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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雅萱心情還算不錯的時候,才開口問:「顧阿姨有跟你聯繫上嗎?」
顧雅萱啃著薯條,搖搖頭。
「他們一直想找你,說要慶祝一下。」鄺檸鎂知道這只是顧家的藉口,她又有點諷刺地說。「譚玲那高考成績真的慘不忍睹,她也復讀了,可成績更差,他們才把注意力再次放你身上。」
顧雅萱點著番茄醬,毫不在意:「放我身上也沒用,不管用。」
「對了,肖言還是兼職嗎?沒有找一份工作安定下來?也不打算進修了嗎?」經歷了一年,鄺檸鎂也算比以前想得多,成熟多了,對顧雅萱和肖言的戀情,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抗拒。
「他自己有打算的。」顧雅萱不多說,她看向鄺檸鎂。「你那麼想聊天,就不要聊肖言,聊聊徐銘志。」
徐銘志的改變,是從譚父出車禍那次,鄺檸鎂跟著顧家過來,過了一晚回去了之後。不清楚那一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但的確經過那一晚後,徐銘志、張小娜、鄺檸鎂都變得怪怪的。
徐銘志消沉了許多,也不再提起鄺檸鎂的任何事情;張小娜雖然高考後還是在同城,但每次周麗蓉休假回來要聚會的時候,她總說沒空,即使有時候用顧雅萱的名義單獨約她,她也不肯出來;鄺檸鎂而是有大半年沒有聯繫她,一直到高四第二學期一模成績出來,才主動找回顧雅萱諮詢她的成績。
種種現象,都告訴顧雅萱他們三人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好說的啊。」猛地聽到徐銘志的名字,鄺檸鎂先是一愣,然後故作輕鬆地笑了。「又不是很熟。」
顧雅萱抬眼看了她一眼,眼內均是質問。
鄺檸鎂並不比顧雅萱善良到哪兒去,顧雅萱是對所有的事情和人作出攻擊,而鄺檸鎂卻對愛情有著不一樣的執著和攻擊性。仗著她有點姿色,她喜歡遊走在男人的吹捧中,但絲毫不留情。如果不是鄺檸鎂在某個時刻像是出了感情差錯,將某種不應該有的情感放在顧雅萱身上,而且還一直守在顧雅萱身邊。那她的確算得上是一隻花蝴蝶,花心得很。
顧雅萱從來不相信鄺檸鎂跟徐銘志交換了微信,就真的只是加了微信,平日不聊天是不可能的,加上徐銘志那心心念念的女神,肯定是鄺檸鎂撩人家了,人家才會這樣執著。
網戀對鄺檸鎂來說,還真的不算事,顧雅萱可以肯定,她網戀的對象絕對不止一個。
「唉……我知道,我傷了他。」鄺檸鎂在顧雅萱的注視下,只好招了。「那晚,我看你不好受,我也不好受,就對他發了脾氣,說了好多不該說的話,估計他真的傷心了。」
連鄺檸鎂都承認是不該說的話,那估計還真的不算是什麼好話了。徐銘志那小子,就單純得要命,為了鄺檸鎂減肥,學習,想考上跟她同一個地方的大學。可沒想到鄺檸鎂一番冷言冷語,名嘲暗諷的,所有努力都付諸流水,估計是傷了他的心了。
顧雅萱忍不住說:「你不該招惹他的。」
沒想到顧雅萱竟然會為徐銘志說話,鄺檸鎂驚訝之餘,也因為先是自己惹出來的,不好反駁什麼。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都非常有默契地轉了個話題,不再提起徐銘志這三個字。
按照自己記錄的路線,顧雅萱在地鐵換乘了三次,自己都覺得有點兒頭暈了,有點疲憊地坐在地鐵裡面,聽著歌,在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迷迷糊糊坐過站了。
連忙在下一站出來,在那兒看了良久,又迷迷糊糊地進了別的站口。兜兜轉轉下,顧雅萱發現自己實在失去了所有方向感,沒辦法下,她只好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細細地尋找著自己該如何坐回去學校。
手機響起來,顧雅萱塞著耳機,直接按了接聽鍵,將手機懸掛在脖子上,慢慢蹲了下去。
『找到路了嗎?』肖言忙到現在才有空看顧雅萱給他發的十來條信息,都是顧雅萱實時的報備,他有點擔心地說。『找不到就算了,直接出去打車回去吧,不差這點錢。』
明知道肖言看不到,顧雅萱還是自己在那邊搖搖頭,聽到肖言那邊傳來風聲,啞聲問:『你在哪呢?』
『剛剛從廠出來,那批貨出了點問題,我過來看看。』肖言看了一下手腕的表,微皺眉頭。『九點了寶貝兒,聽話,去打車,好不好?』
『你在哪呢?』顧雅萱又重複了一遍。
楞了一下,肖言以為顧雅萱沒聽清楚,於是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你,在哪呢……』
顧雅萱的再次重複讓肖言明白到她的意思了,心裡一陣心疼。肖言用力吸了幾口氣才不讓過於負面的情緒傳染給顧雅萱,他靠著自己的車,點著一根煙。
兩人都沒說話,就靜靜地聽著彼此的呼吸聲。良久,肖言抽完一根煙,摁滅在旁邊的垃圾桶上。
『餓了嗎?』肖言輕聲問。
顧雅萱又在肖言看不到的那一頭搖了搖頭。
『你現在找一下出口在哪裡,直接打輛車回學校,電話我不掛斷,一直聽著,陪著你好不好?』肖言儘量放柔自己的聲音。
想了想,顧雅萱還是搖搖頭。
肖言沒能看到顧雅萱,她也沒說話,但似乎真的有心靈感應這東西,肖言幾乎能知道顧雅萱的所有沉默背後的答案,他甚至能想像得到顧雅萱現在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顧雅萱,別讓我那麼心疼你,好嗎?』肖言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心疼我一下,不行嗎?』啞聲不滿地抗議,顧雅萱這才收拾心情,站了起來。
『已經夠疼了。』肖言低低地笑了一下。『所以給我乖乖地去打車吧,好不好?』
『不好。』顧雅萱看了一下站名,再次走到地鐵站的地圖上看了看。『我把地圖發給你,你給我指路。』
知道某方面顧雅萱挺固執的,肖言也不勉強,只是給她一個規定,如果再坐錯一次,就直接打車回去,不能反駁。
顧雅萱滿口答應了。
跟肖言講電話膩歪了一下才掛斷電話,顧雅萱將地圖拍給肖言,肖言上網搜了一下,記住了所有路線,然後直接撥打電話過去,讓顧雅萱一句話一步地踏上回校的路程。
回到學校已經快十點了,顧雅萱看到那冰冷的學校名字,有點發愣。
『到了嗎?』肖言聽顧雅萱那麼久都沒回復,疑惑地問了一下。
剛剛在地鐵上,兜兜轉轉這麼幾個小時的顧雅萱竟然差點疲憊睡過去了,嚇得肖言不得不一直逗她說話。
『嗯。』顧雅萱走進校園,邊走邊說。『肖言,我想抱抱你……』
連接著車裡的藍牙,顧雅萱這話從車子裡面的音響,四面八方地將肖言包圍。他將車子停好,看著顧雅萱的家。譚母應該是睡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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