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凡比劃了一個「微小」的手勢,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好說好說!跟國師相比,孔某還差著點意思。這不,昨晚就差點被人偷了營!差一點啊!」
國師對史尚頷首示意道:「攝政不善於這些市井之事,還是交給本國師為攝政分憂吧!」
史尚點了點頭,退後半步,讓出位置來。
國師這才回到主題,單刀直入的說道:「如果孔凡旗主能夠『說服』另外三家各出十艘星紋艦船的話,剛才的報價便可以生效。」
「報價不包括那三艘江豚戰艦,那是貴方的戰利品,不應計入籌碼之中。」
孔凡追問了一句:「大殿下出價三十艘,不包哨船和戰艦在內,另外那三支戰旗船隊各出十艘,是這樣嗎?」
聯軍船隊之中,確實並不是韓國一家獨在,另有三支規模較小的戰旗船隊分別懸掛著三種樣式的戰旗,多半就是國師口所說的那「另外三家」了。
有福不一定同享,有難卻一定同當!
國師回頭看向史尚,後者點了點頭。
孔凡嘿嘿一笑,完全不需要親自動手。他轉頭對著旗手吩咐了兩句,旗手就將旗艦的命令傳遞了下去。
以蘇小蠃為道近千羽獸騎分成兩群,以兩艘隱紋獸骨戰船為首,來到了「另外三家」之中的兩家面前。
雷震與辛遠山是深知如何不戰而屈人之兵的。
他們不約而同的激活了各自隱紋獸骨戰船的龍骨。
龍骨上的隱紋顯現出來,此處真的是無聲勝有聲,勝過千言萬語!
直面那兩艘隱紋獸骨戰船的小規模船隊,看起來是嚇得直「發抖」,而且是全體三四十艘星紋艦船整齊劃一的「發抖」。
這顯然是隱紋獸骨被激活之後開始顯現出一種特徵。
就像是弓手拈弓搭箭,已經將箭矢對準目標,但是卻引而不發。
辛遠山是懂得如何更合理的表達訴求的。
他頗為張狂的對那些星紋艦船說道:「你們可以挑選出十艘星紋艦船留下,或者由我們來為你們挑選。」
雷震原本就寡言之人,他乾脆省掉一番口舌,對他面前那數十艘星紋艦船簡單的說了一句:「你們都聽到那邊所說的了吧?」
江紋申特意觀察了雷震、辛遠山兩人是如何激活那兩艘隱紋獸骨戰船的。
其實步驟並不複雜。
他們二人都是通過戰船龍骨的尾龍骨來實現的。尾龍骨設計精妙,正好從船尾伸出來,與船身渾然一體。
尾龍骨上面有十道卡槽,顯然已經被念師改為一件骨器了。
十道星環,卡進卡槽之後,倒也不是所有卡槽都能被激活。
稍微仔細一看,便能發現必須得是屬性星環才能完全激活尾龍骨上的對應卡槽。
至於如何正確使用那兩艘隱紋獸骨戰船,估計雷震、辛遠山兩人也未必知道。
可是,問題是聯軍也不知道他們倆不知道啊!
江紋申知道此時虛張聲勢才是最為關鍵的,至少要從氣勢上面全面壓倒聯軍!
他摸出骨哨吹了一下。
江小鼠便出現在了飛魚艦旁邊。
江紋申指了指護衛在雪狐號後側的另外兩艘隱紋獸骨戰船,江小鼠便將將江紋申送了過去。
雪狐號之上,顯然還有人轉著跟江紋申同樣的念頭。
當江小鼠經過的時候,蘇菲的那個鬼面甲親衛突然開口要求捎上。
江紋申禁不住問了一句:「你知道我要去幹嘛?」
鬼面甲親衛直接指了指其中一艘隱紋獸骨戰船,說道:「我要那個。」
事不宜遲。
江紋申與鬼面甲親衛分別跳上了剩餘的兩艘隱紋獸骨戰船上面。
那兩位船長簡單的詢問過後,便直接讓位了。
因為江紋申與鬼面甲親衛直接亮環了。
只見鬼面甲親衛走到船尾,將十道星紋逐一契合到尾龍骨的卡槽裡面去。
鬼面甲親衛的天賦極好,十道星環之中居然完成了八道屬性星環!
而實際上,當第七道屬性星環契合到卡槽裡面的時候,那一艘隱紋獸骨戰船的龍骨就被激活了。
江紋申也是如法炮製,幾乎是不分先後的激活了他所在的那一艘戰船的隱紋龍骨。
這兩艘隱紋獸骨戰船也不需要做太多花哨的舉動,只是往雪狐號後面一個懸停,威脅意味便已經是十足!
直面雷震、辛遠山的那兩個船隊立即明確表態了,把十艘星紋艦船上的隨船星師、炮手全撤了下來,安排好了雪狐軍團的水手將艦船停泊在冰城裡的獸骨泊位之上。
對方還算識相,沒有隻挑哨船送出來,還是給了幾艘看得過去的星紋艦船。
關鍵的是這個「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儀式,
敲完這兩家的竹槓之後,「另外三家」當中剩餘的那一家就自覺了很多。
於是,雪狐船隊就像是收保護費的地痞,順帶著也把史尚答應的那三十艘給一併笑納了。
雪狐船隊加上司徒聽雨的艦隊總共也才三十艘,就這麼硬生生的從聯軍手中搶走了六十餘艘星紋艦船!
孔凡是知道如何噁心人的。
雪狐號與聯軍旗艦再次碰頭,確認雙方的口頭約定已經完成了履行。
此時,已經約莫是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分,風雪已經減弱了許多。
孔凡突然十分感慨的說了一句:「大殿下這一手玩得漂亮!本旗主今天就在這裡先預祝韓國一統琊瑪大陸!」
「另外三家」原本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莫名其妙的被人上門強收保護費,換了誰心裡不犯點嘀咕,能不產生一些聯想?
孔凡這一聲中氣十足的「預祝」,幾乎讓聯軍船隊一大半人都聽了去。
果不其然!大殿下這一手玩得漂亮!
孔凡看到史尚已經變得鐵青的臉色,一臉錯愕的對史尚說道:「哎呀!我說出來了嗎?大殿下你沒有交待我不能說,對吧?哎呀呀!怪我怪我!」
「各位!路過的各位!你們聽說我,大殿下他可從來沒有說出那些話。那些都是我瞎說的!」
看他那捶胸頓足的悔恨樣子,也許有一部分人,嗯,或許是很小很小一部分的人,會信以為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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