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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沈律言面色冷凝,調轉方向之後車速都快了不少。
江稚抬手揉了揉被撞疼了的額頭,不知道他在電話里聽見了什麼,臉色變得這麼嚴肅。
她緊緊抓著安全帶,「你能不能不要飆車?我想下車。」
沈律言現在顧不上她,車速越來越快,好在這條路沒什麼車流,一點兒都不擁堵,他緊緊握著方向盤,腦子裡都是劉助理剛才說的那句話。
江歲寧有尋死的傾向。
他聽了都覺得不可相信。
江歲寧不是那種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人,他和她比別人都更知道生命的寶貴,她也不會用命來要挾誰,根本就不值當。
沈律言呼吸都有些混亂,深深吸了口氣,慢慢穩住心神,「你說什麼?我剛才沒注意聽。」
江稚的額頭已經腫,又紅又腫的一個小包,特別醒目。
她耐著性子:「我說我想下車,這不是去和盛的路。」
並且還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沈律言還是說抱歉,他攥著方向盤的手指過分用力,關節的骨頭都映得清清楚楚,他說:「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
江稚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沈律言臉色這麼嚴肅的樣子,還有幾分難得著急。他平日不管做什麼事情,不是穩操勝券,起碼也是不慌不忙的。
江稚說了好幾遍她要下車,沈律言就像沒聽到。
十五分鐘就開到了公寓樓下。
這是北城中心區域的高級公寓,門禁嚴格,需要刷臉識別。
沈律言之前沒有在這裡錄過車牌號,他的車被擋在了門外,直到出示了業主的身份,保安才將放行。
江稚已經認出了這個地方,她很久之前在新聞上見過。
沈律言畢業後買的那套公寓,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踏足這個地方,如果她沒有記錯,現在住在這套房子裡的人是江歲寧。
他這麼著急,原來是要來見江歲寧。
這就沒什麼好奇怪了。
劉助理在樓下等,瞧見沈總身旁的女人,愣了愣,不過他現在也沒空糾結,事情要緊,他得說清楚才行:「我今天讓人來送飯的時候,說摁了很久的門鈴都沒人開,我覺得不對,就急匆匆從公司趕過來了。拿備用鑰匙開了門,就看見江小姐睡在浴缸里,手上都是血,好在割得不深,傷口結痂了,才沒出大事。」
沈律言蹙著好看的眉尖兒,越聽臉色越沉。
劉厭不敢再隱瞞,可是有些話江稚在這裡他又不方便說,只好.硬生生憋著。
他總覺得江歲寧割腕自殺和那天在酒店裡發生的事情有關。
「她人怎麼樣了?」
「我叫了程醫生過來,已經沒事了,人醒了。」
沈律言拍拍他的肩:「辛苦。」
他進了電梯,江稚已經到了這兒,哪怕是想知道江歲寧又在搞什麼把戲也要跟上去才行。
叮的一聲,門開了。
三人前後出了電梯,沈律言擰開房門,江歲寧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臉色蒼白坐在沙發里,纖瘦的手腕上綁著醒目的白色紗布。
長發垂落,側臉看起來很瘦。
她聽見開門的聲音,空洞的視線漸漸移到門外,看清楚來人睫毛顫了顫,眼睛迅速浮起了水色。
沈律言沉默著走到她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解開了紗布看清楚了她手腕上的傷痕,他的眉心直跳:「什麼事讓你都覺得活不下去了。」
江歲寧看了看屋子裡的人,有醫生,還有助理,還有一個她意料之外的人——江稚。
她來了更好,可以省了不少事。
「你可以先讓他們都出去嗎?」
「有些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沈律言默了半晌:「可以。」
江稚也看見了將江歲寧手腕上的傷,不像是裝出來的,割的確實很嚇人,疤痕交錯,醒目刺眼,但她依然不相信江歲寧這種人捨得去死。
江歲寧連認錯都不會認,怎麼可能會認命。
只不過她為了沈律言的憐惜,也太豁得出去了。
江稚站在原地,「我能聽聽嗎?」
江歲寧抬起眼睫,笑容虛弱:「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隔了幾秒,沈律言讓他們都出去,他看了看江稚:「你不是要去和盛嗎?我讓劉助理送你。」
江稚不動,「我更好奇她這場大戲。」
她這話每個字都透著諷刺,實在是不好聽。
沈律言看向劉助理,「送少夫人回去。」
江稚冷下了臉,「我不能關心關心我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的事情嗎?」
她少見的表現出這麼強勢的樣子。
沈律言皺了皺眉,還未說話,江歲寧就說:「你如果一定想聽,我可以告訴你。」
江歲寧的演技向來很好,她有時候都覺得自己不去學表演都是浪費了,非常的可惜,她精湛的演技,能發揮的人,只有那麼幾個。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泫然欲泣,恰到好處。
掛在睫毛上,好像萬不得已才落下來。
江歲寧忽然對江稚跪了下來,她苦笑了一聲,唇角澀然,「江稚,你舅舅好像因為你的緣故對我有點誤會,我懇求你,不要在你舅舅面前說我欺負你。」
「我和你道歉,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那麼傲慢的對待你,不應該敵視你。」
她說著就哽咽了起來,斷斷續續,幾個字幾個字的艱難往外冒,都難以連成一句話。
她的臉上都是滾燙的眼淚,哭得有點不能自拔,江歲寧哽咽著喉嚨說:「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和你的家人能不能放過我。」
江稚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往後退了兩步。
江歲寧的眼神十分破碎,垂下眼睫的那個瞬間掩住了眼底的戾氣,她接著用心如死灰的語氣說:「你不是很好奇發生了什麼嗎?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被人強.暴了。」
「被你舅舅找來的人侮辱了。」
這兩句話,她說的有氣無力。
江稚皺眉,一個字都不相信:「這不可能,你演夠了嗎?」
她的小舅舅根本就不是江歲寧說的這樣,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劉厭也不敢再瞞,他那天以為江歲寧是有新歡了,萬萬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種駭人聽聞的事。
「那天…我去酒店接她的時候…好像是…是不太對。」
沈律言冷聲問:「你為什麼不早說?」
劉助理不敢狡辯:「沈總,是我失職。」
江歲寧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她看著江稚,抓著她的胳膊,眼睛紅腫,哀求她:「我以後再也不敢得罪你了,你讓你舅舅放過我吧,不要把…把那些錄像放出去,我會死的。」
「我真的會死。」
「江稚,我錯了,我求你讓他饒了我吧。沒有哪個女人受得了被這樣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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