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和長衍星君說什麼慕九都能忍,她余小蓮跟楊韻狼狽為奸干下那麼多噁心事都沒攆出天兵營,她有什麼資格讓她走?頓時也怒了:「你少在這裡耀武揚威!」
「總之你就是不能再留在天兵營!」余小蓮聲時撂得比石頭還硬,「整個天兵營里最不要臉就是你!平日裡盡裝無辜,實際上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你們若不處決我就告去天將營,告去凌宵殿!看看到底是私藏外人在室的你占理還是我占理!」
因為上次龍骨草的事被莫名其妙扣了個黑鍋,憋了幾個月的怨氣使得她趕在這個時候一股腦兒釋放了出來。楊韻說的沒錯,上次的事情一定是郭慕九他們幹的,她若不藉機把這仇給報了,豈不白白讓這鄉下丫頭占了便宜去?
慕九拳頭握得咯咯響。
長衍星君聞言人也為難了。
本來他還打算看看情況和把稀泥,只要劉俊這裡不死咬著,那麼郭慕九把這姓陸的小神仙遣走他也可以網開一面,但是余小蓮和楊韻態度這麼堅決,他就不便行什麼方便了。
「劉大人您看——」
劉俊鐵青著臉瞪著慕九,雖沒說話,眼裡卻怒火翻騰。
慕九再大的膽子,到了面臨去留選擇的時候,也禁不住氣短。
如果沒有餘小蓮這番話,那麼她咬咬牙選擇讓陸壓走也會先保住這差事再說,大不了寫封信回洪蒼讓慕華他們收留他,如此雖然少不了招來琉陽斥罵,但至少她也算對他負責到底了。可是余小蓮這話一出,她知道就算她提出讓陸壓走也是挽回不了什麼局面了。
她和楊韻過硬的後台擺在那裡,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散修,豈能贏得了她們?
何況她知道她們早就憋著一肚子火想針對她了。
她不過就是想在天庭里安安穩穩當個差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她這裡悵惘的時候,陸壓的目光沒有離開過她分毫。
她的激憤,她的卑微,她的努力,她的沮喪,他全部都看在眼裡。
跟林見儒負氣是一回事,而他本來是打算將本尊說起來替她解圍的,即便是由此會產生一些不好的風聞,即便是有可能轟動整個天庭,也即便是當初他僅只是想借她的靈力來掩護自己,即便是如今他並不清楚她對他有什麼意義,他只想維護她周全。
但是余小蓮的態度讓他產生動搖了,就算他能豁出去什麼都不顧來保得她的差事,可他這麼樣走了之後,就再也不能回來了,而她的處境真的就會變得好起來嗎?往後她一個人,要怎麼對付身邊這些居心叵測的人?
更遑論她還那麼愛管閒事,自己都站不穩還老想著幫林見儒……
他不能走。
稍頓一頓,他攏著雙手踱到他們面前,不緊不慢說道:「我記得天兵營的規矩還是當年封神之時立下的。規矩里雖然沒有明說不能留宿外人,但是也沒有說過不能留宿親友。不知道我說的正不正確?」
劉俊凝眉:「你是什麼意思?」
規矩里的確沒有明說不能留宿親友。
因為服兵役的都是各門各派的弟子,最初的時候還是說過不能留宿的,可後來因為服役的闡教弟子越來越多,「名門正派」們的架子也越來越大,常有他們師門的人上天來,所以這口頭規矩也等於形同虛設。
加之住處都還寬敞,雖是同院而居但進出卻也相對獨立,天兵營又只是個宿舍區,並不涉及軍務,因此各人的親友上天兵營留宿還是有不少的。正常來說只要去管事處把身份全都核實無誤,基本上都沒有問題。
但是他這裡不同,上次乾坤鏡照過郭慕九並沒有家人,她的戶籍上也是這麼寫的,這個姓陸的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家人,他就算搬出這條來也是無用。
「我的意思是,我並不是外人,而是慕九的親人。」
陸壓目光如春風般拂過眾人,無一絲窘迫拘謹,「所以我在這裡留宿並不算違規,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她未能提前跟管事處備案造成了誤會。但即便是未去備案,想必也不至於落到被逐出天庭的地步。
「親人?」
慕九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謊撒的……
她還沒有出聲,林見儒這裡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陸壓,隨即脫口道:「可是我們都知道她已經並沒有親人。」
「我說是親人,那就是親人。」陸壓道,「而且還是關係匪淺的親人。」
林見儒微頓,不由皺眉:「那你是她什麼人?」
「未婚夫。」陸壓揚揚唇,望著他。
沒有父母兄弟姐妹不代表就沒有親人,未婚夫也是親人之一。
林見儒陡然僵在那裡,如同雕像。
慕九卻險些沒背過氣去!
未婚夫?!虧他說得出口!
「你——」
「你別怪我說出來,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什麼好瞞的了。」陸壓溫柔地拂去她眉尾一絲散發,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說道,「我們從小便訂了親。你又沒有親人,我不放心你上天庭服役,來探探親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何況你在這裡過得並不好。」
一院子人的嘴全部都能塞得進雞蛋!
林見儒看看他又看看慕九,面色雖然還好,但握住劍柄的手卻仿佛已攥出油來!
慕九一口老血也差點從喉嚨里噴出來!
她沒有聽錯吧?她打小跟他訂親?還不放心她?
他什麼時候他成她未婚夫了?她好心收留他他居然還明目張胆占她便宜?
她雞皮疙瘩抖了一地,但嘴張了幾次,又完全無法把話反駁出來!
因為該死的他說的好有道理,如果他是她的未婚夫,豈非就不是外人了?她豈非就可以以此堵住余小蓮她們的嘴巴不用被趕出去了?也可以把她私下收留外人的罪名給粉飾了?
雖然這個謊撒的有點讓人無語,但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說辭了……
「沒錯!」她巴掌一拍跳起來,豁出去了:「我們倆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八百年前就訂親了!他不是外人,真的不是外人!他就是我未婚夫!我上天庭前一直就他照顧我,跟我親哥似的對我無微不至,所以看我來服兵役他也跟著過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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