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伊心雅又道。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魯素素,和你父母算是舊識。今天是來拜訪你奶奶的。」魯素素微笑道。
伊心雅表情驚訝:「您認識我的父母?」
「是的。」
「請進。」伊心雅趕緊打開別墅的門:「奶奶在後院。我帶您去。」
「謝謝。」
「不客氣。」
隨後,伊心雅就領著魯素素去了後院,其他人也是悄悄跟在後面。
「淺音,冷靜,你一定要冷靜。」林小川百般囑咐道。
伊淺音翻了翻白眼:「需要冷靜的人是你吧?」
「好吧。」
另外一邊。
當伊心雅和魯素素來到後院的時候,蘇顏又院子裡練習瑜伽。
這位退役女特種兵最近似乎迷戀上瑜伽了。
「顏姐,奶奶在嗎?」伊心雅微笑道。
「在的。」
伊心雅又看著魯素素,微笑道:「您請。」
到了屋裡,伊老太太正在縫衣服。
「奶奶。」伊心雅道。
伊老太太抬頭看了一眼,然後道:「三丫頭來了啊。」
伊心雅笑笑:「奶奶,我是大丫。」
「哦,大丫啊,你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了?」伊老太太又道。
說完,伊老太太看著魯素素,又道:「哎呀,尤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伊心雅看著魯素素,抱歉笑笑道:「奶奶患有老年痴呆症,時而清晰,時而糊塗。她似乎把你錯認為是我媽媽了。」
「沒關係。」魯素素頓了頓,又道:「可以讓我和你奶奶單獨待一會嗎?」
「呃...」
魯素素笑笑道:「你是擔心我傷害你奶奶嗎?」
「不是。」伊心雅深呼吸,又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伊心雅就離開了。
等伊心雅離開後,原本一臉糊塗的伊老太太,眼神卻突然清澈了起來。
「素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伊老太太開口道。
「昨天晚上剛到臨海。您身體怎麼樣?」
「還好,還好。」伊老太太嘆了口氣,又道:「只是糊塗起來的時候,連人都不認識。真的老了。」
「抱歉,一直沒能回來看你。」
伊老太太笑笑:「沒事,我知道你很忙。」
她停頓一下,看著魯素素,又道:「小琪,是你的女兒吧?」
魯素素愣了愣:「您已經知道了?」
「嗯。」
魯素素卻是沉默下來。
半晌後,她才道:「我不知道該怎麼道歉。當時,伊志遠失憶了,我不知道他已經結了婚,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妻子,有孩子。我們是在那種情況下相愛的...」
伊老太太微笑道:「這不是你的錯。而且,尤愛也不知道這個事情。既然不知道,也談不上對她有傷害。反過來說,應該是我們對你有虧欠。這麼多年,讓你一個人辛苦帶著孩子...」
「關於這個...」魯素素深呼吸,然後才道:「小琪是我和伊志遠的孩子不假,但她現在表面上是天空島林家的大小姐,我只是她的保姆。」
伊老太太愣了愣:「為什麼?」
魯素素輕咬著嘴唇:「迫不得已。但我好歹也算是一種陪伴在小琪身邊,對我而言,足夠了。」
「好吧,看得出來,你也有難言之隱。我會保密的。」
「謝謝阿姨。」
「阿姨麼...」伊老太太微微苦笑:「也罷,一個稱呼而已。」
魯素素沒有說話。
伊老太太看了魯素素一眼,又道:「素素,當初,致遠恢復記憶,和你提出分手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魯素素想了想,才笑笑道:「忘了,可能因為太過震驚什麼都沒想吧。不過,我並不後悔。我只是在錯誤的時間愛錯了一個男人,僅此而已。唯一的意外,可能就是分手後我才發現自己懷孕了。說到這裡了。」
她頓了頓,看著伊老太太,又道:「阿姨,您怎麼知道我有女兒?」
「項鍊。」伊老太太平靜道:「我第一次見到小琪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項鍊。但是,那個時候,我的老年痴呆比較嚴重,並沒有想起來什麼,只是對小琪和那條項鍊格外的親切。後來...」
伊老太太停頓一下,她想了想,並沒有告訴魯素素,林小川拿魯素素的照片找自己詢問的事。
「後來老年痴呆的病情漸漸好轉了,我就想起來了。那條項鍊是你和致遠交往的時候,他送給你的。」伊老太太道。
「原來如此。」魯素素笑笑:「既然分手了,致遠送我的東西就不能再留著了,但丟掉又挺可惜的。一直糾結著。後來,我突然想到,不如送給小琪吧,就當是她爸爸送給她的結婚嫁妝。」
伊老太太點點頭:「可能這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了。」
兩人又閒聊了會,魯素素就起身道:「阿姨,我就先告辭了。」
「嗯。」
走到門口的時候,魯素素的步伐越來越慢,最終停了下來。
她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片刻後,魯素素深呼吸,重新轉身看著伊老太太道:「阿姨,您不要對致遠和尤愛的生還失去信心,說不定...說不定他們依然活著。」
伊老太太微微一笑:「嗯,其實,我一直都堅信著,致遠和小愛早晚會回來的。你看,他們倆給心雅定找的未婚夫都來了,他們倆差不多也快回來了吧。」
魯素素嘴角蠕動,但最終什麼都沒說,稍稍鞠躬後,就離開了。
另外一邊。
「大姐,媽媽有這樣的朋友嗎?媽媽的相冊里完全沒有那個人。」伊秋水道。
伊淺音來了句:「也有可能是爸爸的朋友啊。」
「爸爸的私人相冊里也沒有她啊?」
「秋水,你真蠢。男人會把女性友人放到自己的私人相冊里嗎?不是找死嗎?真當老媽是吃素的?」
伊秋水:...
「三姐,你莫非去寺廟開光了?感覺你最近智力見長呢。」伊秋水一臉面癱道。
伊淺音怒:「你丫閉嘴。」
伊心雅無視了三妹和四妹的日常鬥嘴,看著伊樂道:「樂樂,你怎麼看?」
伊樂想了想,然後才道:「不清楚。」
這時,伊心雅的電話響了。
接完電話後,伊心雅重新走了過來。
「秋水她們學校的夏令營已經決定日期了。」伊心雅道。
「什麼時候?」伊樂問道。
「三天後期末考試,一周後,夏令營。」
伊淺音一臉神往:「天空島啊,我也好想去。」
伊心雅想了想,然後輕笑道:「我們一起去吧。反正千惠購物還在歇業中,我也沒什麼事,就當給自己放個長假了。說起來,我都忘了多少年沒好好休息過了。」
伊秋水眼前一亮:「喔,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她一把拉著林小川,又道:「姐夫,你也要一起去天空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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