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衊太子。
大逆不道。
齊氏這一刀一刀扎得可太狠了,生怕容王妃不死一樣。
看來她也很清楚,今天這一場鬧罷,她和容王妃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為了自己為了孩子,她只能選擇讓容王妃去死了!
倒是容宿不疾不徐地看了齊氏一眼,提醒她不要耍什么小聰明,以免弄巧成拙露出馬腳。
齊氏趕忙消音,但容王妃面對人證物證是百口莫辯,當即就被皇帝下旨囚禁宮中,並且派人直接將徐嬤嬤和其他幾個得容王妃重用的丫鬟婢女統統抓起來。
這一鬧可不得了,容王不在長安躲得開,但容閎身為親生兒子怎麼躲得過,當即跪在大殿門前為母親求情。
&華與我有殺妻害子之仇,母親斷不會與之為伍,請陛下明察!」他苦苦哀求卻根本得不到召見,只有容嵐與他通過一次氣,讓他想辦法見到毓靈公主好讓公主幫忙求皇后娘娘。
容閎是外男,就算已經跟公主訂婚也不方便求見,何況出了這檔子事,若是容王妃獲罪,只怕這門親事也保不住。
&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容閎起了疑心。
小容妃身在宮中,卻和容王妃心思一樣,都是不甘寂寞的主兒,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卻偏要入宮為妃了。所以容王妃跟這個女兒比較知心,聯繫緊密,許多事即便是養在身邊的容閎都不清楚,容嵐卻能知道。
&你瘋了嗎?我能知道什麼?」小容妃可嚇得不輕,「母親這是犯了天大的案子,若是無罪還好,若是真的獲罪,你這一句就連我的命都要搭進去!」
容閎微怔。
沒想到這個時候妹妹想的不是如何救母親,而是自保。
&看來你是不打算管母親死活了?」
明哲保身,最是穩妥。
&怎麼可能不管母親死活,我自有我的辦法,遠比你在這兒跪斷腿管用。」小容妃早就知道跟哥哥說不明白,索性斷了聯繫。
容閎跪了大半日,終於等來了秦紹。
&下明察,母親固然報仇心切,但也絕對不會做出構陷殿下的事,她……她可能是被歹人利用了!」容閎膝行到秦紹跟前苦苦哀求。
&哥是在說我嗎?」容宿站在秦紹身後,俯視容閎。
容閎拳頭緊攥,不肯與他講話。
&看來是在說齊氏了?敢情三嫂在大哥心中是如此有心計的人。」容宿說。
秦紹忍不住回頭看他。
這人,怎麼在容閎面前這麼幼稚,像只鬥勝了的公孔雀一樣,急著開屏炫耀。
&宿,你也是母親的兒子——」
&母親何時當我是兒子了?大哥當著殿下的面可別說謊,你平心而論,我和容騰,哪一個是母親的兒子了?」容宿咄咄逼人。
容閎騰地站起來就要動武。
&手,這裡是大殿,你們兄弟的家事也好意思拿到這兒來鬧?」秦紹開口,容閎放下拳頭,容宿漫不經心地整理衣領。
&閎,你忠心赤城孤心甚慰,」容宿在後面不自覺地冷笑,秦紹只當沒發現:「但這件事你還是回去等結果吧,相信用不了幾日,三司就會有答覆了。」
秦紹說罷便走,容閎扭頭跑到她身前跪倒:「殿下!殿下,臣可以替母招供。」
容宿眉頭一挑,沒想到容閎會這麼做。
&哥這是急著自保嗎?」
容閎瞥他一眼,冷冷道:「我的確知道母親逼著三弟妹交出春婷證詞的事,但母親的心思絕不是陷害郡王,而是因為……因為她以為郡王有罪,她急著為長孫報仇啊!」
秦紹也忍不住冷笑:「你的意思是,容王妃設計陷害孤,只是為了給江氏和她肚裡的孩子報仇?」
&可真是被孝心蒙蔽了雙眼,難道你就從沒想過,林氏急於為你娶毓靈為妻,到底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秦紹俯身直視容閎雙目,笑容有些殘忍:「看來你根本不知道整個容家,最希望江氏死的人到底是誰。」
&可能!」容閎跌坐在地,「我娘這些年雖然急著抱孫子,但,但她絕不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買通嘉華殺江氏,這怎麼可能!
&著三司會審的結果吧。」秦紹隨意應道,遠遠走開。
三日。
三司只用了三日,就把林氏嫡系全審了一遍,除了徐嬤嬤什麼都不肯招,一直說娘娘冤枉外,其餘丫鬟小廝們能招的全招了。
林氏執掌容王府三十餘年,手上根本不乾淨,如今是陛下親自將她下了大獄,手下之人那個還敢隱瞞,恨不得把知道的所有事全招了,免得受苦。
容王年輕時酷愛美女,房中林林總總收了三十餘號人,有自己買的有人送的也有良家子光明正大納彩進門的妾侍。但說來奇怪,除了容騰容宿外竟沒有半個庶子成年,庶女倒是不少,那些失寵的美人兒們下場更是千奇百怪。
從前一個一個看起來倒是沒什麼,但如今翻查出來一個接一個的就大有門道。
結果三司一通審下來,嘉華的身份還沒查出來,倒是把容王府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翻了個乾淨。這當中容宿當然沒少出力,不過結果還是得交由容王自己處理,這畢竟是家事,而證詞一案卻陷入瓶頸。
容宿主動探視單獨關押在刑部小室的容王妃,對方素衣素麵,但神采還不錯。
&查不出什麼吧?」她笑說。
容宿背著手看她,聲音儘量放輕:「我娘,也是你做的嗎?」
容王妃挑眉:「你查出什麼了?」
&知道,我娘身體一直很好,可你來過後,她就漸漸病得起不來。」容宿攥緊拳頭,他一直和娘縮在小院子裡,可那年闖禍見到容王妃後,娘親的身體就每況愈下。
容王妃咯咯怪笑,「你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就想查你娘的死因?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你利用他,只怕吃了你的心都有了吧。」
容宿騰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你逼她做了什麼?」
&是她自己在逼自己,」容王妃冷笑,「罷了,你今天來是要放我出去的吧?就算我做了再多的錯失也只是容王府的家事,牽扯不到別的什麼。」
果然,容王妃早就知道,即便翻出她所有案底,只要沒有她勾結嘉華的證據,就沒辦法置她於死地。
畢竟她還是容閎的生母,容王就是恨死她,也不會休妻斷了長子的前途。
&真以為,我不知道嘉華是誰?」容宿冷笑,啪啪拍了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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