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活了,活了!」
妘荼和妘舒慌慌張張的跑來,激動,顫抖,還是喜極而泣?
那自然是皆有之!
不過話應該說全了,他們過去的時候,喊著的這些話,被妘磐聽見了。
就在妘磐思索巫為什麼「活了」的時候,妘載看到了妘磐,指著他對妘缶道:「快,把他給我抓起來!」
妘磐一愣神的功夫,立刻就被四個同伴抓住兩手兩腳,根本不給他反抗的機會,直接從耕地上拖走了!
「為什麼拖我!」
遠處傳來妘磐不解且不服氣的大喊聲
妘荼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妘載道歉,因為妘載讓人去抓走妘磐,肯定是又怕他造謠
妘載看到了妘荼拿來的東西,手嚇得一抖差點沒拿穩!
「真活了!」
樹種發芽了!
樹種是承載圖騰的東西,火種則是承載部族生命力的象徵。
樹種活了,這意味著火種也將復甦。
同樣,這意味著,赤方氏的圖騰,要回來了!
妘載同樣有些不敢過分的喘大氣,在身上掏掏摸摸,把火種的石頭拿出來,卻發現上面有一道裂紋。
妘載當場就有些懵。
「壞壞了?」
不會吧,自己沒有摔倒什麼的啊,這火種怎麼會碎了一條縫呢?
妘荼他們看到這一幕也有點傻眼。
樹種已經活了,可火種怎麼裂開來了呢?
妘載雖然覺得這事情可能有點蹊蹺,但在樹種復活的時候,火種出現這種異變,按照嚴密的邏輯推理,應該是屬於莫名聯繫一起出現的一種奇特情況,那麼大概率不是壞事。
總之大概也許應該可能不是壞事。
樹種發芽的消息傳遍了赤方氏,因為在耕地,農忙的時節,幾乎所有人都在這裡,連狩獵隊的人都沒有出去,可想而知赤方氏的人手,在今日幾乎是最齊全的了。
今日稻穀熟啊!
稻穀承載著人的幸福與滿足,給無數遭遇飢餓折磨的人帶來溫飽和舒適!
這就像是一場沉甸甸的夢,卻又真的不是夢!
「當康,當康!」
豚子在稻田裡肆意撒歡,叫喊著自己的名字,而被它用豬嘴拱過的那塊土地,結出的稻穀,特別的高大壯實!
「真的是大豐收啊,這,即使是在過去,在中原時,我們都沒有見過如此的豐饒之景!當年雖然稻地,粟地很多,但是年年長得,哪裡有今年這般!稻連著稻,田連著田,風吹過去,就像是滄海的汪洋般起伏沒有過,真的沒有過!」
老族長和族內的一些老戰士,喜出望外,他們擁抱那些稻穀,老人們在這一刻,似乎都年輕了二三十歲!
在上古時代,刀耕火種的年代間,廣收薄種是一種常態,而且還無法用犁的前提下,完全是下種之後,靠著人力,用那耒耜艱辛的翻耕土地,人口多的部族還可以稍稍精耕細作一下,但是人口少的部族,難以分配如此多的農業人手,就只能廣撒種,到處撒,看天地臉色吃飯。
系統性的,初始完善的耕地系統,要到商之末年,周之初年才能實現,那時候既有工具,也有廣收的方法,更有精耕細作的手段,雖然都是初級,不及後來的漢朝農業發達,但已經總結三代時期的所有農業手段,周朝的糧食產量,比起商朝就有了極大的提升。
妘載想要把農業時代的很多工具做出來,等於是讓山海時代的農業生產,直接百米衝刺拔高到漢唐時期
只有原始農業進入到新農業,農業被提高到一個水準,才能解放大量的生產力,不論是什麼業和什麼天下,什麼社會,農業永遠是萬物之基礎。
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人們的臉上洋溢著笑,昨日思念故土的鄉愁在今日不復存在了。
新的土地,新的祖地,新的部族!
新的家園!
妘載手裡拿著石鐮,周圍的老人們扛著收割下來的稻穀,山海時代,尤其是這種神話時代,人們的力氣真的是出奇的大,包括沒有開啟圖騰的妘榆他們,都扛著沉甸甸的稻穀堆,穿行在耕地中,健步如飛!
小推車很快就滿了,一輛又一輛的過去,過來!
「巫!」
妘蒙對妘載道:「柴桑山的人送赭石來了!」
妘載頓時驚喜不已!
鐵來了!
原來柴桑山的戰士們送來了約定的赭石,而他們在拿完小推車之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因為柴桑山有更多的農田需要大家打理,農忙時節,每個人都很忙,大的部族的耕地自然更大,小部族也有廣收薄種的廣袤穀物要收取。
農忙之後,還要重新投入各種生產,分類,捕獵,捕魚,秋天本就是忙碌的季節,而在秋天的末尾,才是閒下來的開始。
而這個時候,一般會出現大規模的戰爭。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丹朱之前來南方時,就覺得三苗的遷移簡直很不可思議,他們是準備在秋收的同時,向東南方向推進,這是把自家老底都帶上跑路,同時放棄了洞庭湖附近的大片耕地,這簡直不可思議。
不成功便成仁?還是三苗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橫行南方?
大羿也加入了農忙的工作,而當丹朱了解到,堂堂中原的第一高手,在這裡居然是養雞場場長的時候,他表現的十分想笑,又覺得這簡直就是離譜。
尤其是那個養雞場還叫什麼披香殿!這個名字真的好奇怪啊!
「我說話比較難聽」
丹朱當時,立刻就對這個名字進行了批判!
「阿紅啊,不要這麼大火氣」
「不要叫我阿紅!」
丹朱幾乎崩潰了,使勁抓頭,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耕地里出現了異常。
丹朱他們都望過去。
此時天色已經來到傍晚,忙活了一整天,稻穀收完了三分之一,因為中途還分出人手去接受清點赤鐵礦,所以耽擱了一些,能收三分之一,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赤方氏的耕地沿著大澤邊緣的高野開闢,已經算是規模很大了,只需要明日就能把所有的穀物收拾完畢,然後就是晾曬的開始
但妘載現在狀態感覺其實挺好的。
雖然別人看他並不是太好。
「巫著火了!」
「巫在發光!」
妘狸,妘缶,赤方羊他們都有點語無倫次,妘載扛著一堆穀子,看看自己的身上。
有微弱的火苗,從身上的各個毛孔滲透出來,在夕陽的照耀下,妘載整個人仿佛與太陽融為一體,而就在這個時候,太陽的光輝,突然變得十分熾烈與耀眼起來!
整片山河都化為金紅色,仿佛熊熊燃燒的火炬,大羿看到這一幕,瞪起了眼睛,因為這一幕在數十年前,他曾見過。
咕子坐在大羿的頭上,愣愣的看著遠方的太陽。
它的羽毛上,也泛起火焰與金紅色的光。
「咕嘰嘰!」
咕子擺脫了大羿,直接飛向了妘載的腦袋上。
天地間的氣開始涌動,有浩瀚的風,出現了嗚嗚的聲音。
稻穀們低伏下來,被風壓了一下。
妘載轉過頭去,下意識看向那輪熾熱且永恆光明的太陽。
赤松子感覺到天地間的氣息在異動,而妘載的身形似乎在這一瞬間要沒入那耀眼的太陽一般!
「不好!覺醒了!」
血脈的第三次覺醒,這一次沒有進行祝!
因為火種的復活,導致太陽圖騰與真正的太陽產生了共鳴!而妘載本身作為太陽圖騰的載體,在這個時候,開始迷失在太陽的光輝中了。
第三次覺醒並不容易,相反十分危險,稍有不慎會陷入蒙昧昏沉之中,氣血衰弱都是小事,吃點東西就補充回來了,重要的是精神虛弱或者受到損傷。
赤松子一把抓住妘載,而這一瞬間,一股與日中氣截然相反的力量灌注下來,妘載恍然回神,再看那輪太陽,居然沒有那麼耀眼了。
「咦?」
妘載放下了穀物,感覺到身體內的血脈在沸騰通俗點說,就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
「這就覺醒了?!」
赤松子也有點不可思議:「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妘載感覺了一下,因為沒有和圖騰溝通,還不知道自己出現了什麼能力,表示自己現在狀態挺好的。
但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沒有開啟圖騰的戰士們,他們忽然覺得渾身燥熱,而他們的手臂上,也開始隱隱約約,出現一些奇怪的,類似傷疤的「痕跡」!
羔子口中的草再次掉在了地上。
羊圖騰要復甦了哇!
哈哈哈哈哈哈!羔羔的地位要重新回到最高,我要一蹄一蹄,走到最高,做那最高的羔!
我就是神!
羔子在田壟上蹦躂起來,然而妘載拿出了部族的火石,上面開始出現紋路,卻不再是羊圖騰了。
那是一個未完成的半圓。 ps:都說大羿有很多朋友,但大家或許不知道,舜帝也有很多朋友。譬如「石戶之農」、「東不識」、「秦不空」、「雄陶」、「續耳」、「柏楊」、「靈甫」,還有著名的鍊氣士「方回」,其中尤其是「石戶之農」,是舜帝在貧寒時的鄰居,古之高士,在大禹沒有治水成功時,舜曾想要以天下禪讓給他,但卻被他諷刺了。後來包括「十二牧」,即舜帝任命的十二個部族首領,統轄天下,分散了四岳氏以及羲和氏的權利,還有舜的心腹大臣「都」,在尚書之中,「都」的地位,相當於堯時期的「放齊」。同樣,包括大禹與伯益,也是舜的友人。不過舜和丹朱的關係倒是很微妙,這裡就不能只看尚書或者竹書紀年。因為丹朱畢竟是有帝號的,能被尊為帝的,而五帝之中,帝摯與帝丹朱,同樣都是在位時間不長,同樣都是明明處在五帝的時期,卻不被記入五帝之中,而給他們加上帝號,本身就能說明一些問題,同樣,這兩位帝,都有兩個版本的經歷。所以舜與丹朱的關係,從各種文獻中約莫可以推導出一些,大約是若即若離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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