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印證了商闕的想法。在找到那張合影后,孫越的意識世界就坍塌了。博物館裡的火越燒越旺,地下室里也瀰漫著陣陣濃煙。架子上的玻璃瓶紛紛從內膨脹爆裂開來。商闕在門口的櫃檯上坐了下來。等待著一切的結束——真的被他壓中了。歐樾童想。
我和諾筱葉仍然坐在熒幕前,我吃著爆米花。爆米花仍然發燙,是焦糖味的,放進嘴裡又脆又香。
人是群居動物。總是要和人相處,各自成群,互相幫助。沒有人的時候,人會感到孤獨、無助,就像順應自己的動物本能一樣。身邊人多的時候呢,對他人的需要纏繞在一起的時候,卻又覺得痛苦了。讓自己痛苦的關係,卻為了能夠維繫下去,而更加妥協和謹慎了。
陳源和林淅荃站在放映廳門口。
熒幕越來越亮,我又放進嘴裡一粒爆米花,接著我們在光束中消失。
我從床上醒來,我坐起來,發現行動有些不方便,把自己支撐到輪椅上,我撥動著車輪,走到客廳里。客廳里的白色餐桌上有早餐,窗戶幾乎開在屋頂,陽光滲透進來。
今天早上是家常菜,有番茄炒蛋,和一杯火龍果汁。我意識到這兩天忘記買牛奶了。
上班的第二天。
上班的過程就像我對過去生活的印象一樣不可思議。
電梯門開了。
迎面是孫越。
「小韓,早上好啊。」他說。
他從我面前擦肩而過。我愣了一下,我們在他的意識世界裡度過了三天,其實也不過是現實中的幾個小時。我想我有有很多問題要問他,但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我進了電梯,電梯門漸漸關上,他也在我的視線中漸漸消失。
陳源和歐樾童一如即往地來的很早,已經在等我了。我一進屋先是質問歐樾童他和商闕最後去哪了。歐樾童說他們去了記憶博物館,和印象里現實中的一模一樣。歐樾童還說商闕把孫越的店給點了。我問他點了是什麼意思。歐樾童急忙說就是放火給燒了——但也確實奏效。晚上公司發來通知,說第一天的入職培訓我們兩個組做的很成功。最核心的情報就是他和商闕在地下室找到的那張合照。
我問是什麼合照。
歐樾童這時候和陳源對視了一下,恰好被我捕捉到。
「零班的合照。」陳源說。
「你都跟她說過了?」歐樾童問。
「嗯。」
「我以為她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呢。」歐樾童說。
「嗯?有什麼我不能聽的嗎?」我說。
「拿到組裡的檔案的時候,特意囑咐我們,你沒有和零班相關的記憶,讓我們以免刺激到你儘量避免提起。」陳源說。「但是開始看那場電影之後,你問我的問題——我那時候覺得,你應該早晚會想起來吧。」
「其實我覺得還是挺美好的回憶的,你不用太擔心。」歐樾童說。
這時候我們聽到敲門聲,陳源和歐越童朝後回頭,玻璃門外站著林淅荃和諾筱葉。歐樾童在座位上順帶直接拉開了門。
「今天是我們兩組和C組一起合作。」進來之後,林淅荃說。」
「內容呢?」陳源問。」
「殺一個人。」林淅荃說。」
喜歡不合群癥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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