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
易遲遲毫不猶豫,不止有問題,還是大問題。
她叮囑季簡照顧好自己後,快步走進人群。
「這玩意你們撈的時候,附近有沒有船隻?」
拿著東西下船的兩個漢子碰了個眼神,齊齊搖頭。
「沒有,我們原本是下網撈魚,結果撈出這玩意。」
說著,絡腮鬍漢子問易遲遲,「同志,這到底是個啥?」
易遲遲,講道理,她其實也想知道這個年代為啥會出現這玩意。
但凡漁民撈個魚雷出來,她都不至於如此震驚。
沒記錯的話,我國漁民最早撈到魚雷是1978年,聲吶的話
想不出來具體日期。
「好東西。」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只能敷衍回答。
「有多好?」
漁民一臉的不高興,對這個球形狀長翅膀和長條狀的物體是越看越嫌棄,白瞎了他們的時間。
魚沒撈到一條,倒是撈上來倆廢物。
但緊接著,他對奇怪物體的嫌棄煙消雲散了,有種不算虧本的感覺。
只因為易遲遲說——
「部隊收這個。」
換言之:這玩意可以換錢。
漁民臉上露出個笑模樣,卻還是不敢置信求證問,「同志,你確定部隊收這倆玩意?」
這種情況不適合繼續解釋,所以,易遲遲直接上了殺手鐧。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喊人來買。」
擔心他們不相信把東西賣進廢品站,易遲遲自爆身份,「我丈夫是軍人,你們一定要等我,我很快就回來,行嗎?」
一聽她是軍嫂,漁民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行的。」
於是,易遲遲和季簡打了聲招呼,就飛奔著離開。
原本是想去團部,結果半路遇到帶隊出來的聞時,她心下一喜,快步跑過去,「老聞,漁民好像撈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見她著急忙慌以為出什麼事張嘴準備詢問的聞時,聽見這話啊了聲,「漁民撈到了什麼?」
「不認識,但長相有點奇怪。」
說著,她詳細形容了一下兩個聲吶的長相,隨後下了最後總結,「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倆玩意有大用。」
聞時,他媳婦這個直覺有點邪門。
有必要相信一下。
略微思忖兩秒後,他招了招手,「來兩個人跟我一起去看看,剩下的按目標前進。」
「是!」
隊伍出來兩人,剩下的集體離開。
然後,易遲遲和聞時帶著兩個戰士朝港口而去。
「媳婦,你覺得那倆玩意是什麼?」
「不知道。」
知道也不能說。
她一個連國都沒出過也沒有從軍經歷的人,就沒渠道也不可能知道這些東西。
真傻乎乎的說了,解釋不清楚。
聞時額頭掛滿黑線,「你就不怕你的直覺出錯?」
「想想章引。」
聞時被她這句話干沉默了,不是章引,他也不會和媳婦產生交集。
雖然回了靠山屯一樣能見到,卻僅限於碰面點個頭。
產生交集的可能性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對了,你去碼頭幹什麼?」
「聽說文工團要來。」
倆戰士立刻朝聞時投去憐憫的目光,啥也不用說了,嫂子這鐵定是知道慰問團里有他們副團曾經的追求者。
想看看到底是誰。
察覺到兩人目光的聞時有些心虛,轉念一想他又沒幹壞事,犯不著心虛。
遂理直氣壯道,「我把白同志懟哭過,媳婦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戰士,「」
這慫兮兮的人確定是他們那個恨不得懟天懟地連領導都敢懟的副團?
易遲遲更是無奈道,「我也沒說你不清白,只不過是好奇想看看而已。」
「那你看見沒有?」
「沒呢。」
聞時嗯了聲,給她打氣,「在我心裡你最好,也最好看,誰也比不上你。」
這話他是壓著聲音說的。
行色匆匆路過的人沒聽見,但易遲遲和倆戰士都聽見了。
三人碰了個眼神,齊齊搓手臂。
聞時臉黑了,「你們幾個意思?」
易遲遲,「胳膊有點癢。」
倆戰士,「胳膊有點酸。」
藉口都找的差不多,聞時被氣得夠嗆,閉嘴不言趕路。
他腿長,易遲遲也不矮,跟的還不算難受。
倆戰士就倒霉了,一個身高165的樣子,一個可能剛破160,那腿是真的短。
跟的可吃力。
都變成小跑了。
「你慢點。」
易遲遲輕聲開口。
聞時哦了聲,放慢腳步跟其中一個小戰士道,「小康啊,你那個黑暗訓練確定能克服?」
「副團我可以。」
擔心自己被踢出去,小康焦急保證,「副團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克服害怕的情緒。」
易遲遲抿了抿唇,還是不忍心開口,「小康的幽閉恐懼症到了哪個程度?」
三人愣住了。
幽閉恐懼症?
「黑暗訓練是幽閉恐懼症?」
「是不是在封閉狹小又漆黑的空間內訓練?」
易遲遲不答反問,聞時眼睛亮了,「媳婦你懂這個?」
「懂!」
這個是真懂。
她四處看看,見沒人注意到他們,壓著聲音用氣音問,「小康他們是不是要進潛艇?」
這身高就是為潛艇、坦克和戰鬥機等裝備而生的戰士。
太優質了。
「對。」
聞時頷首,「他這個能克服嗎?」
「我要看見了才好評估。」
小康眼露期盼喊了聲副團,聞時安撫道,「不著急,等我們把正事忙完再來解決你的問題。」
主要外面也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小康點了點頭說好。
很快,碼頭到了。
等得不耐煩的漁民見易遲遲真的帶了三個當兵的過來,提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同志,這裡。」
他激動揮手,易遲遲領著聞時他們穿過人群,路過季簡身邊時她飛了個眼刀過去,都叮囑她不要往人堆里擠,她可好,又擠進來了。
「過來。」
抓著她的胳膊,易遲遲把人帶在身邊。
季簡朝她討好笑笑,亦步亦趨跟著她。
而此時的聞時,已經提褲下蹲檢查起聲吶來,嘴裡也不忘和漁民搭話了解情況。
季簡站在旁邊,輕聲道,「小易啊,這是啥?」
「不知道。」
易遲遲還是這句話,「看聞時他們怎麼說。」
季簡看了眼漁民,心說可別空歡喜一場,不然太打擊人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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