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雖然周邊的東西都被濃霧給遮擋得差不多了,但我的感知還在,業火焚燒過的地方其實會有點細微的變化,就我現在的感覺來說,就我剛剛用業火的那地方,估摸著至少走過三次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走出去?」
「會處理鬼打牆嗎?」
「鬼打牆簡單啊,直接把鬼揪出來不久了結了嘛。」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凡人遇到鬼打牆時的解決辦法。」
「你的意思是……都蒙上眼睛憑感覺?」
「沒錯。」
聽上去不是很靠譜的樣子,但是我目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於是,斟酌再三之後,我還是決定按照封清離說的做,而且還順便然柳綏和扶滄也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之後,我的世界中就什麼都看不到了,與此相對的,我的聽覺敏銳了很多,所以我聽到了一些之前沒有聽到的小聲音,細細碎碎的,其實也聽不太真實,但是總比安靜得只有腳步聲和心跳聲要好上很多了,畢竟過分的安靜不說會把我逼瘋,但至少會讓我覺得很煩躁。
「黎錦遙,把自己的聽覺封掉。」
我去,封清離這傢伙是魔鬼吧,我剛想著聽聽那些一點不清晰的聲音能打發打發時間,他就立馬傳音來叫我把聽覺也封上了,我看他就是個魔鬼!
「為什麼?本來看不見就已經很難受了,現在如果再聽不見的話,多無聊啊。」
等等,我怎麼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呢?
「如果你想瘋,你可以接著聽,我沒什麼意見的。」
封清離這麼一說,我立馬就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對勁了,以前解決事情的時候比這無聊的時候多了去了,我都能心情平靜的對待,怎麼現在無聊一會兒就不行了,這明顯就是不對勁地,而且,我的本性明明就是喜靜的,只要不是一種逼瘋人的安靜狀態,越安靜就會越讓我覺得安心,所以說,現在,不對,應該是之前就有傢伙在背地裡影響了我的心神。
我當機立斷地封閉掉了自己的聽覺,失去聽覺之後,我的世界變得又黑暗又安靜,煩躁感也如我預料之中的一樣向我襲來,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我現在再不凝神聚氣的話,估計很快就會完全被焦躁感吞沒,失去控制。
我連忙盤起腿進行調息,因為我的視覺和聽覺這兩個感官都用不上,所以我現在對時間的流逝已經基本失去了概念,不知道到底調息了多久之後,還是沒有什麼效果,我感覺到的焦躁感一點都沒減少,所以,我最後竟然開始念起了大悲咒,希望能夠把自己內心深處的焦躁感壓下去。
念了大概三分之一的大悲咒之後,我竟然真的感覺沒有之前那麼焦躁了,所以這是……沒有法力加持的佛經也能夠起到靜心的作用了?
將大悲咒整個念完之後,我的心就已經平靜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在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要不要回頭去把所有的佛家經典甚至是道家經典全背齊,以備不時之需,甚至我覺得聖經也可以背一下,說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場了。
見大悲咒有效,我又念了兩遍,好讓我自己的心徹底平靜下來,其實在念完第二遍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就已經完全靜下來了,但是我覺得念佛經貌似也挺好玩的,所以我又開始接著念了起來,在第三遍念到一半的時候,柳綏估計是忍無可忍,傳音給了我。
「黎錦遙,你聽不到但是我聽得到,所以,麻煩你放過我,佛經什麼的,簡直就是煩死人不償命。」
我之前也覺得佛經的存在挺雞肋的,除了用來給那群和尚做早課,以及用來罰抄之外意義不是很大,因為可以辟邪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佛經念起來又麻煩,還不如直接丟個符篆什麼的乾淨利落,但是經過我自己剛剛的病急亂投醫之後,我覺得佛經其實也挺好用的,至少,那玩意兒能讓人內心安寧竟然還真不是吹出來的效果。
「你怎麼不封閉聽覺,不擔心會受到什麼影響嗎?」
「這點小伎倆還影響不到我,對於我來說,那玩意的作用還比不上你念的佛經讓我來得煩躁。」
好吧,看來柳綏這傢伙是註定與佛祖無緣了,雖然說實在……我其實對現在西天那群傢伙的映象也不算有多好,一天天的,就顧著念那些佛經,我估摸著,他們連隨便從哪個字開始倒背或者順背都是可以了,還天天抱著一成不變的佛經在那讀,真正意義上悟透了的有沒幾個。
這其實還不算什麼,最麻煩的是,因果論本就是由他們提出來的,但天天嚷嚷著天道不公,眾生皆苦的也是他們,真是的,一邊說著因果循環,報應自來,一邊又成天說我和天道處事不公,沒有替所謂的弱者伸張正義,真是夠了。
若就是這樣也就算了,問題是他們還喜歡時不時的從我或者其他界的手中搶人,美曰其名是帶回西天去教化,不是我說,要真按著他們這收集人的速度,西天早就人數爆滿了,但是事實恰恰相反,西天人口的數量變動時候最小的,那些被他們帶走所謂去教化的傢伙,其實基本上都被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又放走了,當然,說不定也是他們因為管著煩,故意給放走的,不管是哪種情況,最後都還是得我們各自去收拾那群傢伙,這不給我們找事嘛。
綜上,我對西天那群傢伙,能保持表面上的客氣就算不錯了,要還想讓我如同那群信眾一樣對他們敬重的話,恕臣妾實在做不到,畢竟他們給我加大了工作難度,甚至還有一次一個小和尚輸在我手裡,沒帶走看中的傢伙,就投訴了我!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行行行,我不念了,我也就是覺得好用而已,畢竟自從上一次我被西天一個傢伙投訴之後,我對他們簡直就是避之不及。」
「對,西天那群傢伙,事就沒見干多少,一天到晚的煩得人頭疼,總說是要度化世人,真正度化的有沒見幾個,被他們煩死倒是一群,其惹人煩的程度和天界那群傢伙不分伯仲。」
那倒不是,天界那群傢伙更加麻煩,平時都是群死宅,遇事有不願意幫忙藉口還翻來覆去的就那麼兩種,要麼就是實力不夠幫不了,要麼就是權限不夠不能幫,一天天的,一點心意的沒有,若是平常時候他們這樣也就算了,但他們在之前幾次大亂中基本也這樣,美曰其名鎮守後方、出謀劃策,實際上就是不想幹活,完了結束之後又要占首功,還會給妖魔鬼三界使絆子,還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行事作風真是沒眼看。
「就算你實在是不喜歡佛界,也沒必要把他們跟天界那群傢伙混為一談吧?也太委屈了一點。」
「你說得也有道理,天界那群傢伙一向都是自以為十分了不起的,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可是除了你們人界在狀況之外還會對他們尊重以外,我們都怎麼想看到他們,那群追求成仙的傢伙,說到底也只是盯上了那冗長的壽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不也是人類嘛,怎麼也這麼瞧不上天界?」
「交道打多了,看透了。」
我當年和天界那幾個傢伙打交道的時候,那真是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淚。
「那倒是,那群傢伙平時看上去最多也就是自視甚高而已,等到看透之後,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自視甚高,根本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傢伙而已,其實我有時候也有那麼點弄不明白,你說那群傢伙有一些明明在成仙之前不是那副噁心嘴臉的,怎麼一成仙那臉就翻得比書還快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已,當然,道行能混得到成仙的,本就不可能是什麼好東西,或許,那其實根本就是他們的本性而已,只是成仙之後不必再壓抑罷了,聽你這口氣貌似還挺遺憾的,是不是有什麼之前的老友成仙之後就讓你覺得不認識了?」
「你說得不錯,其實我們當年的夥伴也有不少早就夠到成仙的門檻了,只不過他們都看透了那群傢伙,不願成仙罷了,當年那傢伙是個挺呆的,我都擔心他一出門就能被騙,他執意要成仙,我也不好阻攔他,在他剛成仙的時候,我還擔心過他能不能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活下去,可他卻超乎了我的想像,他不但活下去了,還轉身就開始算計我了,呵。」
我該說他這算是交友不慎呢,還是跟他一樣對那傢伙表示恨鐵不成鋼呢?其實仔細算下來,也不能夠怪他,畢竟,若是他不變得和那群傢伙一樣的話,那他就會是個異類,異類總是死得快,但他既然渴望成仙的話,那肯定也是不想死的,所以就算是他本意不想和那些傢伙一樣,為了活下去,他也必須一樣。
「柳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當年應該也早就擁有了成仙的實力了吧?」
「你說得不錯,早在認識那傢伙之前,我就已經達到了成仙的實力,只是我因為一些事,很早就看透那群傢伙的本質,所以壓根就不願意和那群傢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那你當年……又是怎麼成為我的夥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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