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由冰、火、雷、酸四種法則演繹出的毀滅盛宴,一瞬間便在灰袍老者的身上盡數綻放。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朵毀滅之花,與其無匹的爆炸力量相反,帶來的反是一種單純的視覺享受。
讓人為其狂暴而震撼的同時,又讓人不禁感慨:
世上,竟然有如此絢麗的色彩!
而製作出這一幕的那位無名的靈魂管理者,所憑藉的,正是其本身靈魂法則的特性。
她可以將她依附的一切生物的能力,無損地發揮得淋漓盡致。
無論依附那名個體的種族是什麼,無論它擁有何種程度的力量,一旦被她憑依,就再也無法逃離她的操控。
靈魂的替換,完美的支配,正是她專精專長的領域。
而她現在的這具龍軀,正是一具身為四種法則的管理者的「活骸」。
換言之,她現在實際上可以同時使用五種管理者級別的法則之力。
即使在觀測者的陣營中,她的實力也是頂尖的存在。
若非她對於無目的性的觀測本身,並沒有太多興趣,她或許早已晉升到更高的位序。
可惜的是,此刻,她必須挑選的的對手,試圖拖延的對象,是那名灰袍老者——位序第二的聖者。
只聽那名老者的聲音忽然偏離了攻擊的範圍,在毀滅盛宴的外側悄然響起:
「任誰,都無法阻攔。」
「我必將看穿,那隱藏在最深邃迷霧中的根源。」
「這是我的使命,這是我存在於此的意義。」
「這個目的,不論因為任何人產生動搖。」
酸海,雷電交織的毀滅盛宴外,灰袍老者沒有任何損傷地從虛空中顯現出迷霧的身姿。
「真實」這種概念性的法則,位屬上位法則的高階。
其使用,不像具象的元素法則那麼物質和現象化,而是擁更靈活多變,類似天馬行空的自由感。
此刻,灰袍老者以言語和想像配合法則之力,直接改變和影響了現實。
他沒有損傷。
他沒有收到攻擊。
這便是他以法則定下的「真實」。
除了根源以外,都不值得它去追尋。它所做所想,總有一個時機會成為真實。
這便是其法則全開的真正實力。
另一邊,王鶴看到局勢有變,稍加思索就立即選擇了行動。
在之前了解過虛體女子的命運之後,相比眼下可能是對方設下的「陷阱」,他更願意去相信自己分析情報後得出的判斷。
依他來看,現在發生的事情其實更像一種遊戲中經常出現的「突發事件」。
機遇和挑戰,是並存的。
不抓住這個機會,他就可能會錯失一個管理者級別的「盟友」。
而且,還可能是知曉最詳細幕後情報特殊聖者中的一員。
然而,相對應的,要是他失敗的話很有可能就會立即栽在這裡。
畢竟,它可是雙方都虎視眈眈盯著的對象。
現實,根本不容許給他有足夠的權衡時間。
對於急缺重要情報的他來說,也絕無可能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王鶴,拿出了並執行了他認為最合理的計劃。
在執行的同時,他保有著一個極其平常的心態。
他深知:
他是如何計劃的,對方組織的布局和操控者,想必也會看穿他的判斷的。
曾經了解過觀測者體系的他,比誰都要清楚這一點。
那些觀測者們所掌握的情報,究竟有多麼完全?
極端點說,恐怕那是細微到連他到底擁有多少根毫毛,都只是資料庫中一個正常的情報。
他,從未輕視過任何存在。
他向來都是將他自己的行動,將一切負面的可能全部放到遊戲盤上來考慮。
這樣,他才不至於滿盤皆輸。
而那些身居高位的管理者們,或許從沒有將他看作適格的對手。
即使他現在已然是能夠和管理者叫板的其中一棵世界樹的代行者,這一點也從未改變。
所以,他採取了一個折衷的,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不用他深入敵營受到威脅,不用做太多的行動,一個專門只有他才能掌握的情報的特殊利用方式。
只見他回憶了一下在和管理者接觸的命運之索中,看到的事物,利用得知情報開始了言語:
「奧羅姆,停下你愚蠢的舉動!我和那個女孩有些話要說。」
真實的管理者,沒有搭理王鶴。
但是它手頭上的動作,確實是停了下來。
無論是出於可能源自遙遠年代的慣性,還是其他的情況。
當王鶴和預料一般,以三人的情況介入了戰鬥,它想速戰速決也就失去了可能。
他現在的敵人,是那位特殊的「空白靈魂」。
任何試圖接近她,控制她,命令如同空白虛無的她的,都必將遭到最深沉的靈魂反噬。
無論是《虛空》組織的誰,又或者是曾經的那條自詡無敵的笨龍,都是一樣的下場。
靈魂隕落,空留殘軀。
王鶴真的算錯了,這個場面,就是觀測者們設下的一個「陷阱」。
拉攏本身,並沒有錯。
但是選擇拉攏深淵,最終能夠就只能落得個被拽入深淵的下場。
選擇拉攏炸彈,最終就只能被炸得四分五裂。
始終,是選錯了對象,是沒有了知對象的特性,是情報的不足。
王鶴並不知道這些,他只是做了他認為該做的。
他開口說道:「我記得,有這麼一個故事。在聖日的當天,一條五彩斑斕的喧囂街道上,曾經有過一個因為寒冷和飢餓,蜷縮在牆角的可憐女孩。」
「她緊緊握著半截已經被風吹滅的火柴,幸福的永遠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關於她的痕跡就徹底消失了。一切仿佛都像是虛假的夢境,任誰也再也找不到她。」
「但是,後來,我知道了她的名字。」
「在郊外的一處荒廢、破舊的房屋前,存在一個簡陋的墓碑。據附近的居民說,死者是一個因為疾病長期臥床的婦女。」
「據說,她丈夫早已過世,沒有任何子女和親戚。」
「事實上,她卻堅強得存續了一段時間。仿佛有誰照顧她了好幾個月,支撐她用笑臉,活到了最後一刻。」
「但是,這種童話是不可能出現的。」
王鶴突然宣言。
真實的管理者也好,其他旁觀所有的個體也好,沒有誰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講這些沒頭沒腦的話。
但是鑑於他的身份特殊,沒有誰敢因此忽視。
只聽王鶴繼續說道:「在那面簡陋的墓碑上,歪斜地被人用石頭刻了它該有的東西,一個為母親刻碑的女兒的名字。」
「諾妮爾。這才是你的真實名字。」
「縱然靈魂和記憶可以更改,但虛假的,必然不會變成真實。」
「這是『他』提供我的情報,這也是『他』讓我帶給你的話語。」
「諾妮爾,你是擁有姓名的!」
說完,王鶴轉頭看向灰袍老者。
只聽他緩緩地說道:「奧羅姆,這便是你未能了知的『真實』。」
「所謂的根源,是一個假定的目標。為的,就是不斷地在未知的過程中尋求發現。」
「你真的以為,全知全能,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麼?」
王鶴,攻擊的不是肉體,而是直達心靈的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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