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各位來到狗熊直播的八八六直播間,還沒記關注的記住記個關注,謝謝……」主持人是一個三四十歲左右一臉光芒的存在,很像二線城市的廣播員。
台下一陣歡呼,不少女生舉著牌子。
「好,現在現在是我們好好耍耍的春晚特別節目,下面要我們掌聲有請,咱們的少年們!」
「老公我愛你!」
「凱凱你好帥啊……」
「我愛你……」
隨著女生們的一陣歡呼,幾個少年露出了幸福燦爛的微笑,從旁走過。直到他們一起坐在旁邊的長椅上,面對著主持人和觀眾。
「怎麼樣,少年們,這次參加春晚你們有什麼想說的?」主持人問。
「參加春晚,讓我做回了自己。」其中一個少年興奮道,「讓我感受到大家滿滿的愛。」
「是的李澤凱,」主持人道,「自從你在台上說,你的父母經常逼迫你,讓我們大家了解到家暴的可怕,我們大家都心疼你。」
「其實我……」李澤凱眼眶紅潤。
「凱凱加油,你是最棒的!」一個女生高呼。
溫暖的聲音打動著這個少年柔弱的心,他站了起來,鞠躬一下,顯示自己崇高的敬意。
「能說說這是為什麼嗎?」主持人心疼道,「在生命長河與命運交錯的舞台上,你勇於表現真心。」
「其實沒有,真的。」李澤凱坐回去又道,「我只是想做真實的自己,
當我重新來到這個大舞台上,我看到了那些關注我,願意愛護我的人,我就覺得……我……我就有勇氣了。」
台上突然想起的低微的哀調。
「啊啊啊啊啊愛死你了!!!」台下陷入了一陣瘋狂。
「那好,你呢,白原。」主持人道,「你覺得春晚給你帶來了什麼?
你在台上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嘆為觀止,你摒棄了虛榮華表的偶像外衣,為了節目大膽嘗試,沒錯,觀眾朋友們,就是我面前這位少年,他優雅的挖鼻屎行為感動了無數人。」
「白原我愛你,我要給你生猴子!」
「我也要我也要,我們都要……」
白原站了起來,又是深深一鞠躬。
「孩子,好了,坐下。」主持人親切地說,「這位少年郎,聽說你又考上了世界五百強宗門的太陽宗,還被其宗主宋終極收為內門弟子?」
「我的老師告訴我,」白原認真道,「不要忘了,生為太陽宗的一分子,我們都是太陽的後裔。」
伴隨著一個個掌聲響起,此時的空氣也變得更加清新了。白原不由自主的玩弄起手指,其動作怪異凌亂。
「我們讓觀眾來說說吧。」主持人說著指著一位四五十歲的胖大娘道,「這位女士,您對咱們小原有什麼要說的?」
「原原是我家閨女學習的好榜樣,」女士站起來認真道,「上次我拿錢給她去買補習用的書,她竟然捐給了原原的後援團,
我們家世世代代都是農民,我和我那人又沒有什麼文化,可我女兒,就是為了這麼一個人,選擇了好好讀書,原原是我們所有學生的榜樣。」
「你女兒來了麼?」主持人突然問。
「就是我旁邊……」說著,胖女人說著,一臉粉白紅唇的女生站起來,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奇怪的是她頭髮不知道怎麼染成了白色。
「我愛你……」她不好意思說什麼,只是用手捂嘴。
「要不,上台來抱抱……」主持人邪魅一笑。那女生突然就衝上來了,搞得白原措手不及,被狠狠抱住,差點窒息,但他還是露出尷尬的笑容。
「好好了。」主持人上去將兩人分開後,隨後道,「現在小原就站在你面前,你有什麼想對他說的?」
「原原,你挖鼻屎實在太可愛了,我想再看一次。」
「可以嗎?」主持人又是詭異一笑問觀眾。
「啊啊啊啊啊啊……」
台下女孩兒們尖叫起來。
「聽說經常挖鼻屎的人更聰明哦。」白原說著,開挖,其專業程度,優雅萬分,讓人驚嘆。
「白原你學過吧。」主持人驚嘆。
「我藍翔學的……」白原說著,時而深挖,時而淺挖,游於鼻尖,曼妙多姿,表情歡樂,正氣蓬勃,層次清晰,美而不凡。
「啊啊啊啊啊啊……愛!」
小女生們不停的瘋狂尖叫起來。
「下面,你,」主持人說著,「周喜落,沒錯就是你。你好大膽啊,竟然覺得愛豆們為你過生日讓你覺得心煩,你就這麼討厭他們嗎。」
「不,我喜歡的是她們,不是那些錢好不好?」周喜落睜大眼睛,好像很無辜的樣子。
……
……
……
不知過了多久,下面上台的是些更小的孩子,不過他們這次服裝有點奇怪,頭上都走護額。
「這是來自隔壁島國的一群傳遞兩國間親切友好的見證的孩子。他們來自日布國的一個叫做樹葉村的地方,崇尚無比強大的火之意志。」
主持人說著,「最後那《舒克舒克貝塔》就是他們唱的,下面讓我們欣賞由我國著名作家創作的歌曲。」
「大家好,我是項多龍。」其中一個小孩子突然站起來,他一身灰色盔甲,頭髮多多的像個鳥窩。護額讓他十分帥氣。「我們這次要唱的是《小小少年》。」他說。
接著孩子們純真的童聲出來了:
「快樂小少年
風雨雷電雪
快樂好夥伴
金銀銅鐵蛋
我要飛我要飛……
。
小小少年背著書包
做不完的作業
聽不完的嘮叨
太煩,太煩,太煩
老師家長聽我說
春天只有一種顏色太單調
折翅的小鷹飛不高
我要飛我要飛我要飛……
……
……
……
梁知和幾位同道大佬就在最後的位置里,獨坐一排。
「怎麼樣,還行吧。」最年輕的王思明先說了話,畢竟這狗熊直播就是他開了。
「喲還不錯嘛,就是嫩了點……」說這話的是翹著大腿的大腳姐,她邊磕著瓜子邊道,「比額嫩家快腳還差多里,額嫩不單單又胸口碎黃金,還有吃磕磕……幾個明星算個啥蛋呦,我們那還有鎮首富額女兒咧。」
「哼。」王思明道,「我從來不用擔心別人是否有錢,反正再怎麼有也沒有我爹有……陳天嬌,你是技術出生,你來說說看。」
坐在梁知旁的陳天嬌原本是個穩重的人,不愛說話,剛從西洲學習回來後,對這些事更不上心,如果不是梁知要來,他才不來呢。
「單從建築結構上看,」陳天嬌終於開聲了,「你是基於安桌端的地下聲援共享吧?每個觀眾席上都有一個獨立聲源擴張與免干擾器節點,將通過三級網管傳輸聲源純粹性,再由人工收集記錄於上層雲基礎共能分析……」
「呵呵。」王思明笑了笑。
……
……
……
夜,海灘,微風,遠處島面上燈火通明,印於水中,輕輕涌動,四周,船快慢有序,往來。
「聽說老王也要出來了?」陳天嬌邊走邊問。
「是吧。」梁知說,「都幾年了,也該要出來了。」
「有什麼意思呢?」梁知說道,「他這一出來,這個地方估計又要變。不過話說回來,我欠他一個會員。」
「你還記得當年,我把書山賣你的時候嗎?」陳天嬌從黑色披風下掏出一個火柴,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一口。
「記得。」梁知輕聲道,「那時候,你還是首富……」
「停……」陳天嬌似乎又不太願意回顧這段往事。「我對這些已經沒興趣了。
這些年來我遊歷西方各國,我在想,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在這個荒謬至極的世界裡,人們為什麼僅僅靠著看起來不過血肉的大腦可以創造這一切呢?
我們所做的到底是為什麼?還記得那年我創造的那個基於圓點的文字遊戲世界嗎?我也曾沉迷兩日,可最後我想:我忙活這麼久,難道就是為美工在筆下兩劃白線?」
「老王和你差不多的。」梁知有些苦笑,「我也不知道,現在做到這程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老王雖然做了那種事,蹲牢了,可他走之前也跟我說,梁兄弟,你知道嗎?我忙活了這麼久,那些別人看起來不乾淨的東西我自己是從來不看的,有時間看我還搞得了技術嗎……」
「自開源盛世以來,一切都變了。」陳天嬌說著,停下來靠著眼前的小島,「你建立了一個新世界的構架,我們共同完善它,如今它顯得如此的理所當然。」
「你覺得女主人會同意科部解鎖更多技術權限嗎?」梁知突然問。
「那還要看朝廷的意思了,聽說最近朝廷動亂很大,說要搞什麼新制度……」陳天嬌仔細想了一下,「咱們遠在對岸,也不好揣測,不過我估計,隨著我們本地力量的強盛,朝廷真要亂了,肯定有人趁此搞搞獨立什麼的。」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靜靜看著這個表面平靜的世界。
「無論制度怎麼變,風雨城始終是大運國的國土。」梁知說起來很堅定,「我不會讓這座城市孤單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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