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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下她的啤酒,看了她前面那五六個空罐:「你醉了。」
張小娜向來都不是會喝酒的人,今天竟然不知不覺喝了那麼多。
搖搖頭,張小娜也只有在酒醉的時候才會放肆自己,她靠在顧雅萱身上,閉上雙眼:「看到你們現在還在一起,我真開心,真的……」
狠狠吸了一口煙的徐銘志一直在喝酒,看著地面沒吭聲。
「起碼,在我們這幾個人之中,你們能一直幸福下去,多好……」眼角滑落了一滴晶瑩,滴落在顧雅萱的手背上,張小娜緊閉雙眼,神情是難過的,但嘴角卻是翹起的。「我們這幾個人,就剩下我一個在這兒了……」
跟肖言對望一眼,顧雅萱從包包取出紙巾,擦了一下她的眼角:「都會好的。」
「雅萱,你們一定要在一起很久很久,要到永遠永遠……」最後張小娜還是忍不住哭了,只是她個性軟弱,哭的時候還是死死捂住嘴巴不敢過於哭大聲。
可如此壓抑的哭聲卻引出了在場的其他三人最心底的悲傷,肖言攬住顧雅萱的腰的手忍不住收緊,徐銘志灌了一大口啤酒後,直接將罐子扔地上,站起來看向張小娜。
「是我對不起你,張小娜,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張小娜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向徐銘志,咬住下唇沒吭聲。
「我……」徐銘志還沒說完,張小娜就直接站起來,推了站在面前的他一把,捂住嘴哭著衝出去了。
徐銘志站在原地良久,最後還是沒追出去,癱坐在沙發上緊閉雙眼。
顧雅萱和肖言對望一眼,前者無意義地聳聳肩,掏出手機刷微博去了。肖言將桌子上的煙扔徐銘志身上,自己摁滅了菸頭,看向他。
「她有了。」
這麼一句話出來,嚇得顧雅萱差點連手機都扔地上了:「媽呀,那她還喝酒?????」
「那孩子是我的。」
徐銘志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起伏,良久,他點著一根煙,無神地看著天花板:「我跟她發生關係,是在高二升高三的時候……而且沒斷過……」
「渣男……」顧雅萱一腳搭在肖言的大腿上,痞子氣十足地晃著。
聽到她的話,徐銘志也不反駁,只是自嘲地笑了:「對,我就是渣男……渣到我自己都想殺了自己……」
沒追問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更沒問他們打算怎麼辦,兩人陪著徐銘志坐了一會兒,就散場了。
兩人牽手走在路上,肖言捏了一下她的手:「寶貝兒,張小娜說的對,我們能在一起,真好。」
忍不住笑了,顧雅萱低頭看著兩人的影子:「能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還能相守,是我們的福氣。」
「哈哈哈……」肖言忍俊不禁。「你這麼文藝,還真的不適合你。」
捏了一把肖言,顧雅萱順勢攬上他的手臂:「肖言,我真幸福,你說,胡飛京在天上會不會很嫉妒我們?」
肖言抬起頭看向滿天繁星,這是在那個繁忙的大城市絕對看不到的情景,他笑了:「肯定嫉妒死了……」
自從胡飛京在那一場大病被帶走後,曾榮就離開了小鎮,連肖言都沒有聯繫過,銷聲匿跡了。當時顧雅萱在國外,她聽到這個消息還以為是 4 月 1 日愚人節呢,胡飛京雖然從小被說養不活養不大,可是他卻出乎意料地茁壯成長,還成為一方惡霸。打人的那狠勁,可不像是輕易被閻羅王帶走的人,可偏偏就一場感冒引起的病痛,帶走了這個惡霸。
鄺檸鎂出國,周麗蓉不回來小鎮,徐銘志和張小娜的糾纏不清,曾榮的離開,胡飛京的死亡。曾經經歷了顧雅萱那彷徨的青春時代的人,都有了自己不同的軌道方向走開了,而自己身邊,卻只剩下那個,一直牽著她的手的男人,已足夠了。
「欸。」顧雅萱停下腳步,跟肖言面對面看著。
兩人緊握雙手,看著對方,顧雅萱笑著彎了雙眼:「好像,我一直都沒有這樣喊過你,那個稱呼,仿佛錯過了 4 年。」
一臉笑意的肖言將她拉近,低頭看向她,兩人鼻尖碰鼻尖,彼此的右手都摸到了對方左手無名指上的冰涼。
「老公,我愛你。」
番外一
小心地拎著手中的保溫壺,肖言避開匆忙的人群,駕輕熟路地來到八樓的醫生辦公室。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值班的醫生不多,有一兩個趴在桌子上休息,整個辦公室只有偶爾響起的鍵盤敲打聲。
「來啦?」戴著無框眼鏡的男醫生看到肖言,小聲地打了聲招呼。
肖言點點頭,將保溫壺放在一張桌子上。桌子上擺放的物品不多,但分門別類地整齊擺放著……跟旁邊的辦公桌一比,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總覺得坐這個位置的人要麼是新人,要麼就是即將要離職的人。
看了一下手腕的表,肖言微皺眉頭。
「她今天超級厲害的,跟林醫生入手術室,貌似還給她拿刀了。」男醫生語氣中帶著羨慕。「唉,果然是天才,我呀,做了起碼八年才給拿刀。」
再次點點頭,但跟剛剛帶點疏離的打招呼不一樣,肖言此時帶著些許驕傲。
那能幹的人,可是他的女人,他最愛的妻子。
再次看了一下手錶,肖言正打算打電話,男醫生再次打斷:「她去巡房了,估計又是那個有錢富二代又鬧事情,她才遲了。」
那個富二代從進院就為難顧雅萱,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但是人都能看出,那個富二代幼稚得很,用這種方式引起顧雅萱的注意,想追求顧雅萱。
但同時,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顧雅萱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帥炸天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來很久了?」正在那個男醫生還碎碎念說著那個富二代如何為難顧雅萱的時候,顧雅萱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
她疲憊地靠在門欄上,似笑非笑地歪著頭看著肖言。
肖言大步走過去,將她納入懷內:「可以下班了嗎?」
習慣性在肖言的頸窩處磨蹭,顧雅萱依賴地靠在肖言身上點點頭。
「吃點東西再回去吧。」非常了解顧雅萱現在的精神狀態完全是硬撐,估計還沒回到家,她就已經睡著了,到時候叫醒她去洗個澡已經是非常困難,更別提要叫醒她吃東西。
抱著懷內越來越瘦的身體,肖言微微嘆口氣。
六年了,顧雅萱從來沒放鬆過自己,現在的她做著醫院的工作,另外還會抽時間去彈古箏兼職,還會回她的母校參加實驗。用她的原話就是:人不能鬆懈下來,反正忙著忙著也就習慣了。
肖白現在讀的學校是名校,是肖白很努力考上的。顧雅萱雖然嘴上不說,其實肖言知道,顧雅萱是想在這個城市買個樓。肖白長大了,如果不趁現在供個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