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挺正常嗎?
你們男人當皇帝可以三宮六院七十二粉黛,怎麼到我當皇帝的時候,就不准啦?
你這不是搞歧視是什麼?
尉遲無戈本就不擅言辭,得孟芽這麼一問,更是不知該如何辯駁。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但他心裡就是有個聲音在強烈反對。
孟芽歪著頭看他:「無戈,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我!臣……末將……」尉遲無戈一連換了好幾個自稱,卻始終開不了口。
孟芽挑眉,「那就是不喜歡咯,也對,你若是喜歡我,我們相識這麼多年,你早該向我說明了,怎會等到……」
一個青澀稚嫩的吻落在孟芽唇上。
當真是青澀,他停在那裡,便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甚至還有些手足無措。
孟芽輕笑,抬起雙臂攀上尉遲無戈的脖子,踮起腳尖,柔柔軟軟的唇瓣輕輕地碰著尉遲無戈的雙唇,低語輕笑,「傻子。」
後來的孟芽的確沒有開後宮,倒也不是她不想,她只是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那些男人當皇帝的時候,怎麼精力就那麼好呢?
今天這個妃明日是那個嬪的,他們……身體不會被掏空嗎?
還是尉遲無戈一個人的能耐,頂得上整個後宮?
好幾次她上早朝的時候,都腰酸腿軟,久坐不能,甚至給她請平安脈的太醫都旁敲側擊讓她注意節制,&nbp;不可過度縱/欲。
偏偏站在下面的尉遲無戈倒是一臉的神采奕奕。
簡直離譜。
尉遲無戈也是沒辦法,他總是覺得,若他不夠努力,他的殿下就要開後宮了,所以他拼命賣力。
……
襄朝滄京,榮臻長公主和國師遲恕的婚事,辦得隆重盛大,百姓滿心祝福。
不再被無水島藥物毒害控制的襄朝國主也逐漸恢復了清明。
其實他是一個好皇帝,仁慈開明,憐愛百姓。
妹妹出嫁,他給了最豐盛的嫁妝,並會望一望天邊,不知道那個和姑母生得很像的姑娘,如今怎麼樣了?
應該過得很幸福吧?
前來賀喜的賓客陣容也強大得令人髮指,乾朝盛朝國主皆派了近臣前來祝賀,送了豐厚的賀禮。
乾朝來的人是趙行建,他是攜妻子陳靈俏一同前來的。
趙行建說,此行路上風光不錯,想讓他夫人也多看看,特向皇帝顧雁禮請的旨。
顧雁禮覺得無甚不可,便也允了。
陳靈俏感概著異域風情的美妙,對襄朝的桑月花尤其喜愛。
「此花名為桑月花,花語意為不屈之志。」趙行建向陳靈俏解釋道。
「我曾在沈姑娘,不對,曾在顧夫人的衣裙上見過此花,織巧跟我說,這是顧夫人最愛之物。」陳靈俏偎進趙行建懷裡,「原來,她愛的是這花語,倒也的確似她的性子。」
趙行建點點頭。
陳靈俏低語道,「這世上,怕是再難有她那樣的女子了。」
忽然她看見了什麼人,就站在不遠處的桑月花樹下。
她滿是驚喜,剛要出聲打招呼。
沈非念沖她搖搖頭,比了手指在唇邊。
陳靈俏輕輕點頭,向她屈膝行了一禮:別來無恙啊,沈姑娘。
沈非念對他們兩口子點頭回禮,牽起顧執淵的手看向不遠處正在祭拜天地的新人。
顧執淵小心地護著沈非念微微隆起的小腹,「說好了,我們只道喜,不喝酒。」
「知道了,不喝就不喝。」沈非念撇嘴。
她有身孕之後倒也沒什麼別的變化,就是變得特別饞酒,偏生酒量又不好,喝幾杯就醉,沒少讓顧執淵頭疼,四處給她找不醉人的酒解饞。
此番他們既是特意過來慶賀遲恕和嚴紹川的新婚之喜,也是順道來看看曾經待過的地方,看看滿城盛開的桑月花。
他們沒有上前和遲恕他們打招呼,從盛朝皇宮分開的那天起,他們這些人就約好了,若非必要,無需再見。
總感覺,他們這些人若是碰面,天下就要生出些什麼異樣來呢。
還是不見的好。
「你準備的什麼賀禮給他們呀?」沈非念問。
「前些日子尋了一幅治眼疾的方子,不知道對遲恕有沒有用,但當作賀禮送過去了。」
「也是,這麼好看的媳婦兒要是瞧不見,多可惜呀。」
沈非念一直覺得嚴紹川很美,是那種充滿了力量,堅毅果敢,英姿颯爽的美。
但顧執淵倒是覺得,無論嚴紹川是什麼樣子,在遲恕心裡,都應該是最美的。
一個為了能娶嚴紹川為妻,就敢只身上無水島,策劃著炸島的瘋子,眼中怎會還看得進其他女子?
看了會熱鬧,寒川和織巧跑過來:「姑爺,夫人,船要開了。」
「唉呀,都叫你讓船夫再等等了,讓爺和夫人看夠了熱鬧再走也不遲嘛。」寒川說道。
「我看是你想看熱鬧,夫人你是不知道,寒川快把滄京里的胭脂買遍了,也不知道他想送給誰。」織巧皺了下鼻子。
寒川抬頭望天輕咳了兩聲,小聲嘟囔,「我看爺那治眼疾的方子也該給你用一用。」
「你在嘰里咕嚕說些什麼?」織巧叉著腰問。
「說織巧姑娘,漂亮!」
「居然占我便宜,我看你是皮癢了!」織巧追著寒川就跑。
沈非念肩膀撞了撞顧執淵的胸口,「你說,這兩人什麼時候能說破呀?」
「寒川臉皮厚,估計快了。」
「可織巧臉皮薄呀,要是織巧不喜歡他怎麼辦?」
「你家織巧,前兩天還給寒川做了新衣,新衣做得比我的好看多了,這能是不喜歡?」
「那是當然了,我們家織巧的女紅全天下她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好嗎?」
「……這似乎不是重點。」
「怎麼不是重點了,我跟你說,我們織巧可厲害了!」
「……唉,一孕傻三年。」
「你說誰傻呢?」
「我傻。」
「這還差不多,唉呀,我真的就喝一小口嘛,喝完就走。」
「沈非念!」
「不喝就不喝,你凶人家幹嘛!」
「我哪裡凶你了?」
「你就是在凶我,你看你又凶我!」
「我!」
「我要去跟我姐告狀,你欺負我!」
「你!」
「你道歉!」
「……夫人我錯了。」
「你錯哪兒了?」
「請夫人指正。」
「你看你連你錯哪兒都不知道,你這就是敷衍!」
「……」
顧執淵頭頂在冒青煙
他覺得,打仗也不是那麼難。
沈非念憋不住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的。
顧執淵輕輕地揪了一下她的耳朵,「等你這肚子癟下去了你就知道錯了!」
沈非念才不怕他,離娃娃落地還遠著呢。
她踮腳勾住顧執淵的脖子:「走,咱們重返無水島去看看。」
顧執淵搖頭好笑。
如今的無水島,就是個尋樂子的地方,再不復當年的模樣了。
倒是沈非念柒字號有幾家鋪子,在上面的營生做得很是不錯,每日流水甚是了得,林婉的算盤每天都打得要冒火花。
夕陽下,顧執淵攬著沈非念的肩,慢慢地走在繁華熱鬧的長街上。
顧執淵偶爾說了什麼話惹得沈非念捏著拳頭,捶著他的肩膀,轉眼又笑得前俯後仰。
兩側的桑月花樹茂盛得連成了一片,灑下陰涼。
細碎的白色小花飄飄揚揚地落下來,轉轉悠悠地圍著兩人打著旋兒。
黃雯和聶澤君跟在他們身後,笑著說:「咱們爺盼這一天,盼了有小半輩子吧?」
「盼到了就行。」黃雯笑得眼彎彎,「你說,夫人肚子裡的是個男娃還是個女娃啊?」
「咱們爺是想要個閨女,但這事兒也不能他想要什麼就來什麼呀。」
「也是。」黃雯挽上聶澤君的手臂,「對了,我聽說姬顏卿回無妄亭了?」
「嗯,她覺得還是那裡適合她,唱唱曲兒喝喝酒,日子好打發。」
「喜歡誰不好,喜歡爺幹什麼呢?」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別瞎操心了。」
光線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就像他們的餘生,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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