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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捶打了好不委屈,曾榮幽怨地瞪了一眼他,又忍不住笑了。「我還以為等會要在酒吧裡面播放綠光了呢。」
兩人大眼瞪小眼,良久,忍不住相視而笑。
笑夠了,肖言再次點著一根煙,深吸一口:「她最近總是很忙。」
曾榮毫不客氣地從肖言手裡奪過煙:「肖言,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過,你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嗯哼。」
兩人再次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中,曾榮快將一根煙抽完,他才開嗓,只是聲音帶點沙啞:「她只是回到了自己該在的地方,那兒有更廣闊的天地等著她。」
肖言半眯起雙眼,在煙霧中看著灰暗的天空,看似面無表情,淡然十足,可微顫的手泄露了他的不安。
當顧雅萱的電話打來的時候,肖言剛從醫院回來,正打算換上那一身沾汗的 T 恤。明明已經是入秋了,在這兒還是一如既往的炎熱,顧雅萱昨天才說,她那兒已經開始穿外套了。
『男朋友!!!!!』顧雅萱興奮的聲音從話筒傳來。
肖言口叼著 T 恤的下擺,正單手脫著衣服,含糊地應了句。
似乎疑惑肖言的回應,顧雅萱問:『你在幹嘛呢?』
終於脫了衣服,肖言將 T 恤扔在洗衣機里,隨後拎起一毛巾擦汗:『脫衣服。』
『……』顧雅萱略帶遺憾的聲音傳來。『啊,原來是在脫衣服啊……』
忍不住笑了,肖言決定要把話題轉回來:『怎麼了?剛剛你想說什麼?』
顧雅萱這才從男色中回過神,找回自己的軌道:『我們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了!』
『……』肖言從不覺得成績的多少,排名的前後會讓自家女朋友興奮,現在唯一能讓她興奮的只有兩點。
一、肖言;二、錢。
『那學校給的獎勵?』直接問到中心去,肖言不出意料聽到顧雅萱在話筒中說出一個數字。
雖然不算多,但對現在成為財迷的顧雅萱而言,卻是讓她異常興奮。
肖言含笑調侃了這個小財迷幾句,還想多聊會,顧雅萱又跟之前那樣,火燒屁股地說有事情要忙了。肖言連忙打斷她的話,想了會,還是決定問出口。
『女朋友,最近你很忙哦。』
『……你……深閨寂寞??』顧雅萱調笑的聲音帶著輕鬆,沒因為肖言略帶質問的語氣而感到不愉快,相反,她好像挺受落肖言的在乎。
『啊。』肖言抹了把臉,本想借著顧雅萱這種輕鬆勁也帶過去,卻發現自己無法安心下來。『顧雅萱,我們離得太遠了……我不安。』
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才再次發出聲音,顧雅萱的聲音有點兒微顫,語氣中帶著心疼。
『肖言,我們離得不遠的……』
兩人都沉默,只靜靜地聽著彼此從話筒中傳來的呼吸聲,最後,顧雅萱忍不住才再次開口。
『坦白告訴你吧,其實我去做兼職了。』
微微閉上雙眼,肖言的心從空中,又實實在在地落回地面,隨之而來的,是對顧雅萱的心疼。
『寶貝兒,你真的當我的話是耳邊風?』
顧雅萱是誰,是肖言放在心尖上疼著的寶貝。在家裡的時候,真的什麼都不想讓她干,只讓她開開心心地在他懷內撒嬌耍賴就好。可這麼一出家門,這小妞就去兼職了。
『肖言,你先聽我說。』顧雅萱知道若讓肖言知道,她現在是做著三份兼職,估計她真的書都不用讀了,直接被肖言拎回家算了。
在肖言的心中,就是覺得顧雅萱只需要在學校讀書,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什麼現實,什麼經濟,都不需要她來擔憂。
若出來讀書還需要擔憂這些,倒不如直接拎她回家養在身邊?!
『其實我是閒不住,我一閒下來,就想你了。』顧雅萱這話不假,雖然沒說全,但絕對也是原因之一,所以語氣中帶著真誠和委屈。『而且我也不累,只是一個星期三天的去一個茶莊彈古箏。』
這是顧雅萱又找到的一份兼職,這份兼職比咖啡店和模特輕鬆得多了。
可肖言這麼一聽,心裡更是不舒服和心疼了。
古箏對顧雅萱而言是代表什麼意義,他非常清楚,他不希望顧雅萱拿這個來做交易。但他還沒能開口訓話,顧雅萱那可憐兮兮的語氣又來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彈琴給別人聽,只是,我想彈琴,但在宿舍又不好打擾人家。那既然我想練琴,而那邊給錢我練琴,我何樂而不為呢是吧?哪裡那麼多兜兜轉轉的想法,我只是閒得無聊……』
微微嘆口氣,肖言被顧雅萱這噼里啪啦的一段話給鬧得全都沒脾氣了。
『我就一個星期三天而已,不多。只是把碎片時間給集成一大片時間,我平日還是會去圖書館的,所以少了碎片時間,我就少了跟你打電話的時間了。』顧雅萱帶著點小委屈,小討好的語氣說。『但我晚上還是會給你電話啊,這個兼職不影響我日常休息,你看,平日給你電話的時候,我不是都在宿舍了嗎?真的只是拿碎片時間而已……』
肖言再次嘆口氣:『只是這樣,你就把本是輕鬆的時間,把自己弄得很緊張了……』
顧雅萱還想辯護什麼,肖言打斷:『行了……你想彈琴兼職,就做,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星期去兩次就好,碎片時間還得留一點給自己休息,知道嗎?』
顧雅萱的聲音猛地變得開朗,開心地說:『嗯嗯嗯,碎片時間,日常時間都給你都給你!!!!』
聽到顧雅萱開心的聲音,肖言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或者自己還真的有點杞人憂天,或者說對顧雅萱的保護太過了,偶爾讓她滿足一下,接觸一下社會,也是好的。
膩歪聊了幾句,兩人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顧雅萱掛掉電話後,渾身冒出了冷汗。
她剛剛才找到這份茶莊彈琴的兼職,本來就是一個星期兩天的,一天只需要彈 2 個小時。她非常清楚肖言的性格,肖言肯定會跟她討價還價,所以她才特意加多一天的兼職,給了肖言還價的餘地。
而剛剛她說一句,瞞一句,並沒有超越了不欺騙肖言的底線,但也沒有交代全部,給了自己能繼續兼職的機會。若讓肖言知道,現在的她,基本就是兼職和課程塞得滿滿的話,她可能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看了一下自己手機的日程安排,顧雅萱這個強迫症非常滿意地點點頭。滿滿的行程讓她莫名有一種滿足感,她不介意自己忙點,累點,只希望能將自己變強大,做肖言最強大的後盾。
上次聽譚母發來的微信說,肖母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雖然沒什麼事,但她不肯離開醫院,醫生建議肖言將肖母轉到精神科,或者直接轉院到專治精神科的醫院去。
肖言沒有跟她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