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便是,那些無臉人。
他們必須有一個依靠一個地方存在,來管束他們的行動,讓他們有一個容身之所。
不至於真的成為孤魂野鬼到處亂走。
否則,到底會變成什麼樣,連蘇然也不知道。
而關於那些無臉人,蘇然擁有了這片空間之後才知道,原來這些無臉人,全部都是曾經和上下雜貨鋪做過交易的人。
不管,你是死了,還是活著,只要你和上下雜貨鋪做了交易,那麼這裡就會相對應的出現你的一個無臉人。
只有蘇然才可看到他們的臉,才可控制他們的行動。
別人看到的,就是一群孤魂野鬼的無臉人。
就如當初蘇然初次來這裡看到的那樣。
蘇然的面前,出現了一座祠堂。
普通,古舊,帶著滄桑的味道,帶著人神不敢犯的威嚴氣息。
不大,不小,不偏,不倚。
其內有長明燈九盞,常年不滅,而且,還不需要燈油的限制。
只要蘇然在一天,這裡的燈便不會滅。
祠堂內,有神位若干,其上都是熟悉的名字。
柳葉菡,姜浮生,蕭鴻山,還有第三夢。
明三娘,張長河,春立,還有肖震。
蘇然看了一眼,轉身笑了,也許這裡,能夠讓你們魂歸此處,不再寂寞。
蘇然睜開雙眼,看著已經入夜的天,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就是覺得應該找一個人好好的聊聊。
一片迷霧之中,蘇然走著走著,手裡的酒肉就被搶了。
「蘇然,你可是有段日子沒來了。」
「我覺得吧,你們是想我的酒肉了,不是在想我。」
「廢話,那當然了,你又不是小媳婦大美女,誰想你啊。」
「再說了,你又長得這麼丑,鬼才想你呢。」
「吃我的東西,竟然還說我丑,拿回來。」
「嘿嘿,想的美。」
腳步聲傳來,牢頭走了出來,四周的迷霧有些散了。
「蘇然,終於想起我這老傢伙了。」
「前輩說笑了。」
上好的美酒,上乘的下酒菜。
蘇然對牢頭說了這段時間的經歷,還有青龍鎮的事情。
至於龍的問題,牢頭什麼都沒說,只是呵呵一笑,說了一句和蘇然一樣的話。
這世間怎麼會有龍呢。
聽到那所謂的重生時,牢頭都輕嘆,或許這世間根本就沒有重生之法吧。
但是,牢頭也知道,蘇然是不會放棄的。
「蘇然,現在你的背後,可是背了很大的一座山啊。」
蘇然輕笑,「前輩說的是上下雜貨鋪吧。」
「我最近手癢,不如我們打一架。」
這還是牢頭第一次對蘇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以前,都是指點一下蘇然,或者是在蘇然迷茫時,將蘇然面前的迷霧撥開。
從來都沒有提出要和蘇然比試一下的要求。
「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都走入了迷霧之中。
「三招即可,我想看看現在的你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
牢頭看向蘇然,揮手間,四周霧氣滾滾而來,化為一柄長刀落在了牢頭的手中。
蘇然深深呼吸,在他人面前也許還可輕鬆應對,但是面對牢頭,他可必須認真應對了。
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的,能夠有一個人讓蘇然拿出實力,而不必擔心會傷了對方。
蘇然揮手,黃泉古刀在手,「前輩,我來了。」
牢頭點頭,手中長刀一翻,刀光如山嶽崩塌,蒼穹壓落,斬向蘇然。
牢頭竟然先動手了。
蘇然不懼,手中長刀很穩,心更穩。
一步邁出,當即天地在震顫,空間在崩碎,四周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以蘇然為中心,天地萬物都開始變換。
刀光襲身,蘇然不閃不躲,任由刀光斬在蘇然身上。
只是刀光潰散,蘇然毫髮無傷,狀若神魔。
看到此,牢頭卻是搖了搖頭,「不行。」
蘇然也是皺了眉頭,似乎有些不對勁。
長刀再斬,和剛才一模一樣。
蘇然不懼,又是一步。
只是這一次,蘇然沒有走出那一步,而是僅僅走出半步,便落腳了。
而他依然是毫髮無傷。
蘇然看著牢頭,這刀,沒有刀鋒,只是在阻他腳步。
那這毫髮無傷,到底是蘇然承受住了,還是牢頭手下留情了呢。
「最後一刀,看好了。」
牢頭手中長刀一翻,還是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刀光。
蘇然眼神大變,想要邁步,手中黃泉古刀直接斬出,黑傘飛出,也要獨擋刀光。
身後有著一個虛影出現,好似是一座三層樓閣,其上有著模糊字跡,看不清楚。
神力爆發,化為強盾。
無論如何,都要跨出這一步!
可惜,黃泉古刀脫手,黑傘崩裂,神力潰散,身後虛影也隨之消失。
而蘇然,最終還是沒有踏出那一步。
牢頭一笑,長刀化為霧氣消散開來。
「蘇然,你知道為何你沒有走出那一步嗎?」
蘇然在思考,不是牢頭的刀變了,而是他的心變了。
「我要阻擋的是你,而不是那些長刀黑傘,所以,在我眼中,它們根本不存在,我阻你便是了。」
「然而,你在意的,是只要那些東西幫你擋下刀光,你便可以邁出那一步。」
「有沒有想過,你若是邁出了那一步,就不再需要那些東西了。」
蘇然似有所思,「多謝前輩指點。」
「指點談不上,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蘇然真心道謝,牢頭前輩是真心幫他之人,幾次相助,可是幫了蘇然有太多次了。
「你得到的那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我給你推薦一個人吧,古靈齋寧明。」
牢頭給了蘇然一張紙條。
「好,我記下了。」
蘇然轉身便走,不知為何,腳步有些急,或者說是有些怯。
「不去看她一眼。」
蘇然腳步頓了一下,話語帶著心怯,有些慌亂。
「我,我,還是等我找到重生之法後再來看她吧。」
其實,蘇然也不知道為何,一次次的失敗之後,不知為何,卻是越來越不敢面對九離了。
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連蘇然都不清楚。
看著蘇然消失於迷霧之中,牢頭輕嘆,「痴情男女,最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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