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面不動容,還是笑笑。
他的心理何等的強大,豈能會被這樣的話傷到。
「這是我和丹七商量好的,就好比是我和丹七在並肩作戰,所以,丹七是很開心的。」
有力的回擊。
易閣白手指觸摸涼透的茶,便見到冒起了白氣。
輕輕的喝了一口,隨即搖頭。
「這茶,果然涼了就真的不好喝了,味道都變了。」
看向蘇然。
「既然如此,那我想和你做交易,你把劍柄給我,我告訴你丹七的一切。」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一開始。
蘇然提出條件,易閣白開始猶豫是否要做交易。
這和進門的時候,好似是沒有區別的。
但是,無疆卻好像看到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殺局。
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甚至每一個字的背後。
都是殺機。
那還是明面上的。
還有隱藏在每一個背後的陷阱和圈套,那都是更深的殺機。
無疆相信,這若是自己去和易閣白交談的話,不出三句話,便可被易閣白看透一切。
一句話,便可無聲無息的將屠刀交到無疆的手中,讓無疆不得不自刎謝罪。
沒有喊殺聲,沒有千軍萬馬的兵鋒相接,也沒有鮮血的洗禮,沒有火焰的灼燒。
但是,就是看上去那隨意的話語,卻是讓無疆的心感到恐懼,讓無疆的後背感到發涼。
一念間,一語間,可能便是萬劫不復。
易閣白提出條件,蘇然是將劍柄放在了兩人中間,但是並沒有鬆手。
「看上你,蘇然你信不過我。」
「這話說的,就好像你能信得過我一樣。」
這本身就是在試探,只要找到對方的死穴,只要能夠找到能夠一擊必殺的時機。
蘇然和易閣白兩人都不會手軟。
哪裡會說什麼相信。
「既然信不過我,那這劍柄我不需要了,我不怕你的什麼炮仗,但是我要警告你的是,丹七的一切,你這輩子都休想知道半點。」
易閣白身體前傾,目光灼灼,看向蘇然。
「我就是要讓丹七一輩子都冤死,不得往生。」
這算是在刺激蘇然,就是要看看蘇然的底線,看看蘇然會不會因為這樣的話被激怒。
一個人身上有多少根刺,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找到他沒有長刺的那個點,那樣,便可以刺入一根刺,讓他痛不欲生。
蘇然看著易閣白,不得不說,這是個狠人。
威脅,脅迫,對易閣白這樣的人說,根本就沒有半點作用。
想要控制易閣白,是不可能的,甚至想要讓易閣白順著自己的路走,那也是極其艱難的。
這樣的人,什麼都不懼。
天崩就天崩,地裂就地裂,死就死。
不畏不懼,不管不顧,這本身便是最大的武器。
「好啊,既然易閣白你不需要這樣的東西,那我也就只好收了。」
蘇然收了劍柄,看向易閣白,眼神看了看門。
「既然大將軍無心和我做交易,那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這是下了逐客令了。
既然你無心和我交易,也不想和我談什麼東西。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送客便是。
其實,一直以來易閣白和蘇然的彼此行動,還有剛才的話語,都是彼此在試探對方。
想要找到對方的死穴在何處。
對付如蘇然和易閣白這樣的人呢,彼此都知道,機會只有一次,不動手則已。
若動手,必須一擊必殺!
絕對不能給對方反擊和喘氣的機會。
不然的話,誰死誰活就變得猶未可知了。
之前對蘇然身邊的人的一系列行動,包括後來的鐵荒想要斬殺朔風他們。
其實都是易閣白的試探罷了。
就是想在這些人中間,從一系列的事情中,看到蘇然的死穴軟肋到底在何處。
或者,到底在誰人身上。
以前,誰都知道九離就是蘇然的軟肋。
只要和九離有關的,那麼蘇然怎麼都會服軟和嘗試。
但是,隨著九離的再次離開,好似並沒有將蘇然擊垮,讓蘇然頹廢。
反而是,拔掉了蘇然身上的那一根軟刺,給蘇然穿上了厚厚的鎧甲。
讓蘇然更加變的刀槍不入。
這可能便是九離決定離開的真正意義,她知道她的離開會讓蘇然變得更加強大。
現在沒了九離,易閣白就只好從別處尋找蘇然的軟肋了。
不然的話,若是易閣白真的想要朔風他們的命。
那麼,就不會給他們第二次機會,一出手,便是一擊必殺。
縱然是有蘇然的暗中手段,也不管用。
今日易閣白親自前來,或許也是為了親自接觸蘇然,看看蘇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一個什麼樣的對手。
能否找到蘇然的軟肋。
但是,易閣白失望了。
這個蘇然,看似隨意,懶散隨性,是處處透著破綻。
但其實,說話,做事,都滴水不露,厚厚的鎧甲保護著蘇然的一切。
水火不侵,刀劍難傷。
讓別人根本傷不到蘇然半點。
想要找到蘇然的軟肋,能夠真正刺痛了蘇然,那可能真的要下一番功夫,等很長時間了。
但是,易閣白真的還有那麼長時間嗎?
蘇然,會給他那麼長時間嗎?
易閣白起身,今日來的目的已經達到,該看的該說的,都已經看過聽到。
也是該離開了。
易閣白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窗台,「蘇然,你這裡的綠化植物實在是少了一點,冷清的很。」
「那你可願意支援我開個花店。」
易閣白笑笑,還是看著窗台。
「你知道嗎,其實如丹七這樣的還有很多,前不久我還看中一個很好的女孩。」
「可惜,最後沒能成功。」
看向蘇然,「你知道是誰嗎?」
「誰?」
「春立。」
蘇然不動聲色,心中卻是觸動,許久了,都沒有提到這個名字了。
沒想到,今日,這個久違的名字,會被易閣白提起。
「可惜啊可惜,當年若不是你早一步的話,我就得手了。」
易閣白看著蘇然,微微輕笑,直接離開了。
蘇然看著易閣白的車離開,久久不言。
這個易閣白,就算是走的時候,還是要對蘇然狠狠的扎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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