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鷙瑤看了看桌子的側壁,發現桌子中間有一道裂痕,是專門留出來的可移動的開口,她把那部分桌子往裡推了推,她發現柜子後面還有很多層柜子,她在長桌的抽屜前蹲下來,看到了一個木製的檔案夾。上面夾著一頁紙,是一個列印的名單,名單里一共有十七個人。人名旁各自寫著幾個日期。
有幾個人的日期明顯要多一些。她放下名單,繼續往房間裡走。她靠近柜子,柜子上整齊擺放了很多玻璃瓶,用木塞子堵上了。
玻璃瓶里裝著顏色各異的浮泡,看起來像沒有觸手的水母。每個杯子旁邊都有一個編號。譚鷙瑤在一個和自己高度相當的玻璃瓶前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瓶抬起來,試圖打開木塞。
「你想幹什麼?」這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她迅速把瓶子放了回去,轉過身,孫越站在桌子的另一端,幽幽地看著她。
孫越的笑容總給人一種經歷過很多事情的釋懷感,對人也一直很儒雅隨和。這時候他的眼神漆黑,表情冷峻,譚鷙瑤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的,她甚至擔心孫越會殺人滅口。
孫越隨後又笑了,笑容和往常一樣,只是給人感覺陰森森的。「瓶子是真空的,打開了裡面的東西就不能用了。」
「哦,好……」譚鷙瑤應聲道,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我走錯了,不好意思。」
「這家店挺大的,會迷路很正常。」孫越說,「而且你們本來也是來找我的吧。」
「學校里的天台…我們也去過了。」譚鷙要說。「標記也找到了,是刻上去的,下面的地板是可以挪動的,裡面有一個方形的空間,但什麼都沒有……所以……」
「所以?」
「所以我把那塊表放在裡面了,因為那塊表始終是屬於零班的。還給他們,我們對零班的深入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我送你的表就這麼被你丟掉了。」孫越眼神淡漠,語調平緩地說。
「我不知道盧子謙怎麼想的,他是個中二病,什麼都信……我一開始真的覺得你是精神出了什麼問題,盧子謙不想查了,我和周子安當然都按照他的意思來,我們雖然對這些感興趣,但本質上是被他慫恿的。但那天晚上……我們三個做了一模一樣的夢。」
孫越微微皺了皺眉,「夢到什麼了?」
「要不……我們上去說?」譚鷙瑤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一句話。
孫越這時候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譚鷙瑤很快把目光瞥向別處。「好啊。」孫越說。
她夢見一所監獄。
監獄的最深處關著一個年輕女孩。
她兩隻手扒在鐵欄上,雙目漆黑。
監獄的門開了,午飯送來了。
「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她問。
送飯的獄警像沒聽到一樣,把門關上了。
一個獄警在她的訪客證上蓋了章,說可以進去了,一個帶著官帽的人沖她微微笑了一下。
「她已經好幾天沒合眼啦。」那人說道。
喜歡不合群癥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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