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璇當時沒有想明白,但是現在被南尊一點,他明白了。
只怪是自己走錯了。
南尊讓星璇去和易閣白接觸,說是有意和易閣白做交易,甚至是歸順易閣白也是可以的。
其實,是給星璇下了一個套。
易閣白是什麼人,那可是老頭子下第一人。
高高在上,不見真容。
而星璇又是什麼人,不過是調查部中的普通一人,連一個門主的職位都沒有,連一個將軍都算不上。
說難聽點,在易閣白的眼中便是螻蟻一般的人物。
南尊卻是讓星璇去和易閣白接觸。
就算是星璇打著調查部的名號前去,不要說見到易閣白談交易和合作了,能見到易閣白手下一個大將軍。
那都是走了狗屎運了。
一般人,或許還可能會給調查部點面子。
但是,易閣白是什麼人,不要說一個調查部,就算是十個百個,也是不夠看的。
而一個調查部的星璇,不過是連蟲子都不算的東西。
易閣白哪裡會見他,更加不要說合作演戲了。
就算是想要表達想要歸順的意願,易閣白也是不會將調查部看在眼裡的。
然而呢,事實正好相反。
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星璇,竟然很快便談成了交易,而且讓易閣白同意配合調查部演戲。
這可不是奇蹟。
也不是交易和合作的關鍵詞作用。
而是,星璇的面子。
一個星璇竟然能夠讓易閣白同意手下的人配合調查部演戲,試想一下,這個星璇該有多大的能力。
恐怕在易閣白的眼中,也就只有手下最得力的大將軍才有這樣的面子吧。
經此一事。
若是說星璇和易閣白之間沒有點勾當,打死南尊都不信。
於是,這便成了坐實星璇為內鬼的最有效證據。
結合之前的懷疑,充分證明這星璇便是易閣白的人。
說到此,星璇自嘲一笑。
他知道他輸了,可以說一開始跟著南尊去上下雜貨鋪的那一刻,便已經輸了。
有一點懷疑,便一步步將星璇算計在內,直到最後,將星璇一招算死。
到今日的瓮中捉鱉。
十分精妙,也讓星璇無路可走。
就算是當初星璇沒有談成合作,沒有讓易閣白的人配合演戲。
南尊還是會想出更多的辦法,下更多的套讓星璇去鑽。
星璇終究是會掉進一個圈套中,還是會發生這樣的結果。
躲不掉的。
從南尊對星璇開始有懷疑的那一刻開始,星璇的命運就已經註定。
星璇當真是無話可說,也無力辯解。
但是,星璇心中還有疑惑。
「你既然懷疑我是暗鬼,最後也證明我是易閣白的人,卻是為何不殺了我?」
一般情況下,是沒有道理還將暗鬼留在身邊的。
南尊笑了,這是一個好問題。
「因為你還有用,蘇然說過一句話,有的時候,一個活人比一個死人更加有用。」
星璇心中憤恨,看著南尊,「便是為了今日吧。」
南尊搖頭,「不僅僅是那樣。」
不僅僅?
這三個字可就透露著太多的含義了。
星璇開始思考,漸漸的從一開始到此刻,所有的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以前想不明白的地方,現在也開始豁然開朗。
「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我,把我當做最好的擋箭牌,成功的讓你從暗處走到明面上來。」
南尊笑著,吐出一口煙霧。
「還算聰明。」
南尊的確是一直都在利用星璇,在懷疑星璇之後,南尊並沒有因為懷疑而對星璇疏遠。
那樣只會讓星璇警覺,對自己極為不利,到時候,對南尊,對調查部都是災難。
所以,南尊反其道而行之。
非但沒有疏遠,而且還越加的重用,幾乎是大小事都讓星璇參與,去獨自辦理。
這樣,一方面,和之前以往並沒有什麼變化,可以消除星璇的戒心,這是很關鍵的。
另一方面,也是可以通過星璇,了解易閣白的動向,從而做出反應,這是很重要的。
所以,留著星璇是極為有用的。
南尊一直對星璇說的話,表現出來的都是自己老謀深算的一面,一直都在強調自己就是想做漁翁。
毫不隱藏自己的野心,說著要幹掉蘇然和易閣白的蠢話。
讓星璇覺得南尊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不過是一個有著荒誕野心的白痴。
而他暗中乃是易閣白的人。
每天都是在看著南尊這個空想家在那裡做著自己的白日夢,心裡在暗中嘲笑南尊的無知。
這樣,就讓星璇有充分的優越感,有效的消除了星璇的戒心和懷疑。
這樣,足夠保全南尊的安全。
只要星璇沒有懷疑,只要星璇那自我的優越感還在。
那麼南尊就可以一步步,依靠星璇將調查部從暗處走到明面上來。
而且,還不會受到易閣白的打擊。
這就是南尊對星璇的利用。
若是沒有星璇的話,南尊和調查部想要從暗處走到明面上來,根本是不可能的。
只要看到調查部有異動,易閣白就會出手。
到時候不要說走到明面上來,就算是自保都是問題,或者說想要走到明面上來的話,需要付出的時間的精力將是巨大的。
而有星璇的存在就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說,星璇則是最成功的保護傘和擋箭牌。
之後,也正是因為有星璇的緣故,調查部和南尊才度過了那段關鍵的時間。
從而在最後,能夠三番幾次的出手,阻擋易閣白的人,幫助蘇然的人。
這便是星璇一直以來的發揮作用。
星璇現在完全的明白了,可是,對他來說一切都晚了。
「很好,栽在你的手裡,我服。」
現在南尊和調查部走到明面上來的目的已經達成,再結合現在的局勢。
星璇已經沒用了,所以,南尊才將星璇引到這裡來,告訴他一切原委。
當然了,告訴星璇的目的,可不是讓他出去通風報信的,而是要他死個明白的。
星璇的話語很冷,幾乎是在咬牙切齒。
「所以,之前你對我說的蘇然屯兵之處,都是假的,還有那假惺惺的要我趕緊逃走,其實是為了將我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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