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紋申給舵輪星紋各自加附了五顆紋星之後,飛魚艦已經開始變得平穩,緩緩升起。
至此,啟航這個標準航行動作其實已經算是解鎖了。
不過,飛魚艦並沒有直接升空,而是又緩緩的落了回去,停在獸骨架之上。
江紋申退了環,斷開了與舵輪星紋的聯繫,然後再激活一對手環,看著那已經黯淡了不少的光澤,若有所思。
「難怪了.......增加了紋星數,加附在界點上,相當於一心多用,感知範圍擴張了,操控順暢了許多,但是手環的消耗也隨之大幅增加。」
「看來目前還是得使用常規的操控方式來掌握啟航啊!」
江紋申起身下了飛魚艦,在泊位平台之上擺出一個站樁的姿勢來。
兩對手環浮現。
隨著江紋申呼吸的節奏,手環也隨之忽明忽暗。
等到江紋申的呼吸變得悠長,手環明暗的間隔也隨之越來越長。
不知不覺當中,手環的亮度有所增加。
當江紋申手環的亮度不再隨著呼吸而出現變化,保持長亮,且亮度恢復成了二等星時,已經恢復至滿值。
他心生感應,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結束了站樁。
接下來,便是頗為枯燥的反覆的將飛魚艦從獸骨架上升起,落下。
民團的船員們此時陸續起身洗漱,吃早飯。
他們自然也看到了那一艘飛魚艦的動靜。
吃早飯時便湊在一起,對著飛魚艦指指點點,吹牛打屁。
甚至還有好事之徒直接開出賭局,賭江紋申在孔凡手下究竟能撐過幾天。
孔凡的聲音打斷了江紋申的「啟航」:「我給你安排的三天試煉,這麼多年以來沒有人能夠完成。」
江紋申聽到這一句開場白,只好無可無不可的嗯了一聲,看看孔凡後面接著什麼話。
「不過,我覺得你能完成!」孔凡果然來了一個欲揚先抑,又說道:「你不是有一套赤銅的紋器嗎?可以押上去!」
江紋申翻了一個出天際的白眼,正想拒絕,想不到孔凡隨後便拋了一塊腰牌給他。
那是一塊月銀材質的腰牌,一面是星紋炮的浮雕,栩栩如生;另一面則是刻著孔凡的姓名,籍貫,甚至還有密密麻麻的戰功記錄。
孔凡若無其事的說道:「這是我身為炮官的腰牌,我押你......能夠完成試煉。」
他又說道:「因為有了賭注,試煉就不可能會放水,我反而會更嚴格,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關於這一點,你要有心理準備。」
江紋申並沒有被孔凡三言兩語給蠱惑,他問道:「三天試煉的內容究竟是什麼?他們要是問起來,我也好回答。」
孔凡介紹道:「今天是『懸停』,啟航便是懸停的其中一種基礎類型。」
「明天是三個規範的航行動作,後天的內容......獵殺一隻羽獸。」
江紋申直接把腰牌拋回給孔凡,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說道:「開什麼玩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說那些那可是星紋戰艦水手的登艦考核項目!」
「人家多少水手,多少炮手?我們才兩個人啊!」
江紋申接著又補了一句:「即便是海事學院的學員,也得要有一百個時辰的登艦時長之後才能參加這個登艦考核項目!」
孔凡也不否認,淡然一笑,說道:「是的!否則哪有資格當我艦上的水手?我看你手環紋星數應該不少,完成這種試煉還不是跟玩兒似的?」
「再說了,人家戰艦強調的是協同性,人多的話,要想達到如臂使指的難度自然更大。兩個人的飛魚艦,在這一方面反而是有優勢的。」
「何況還有我這個炮官在呢!」
江紋申仍是搖頭,說道:「首先呢,我不認為自己可以完成這個試煉。其次呢,賭贏了又如何?可是輸了的話,父親給我的這一套赤銅紋器就沒了!」
「也不怕說,我們江家現在可請不起『金』星屬性的星師來專門幫我們採礦,幫我們冶金,提煉出赤銅,更別說打制紋器了。」
說到這裡,江紋申有些狐疑的看著孔凡,問道:「倒是你......這麼積極的鼓動我去參加這個賭局,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啊?」
孔凡有些羞惱的揮了揮手,把月銀腰牌收好,把破布再次塞進耳朵,倒頭就睡,丟下一句:「你愛去不去!」
江紋申看了看孔凡,撇了撇嘴,還是來到了那些船員們臨時的賭局邊上。
這個賭局是由一個大副做莊,他看到包丁摸出來的賭資,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你確定要下這麼『重』的賭注?押你自己能完成這個登艦考核?」
江紋申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身上就剩這幾個銅板了。也沒什麼其他的值錢東西了。」
大副輕咳一聲,解釋道:「醜話說在前頭,按照賠率,你就算贏了,所得也不會超過十個銅板啊!」
「你要願意拿出那一套赤銅紋器的話,倒是可以抵十兩金。」
「赤銅紋器?那當然不行!」江紋申搖頭,故作豪氣的說道:「小賭怡情嘛!我不在乎賭注,就是為了爭這一口氣!」
一眾船員一陣善意的鬨笑聲。
大副還是收下了江紋申的「小賭」。
這一個小插曲過後,江紋申又回到了飛魚艦繼續練習他的「啟航」。
那些船員設個賭局,也就是圖個樂子,可沒有時間專門留下來看他進行枯燥的練習,很快就各自散了。
就這樣,在反覆的啟航、站樁之間,時間來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分。
江紋申操控著飛魚艦已經可以在泊位獸骨架的上方懸停兩息左右的時間。
當然了,相對於昨天孔凡那天鵝一般優雅的啟航而言,江紋申此時所操控的飛魚艦就好像是一隻走起路來搖搖擺擺的鴨子。
那些參加了賭局的船員們也沒有較真,嘻嘻哈哈的圍觀了一番之後,對江紋申比劃了一個大拇指,便去吃晚飯了。
登艦考核的第一關,便算是過了。
孔凡這時終於相當準時的睡醒了,領著江紋申擠到一口大鍋邊上,端著海碗便開飯了。
民團這些船員,哪怕是艦長或船長,都是吃大鍋飯的,所以飯菜管飽。
吃過晚飯後,孔凡便返回飛魚艦。
江紋申自然是一路跟著,還以為孔凡要對他指點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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