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司衙門。
那隻受了傷的貫胸被關押進了大牢並派有重兵嚴加看管。
治司衙門的廣場上,此時死氣沉沉,十六具龍禁衛的屍體擺放在那裡,有的已經看不清面容,有的只剩下半身殘軀,濃黑色的血還在流著,浸蝕了大半片廣場的石板,空氣中瀰漫的滿是血腥的味道。
所有有職司的人員站在廣場上神情肅穆的看著廣場前面的治司大人。
林囿囿看著下面一具具屍體,早晨還鮮活的生命,現在一個個失去了生氣,第一次清楚的認識到了這個世界平靜的外表下,隱藏在暗處的殘暴。
月兒臉色鐵青的站在林囿囿的身邊,雙手抱著林囿囿的胳膊,林囿囿那顫抖的身體才略微好了一些。
林囿囿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在月兒的攙扶下向前邁了一步,突然被錦狸拉到了一旁。
錦狸站到了林囿囿的前面,對著下面的眾人道:「這是近年來,第一次有人敢對我龍禁衛下這麼大的狠手,判斷失誤,是我的疏忽,但是我保證,只要我錦狸還活著,一定會為死去的兄弟討個說法!」
「報仇!報仇!報仇!」下面的龍禁衛群情激憤。
「好了,你們先下去各司其職,我和治司大人先商議一下下一步的動作!」錦狸說著,解散了隊伍。
林囿囿感激的看了一眼錦狸,然後領著眾人往大廳去了。
下相府。
老管家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上首坐著一臉鐵青的郁含,郁晗旁邊站著一位一臉肅穆的長袍道士。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郁含說著站起身來照著老管家肩頭就是一腳,把老管家給踢了一個趔趄。
「主人,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呀,更不知道這是治司衙門的一個圈套,要不是碰到貫胸他們回來復命,怕不是我們也回不來了!」老管家重新爬起來跪在那裡道。
「壞事就壞在這裡!如果被他們發現貫胸的事情,再加上這件事情,豈不是讓他們知道都是我們幹的?」郁晗怒道。
「主人莫急,那些巨猿和貫胸我已經打發他們回封地了,有誰敢去主人的封地鬧事,他們即使猜出來是我們幹的,沒有證據又能把我們怎麼樣?」老管家道。
「哼,沒有證據?你就那麼肯定他們沒有證據?那隻老烏龜呢?還有,你帶去的那兩個黑熊的脖子上,掛的可是我下相府的牌子?」郁晗氣道。
「這個,主人,老烏龜怕是早就逃命去了,那兩個黑熊也被炸的血肉橫飛,誰又能找到那么小的牌子?」老管家回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給我趕緊派人,暗暗尋找那隻老烏龜的下落,一定要把他給我做了,還有,等到巡防營的官兵撤了,派人給我去山谷裡面找,就算是把山谷給我翻了個遍,也要找出來!「郁晗道。
「是,是,老奴明白,老奴這就去!」老管家渾身哆嗦著出了大殿。
郁晗氣的一手支著腦袋。
「下相大人,要不要我去山谷走一趟?」一旁的道士站出來道。
「哦,那就有勞清風道長了!」郁晗聽了,仰起頭道。
白矖宮。
錦狸弓著身子低著頭站在大殿的一角,是不是還仰起頭偷偷的瞄一眼那端坐在大殿上正閉目養神的白矖。
「聽說在皇城外起了衝突,怎麼回事?」白矖問道。
「探查毒殺治司大人一案,沒想到與偵探的信息有些出入,所以帶去的十六個龍禁衛全部身死!」錦狸回稟道。
「全部身死?知道是誰幹的嗎?」白矖皺了皺眉頭道。
「還沒有證據,不過抓住了一個,治司大人明天準備審問!」錦狸道。
「哦!你們的治司大人是怎麼處理的?」白矖睜開了眼睛。
「首先決定先把這些屍體葬了,入土為安,其次派人安撫家人,從治司衙門撥款給他們的家人,其三,為了防止打草驚蛇,皇城還要像往常一樣,但是暗地裡多派些人手,留意觀察這幾日出入的人!」錦狸將商議好的措施一五一十的講道。
「嗯,這個治司大人還不算糊塗嘛!」白矖點了點頭道。
「大祭司,這次下相他們是不是有些過了?」錦狸小聲道。
白矖聽了,皺了皺眉頭,想了好大一會,然後道:「你去告訴治司大人,這十六具屍體,明日搬往祭壇,由我親自作法事為他們祈福下葬!」
「大祭司,在祭壇為死去的亡靈作法事可是只有皇族才有的榮譽啊,這恐怕有些不妥吧?」錦狸一驚道。
「恩?」白矖瞪了錦狸一眼。
「錦狸明白!」錦狸心下大喜,已然明白了大祭司的用意,這算是給下相他們一個警告呀。
「那錦狸這就去安排!」錦狸說著,朝著大祭司一拱手,然後退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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