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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糊的,一天不見就覺得日子好難過,他覺得今年更忙了。
「基本上,我年二十八就可以休息了。」肖言學她那樣趴在收銀台上,注視著她漸漸發出光芒的雙目。
「那你陪我去??」顧雅萱馬上接話,開心地抓住他的手。「是不是?我們去兩天一夜就好啊,你早上跟阿姨吃早飯,然後第二天我們趕晚上回來,跟阿姨吃晚餐,這樣她就不會一天見不到你啦!」
顧雅萱非常清楚肖言放不下肖母,特別肖母這種一天見不到肖言一面就發瘋的這種症狀。
「好。」摸了摸顧雅萱的頭,肖言想不出有什麼藉口可以拒絕實現自家小女朋友這小小的願望。
顧雅萱掏出手機,跟鄺檸鎂說了年二十八早上過去找她玩,然後又去看了一下訂票的 APP,發現坐票已經沒了,剩下站票。跟肖言商量了一下,雖然肖言一直喊著他要買票,但有要重新下載個 APP,心急的顧雅萱就不理他,想著反正路途不遠,也就兩個半小時的車程,站著站著就過去了,就直接訂票了。連回程的票顧雅萱提前訂,有坐票,不管是三等還是二等,就直接訂了年二十九下午三點的票。
看到顧雅萱這風風火火的一番訂票,等顧雅萱訂好,肖言的 APP 才安裝好,這速度讓他第一次覺得嘴炮型選手在行動上還是非常積極的啊。
有了這麼一個期待,在這個肖言忙碌,極少見面的日子變得容易過去了。燒心一般焦急等待到年二十八,顧雅萱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就已經準備好隨時出門了。
她期待的,不是回去,而是跟肖言第一次離開這個地方,帶他去見自己長大的地方。
她比譚家人還要早起床,仿佛在自己房間坐不住,她直接坐在從來沒坐過的客廳竹椅上,玩著手機等待。
「小萱?」剛剛起床的譚母看到坐在客廳的顧雅萱,她微微一愣。「你這麼早……」
平時顧雅萱都會很早起床去晨跑,但這幾天太冷了,她也沒去了。看到放在她旁邊的背包,譚母猶豫著開口問:「你要出去?」
「嗯,明天回來。」顧雅萱邊玩手機邊回答,發現肖言發了信息說他準備出門,她就非常興奮,坐不住了,打算下去等。
「跟肖言出去啊?」譚母看著顧雅萱背好背包,跟著她往大門走去。
「嗯。」顧雅萱打開門,門外撞進一陣寒風。
「帶多點衣服,外面冷。」譚母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擔心地說。「你是去哪裡啊?」
「……」迎著風出去,顧雅萱聽到譚母的問話本想不回答,但感覺譚母一直在寒風中站著目送她,她就全身不舒服。
說了她的目的地,顧雅萱就直接下樓,沒再去看譚母。因此,也沒看到譚母因聽到那地方名稱而瞪大的雙眼,眼內均是傷心和不安。
因已經接近春運的最末班車,車上還是有許多人,顧雅萱和肖言好不容易才從人群擁擠中過了安檢,人數過多,站內工作人員又少,等他們完全進了閘門,就已經到了驗票時間了。
肖言護著顧雅萱在人群中走動,不讓四處擁擠的人將他的小公主給擠到。好不容易上了車,顧雅萱對車內那氣味各異、人潮擁擠的情況忍不住皺起眉頭了。她還是低估了春運的可怕性啊,即使是站票,也是有許多人站著。走廊、交接點都站滿了人,肖言抱著顧雅萱來到一個稍微空的站點站著,對面是一個穿著工服的男人,坐在自己的行李包上,估計是一路站過來的。
旁邊站著一對小情侶,女的靠在廁所的外牆上玩著手機,男的站在她前面,也玩著手機。另外還有一個女人抱著孩子,孩子坐在地上,女人就用自己的雙腿讓他靠著。
顧雅萱不想靠在任何一個地方,她緊皺的眉頭沒鬆開過。肖言忍不住揉了一下她的眉間,攬過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你的背包給我吧。」肖言剛剛就想拿過她的背包了,只是顧雅萱一直不給。
「不用。」顧雅萱忍不住撅起嘴。「那你到時候是抱著我的背包,還是抱我啊?」
「靠。」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被她這陰陽怪氣的質問給惹笑了,肖言勾起嘴角,將她更往自己身上靠,在她耳邊說。「累了就都把力氣放我身上,嗯?」
「嗯,我不會跟你客氣的。」顧雅萱扯開肖言的外套拉鏈,伸手到他外套裡面圈住他的腰,頭靠在他胸膛前,舒服地蹭了蹭。
肖言拉攏了一下外套,將嬌小的顧雅萱全數攏入懷內。被肖言好聞的氣息圍繞,顧雅萱才感覺舒服點。
旁邊玩著手機的女生估計看到了顧雅萱這撒狗糧的行為,再看了一眼那帥氣的臉龐,她就忍不住用眼神瞟了一眼她的男朋友。可惜她男朋友還在手機遊戲的戰爭中,沒空餘的時間去理會自家女友的小心思,害得那女生生氣地跺了跺腳。
顧雅萱都覺得自己太容易適應了,她站著竟然差點就睡過去,若不是搖晃中肖言扶了一下她,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這麼能睡。
不過也不怪她,昨晚她興奮到三四點才睡著。
顧雅萱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她想換個姿勢站,卻一動就發現雙腿就像被螞蟻爬過一樣,密密麻麻的麻痹感,隨即就是一種酸痛的感覺從腳板底傳來,她忍住沒出聲。
「腳麻了?」肖言一直注意著顧雅萱的情況,他微微彎腰,輕輕地揉捏一下她的大腿。
「嗯。」帶點可憐兮兮的語氣,顧雅萱把自己現在看上去有多可憐就多可憐,並不是不能忍,只是她就是想撒嬌。
明知道顧雅萱就是在撒嬌,但肖言還是不忍看她受苦受累。他單腳蹲下,直接揉上她的小腿,抬起頭問:「這樣舒服點嗎?」
「操!」連忙揪住肖言肩膀上的衣服,突然離開了肖言的懷抱,顧雅萱感覺一陣寒冷,但還是沒有肖言這突如其來的一跪嚇到來得全身發顫。「你起來啊,幹嘛啦。」
「你就這個姿勢站太久了寶貝。」肖言剛剛就發現了,只是看顧雅萱迷迷糊糊打盹,他又不忍心叫醒她。
「你起來。」顧雅萱想著想著,也想直接蹲下去了。「很多人看著呢。」
肖言當然不讓她蹲下去,就怕她這麼一蹲一站,等會血液一下子回涌不回去頭暈,他更不想看到。他換了個姿勢,靠在一邊的車身上蹲著,拍拍自己的大腿,拉著顧雅萱坐在他大腿上。
「肖言!」顧雅萱被扯坐在了肖言的大腿上,她怕摔下去,只有這樣緊緊抱著肖言的脖子,心疼地說。「你不累哦,起來好不好?」
「坐一會兒就起來。」毫不在意旁邊人的目光,肖言捏了一下顧雅萱的臉頰,說。「你休息一下。」
「……」看著肖言良久,顧雅萱撅起嘴,趴在他的頸窩間,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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