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煞在衝出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很遠之後還是不敢停下。
簡直就是如芒在背。
他的心中始終都帶著擔心和恐懼,會不會下一刻蘇然就會持刀追來。
因為惡煞始終都不會相信,蘇然會真的放過他。
本來惡煞以為蘇然會玩什麼把戲,所以,在給蘇然的控制骨頭的辦法中動了手腳的。
只要蘇然膽敢言而無信的話,那麼惡煞是完全可以以此來求活命的。
或者,就算是死了,也要蘇然付出代價。
但是,惡煞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蘇然怎麼就真的會放他離開。
當真是滿臉的問號。
許久之後,惡煞終於停下,環顧四周始終都沒有發現蘇然的影子,看起來,蘇然是真的沒有追來。
此時,惡煞的心中又泛起了濃濃的疑惑。
這蘇然,為何要放他走?
這是嚴重違背常理的,對自己,蘇然應該斷然不可能將他放走才對。
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他還真的逃了出來?
現在這樣的情況,或許只有一種解釋。
蘇然肯定在他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或者說是想從他的身上再得到什麼秘密。
這是蘇然的把戲,也是蘇然的目的。
不然不會做如此違背常理的事情。
惡煞的心中從疑惑和擔心,變成了一種對蘇然的憎恨,查遍了身體但是卻找不到半點異樣。
這樣,才更讓惡煞恐慌了。
這說明蘇然的手段十分高明,令惡煞無從躲避,說不定現在惡煞的一舉一動都在蘇然的監控之下。
也說不定,以後的歲月里,蘇然隨時都可以找到惡煞,將其抹殺。
現在的放走,其實就是一種養豬的心態。
時候不到,再養大一點會更加值錢。
這樣的恐慌讓惡煞簡直是如無數隻貓在抓心一樣,讓惡煞甚至都有了回去要找蘇然拼命的打算。
但是,惡煞知道他不敢。
好不容易才從蘇然的魔掌中逃出,現在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而且,他在給蘇然的控制骨頭辦法上也做了手腳。
這算不算是和蘇然打平了呢。
不過,蘇然身上還有一個趙池魚,這個女人,始終都是一個禍端。
他留給蘇然的手腳,可否真的有用呢?
而且,最讓惡煞對蘇然害怕的是,蘇然到底從壁畫之中得到了什麼東西。
惡煞無數次的探究壁畫,可是卻終究是毫無收穫,但是蘇然才初次面對壁畫,便得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這讓惡煞在羨慕嫉妒恨的同時,心中更多的乃是恐懼和不安。
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
惡煞的心中,蘇然成了埋下來的一根深深的刺,讓惡煞恐怕永遠都無法擺脫蘇然。
就算是夜半翻身,都會被這根刺扎醒。
不想備受煎熬的話,除非是蘇然身死。
惡煞看了一眼古墓的方向,隨即化為流光消失不見。
上下雜貨鋪。
趙池魚看著小小的雜貨鋪,眼中有著新奇,仿佛是久懿的雙眼。
「這裡看了很多次,但是每次都能讓我看到不一樣的東西,有不同的感受。」
蘇然輕笑,「上下雜貨鋪的魅力,並不在此,我帶您去看上下雜貨鋪的魂。」
下一刻,蘇然和趙池魚來到了鴻蒙空間。
趙池魚立刻就被鴻蒙空間所吸引,深深呼吸,感受到的不是鴻蒙空間的原始和混沌。
而是完全不一樣的獨特氣息。
而就在蘇然和趙池魚進入鴻蒙空間的那一刻,深處的那雙眼睛便看了過來。
死死的盯著蘇然,似乎這一刻的蘇然和平常時候的蘇然,完全不同。
蘇然立刻察覺到了不同,雙眸如宇宙星河一般璀璨,眸光毫不示弱的看了過去。
只是,當蘇然看去時,那深處的眼睛又好似是避開了蘇然的目光,和平常相比並沒有發生什麼改變。
剛才的如刀目光,似乎只是蘇然的錯覺。
趙池魚只是看了一眼巨大的城池,高山大川,海洋湖泊,還有那海邊的火山櫻。
「深處藏眸,這可不是好事。」
雖然趙池魚並沒有看那深處的雙眼半點,但是卻已經察覺到了其存在。
「無妨,乾瞪眼我可不怕。」
蘇然很是隨意,完全不在乎。
「要除掉它嗎?」
蘇然搖頭。
「那雙眼很是邪異,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抗衡的,而且,我相信他想對我造成什麼危害,還需要一段時間。」
「而給我時間,我便有足夠的力量應對一切。」
蘇然表現的信心十足。
趙池魚笑笑,「其實,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如此堅強。」
蘇然笑笑,沒有說話。
兩人來到城池的最高處,蘇然拿出好酒,這是蘇然的珍藏,一般人可是萬萬喝不到的。
趙池魚舉杯,看著清澈的酒水,聞著醉人的酒香。
「小蘇,我想聽聽你的故事。」
蘇然點頭,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慢慢道來。
蘇然將他們十人失敗之後,發生的變化都詳細的說了。
只是自己所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是一筆帶過,那語氣是那樣的輕描淡寫,不值一提。
但是,趙池魚知道,在那一筆帶過之下,是蘇然經受了何等的折磨。
天地之大,舉目無親。
身周之人儘是一心要蘇然身死之人,孤獨,冰冷,疼痛,苦悶,全部要蘇然一人承擔。
無人傾訴,甚至連一塊溫暖的牆角都沒有。
所有種種,可不是蘇然那輕鬆的一筆帶過那樣簡單的。
蘇然在說起九離的時候,眼中,臉上都是洋溢著幸福的樣子。
即使是說到最後九離重生,然後再次離開時,蘇然的眼中也只是淡淡的憂傷。
蘇然眼中更多的乃是堅信。
堅信他和九離總有一天會再見,只是時間的問題。
片刻,面前的酒罈便已經好幾個了,此時,明月高懸,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甚是美麗。
趙池魚站在屋檐之上,一襲白衣隨風而動,黑髮飄動,當真令天上仙子都黯淡無光。
舉杯邀月,一飲而盡。
「清酒故人月下歡,回首歲月暮悠悠,千載追憶浩渺渺,此生也算共乾坤。」
趙池魚輕飲半杯,將半杯清酒送於清風之中。
「小蘇,那惡煞,你可有把握?」
「放心,區區惡煞若是我都制服不了,那以後我還怎麼拼命。」
趙池魚點頭,並不懷疑。
「八姐,我聽你說,你是重生於那石室之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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