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事求是的講,余至明這兩月的收入,即便在華山醫院這種高收入個人遍布的單位,也屬於第一梯隊了。
當然,華山醫院平均月入百萬,甚至月入更高的醫療專家也是有的。
這些人,數量不詳。
他們收入的大頭,就不是醫院發的工資了,多是來自於藥物專利的專利費,醫學或醫學技術科研成果的協議分成。
還有一些醫學專家,擁有外面公司的股份,甚至自己就是公司老闆!
不管如何,作為一名青年主治醫師的余至明,他這個四五十萬的月收入水準,絕對能讓許多人羨慕嫉妒恨了。
包括在坐的一些醫院領導們。
劉副院長是點到即止,再深入談這個話題,就顯得他格調有問題了。
在會議室的一片安靜中,談副院長緩緩的開口道:「入職短短三四個月,收入就達到這個水平,更證明了余醫生實力的強悍。」
「這也說明了一點」
談副院長一臉嚴肅道:「余醫生完全可以脫離我們華山醫院而存在。」
「如果我們視余醫生的優秀而不見,不加以重視和表示,就人才引進協議的那點違約金,哪家醫院出不起啊?」
「失去余醫生意味著什麼,我就不多說了,大家都心中有數。」
停頓一下,談副院長又轉而說:「不談其他,單就余醫生這幾個月為醫院創造的價值,就遠超我們在他身上的投入了吧?」
財務處的包處長接過話道:「何止遠超,是非常誇張的遠遠超出。」
「寧遠集團一年五千萬的捐助,因何而來,我們都清楚。」
「單就人才引進來說,成本平均核算下來,基本上前一兩年,醫院都是虧損的。」
「但在余醫生身上,就是一個例外。」
包處長沉聲道:「余醫生前三月的月工資,扣除醫院補貼,總計超過了一百二十萬,按照既往經驗推算,他為我們醫院創造的經濟效益,至少是兩倍這個數字。」
「更不用說無形的利益,比如因為余醫生的存在,我們和交大附屬醫院、寧安醫院的一些合作,主動權明顯在我們這邊。」
「還有,在職員工和退休員工的福利體檢,雖然發現了不少病患,短期內提升了醫院不少醫療福利費支出。」
「但長期來看,節省下來的醫療福利支出,至少是百萬為單位計算的。」
華山醫院作為一家醫療事業單位,各種福利相當健全,尤其是醫療福利。
在職員工、退休員工及其家屬的身體檢查和治療等費用,除了以成本價核算外,還有不同等級的補貼和慰問金。
每年在這一方面的支出,都相當龐大。
在坐的所有人都清楚,余至明的福利體檢,早期癌症都發現了好幾人。
發現的其他病症,也多是早期和中期。
各類疾病早期和晚期治療費用的差距,那就是天上地下之別。
黎垚等包處長說完,等了片刻見沒有其他人再開口,就主動問道。
「還有誰要發表意見嗎?」
在坐諸人紛紛搖頭。
「那就直接表決,同意提升余至明醫生待遇的,請舉手!」
黎垚說完話,率先舉手。
他看過去,發現包括劉副院長在內,所有人都舉起了手。
「全票贊同!」
「接下來,我們再具體商議一下,把余醫生的待遇提升到什麼程度」
上午過十一點,亓越醫學研究中心。
得到消息的余至明,匆匆來到主任辦公室,就見辦公室內除了亓越老師外,副主任醫師謝建民醫生也在。
他顧不上招呼,直接嚷嚷道:「那傢伙不轉診風濕免疫科?留在我們中心治療?」
「老師,為什麼啊?」
余至明在聽到魏夫人在中心辦理住院手續的消息時,驚訝極了。
對亓越老師的這個決定,很是不理解。
他答應給魏夫人做身體檢查,可不代表就真的讓過去隨風而去,一點不計較了。
或許是八字不合,余至明對這兩口子的印象相當糟糕。
重要的是,即便到了現在,那一對夫妻也沒正式的向他道歉。
亓越擺手止住了想要起身開口的謝建民,對余至明解釋道:「至明,從你的檢查結果來看,魏家少夫人極有可能是血管炎。」
「血管炎的確診和後續治療,少不了影像學檢查,而她又懷孕了,不能接受輻射,還有各種創傷性檢查。」
「唯有你的探查之術,既能護住嬰兒,也能及時得到結果。」
亓越又轉而告誡道:「至明,作為一名醫生,不能以自己的好惡來選擇患者。」
「只要是病人,即便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我們醫生出於職業要求,也必須全力以赴的進行救治。」
余至明就是一咧嘴,道:「老師,這些大道理誰都會說。」
「但在具體的執行和實踐中」
余至明見亓老師的眼神陡然變得嚴厲,很是識趣的閉口不言了。
這屬於醫生領域的政治正確。
有些事不少醫生都在做,但是不能說。
余至明忽然醒悟了一點,問:「老師,魏家是不是通過其他途徑施加壓力了?」
他又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還是鈔能力也發揮了作用?」
亓越臉上浮出了笑意,說:「都有。」
「魏家應該是通過其他途徑,了解到了血管炎的難纏程度,再加上如今確定懷孕還不到兩周。」
「為小心和保險起見,就拜託關係了。」
停頓一下,亓越緩緩的說:「在過去一個小時,我接到了市衛健委的一位副主任,還有兩位朋友的電話。」
「還有,魏澤勝允諾,只要他妻子的病得到治癒,他額外會給我們中心一百萬。」
「治癒?這可是大動脈血管炎,能有效控制就不錯了!」
余至明皺起了眉頭,一臉的鄙視說:「他這是想口惠而實不至嗎?」
「余醫生,我認為治癒可能性,不小!」
說這話的是謝建民醫生。
他站了起來,說:「余醫生,你或許清楚,我主攻風濕免疫,對血管炎的治療也有比較深入的研究。」
「就魏家少夫人的這種情況,還沒有蔓延到整支血管,且表現出來的症狀輕微。」
「這樣程度的早期主動脈血管炎,治癒的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
謝建民又一臉熱切的說:「余醫生,我今年三十九歲,準備在三年之內衝擊一下主任醫師的職稱考評。」
「我需要一項重量級的研究成果。」
「但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有重要醫學價值的研究方向。」
「但是,今天的這個血管炎,讓我豁然有一種柳暗花明之感。」
謝建民端莊了一下站姿,鄭重其事道:「余醫生,伱能探查到血管和臟腑的細微變化,及時且準確的反饋我的治療方案。」
「我想請你和我一塊主持這個血管炎研究,共同找出妥善有效的血管炎治療方案。」
余至明沒有猶豫,點頭應了一聲。
「好!」
謝建民還想接著勸說,卻突然怔住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余醫生,你就這麼同意了?」
「就這麼痛快的同意了?」
余至明樂道:「謝醫生,我不直接同意,難得還得讓你三顧茅廬嗎?」
「我對如今的自己有定位,除了學習和積累之外,不是工具人,就是最佳輔助。」
「血管炎的治療是一大醫學難題!」
「如果能協助謝醫生你研究出血管炎的最佳治療方案,這可是大功一件呢,我也能跟著出一出風頭。」
「為啥不同意?」
停頓一下,余至明又輕笑道:「再者說,我的工作還是探查患者的身體狀況,和以前就沒有多少區別。」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還能跟謝醫生你學習如何治療血管炎呢。」
謝建民釋然一笑,一臉誠懇道:「余醫生,謝謝你的大力支持。」
「我有信心,你我通力合作下,定能在血管炎治療上,取得突破性的研究成果」
在謝醫生離開辦公室後,亓越笑吟吟的看著余至明,玩味的道:「最佳輔助?」
余至明翻了一下眼皮,說:「現階段的我,知識不足,科研能力欠缺,只能為別人的醫學研究提供及時又詳盡的第一手信息,難道不是最佳輔助?」
他又一臉鬱悶的道:「先是工具人,現在又是最佳輔助,老成不了主角。」
「老師,我是不是挺有奉獻精神啊?」
亓越呵呵的笑了笑,說:「你這個工具人,最佳輔助,主角可以隨便換,但是你卻不可或缺。」
「你不是主角,卻比主角還牛逼」
余至明嘿嘿的一笑
中午過十二點半,余至明吃過午飯返回大辦公室,就看到喬磊和周沫在竊竊私語。
喬磊是一臉的沮喪。
余至明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喬磊,貴在至誠,不要想著找什麼搪塞過去的巧妙方法,直接老老實實的去追求就是。」
「都說女怕纏郎,金石為開。」
「不要怕拒絕,天天去找她,時不時的送花送禮物,總會被你打動的。」
喬磊悶悶的道:「再想不出其他法子,我就只能採用余醫生你這個笨方法了。」
余至明輕切一聲,不搭理喬磊這討人厭的傢伙了。
他看向周沫,忍不住好奇問:「周沫,聽說你有一個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誰說的?」周沫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咪,一下子炸毛了。
「亓老師的二兒子?」
「他?」
周沫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我們才不是青梅竹馬呢。只不過小時候住在同一個小區,上學放學經常一塊同行而已。」
「我對他可沒那種感覺。」
這話讓余至明暗自嘀咕,亓老師認周沫為兒媳婦只是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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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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