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吃飯的主意不是殷漠提出來的嘛,你讓他付,我這次出來其實也沒帶多少錢,客棧的錢一直都是我付的,這些天我也用得七七八八了,再付這頓飯錢的話嗎之後可能就得去街頭上算命為生了。筆硯閣 m.biyange.com」
對哦,白澤剛開始的時候就把我住客棧的錢也一起給付了的,如此說來,我若是還想讓他為這頓飯買單的話,著實是有點不太厚道了。
我有點猶豫地傳音回道:「可是,殷漠說他沒有錢,難不成我們要讓他把自己抵押這頓飯錢嗎?」
在我傳完音之後,我就偷偷瞄了白澤一眼,他正好在笑,雖然他的笑容看上去很溫和,但是我總感覺有那麼點不懷好意。
「他有錢,以往的時候就屬他花錢最多,他怎麼可能沒錢,他就是逗著你玩而已,再說了,他要是真的沒錢的話,那就讓他把自己抵押在這也不錯,畢竟事是他提的,請吃飯也是他決定的,對吧。」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但是,白澤,你的人設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了,你不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嗎?這種蔫壞蔫壞的感覺算是怎麼回事啦!
我也衝著白澤笑了一下之後,就收起臉上的表情,看向殷漠傳音道:「白澤說他現在也沒錢了,再付這頓飯錢的話可能接下來的日子都得和西北風,我也沒錢了,還欠著不少,所以,你還是自己付賬吧,如果你付不起的話,我這邊友情提醒你,這家店不能賒賬,但是你或許可以做苦力抵押。」
在我穿萬一之後,我就不再看殷漠的反應,而是也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我說,白澤那傢伙明明是辟穀的好不好,他連西北風都不用喝就能活,還有,讓我在這小客棧里做苦力抵債怎麼的,你覺得這是人能夠說出來的話嗎?」
收到殷漠的回音之後,我立馬回道:「我本來就不是人,我是妖。」
在傳完音之後,我的餘光就瞥見殷漠白了我一眼,隨後,我就收到了他傳音。
「所以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讓我做苦力這種事你都想得出來,還能不能好了?」
「這算什麼,出來玩就該老老實實帶好錢啊,誰讓你出來玩都不帶錢的,我這叫為了你好,你長記性了,下次出來你就自然記得帶錢了,你看我對你多好!」
「舒蓁蓁,才兩百年不到而已,你真是越發不要臉了,得了得了,這頓飯錢我付還不成嗎?」
白澤還很真沒說錯,這傢伙是真的有錢,說沒錢就是為了溜著我玩而已,真是太過分了,也不看看姑娘我是能隨便溜的嗎!
「等等,既然你現在有錢付賬了的話,那我們現在就來算一下你之前誆我說沒錢的事吧,我也不是什麼多難為魔的妖,接下來的伙食你買單怎麼樣?」
在我傳完音之後,殷漠就抬起頭來一臉無語地望著我,「舒蓁蓁,臉是個好東西,我勸你還是要點的好。」
我無所謂地笑笑回道:「我當然要臉啊,我這麼美的一張臉我怎麼能夠不要呢?別想扯別的,好是不好?我可告訴你,我現在是真的沒錢了,就算是你現在不答應我之後請我吃飯的話,白澤也沒什麼錢了,那等我把身上的錢花完之後我還是只能找你借了。」
「得了吧,你借的錢從來就沒還過,不信的話你可以找之前借過你錢的傢伙問問,看你還是沒還。」
是嗎?還有這事?那我肯定是忘了,我都失憶了,之前的事完全都不記得了,這可不能怪我了!
「那不是因為我之前什麼都不記得了嘛,我要是之前記得的話我肯定會還的,借錢不還可不是我的個性,殷漠,我吃不了多少的,你難道就忍心看著我以後到處借錢吃飯嗎?」
傳音的同時我還附贈了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給了你殷漠,可以,我這個可憐兮兮的眼神註定就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因為殷漠在看到我的眼神之後看向我的眼神就多了些戲謔,那眼神的意思分明就是我就看著你演,但是錢肯定是沒有的了。
「忍心,十分忍心,甚至還有點像早點看到你到處借錢吃飯的樣子,我就不明白了,你一隻早就能辟穀的妖為什麼就這麼重口腹之慾呢?」
「在說這話之前,先想想你自己到底吃了多少東西吧,說我貪吃可以直說,但是我覺得你這個樣子不是很有資格說我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我這話好像有點熟悉,就好像曾經說過不止一遍一樣。
在我傳完音之後,殷漠將自己正準備夾菜的手停在了空中,有點疑惑地看向我開口道:「你這是,想起來了?」
我懵懵地搖了搖頭,開口回道:「沒有呀,我就是突然想這麼說而已,但是我也感覺剛剛的那句話好像很熟悉的樣子,我之前是不是經常說?」
在看到我搖頭之後,白澤之前看向我眼神中多出來的那點微光已經沒有了,殷漠也開始接著吃了,他真的完全沒有資格說我吃得多了,這滿桌子的菜雖然他吃得沒有那個專心就吃飯的傢伙多,但絕對比我多上不少,所以說,他明明就是比我能吃。
在說完之後,白澤就開口接道:「是的,你剛剛說的那句話你之前常說,我剛剛也以為……算了,記不起來了也未必就是壞事。」
既然都已經開口了的話,那我也懶得傳音了,直接開口道:「殷漠,你還是沒答應我呢?你剛剛都騙我了,我感覺我的心靈受到傷害了,所以你要補償我,請我吃飯好嗎?」
說完之後,儘管知道沒用,但我還是配上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不好,你這傢伙的心可比我的強大多了,其實一兩句就可以傷得到的,起碼得拿長槍扎才行。」
聽聽,聽聽,這是正常魔能夠說得出來的話嗎?
「我是真的要沒錢了,你請我吃飯嘛。」
「不好,你沒錢白澤還能沒錢?他剛剛說沒錢也是誆你的,當年我們四個其實就你一個沒錢靠借錢為生而已。」
這話我聽著,怎麼就這麼扎心呢?我原本以為我們都是一樣的窮狗,結果你們現在一個接一個的告訴我你們都有錢,窮的從始至終都只有我而已,這到底是什麼艱難的世道嘛!
我氣憤地夾了一筷子菜吃下才開口道:「既然你們都對養我這件事表現出如此不樂意的話,那不如你們明天我們上街賣藝吧,不然我在這人界也沒幾個認識的,借錢都沒地方借,我覺得我要自己賺錢了,賣藝是個絕好的法子,你們覺得呢?」
在我說完之後,殷漠就徹底放下筷子看向了我,看好戲的眼神絲毫不遮掩。
「就你,還賣藝?你有藝嗎?你準備表演啥啊?胸口碎大石嗎?」
胸口碎大石……虧他想得出!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那也太不符合我的氣質了。
我微笑道:「我剛剛說的是,我們一起,重點在一!起!我可沒說我是去賣藝的,賣藝得有收錢的才行吧?我說的賣藝是你倆去,我負責收錢,是不是個好主意?」
我剛說完,殷漠還沒開口,白澤就像我一向假笑道:「我覺得不可以,蓁蓁,你連錢都認不全,還收錢?」
我哀怨地看了一眼白澤,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白澤,妖與妖之間嘴基本的信任呢?沒愛了沒愛了,這夥伴還是不能要了。
「剛剛殷漠不是都說了我沒藝可賣了嘛,既然沒藝可賣的話,我思來想去,最適合我的不就是收錢了嘛,你們想想我們為什麼要出去賣藝呢?還不是因為我即將沒錢吃飯了嘛,既然這樣的話,那錢遲早都要到我手裡來的,直接讓我收錢不還省事嘛。」
「要賣藝你自己去,我和白澤可以負責給你加油,實在不行再帶上他,他這牙口應該什麼都能吃得下了,唬唬那群凡人是足夠了。」
在殷漠說的時候,白澤還附和地點點頭,而被殷漠剛剛暗示性點名的另一位卻還是埋頭苦吃,我說,他之前看著我那個眼神該不會是我回錯了意,他只是餓瘋了吧?
不過,要不是殷漠再提一下他的話,我都快徹底把坐在他旁邊那位一心只顧著埋頭苦吃的傢伙給忘記得徹底了。
我沒再繼續賣藝那個話題,我其實雖然一直在和殷漠插科打諢,裝作還是一副很熟的樣子,但實際上我還是不敢確定他對我到底是個什麼態度,雖然表面上我不記得他這件事並沒有讓他和我有什麼隔閡的樣子,可我還是總覺得他的態度有點不太對,這種感覺沒有任何來由,就單純是種直覺而已。
儘管我現在和白澤也不是很熟,但是我願意相信我的生父,他看上去還是挺相信白澤的,所以我並不怎麼擔心他,賣藝這種事我雖然真的有點心動,但也就是想想而已,我知道他們都不會同意的,我若是真沒錢的話,白澤絕對不會不管我的,因為我相信我父親肯定多少給了他點囑託。
我安靜地在一旁等那位吃完之後,我才開口道:「你為什麼想殺我?誰指使的?或者說誰雇你來殺我的?」
就這麼一頓飯的時間,我很清楚地感覺得出來他對我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多惡意,他純屬就是自己的氣質陰冷而已。
誰知道,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感覺無語透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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