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服務員拿著兩瓶五糧液酒走了過來。
陳小刀帶著服務員,走進了醫怪、沈卓、鐵山和冉懷四人所在的包房。
笑著說:「各位!今天是我家張公子的大喜日子,你們所在的包房,被抽中為幸運包房,特奉上兩瓶五糧液酒,免費給幾位品嘗。祝你們在四方閣用餐愉快。」
陳小刀一出口,沈卓當即臉色大變。
他不敢正眼去瞧陳小刀,生怕他認出自己。
好在,沈卓已經剃了光頭,又被醫怪給整形了面部。除此之外,就連聲帶也動了手術,聲音變得與之前不同。所以,陳小刀並沒有認出,眼前的這個光頭,就是沈卓本人。
就在陳小刀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飛賊冉懷出聲喚道:「等一下!」
「先生還有事嗎?」陳小刀問道。
「你們家張公子是誰?」
「哦!他叫張策。是陽城張家的人!看來,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飛賊冉懷聽了掛不住顏面,冷聲說:「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
一旁的醫怪,說:「你口中說得張公子,是陽城前首富張子石的兒子吧?」
「不錯!這家四方閣就是張家的產業。」陳小刀回道。
飛賊冉懷察覺出陳小刀是習武之人,因為讓他失了顏面,準備對陳小刀暗中施以懲戒。
只見冉懷「啪!」地一拍桌子,碗中的茶水,瞬間朝陳小刀潑灑過來。
陳小刀閃身一避,躲了開去。
怒聲說:「先生,我免費贈你們酒。你卻對我暗暗出手,實在有失光明磊落。」
「算你小子功夫不錯!看在你們家公子贈酒的份兒上,就算了吧!下次再出言不遜,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
陳小刀狠狠瞪了飛賊冉懷一眼,轉身帶著服務員離開了包房。
飛賊冉懷拿起一瓶五糧液酒,大笑著說:「哈哈!五糧液可是好酒啊!我已經很長時間不喝過這麼好的酒了。」
「今天,我們幾個一定要喝個痛快!」
沈卓在怪醫耳邊,悄聲說道:「師傅!剛才那人是趙旭的手下,他叫陳小刀,號稱飛刀陳。一手飛刀絕技,使得出神入化。」
「此話當真?」怪醫臉色大變。
沈卓點頭說:「我認得他的聲音!另外,趙旭那小子擅長易容術,改頭換面對他們來講,不是什麼難事。」
怪醫聞言緊鎖起了眉頭。
飛賊冉懷不滿地說道:「醫怪,你們師徒兩個在那嘀嘀咕咕什麼呢?趕緊點菜啊!」
「你們是客人,你們點吧!」
「那我就不客氣嘍!」
冉懷拿起菜刀,將服務員叫了進來。指著菜單說:「這個菜給我來一個,還有這個,這個、這個......」
一口氣點了六道菜,都是四方閣的招牌菜。
沈卓看到菜價,對自己的錢包心疼不已。
趙旭所在的包房裡,陳小刀回去後,對趙旭小聲回道:「少爺!剛才那幾個人大有來頭,我只認出其中兩個。不過,我敢確定,他們並不是東廠、西廠或是獵戶門的人。」
「他們是什麼人?」趙旭問道。
陳小刀說:「都是十幾年江湖前成名的人物!一個叫怪醫,不僅醫術高明,一身武功更是深不可測;還有一個是飛賊冉懷,聽說偷盜偷到了軍區大院,被軍方的人給逮住關押了起來。沒想到,會重現江湖。」
趙旭聽了之後,微微皺起眉頭。
這樣的人,是各方勢力爭搶的對象。
但趙旭收人有一個原則,必需品行端正才行。顯然,怪醫、飛賊冉懷之流,誰也不符和趙旭招人的條件。
「另兩個人是誰?」趙旭追問道。
陳小刀搖頭說:「不清楚!一個是發須皆白的老者,另外還有個光頭的年輕人。那老者......」
說到這裡,陳小刀臉色大變,忽然記起什麼。
急聲對趙旭說:「那名老者,好像是鐵山!」
「鐵山是什麼人?」
「是一個獨匪!一雙鐵掌無堅不摧,當年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漢死在他的鐵掌之下。沒想到,這三個魔頭會湊在一起。」
趙旭想了想,說:「只要他們不是東廠、西廠和獵戶門的人就好。儘量不要招惹他們,以免惹上麻煩。」
陳小刀「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若是農泉遭到飛賊冉懷的戲耍,一定會打回去。就算不敵,也會請求趙旭出手。
但陳小刀是一個以大局為重之人。
他避開了飛賊冉懷的暗中對他使壞,從勝負上來講,並沒有輸給對方。
於是,雙方誰也沒有干擾誰,繼續吃著彼此的宴席。
中途的時候,沈卓為了能弄清趙旭那幫人都誰來了,藉機溜了出來,去了衛生間。
他不敢直接向包房裡窺視,而是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包房裡的那些人。
結果,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
一想到趙旭那小子會「易容術」,自己不認識對方那些人,並不驚奇。
但他肯定,剛才來包房送酒的人,就是趙旭手下最得力的幹將陳小刀。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沈卓正在洗手。
恰巧媚娘從女廁里走了出來。
當她瞧見沈卓的背影時,一下子怔住了。
兩人朝夕相處一年多的時光,又怎麼可能不認識沈卓的背影。
「沈卓?」媚娘激動地出聲喚道。
沈卓身子一僵,因為他已經辯出,身後說話之人正是和他在五族村朝夕相處的媚娘。
雖然,他在五族村裝瘋扮傻。
但媚娘對他極好,無微不至服侍著他。
人心都是肉長的!
要說沈卓對媚娘沒感情,那是扯蛋。
不過,為了沈家的基業,他必需從五族村里逃出來。
沈卓依然在洗手,並沒有迴轉過身體。
就聽媚娘再次出聲喚道:「沈卓,是你嗎?」
沈卓徐徐迴轉過身體,對媚娘問道:「小姐,你是在叫我嗎?恐怕你是認錯人了吧!我叫土蛋,並不是什麼沈卓。」
媚娘見面前之人,一副光頭的形象,容貌上與沈卓大相徑庭。
特別那蒼腫的臉,讓人心生害怕。
並且,此人的聲音與沈卓的聲音,也有著本質的不同。
回過神兒來,歉聲說:「對不起!我以為你是我的一位故友,認錯人了,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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