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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肖言會去哪裡,反正她不會因為距離而離開他,可真正面對的時候,她還是想要點心靈安慰。
「我……」肖言正想開口,卻猛地被顧雅萱斷了話頭。
「小白白回來了!」快速地跳下他的雙腿,顧雅萱頭也不回地往客廳跑去。
在沒遇到顧雅萱之前,他只想讀完高中,然後就投入到工作中,為這個家做好完全經濟支柱的職責。可遇到顧雅萱,遇到那麼好的顧雅萱,遇到一個近乎完美的顧雅萱,肖言有一種猶豫感,他不想落下顧雅萱太多,他想追上她,哪怕他們的成績是一個在頭,一個在中間,相隔了一百多兩百號人。
剛剛顧雅萱這是明顯逃避的狀態,肖言的心湧起一種內疚感,他想拉住顧雅萱回答她剛剛的問題。可他自己現在都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想怎樣,拉住了,又能怎麼回答她?他不想把這種不確定回答成了確定的答案,怕結局不一樣。
可看到一向直率勇敢的顧雅萱,竟然會逃避他的答案,肖言的心窩像被戳了一個洞,不停有人往裡面灌辣椒水,辣得他傷口一抽一抽的疼。
每天早上起來,肖言都會比肖白提前起來做早飯給他吃,只是今天肖言卻沒有起床。肖白去了肖言房間,發現終年不鎖門的房間鎖上了,還沒敲門,肖言就從裡面打開門,並迅速給他豎了食指在嘴邊,讓他噤聲。
肖白這才發現在自家哥哥床上的顧雅萱姐姐,她臉蛋都埋在了被窩裡,肖白還想問什麼,他哥哥就揮揮手不讓他開口,吐著氣小聲告訴他顧雅萱病了,然後塞他幾塊錢讓他自己去買早餐吃了。本來還擔心顧雅萱生病,但又怕吵著她休息,所以肖白只好抱著錢乖乖出門,還不忘用肖母的手機給肖言發了信息,讓他好好照顧顧雅萱。
「姐姐!」肖白一進門,看到顧雅萱還在他家,他就直接書包一扔,抱住顧雅萱的雙腿不抬頭了,那委屈的小模樣讓顧雅萱想揉他入懷,狠狠地揉他的頭髮。
「喲喲喲,這撒嬌的臭小孩是誰啊。」顧雅萱摸到自己一手心汗,她嫌棄地抹在肖白的校服上。「臭小子啊,都秋天了,你還能玩出一身汗啊?」
「姐姐……」小委屈的尾音提高,肖白就是要蹭顧雅萱,讓她嫌棄自己。
「好了好了,你去換件衣服吧,等會病了就不好了。」顧雅萱推了一把他,卻推不動。
這小子平時都會撒嬌,今天怎麼了?
「你幹嘛?」蹲下,看著肖白,餘光也看到肖言出來了,顧雅萱讓他拿幾張紙巾過來給肖白擦汗。
「我們周五去秋遊……」肖白看到哥哥出來,小手揪住自己的校服,小心翼翼地小聲說。
「嗯,我們後天就去了,幹嘛?沒零食?我們星期四帶你去買,就可以啦。」以為這孩子是在耍脾氣,因為肖言極少讓肖白買零食,他說提前讓肖白領會窮人家孩子早當家的修行。顧雅萱拍拍胸膛,說。「姐姐給你買。」
「不是。」肖白又瞅了一眼肖言,然後低下頭。
「嘖。」這磨磨蹭蹭的性格隨誰啊?
顧雅萱不滿地瞪了一眼肖言,示意他哪兒涼快滾哪兒,這瞅著這個孩子,他都不敢說話了。
「我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啊。」肖言先是無辜地聳聳肩,然後想起了上周肖白死皮賴臉喊著讓顧雅萱過來店裡的事情,他也好奇這孩子想怎樣了。
「我們班主任說,這次除了帶零食以外,還需要家裡做一些吃的,到時候到小公園午餐的時候一同分享……」肖白小聲地回答著。
似乎能知道肖白想說什麼,但看到肖白這種裝可憐的模樣,像極了某人,肖言就忍不住想逗他。
「哦,這樣啊,哥哥給你做就是了,你想帶什麼去啊?」肖言想了會,說。「我煮紅燒牛肉、香菇燉雞還是老壇酸菜牛肉?」
「……」
這一臉正經地在胡說八道的是她那高帥男友嗎?
「姐姐,你能幫我做嗎?」肖白明顯對肖言的調侃習以為常了,他不是怕顧雅萱不幫忙煮,而是怕肖言不允許顧雅萱進廚房。
上次顧雅萱差點砸了他們店裡的小廚房,肖言可是恢復了很久啊。
但如果顧雅萱答應了,他哥哥肯定不會反對的。在肖白這小人兒的心裡,顧雅萱就是可以壓制他哥哥的一個法寶。
「好啊。」顧雅萱挑釁地看了肖言一眼,嘴角含笑地說。「不過店裡的廚房太小了,我來你們家廚房做,可以嗎?」
「不行!」
「好啊!」
肖言和肖白同時喊出來,肖言有點哭笑不得地看著顧雅萱一副小惡魔得逞的樣子,他兜過顧雅萱的後腦勺,在她眉間留下一吻。
「唉,隨你們吧。」
本來肖言送她回家換了套校服後,跟她一起回班級的,中途被老黃捉到了,顧雅萱馬上換成了好孩子的模式,低著頭一副可憐兮兮委屈的樣子,訴說著今早突如其來的發燒,活像她大病一場又對學習那種熱度無法釋懷死活來上課的那種勤奮樣子。老黃見狀,對著肖言就是一副「你帶壞了顧雅萱」的樣子,揪了他去老師辦公室。顧雅萱幸災樂禍地蹦蹦跳跳回班級,離開的時候還非常欠揍地對肖言比了個心,高舉圈在頭頂的雙手久久沒放下。
可顧雅萱回到班級就發現班級竟然沒多少個人,零零散散坐著一些人在竊竊私語。顧雅萱將書包放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正打算取出幾張試卷做一下。可四處的竊竊私語就像老鼠一樣,一直窸窸窣窣出現,弄得顧雅萱脾氣就暴躁起來了。
「麻痹的,要說就不能大聲點嗎?」用力地踢了一腳坐在她前面的一個男生,顧雅萱至今都無法記清楚班裡人的名字。
「誒誒誒,別急彆氣。」從外面回來的徐銘志一進門就看到肖言家的小公主在耍橫,他來到顧雅萱面前,彎下腰小聲說。「大家都在說張小娜的事情呢。」
「嗯?」顧雅萱這才發現張小娜和周麗蓉沒在。
「二班的張小愛說張小娜偷她錢了。」徐銘志把剛剛看到的事情,以非常八卦的語氣說道。「現在她揪著張小娜不放,死活要她把錢吐出來,大家都去看戲了。」
右眼一抽,顧雅萱沉默地看向徐銘志,眼神迸發的是『這是什麼鳥事』的不耐煩之意。
「張小愛是張小娜同父異母的姐姐,聽說張小娜是她爸爸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後來那女人病死了,才將張小娜接回來……」徐銘志還興致勃勃地說著,可看著顧雅萱的臉色越來越差,沉下來的俏臉讓他噤聲。
猛地站起來,凳子都倒了。顧雅萱瞅了一眼徐銘志,然後就往外走去。徐銘志這一看心裡就噌地一下嚇著了。他今早回來,聽許芳和陳秀玲說,顧雅萱在周六晚上把張悅揍了一頓,張悅受傷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