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瘍和沈莉莉還是在那間咖啡館相見。
沈莉莉滿懷信心,她知道巽瘍最後做出的選擇會是什麼,而且她的手中還有後手。
由不得巽瘍不乖乖屈服。
只是,在見到巽瘍之後,沈莉莉突然心中有一種感覺,巽瘍整個人,都變了。
仿佛是錯覺,又好像僅僅是感覺。
兩人相對而坐,巽瘍看著沈莉莉,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緊張和無助。
似乎還有要壓沈莉莉一頭的感覺。
「我答應你的條件了,也希望暗兵能夠說話算數,助我一臂之力。」
開門見山,而且十分爽快。
這個答案是沈莉莉想到的,但又是出乎沈莉莉意料的。
她知道巽瘍會答應,但是卻沒有想到如此爽快,而且看其神色和眼神,竟然這件事沒有對巽瘍造成任何的影響。
很是淡定平常。
這就是沈莉莉的意料之外了。
沈莉莉心中疑惑,巽瘍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但是卻又想不明白是什麼能夠讓巽瘍發生如此改變。
是蘇然嗎?
還是巽瘍找到了可以不畏不懼的憑仗?
巽瘍伸手,「你的條件我已經答應了,我要的東西,是否可以給我了。」
現在這樣的情況,反而是巽瘍占據了主動,而本來信心滿滿的沈莉莉,卻是失了主動,很是被動。
讓沈莉莉很是不喜。
不過,沈莉莉還是將信封給了巽瘍,巽瘍查看了裡面的東西,沒有多餘的話,起身便走。
沈莉莉看著離開的巽瘍,笑了。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說一個字。
原本想像中的答案,是等到了。
但是,發生的情形卻是讓沈莉莉心中充滿無數疑問。
這種感覺,就好比你去投籃,你知道投出的球一定會進,但是並非如你想的那般空心入籃。
而是,蹦躂了十幾下,最後還是來了一陣風,或者來了一隻鳥,將球撞了進去。
雖然球如你想的那般進去了,但終究是心裡是奇怪難明的感覺。
這怎麼就感覺,那麼怪呢。
算了,不管如何,反正是目的已經達到了,算是完成了任務。
可以回去交差了。
冰山千重,暴雪成景。
千里之地,空無一人。
這便是寒月冰住的地方,終日只有雪山暴雪,沒人知道寒月冰為何喜歡待在這樣的環境下。
不願與人交流,也不願意去爭權奪利。
終日與雪山為伴,向寒風暴雪傾訴,有何樂趣。
寒月冰雖然是大將軍,但是卻從來都沒有享受過身為大將軍的半點舒坦和權利。
在寒月冰的眼中,那些東西,皆是塵土。
遠沒有眼前的雪山暴雪來的讓人安靜,讓人覺得心中空明。
懸崖吐冰之上,寒月冰靜靜站立,看著滿天風雪,靜默無聲。
單薄的銀色長裙,墨發如瀑,這可能是這片天地間唯一不同的顏色了。
寒月冰喜歡這裡,喜歡站在這裡看著一色的天地。
之前,還有一個男人,一個小女孩陪她一起看,可惜,再也不會出現了。
腳步聲傳來,踏在雪上,吱吱作響。
寒月冰不言不動,知道來人是誰,更加知道來人所為何事。
月白站定,看著如仙神一般的寒月冰,風中姿態,連她都心中開始羨慕。
在羨慕的同時,月白心中也生出無邊恨意。
憑什麼寒月冰就能如此美麗出塵,而她卻是要承受臉上疤痕之痛。
這不公平!
「寒月冰,我帶來了易閣白大將軍的傳話,若是你還執迷不悟,不願臣服的話。」
「那,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後果有多嚴重。」
月白的話帶著強壓,帶著不容反抗。
寒月冰依然不言不動,對月白,完全無視。
不管你說的是什麼,我的沉默,便是我最好的回答。
月白面色一沉,這個寒月冰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當即一掌拍出。
寒月冰腳下的寒冰盡數碎裂。
不過,寒月冰腳步輕點,似雪中精靈,身形連閃,已經來到了月白的身後。
「你不該來,更加不該在這裡動手。」
寒月冰只是看著月白,眼神平淡,無殺氣,也沒有月白的身影。
月白看著寒月冰,她最討厭的便是寒月冰這種淡漠的樣子,就好像這個天下除了眼前的雪山之外,就再無其他能入寒月冰的眼。
哦,不對,其他並非不能。
之前,蘇然和顧彤彤,那可能是寒月冰最為珍貴的人了。
可惜,時景不長,他們終究是走了。
只剩下了寒月冰一人在此,與寂寞為伴。
想到此,月白的心中就惡毒的生出活該二字。
「寒月冰,不管以前你如何行事,也不管你是想躲在什麼地方不管閒事,但這次不行。」
月白看著寒月冰,氣勢洶洶,她可是帶著易閣白的命令前來。
心中自然有底氣,也有足夠的靠山。
「易閣白大將軍已經召集了幾乎所有大將軍,這次你還想獨善其身,是不可能了。」
「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去面見易閣白大將軍吧。」
月白故意抬出易閣白的名字,目的就是想要壓住寒月冰。
但是,月白失望了。
若是一般人的話,易閣白的名字是十分有用的,只要身為下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給易閣白大將軍一點面子。
儘管心中再不願,都會違心答應。
但是,這次是寒月冰。
除了老頭子,誰的名字都不好使。
寒月冰還是那淡漠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月白的話,眼神不動,神色淡漠。
直接轉身離開。
「這裡不歡迎你,也不歡迎易閣白,別再來煩我,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念情面。」
這冷漠的話語,這絲毫不給面子的態度。
這哪裡像是念了情面。
這是在打月白的臉,這是在無視易閣白大將軍的存在。
看到此,月白再不多說廢話,當即長劍在手,身形如電,殺向寒月冰。
長劍犀利,帶著殺意,月白對寒月冰還真的是沒有留手,直接便是要害,奪命之舉。
寒月冰面色一寒,她一再忍讓,不是她軟弱無能,乃是她不想讓血污了這塊地方。
但是,這月白卻是如此咄咄逼人。
那就無需再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88s 3.468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