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前世容家兄弟爭奪容王之位,血腥慘烈,最後以容閎暴斃,容宿順位繼承作為結局,正是因為容閎看不慣容宿把持天子的做法?
秦紹想來想去,覺得大有可能。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正當秦紹猜想良多,底下異變突生,一個同樣穿著公主府侍女衣著的女子,端著藥盤來到房門前,自稱是給江泰換藥,
「太醫們呢?怎麼讓一個丫頭來換藥?」侍衛們不解,江公爺尚了大公主,對女色是點滴不沾的,平日裡服侍的丫鬟都能少則少,何況是換藥這種親近的活計。
「那,那奴婢去請太醫過來。」小丫鬟扭頭就走。
「你站住,」侍衛們起了疑心,那丫頭笑著回頭,忽然間手腕一翻射出一截利刃直取侍衛性命,「有刺客!」
另一人剛喊出這一句,也被那丫鬟一刀抹了脖子。
女孩奪了侍衛的刀便往府內沖,就見丫鬟們尖叫著逃散,她只認江泰一個:「江泰!你還我哥哥命來!」
江泰動都難,何況是躲刀,只道吾命休矣!
「鐺!」窗前射來一顆碎銀子打飛女孩的刀,一個帶著花臉面具的男人飛身躍入,拎起女孩的衣服就跑:「走!」
「是你?」任藝璇一眼就認出,雖然來人換了個花臉面具,但他正是當日在齊老住所救她的蒙面人。
「你又壞我好事!」任藝璇大叫,「放開我,我要為我哥哥報仇!」
容宿恨不得一掌敲暈她。
「此地不宜久留!」他說著,拉起任藝璇躍出房門,公主府的護衛們也聞聲而至。
屋頂上,秦紹騰地站起來,想也沒想就飛身追了上去。
褚英想跟隨,秦紹道:「你速去偷庚帖,若偷不到,提頭來見!」
甩開褚英,秦紹騰躍而上,緊追徵文不放。
她不知道這個女子為什麼要刺殺江泰,更不知道徵文先生會冒險救這個女子,秦紹暗自磨牙,只恨不能當面問清。
徵文自然察覺身後有人尾隨,但江國公府的流箭已經射來,他分神抵擋已經來不及甩開來人。
秦紹看到院中帶著花臉面具的徵文與那女子背靠背對敵,狠手劈開一名侍衛的刀,從迴廊間穿梭,想上前又突然反應過來,轉頭折入一間房。
容宿與任藝璇忙於脫身,也無暇看她。
秦紹鑽進的似乎是一個大丫鬟的房間,有銅鏡也有胭脂水粉,她亂翻一氣,最後咬牙拿起筆,蘸了胭脂在左眼角下點了一顆朱紅美人痣。
美人痣的位置剛好在她蒙面的紗巾邊緣,若隱若現,既不明顯又很容易被人發現。
隨後又對著描出兩條細細的柳葉彎眉,眼角隨意幾筆,竟讓整個眼部柔美許多,絲毫沒有昭和郡王那樣的鷹目湛湛。
秦紹聽著外面動靜漸行漸遠,隨意揪出兩綹頭簾遮蓋,讓臉也小了一些,這才躍出門去,撿起死去侍衛的弓箭,掛在身上,疾步直追。
她的徵文先生武藝高超,但任藝璇卻是個拖後腿的,身上暗器發射完了就只剩花拳繡腿,連著被人砍了三刀。如此重傷不但徹底毀了任藝璇的戰鬥力,當然秦紹認為她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是不給先生添亂得好,但空出的後背讓徵文腹背受敵,還要照顧任藝璇頓時情況艱難。
容宿四下尋找脫身之法,此刻人越來越多,他恐怕很難帶著任藝璇全身而退。
可這個女人卻是一點眉唯一的線索。
就在他遲疑之間,一道鋒銳鳴叫從耳邊穿梭而過,容宿寒毛倒豎,下意識側頭避開,才聽到身後一聲慘叫,那支箭竟直接射穿身後意圖偷襲他的侍衛脖子。
面具下,容宿的目光犀利起來。
不遠處,背著弓箭的少女正一步一箭,壓著公主府侍衛朝他走來,這股氣勢竟讓容宿想起了遠在郡王府的秦紹。
若是郡王拿起弓箭,也定不較此女子弱吧。
「兄弟,快走!」秦紹開口,竟是一口地道的燕京話,那調子在容宿心中滑過一陣熟悉。
「姑娘,燕京人?」容宿謹慎地壓低嗓音問道。
秦紹不疑有他,只道:「大公主府戒備森嚴,再拖就逃不走啦。」
「什麼人竟敢夜闖公主府!」遠處響起一聲大喝。
「是容閎!」容宿低聲道,他怎麼在這兒?
秦紹卻知道,容閎估計還沒出府就聽到有人行刺江泰,以他五城兵馬司中軍大統領的身份,保衛公主府義不容辭,當然會提刀趕來。
「他來了就誰也別想走了!」秦紹急道。
容宿當即點頭,讓失血昏迷的任藝璇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秦紹為他斷後,射空壺中箭後也丟了箭筒飛身上牆,三人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容閎追出府門,還不罷休,下令五城兵馬司即刻搜城!
「兄弟,你累不?」秦紹一道小跑才追上徵文的大長腿,還熱心道:「我幫你抗會兒吧,我看她挺沉的。」
容宿腳下沒停,避入一條小巷才稍事休息,卻還是將任藝璇護在身後:「不敢勞煩姑娘。」
任藝璇嚶嚀一聲呼痛,容宿立刻緊張地查看她的傷勢,「傷口有毒!」
透過面具,秦紹都能感覺到他的憂心,頓時磨了磨牙:「不妨事,我幫你找大夫。」
「這是軍中常見的鏽毒,解藥都藏在容家兵械庫中。」容宿皺眉,他也沒想到公主府的兵器上竟然都塗著容家鐵騎才會用的鏽毒。
「江泰是容閎的大舅哥,他府上有容家的兵器再平常不過了,」秦紹撇撇嘴道,眼睛還瞄著任藝璇靠在徵文肩上的頭。
這女人,真是礙眼。
「勞煩姑娘等我片刻,我安頓了她,就與你同去容王府取解藥。」容宿道。
「我若不肯呢?」秦紹輕哼一聲,瞬息覺察到徵文面具下的冷意:「姑娘仗義相救我本不該懷疑,但事關重大,我必須救這個女子。」
「這個女子?這麼說你還不認識她?」
容宿蹙眉,「兩面之緣。」
秦紹笑彎了眉,眼角下的硃砂痣在月光下分外可愛,「好說,好說,我在巷子口給你把風,你安頓她吧。」秦紹知道蒙世佂是長安人士,在城中有幾間不為人知的宅子不是什麼意外之事。
容宿扶起半昏半醒的任藝璇走進巷子間的暗道,蒙面的大成立刻想上前接應,卻見容宿搖搖頭,看向巷子口的身影微微眯目。
大成退入陰影之中,容宿則將人藏在他早就買好的院子裡,並簡單包紮。
「別走……哥…哥…」任藝璇昏沉沉地喃喃,揪住了容宿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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