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妖王,那一夥是魔都來的兩男三女,其中一個是魔族國師九靈的女兒,一個是九靈國師夫人的侄子,還有一個是魔君瑾蘇的親信少將軍,另外兩個女人還沒查到是什麼來頭」
「繼續查,還有,明天把那個白髮女子給我引到藥草莊來」
「是…」小妖說完化成一隻烏鴉鳥飛走了。
相柳手裡敲著棋子若有所思,那一子終究是無處著落,衣袖一拂將棋子收起來,踱步出門。
藥草莊坐落在魔市城外,靠著一條渡河邊上,將一股渡河水引入了後院,又從前院流出院子,回歸到渡河裡。
院子裡種滿了柳樹,河水裡是泛著銀光的白荷花,魔域內就是這樣的,要麼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要麼就白得片片銀光,就連河裡的魚都是銀光閃閃的,瞧得多了,未免覺得眼花。
相柳倒喜歡在這藥草莊掛上魔市特有的大紅燈籠,燈籠裡面燃的是萬年海妖血膏,得來尤其不易,只一滴就可以燃上萬年,發出來的火光倒也耀眼。
鳳白和女娃也習慣了穿一身清涼的短裝到處玩樂,這些天,什麼賭坊、戲院、就連青樓她們都去逛過了,真的叫個樂不思蜀,誰也不去提回魔都的事。
那天拍賣大會過後子宜問她們什麼時候回魔都,說是身上的珠子都快花光了,鳳白和女娃都瞪他,然後他就閉嘴了。
今天出來是去城北尋狐姬說的會跳舞的美人蛇的,三個人一起出門,結果走到城門口被那些運著東西回家的人群擠散了,鳳白就被人群擠著出了城,到了一個莊園門口被擠進了莊園。
鳳白覺得甚是抱歉,想跟主人家解釋一下,讓他們指個路自己好回去。
那掃地的僕人是個聾啞老人,聽不懂她的話,將她帶去了屋裡,屋裡陣陣管弦聲傳來,鳳白偷摸一看,正是那群美女蛇在扭動腰肢跳舞。
出了魔市,鳳白身上的法術和修為倒不受限制了,她飛身上房,揭了一片瓦趴在房上看歌舞,只覺得那個躺在榻上的男人也太會享受了,有美人環繞左右,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張口就有美酒佳肴餵來,好不逍遙快活。
但鳳白的目光還是在那群美女蛇身上,據狐姬說這群美女蛇的舞蹈得天上嫦娥仙子的真傳,當時女娃白了狐姬許多眼,告訴她嫦娥不可能給蛇妖傳藝,叫她不要聽信謠言,狐姬不信非得要拉著女娃去找美女蛇當面對峙。
不知道因為什麼事,那男子衣袖一揮美女蛇們就停止了歌舞,鳳白怕那男人要與身邊的女子調戲,不好再看,便落下房去,找路回魔市。
剛下房,就看到幾個人帶著狐姬過來,鳳白心裡咯噔一聲,這是怎麼回事,她又趕緊上房去揭開瓦來看。
因為房子很高,她聽不清那男子同狐姬說了什麼,看起來好像也不大相熟的樣子,鳳白思襯:難道狐姬是那男人派來魔都的奸細?可看樣子又不大像,狐姬扭扭捏捏的,倒像是阿媽給魅儀安排的那些相親對象的模樣。
難不成瑾蘇也給狐姬安排了相親?不應該啊,雖然瑾蘇喜歡女娃,而狐姬喜歡瑾蘇,但是在攻打神族的節骨眼,瑾蘇怎麼會有心事給她安排相親呢。
無論如何她都要搞清楚,她化成女娃的模樣闖了進去,一來是因為女娃的修為低,如果狐姬是奸細,她也會對女娃放鬆防備,二來是女娃是狐姬的主子,理因來尋她,三來就是女娃常年蒙著面紗,只要那頭黑髮和眼珠化像了,其他的不那麼像他們也察覺不出。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叫我好找?」鳳白闖進來就對狐姬說道。
又裝著是剛看見相柳一般問:「這是你朋友嗎?你要會朋友也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到處尋你」
狐姬看起來很高興的模樣:「不是的天女,我以為你回去了呢?他不是我朋友,是跟我打聽鳳白將軍的,你說他好不好笑,居然說要討鳳白將軍當老婆呢」
鳳白聽完一愣,也不知道狐姬是裝的還是真的,用眼睛去看相柳,而相柳正用一雙深邃的眸子打量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微微的笑來,叫她感覺有幾分孟浪。
「你都說什麼了?」
「我說討鳳白將軍可不容易,虞夫人是看上魔君了,非得要魔君當女婿,可國師大人連魔君都沒看上,怕是得上天庭的戰神當女婿國師大人才肯呢」
「死丫頭,就會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讓瑾蘇把你嫁到鬼方國後面的一目國去去」
「天女你才捨不得呢,嫁了我,難道讓魔君來伺候你洗澡更衣麼」
鳳白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女娃「不許把魔都的事往外說,」又對相柳說道「我們外面還有一個朋友,若閣下無事,我們就告辭了」說罷就帶了狐姬要走。
相柳朝她們撒去一把柳葉,鳳白以為他要動手,手裡的戒指化為長劍
「鳳白將軍,怎麼是你?」
鳳白才發現他破了自己身上的法術
「閣下想怎樣?」
「我聽這小丫頭說你母親要你嫁魔君,你父親要你嫁戰神,你自己呢?你想嫁誰?若是沒有人選的話,不若嫁了我好了」他語氣淡淡地,又好像認真,又好像調戲。
她想起那個叫做東皇太一的姣好男子來,心裡一難過就生起氣來「我堂堂魔族少將軍,豈是你這宵小小人可以調戲的」
她出劍如閃電,他躲閃如疾風,二人在廳里二十來個回合,鳳白還是連相柳的衣角也沒挨上,當然,除了相柳主動挨上的那些不算的話。
相柳從她身上取下簪子、帕子、鞋子這些都讓鳳白又羞又急,可是當她看見他手裡拿著那一個白玉葫蘆時,她卻幾乎拼了命,藥草莊就在那幾個瞬間被鳳白拆了。
兩人來到院子柳樹上,鳳白髮狠「把玉葫蘆還我」
相柳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是誰送你的」他看她那著急的樣子,心裡莫名其妙的堵得厲害
「要你管」說完繼續出劍
一直以來他都不曾還手,這一回他卻奪了她的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將她雙手擒住箍緊,下巴埋在她頸窩裡道:「還你可以,不過要把我這枚戴在一起」
說罷他拿出自己的一枚玉佩來,是一個九頭蛇的形狀,他用法術將玉佩彎成一個鐲子形狀,把玉葫蘆包在九個蛇頭裡面,黑色的蛇頭像花苞一樣包裹著白色的葫蘆,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他給她將鐲子戴在手腕上,才鬆開了她。
鳳白自知打不過他,便去取那鐲子,可是上面施了陣法,一取就收緊,取不下來,若是戒指還在手,她想,一定要把它斬下來,而現在,那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
「把我的劍還給我」
「為夫替你收起來了,等你哪天心甘情願嫁給我了我再還你,省得你天天想著謀殺親夫」
「那我要是永遠都不願意嫁你呢」
「那不可能,上天入地,你只能嫁給我」
「我偏不」
「總有一天你會忘記那玉葫蘆,嫁給我相柳的」他自信一笑,化做一條蛟龍潛進河裡。
鳳白吃了一驚,相柳,他就是妖王相柳,這麼年輕,也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兇惡嘛,鳳白想到這裡趕緊搖了搖頭,我在想什麼,他這麼討厭,怎麼我還替他分辨。
看了看手上的鐲子,怎麼看怎麼覺得那些蛇頭討厭得很,用石頭敲它,那些個蛇頭居然會靈敏地往玉葫蘆里躲,叫鳳白又是生氣又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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