器。」
勾勒海不言,他可能也知道蘇然說的是什麼。
之前,勾勒海對蘇然說什麼井玉乃是天下勾勒玉之母,只要井玉消失,那麼天下的勾勒玉都會跟著消散。
成為無用的破石頭。
這可能便是姜落花毀滅勾勒山族的辦法和武器。
沒錯,這的確是十分有效和絕對的辦法,也是掌握在姜落花手中的武器。
畢竟失去了勾勒玉之後,勾勒山族也會因為失去了生存的根本,而沒有意外的很快毀滅。
這雖然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勾勒海之前對蘇然說的,姜落花對勾勒山族,還是那些被她毀滅的家族要做的事情。
可不是毀滅,而是滅種!
不是摧毀你的家族,摧毀你的基業就完事了,而是要滅種,要將勾勒山族的所有族人盡數誅滅。
這樣的話,單單靠勾勒玉,真的可以嗎?
排除姜落花手中有什麼想不到的神力和武器,勾勒玉就是她的有效武器的話。
那麼,勾勒玉可就不單單只是用來儲存壽命,當做貨幣買賣的物件。
而是,殺器!
之後,蘇然通過對勾勒玉的研究終於明白了。
每一塊勾勒玉其實都是一個毒點,凡是持有勾勒玉的人,多少都會受到勾勒玉的影響。
而且,應該在井玉消散的那一刻,每一塊勾勒玉都會成為一個爆炸的毒點。
每一個持有勾勒玉的人,都會中毒身亡。
誰能想到,那令人垂涎的壽命,竟然會成為奪走他們性命的利器。
而勾勒山族的人,姜落花之所有有把握將其滅種。
那麼,要不就是在勾勒玉上做了手腳,要不姜落花針對的,就是勾勒山族的人了。
勾勒山族的人都是長久接觸勾勒玉最多的人,那麼毒素已經滲透進了他們的身體之中。
在姜落花決定的時候,井玉消散,勾勒山族的人,也必亡。
但這並不能殺死所有勾勒山族的人,畢竟還有很多小孩或者嬰兒從未接觸勾勒玉。
還有很多雖然是勾勒山族的人,但是一生都在隱瞞身份的活著,並未接觸什麼勾勒玉。
這個辦法,終究帶著缺陷。
所以,蘇然想到的,最大可能,姜落花針對的便是勾勒山族的人。
姜落花聽完蘇然的話,冷淡一笑。
「不錯,你猜的沒錯,勾勒玉的確是我滅掉勾勒山族的殺器,整個勾勒山族,不光身中毒素,最重要的是,我下了詛咒。」
姜落花為何選擇勾勒山族最弱小的時候提供幫助,就是因為那時候是下詛咒最容易,也是最能全面的時候。
之後,勾勒山族的人,經歷一代代的繁衍,詛咒不解,只會越加濃厚,身染每一個勾勒山族的人。
繁衍不息,詛咒加深。
到今天,已經無藥可解,更加避無可避。
這便是姜落花說有把握將勾勒山族滅族的手段。
詛咒,還真是古老的玩意。
說是詛咒,其實就是一種邪術,通過一些手段,可以作用在一個人,或者一群人的血脈之中。
他的後代,他們繁衍的族群,只要是和他有關係的人都會遭受邪術入侵。
這種邪術,若是早點發現的話,還是有解的。
但是,如勾勒山族這樣的,已經經歷了數百年的繁衍,族群已經不知道多麼龐大。
想要解開詛咒,消除邪術,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至於勾勒玉是毒點的事情,蘇然看向了一旁的勾勒海,他應該是知道這點的。
而他沒有對蘇然,可能是有些私心。
勾勒海是想要報復,借姜落花的手報復。
那些從勾勒山族中搶走勾勒玉的人,那些親手毀了勾勒山族一草一木的人,那些手上沾染勾勒山族族人鮮血的人。
他們從勾勒山族中搶走了勾勒玉。
那麼勾勒海就要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就要借姜落花的手,讓那些人給勾勒山族的人陪葬。
這便是勾勒海的打算。
勾勒海看了一眼蘇然,其目光已經知道蘇然在想什麼,他目光不躲,並無認為自己做錯了。
那些人,殺了勾勒山族的人,毀了他的家族,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這是誰也阻止不了,也改變不了的。
蘇然也並沒有多說什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理使然,誰也躲不過。
姜落花看向蘇然,目光清冷,其內沒有半點的感情。
「勾勒海說,你是可以幫助我的人,我想知道你如何幫我如願?」
「我不能幫你如願。」
姜落花皺眉,「你是意思是,你幫不了我,而勾勒海也是在騙我。」
勾勒海看向蘇然,沉默不言,他不知道蘇然想要做什麼,但是蘇然答應了他,肯定會幫他如願的。
「你一生不得自由,都活在別人的授意之下,雖然如人一般可以行走,卻是無法走出半步自己想要的道路。」
「你的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經過他人的肯定,你的每一句話,都發不出半點自己的聲音。」
「你姜落花,就連名字,都不是自己想到的。」
蘇然看向姜落花,目光灼灼,「你說,我如何幫你。」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604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