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瘍之後才想著藉助調查部的便利,看能否繼續調查自己的事情。
誰曾想,就發生了筱夜要殺她的事情。
再之後的事情,蘇然也就都知道了。
巽瘍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完了,的確是很有價值的。
蘇然不由苦笑,「你怎麼不早點對我說。」
巽瘍疑惑,「怎麼了?」
「我才剛剛把這個李時季殺了。」
巽瘍一怔,「你殺他幹嘛,你都不認識他。」
巽瘍將李時季這條線索告訴蘇然,就是說自己能力有限,希望蘇然能夠通過他的力量繼續查下去。
肯定會大有收穫的。
沒想到,蘇然竟然偏巧不巧的將李時季殺了。
這……
難以用語言形容。
「李時季此人在狄燁成為大將軍的第一天就欺辱狄燁,還讓狄燁給我傳話。」
「而且此人心術不正,我怕他會狄燁不利,所以,直接將其殺了,以絕後患,也算是對易閣白的回應。」
你看看,這不巧了嘛。
狄燁傳話的事情,巽瘍是知道的,蘇然對她說過。
但是,那時候並沒有說,給狄燁傳話的便是這個李時季啊,若是那時候說了,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斷了線索。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這都是命。
「唉,都怪我,是我遲疑了,若是我早點對你說這些的話,你也就不會殺了李時季。」
巽瘍自責,覺得是自己的遲疑,斷了這條線索。
不過,這也怪不得巽瘍,當初巽瘍和蘇然才算是剛見面。
什麼都不了解就吐露心聲,那也是不現實。
巽瘍查到的,和要說的全部都說了,巽瘍希望的是蘇然能夠幫她。
她的能力實在太過弱小,而且感覺還被沈莉莉這樣的人盯上了。
再想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查到什麼,實在是太難了,甚至是不可能的。
所以,全盤托出,想蘇然繼續查下去。
這也和蘇然要她查的事情不謀而合,巽瘍查到的一切,也算是給了蘇然很大的助益。
蘇然看向巽瘍,目光灼灼。
「既然事情已經說到了如此地步,那就無需隱瞞了,巽瘍,你到底是誰的人?」
這句話,讓巽瘍一怔,心中一驚,眼神當即變了。
「蘇然,您在說什麼,我當然是您的人了。」
蘇然輕笑。
「結合你說的那些,還有你手中掌握的這些東西,想要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查到,不是很難,而是根本不可能。」
巽瘍說她最後的線索查到了調查部。
調查部做事,雖然陰暗,但是一向是不留尾巴的。
就算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那也不是巽瘍這個什麼身份和勢力都沒有的人能夠查到的。
所以,巽瘍之後說的很多東西和線索,都說是憑自己的能力查到。
是在撒謊。
還有李時季這點,就算是當時李時季只是一個小小的將軍。
但是,想要查關於他的一切,也不是巽瘍的能力和權限能夠做到的。
還查到那些屍體的流向指向李時季,這樣隱秘的事情,別說一個巽瘍,就算是十個,也做不到。
所以,巽瘍是在說謊。
不是說她說的這些事在說謊,而是關於她的身份,是在隱瞞。
巽瘍的背後有人。
蘇然看著巽瘍,讓巽瘍躲避蘇然的目光,不敢和蘇然對視。
「想要查到你所說的那些,所需要的人力物力財力,還有權力權限,都是需要很高的。」
「最起碼,必須是一個大將軍。」
巽瘍猛地抬頭看向蘇然,神情劇烈變化,瞪大雙眼看了一眼蘇然,又馬上移開了目光。
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卻不知道怎麼說。
「不必驚訝,我不會因為你是誰的人,而對你如何。」
「不過,我想要你回去給桃仙大將軍帶句話,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巽瘍猛地站起,看向蘇然,那個樣子就好像是撞鬼了一樣。
「你!你怎麼知道?!」
這樣的反應和話語,算是間接的承認了。
蘇然能看出巽瘍背後有人,而且是一個大將軍,已經是讓巽瘍心中驚慌無比了。
這個秘密,可是關係這巽瘍的身家性命。
心中本來還在慶幸,蘇然幸好不是她的敵人。
可是蘇然直接說出桃仙的名字,讓巽瘍的心中就不是驚慌,而是恐懼了。
蘇然未免知道的太多了。
而且,這已經不是關係巽瘍一個人的秘密和性命,還關係到桃仙的性命。
現在,巽瘍看著蘇然的第一感覺便是。
殺了蘇然滅口。
但是這個念頭只是出現瞬間,便抹除了。
殺蘇然,她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能力,滅口,更是無稽之談。
所以,巽瘍現在想到的便是逃走。
逃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再來這個地方,永遠都不要再見蘇然這個人。
可是,巽瘍腿軟,她逃不走,更加不知道就算是逃走了之後,然後該怎麼辦。
相比巽瘍心中的恐懼,蘇然卻是看上去風淡雲輕。
「別那麼驚訝。」
「我說了,想要調查李時季那樣詳細,必須是李時季身邊之人。」
「還必須是一個大將軍。」
「現在這個時間,幾乎所有的大將軍都在易閣白那邊,不管閒事,還沒有歸屬於易閣白,和李時季還有很近關係。」
「附和上述條件的只有一個人了。」
「那就是被李時季害死,並且取代了大將軍職位,已經死去的桃仙大將軍了。」
蘇然分析的合情合理,沒有證據,但卻是無可辯駁的真相。
巽瘍沉默不言,她現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和桃仙大將軍打個招呼,我蘇然現在被易閣白迫害,急需要力量相助於我。」
「殺了李時季便是我送給桃仙大將軍的禮物。」
「若是桃仙大將軍肯相助我的話,我承諾,事後定然還他大將軍的職位。」
這是蘇然的有力承諾。
巽瘍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或者說不是在猶豫,而是她現在反應有些遲鈍。
「好,我會將話帶到的。」
巽瘍現在心中很亂,在蘇然面前,她似乎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
這讓巽瘍有一種在蘇然面前是透明的感覺,感覺身上的衣服都難以遮蓋自己。
如何不讓巽瘍心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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