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辛遠山兩人點頭,附和了江紋申的這一番話。
江紋申拍了拍文十七的肩膀,說道:「我現在只是有一個初步的構想,要組建我們自己的情報組織。」
「我們不能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面,萬一砸手上,就一鍋端了。」
「你在組織里的位置,暫定為刺探情況,所以才會給你另外配備一對月銀船靴,方便行事。」
文十七聽完之後,思考了片刻,這才點頭道:「東家放心好了!太重的擔子十七也挑不起來。刺探情報,倒是問題不太大。」
蘇菲畢竟代表著雪狐旗,有些事情她必須得要問清楚。
她轉頭看向江紋申,開門見山的問了一句:「你所說的『同一個籃子』,指的是司徒家嗎?」
江紋申笑了笑,有些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其實當時推我出來當這個船行的東家,我就覺得有些奇怪。」
「換了我是司徒家,我可能會扶植一個自家艦隊的艦長,甚至是旗帥來當這個東家。」
辛遠山顯然沒有江紋申那麼多的顧忌,他哂笑一聲,接過話頭說道:「如果米江船行的東家在自家地盤被人家外來船行給幹掉了,司徒家族就有了藉口開戰。」
「至不濟,雪狐旗也會為東家報仇,自動自願出來當那個擋箭牌。司徒家完全可以視情況在背後支招,甚至派人馬加入戰局。」
「甚至如果戰局被人逆轉,司徒家作為幕後推手也能從容脫身,只不過可能就要讓出一些領地或航線的利益了。」
蘇菲沒有直接表態,而是看向江紋申。
江紋申只好說的再直白一些。
他說道:「我登上的那一艘劍魚船,是雪狐旗的哨船。一般人可調動不了,指揮不動。如果不是蘇菲團長給出調令的話,那多半就是有人在背後授意了。」
「我詐那個旗主,說雪狐旗的哨船根本沒有配備星紋炮的打算。他竟然信以為真,以為自己已經暴露了!」
蘇菲寒著臉說道:「原本是讓新僱傭的船員先從哨船干起,試用一段時間,不承想就這麼被人鑽了空子。」
江紋申微微一笑,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時米江船行要弄起來,肯定是繞不過雪狐旗的。」
「現在人家自己的船員、人馬基本上都已經到位了,完全可以把雪狐旗給架空了。自己如果不方便動手,自然是借刀殺人最划算了,可以把自己摘出來嘛!」
「不過......」江紋申話鋒一轉,又說道:「那三套月銀紋器,我們還是得分出來一套孝敬給司徒家。我們伏低做小,給老大進貢,是題中應有之義。」
「你們看司徒聽雨那小子手握重兵,穿戴的也沒比人家船行的一個旗主好到哪裡去!」
辛遠山十分捧場的大笑了兩聲。
蘇菲沉默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
江紋申見到蘇菲、辛遠山兩人都沒有異議,便繼續說道:「剩下的一套半,我打算拿出一套來孝敬我師傅。」
「畢竟他老人家過一段時間就要去黃石郡經營鐵匠鋪了,總得有一些拿得出手的東西才好鎮住那些魑魅魍魎!」
蘇菲、辛遠山兩人再次表示了附和。
文十七有些欲言又止。他現在已經發現了,自己新得的那一雙船靴子好像占掉了「半個」名額。
江紋申繼續說道:「剩下的全臂月銀紋器,就留給扎克吧!他畢竟是擺在明面上的雪狐軍團的門神,是我們的門面,也不能太寒磣了不是?」
蘇菲看了看毛都沒有分到一根的辛遠山,也不說什麼場面話,直言道:「辛船長如果有其他想法,儘管說出來!」
還不等辛遠山開口,江紋申說接過話頭說道:「老辛的那一份,我已經為他準備好了。只是估計沒這麼快能弄好。」
「那三個三分匣時的月銀碎塊和赤銅角料、功法圖鑑什麼的,就先補償給老辛吧!」
他說到這裡,看向辛遠山,擠了擠眼睛,說道:「老辛,你知道我說的那一份是什麼東西吧?反正你是玩槍的,我身邊也沒有其他人比你更適合的那東西的了。」
饒是辛遠山這種見慣大風大浪的,也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半信半疑的問了一句:「東家,你該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那我還要什麼月銀碎塊、赤銅角料和什麼東西啊?!其他那些能算得了什麼?!」
「東家你說的那東西,可是隱約獸骨啊!你要是真的把那東西送我了,老子把命賣給你了!」
江紋申賣了個關子,無可無不可的笑了笑,說道:「我可什麼都沒說,都是老辛你自己瞎猜的。」
四人說著說著,已經回到了那一艘江豚船的邊上。
眾人也不需要廢話,直接按照剛才所說的那樣先把兩套半的月銀紋器給瓜分了。
那數十套赤銅紋器,品質堪比面位軍團的標準。
辛遠山挑走了十套,其餘的都留給了雪狐軍團。
完成了初步的分贓之後,江紋申指著七紋羽蛇的屍體說道:「你們把羽獸騎全都叫上來吧!先讓羽獸吃一頓飽的,然後把剩餘的蛇肉帶回雪狐軍團去,分給星獸騎。」
「至於這兩截蛇骨,我另有他用。讓大家把蛇肉剔乾淨之後,骨頭就留在這裡吧!」
蘇菲指了指祖樹,問了一句:「那這裡怎麼辦?需要讓蘇小蠃帶一支羽獸群上來守著嗎?」
江紋申沉吟片刻,這才開口說道:「先這樣吧!讓羽獸騎封鎖登頂問天山脈的山路就行。」
「外人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總得打聽一番,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我們趁這一段時間再仔細想一想如何應對。」
辛遠山自然是無不可的,點頭表示附和。
蘇菲也沒有意見。
一家船行的船隊,通常會有至少一位下品神術師坐鎮。
而如果是跨位面的大船行,除了給每一支船隊配備一位神術師、念師之外,至少還會另外僱傭一位神術師坐鎮總舵。
那一位坐鎮總舵的神術師才是船行的定海神針。
帝都廣家、通達船行這一下子損失了三位神術師,或許算不上傷筋動骨,但是也夠他們舔一陣子傷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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