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李馳正蹲在樓下門口的垃圾箱旁抽菸,他看到我站起來,扔掉菸頭。
他開門見山地問我:「你去找那小子了?」
我板著臉看看李馳,然後破罐子破摔地說:「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去了哪兒,你管不著。」
李馳就那樣看著我,然後苦笑了一下。
我邁向台階,他在我的身後說:「司葭,你變心了。」
我轉過身子,瞪大了眼睛:「我沒有!我是去看他了,但我沒有喜歡他,也絕不可能喜歡他。」
李馳雙手插兜尾隨了一步:「司葭,你別激動。」
「我沒有激動!」我已完全轉過身子。
李馳的手肘輕微抬了一下,又垂了下去,他目光執著地看著我,我們就那樣在台階上,隔著一步,用目光相互對峙。
李馳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接我的話。
就在沉默的片刻里,我也察覺到自己剛才確實激動了,霎時間,往日種種像放電影一般湧上了心頭。李馳英俊的臉龐在廊燈下晦暗不明,心中有些難以名狀的情緒像一雙魔手將我擒在了原地。我……淚意正在向著淚腺的方向堆積……
我咬著嘴唇,掩飾著低下了頭。這時候,李馳過來拉我的手:「司葭,你剛才說的是氣話吧?你真的想分手嗎?」
因為這句話,我努力偽裝起來的堅強瞬間土崩瓦解。我的肩膀不受控制地輕顫了一下,努力吞咽口水想把湧上來的淚意強壓下去。
李馳攬過我的肩膀,把我抱進了懷裡。因為一級台階的高度差,我頭一次和李馳近乎齊平,我的額頭抵著他的肩頭,抬起頭的時候,我的下巴嵌進了他的鎖骨里,他有力的脈搏在我唇畔跳動著,跳得我整個人都酥軟了。
我怎麼會願意呢?
我不願意分手啊……
他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頭髮,柔聲道:「司葭,我錯了。不該懷疑你的。」
他的話將我的堡壘一下子衝垮了,眼淚迫不及待地從淚腺中奔涌而出。
我根本忍不住,我如何能忍住不哭?
我努力地抽噎了兩下,想開口說話,可是只說了兩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李馳……」
他輕撫著我的後背,然後擁抱得更深。
我抬起頭,眼含熱淚看著李馳:「對不起……」
他吻住了我,吻住了我的話、我的淚、我的後悔、我的心碎……
他略略鬆開我,誠懇地捧起我的臉,拭去我臉頰的淚水:「你說的對。我們應該更加坦誠些的。如果不是一開始,我對你撒謊,或許事情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司葭,能不能再給彼此一個機會。讓我們好好的,重新開始?無論我去哪裡,我都會告訴你。無論你去哪裡,你也都告訴我,好不好?」
「嗯。」眼淚又一次模糊了我的雙眼,我的嗓子哽住了,想到差一點就分手,我後悔極了,我後怕地抱緊了李馳,李馳低下頭吻住了我,我們的唇舌瘋狂地糾纏在一起。那一刻我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成了任性的小女人,原來在愛情里,我也會口是心非……
……
跌跌撞撞地進了房間,李馳背靠著門鎖住了房門,他貼著房門,沒有鬆開我,我們就像兩塊磁鐵緊密地挨在一起。就像愛情電影裡演的那樣,李馳一瞬間抱起了我,我摟著他的脖子,只覺得他很快地走到我的床邊,一把掀開帘子,隨後我們兩個一股腦兒翻滾到床上,我從來沒有感覺如此迫切地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李馳,我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滾燙得湧向四肢,每一處毛孔就像火山爆發似的要噴發出岩漿。
李馳也喘著氣,眼睛就像是野獸一般紅著眼角,他的唇很燙,吻過的肌膚都烙印上了他的氣息。
失去理智的我們瘋狂地脫著彼此的上衣,至於羞恥已經完全被本能取代,一切的念頭都瞬間清空出了我的腦海,只剩下原始的衝動在顱內跌宕。
他的手慢慢地探下去,我感到一陣痙攣,隨後有些異樣的感覺湧向兩腿之間,這種時候,我終於本能的弓起身體,閉上了眼睛,我已將自己完全交付給了他。
只是——
我等了一會兒,他沒有下一步動作了。我尷尬地睜開眼睛,他臉憋脹得通紅,仿佛在做著什麼天人交戰的抉擇。
下一秒,我瞥向自己白皙的大腿,慌亂地拉上內褲,捧著臉閃進了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的時候,我還是懊惱不迭、羞愧不已,最後只得認命似的在內褲上貼上衛生巾,李馳在門外敲著門:「司葭,沒事吧?」
「呃……沒事。」我囁嚅地說了句,「只是生理期……」
……
李馳抱著我,懊惱地抱怨著:「司葭,你說這齣租屋是不是跟我八字不合?」
「呃……」我不知該怎麼回答。
上一回是胡之菲突然打斷,這一次原因是出在我身上。
本來就算準了過完生理期,就是李馳生日的,今天的事情發生得突然,連我也猝不及防。如果說運氣能接連砸中同一對情侶,我想從下個月起,我該用我們的生日組成一串號碼,每一期都買一張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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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馳還在喋喋不休地嘀咕:「多半是這間屋子的風水不好。」
我的身後傳來李馳輕聲的嘆息,但嘆息歸嘆息,他的手指正在不安分地在我胸前摸來摸去。我心想,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進展,我勸他:「我遲早是你的人。跟這風水沒關係。也許是老天爺聽到我們的約定而已。」
李馳望著天,說:「老天爺,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我笑了一下,他翻身趴在我身上,吻著我的脖子,我被他的頭髮刺的好癢,輕聲說:「今天不是不行嗎?」
他褪下我的文胸肩帶,埋在一雙溫香軟玉上:「那就先解解饞唄……忍者也不是這麼個忍法,再忍下去我要變成ED了……」
「什麼是ED?」
他伏在我耳畔說了一句,我罵了一句:「你有一句正經的沒有?」
……
第二天是周日,我們睡到日上三竿。天冷了,我床鋪的位置又靠著窗,有一具溫暖的胸膛提供著熱量真是特別溫暖、特別好睡。
我閃動著睫毛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情侶會選擇在冬天分手呢?
昨天的我,一定是腦子進了水。
「醒啦?」李馳揉了揉我的頭,「起床吧?一會兒要出門覓食,還要去看房。」
「嗯。」我用力點點頭。我被李馳說服了,我也覺得我們還是搬出去比較好。
穿衣服洗漱完,李馳才想起來,拍了一下腦袋,去扭開門鎖。
我驚訝地說:「你鎖了一晚上。那胡之菲要回來怎麼辦?」
「我給她發過消息了。讓她昨天在外面找地方住。」李馳掏出手機,給胡之菲回著消息。
「你可真有心機。」我撅了撅嘴,「這麼冷的天,你好意思。」
他大言不慚地說:「我給她出了這麼多貨,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話音剛落,胡之菲旋即開門進來了。
她指了指我們,搖了搖頭,摸著肚子說:「我在外面等半天了,家裡有沒有吃的?」
我瞪了李馳一眼,討好地對胡之菲說:「不好意思啊,菲菲,我們喧賓奪主了。」
「倒沒什麼。」胡之菲拉開冰箱,從裡面找出切片麵包,往吐司爐里放了兩片,然後往玻璃杯里倒牛奶。
看來她真是餓壞了。
「你昨晚住哪兒了?」我看她這樣子,估計是為了省錢,沒在外面買早餐吃。
不對,胡之菲也不像是會省錢的人哪……
她接過話頭,說:「就這小區裡面。有個開途家的。」
「這……小區裡面?」我驚訝道,「你說的途家是什麼?」
「就是那種短租公寓。跟外面賓館一樣的。就是包住不包吃。有點像鐘點房。」胡之菲朝李馳指了指說,「都怪這傢伙,我都讓林飛宇回家了,他突然發消息給我,叫我自己找地方住。我這不是沒辦法嘛?幸好搜了一圈,發現我們這附近就有租日租房的。我在線上聯絡了店主,他給我發送了密碼,我就湊合住了一宿。」
「你說……現在的人怎麼腦筋這麼靈光。」我忍不住說,「還能想到這招,整租後,再做成日租房開旅館賺錢。」
「那真的能賺錢嗎?你昨天住的那間多少錢?」李馳問。
「我昨天住的是比20平的小戶型,總之該有的都有。日租200,免押金,如果租五天以上,還有優惠。」胡之菲翻開手機,給我們看了平台上登記的信息。
喜歡不想上班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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