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紋申看過幾段關於趙告此人的事跡。評價基本上都是相似的。
「有才無德是小人,有德無才是君子,有才有德是聖人。」
趙告被評為「小人」。
他雖然是星雲念師之資,但是朝廷內、外完全是兩副面孔。
大秦二世皇一世英明,臨到老來卻多少有些昏聵,不喜有人忤逆他的旨意或決定。
趙告的奏請,正搔中了大秦二世皇的癢處。
二世皇授意內衙開始搜尋適合的異界。
據說二世皇先是為大秦高祖尋找了一個合適的異界作為陵墓。
之後,大秦在各位面的戰事果然大有勢如破竹之勢。
這樣一來,自然是更加堅定了二世皇繼續搜尋異界作為皇陵的決心。
二世皇龍馭賓天之前,仍是對搜尋異界之事念念不忘,更是將其列為祖訓,傳於後人。
江紋申看到那些記載的時候,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各位面戰事突然之間變形成了勢如破竹的局面,那恐怕才是問題之所在。
打勝仗不難,關鍵是要看戰損,戰果。
江紋申甚至看到有些佚名的手札,直接把大秦帝國版圖之殤歸罪於二世皇當時決定的戰略過於激進。
手札上抨擊大秦在各位面同時展開了全面的攻勢,只得了面子,卻失了里子。
彼時大秦帝國根本無力支撐一系列舉國之力的戰事,以至於後繼乏力。
大秦帝國目前的版圖歷經兩百餘年,基本並沒有獲得太多新的領地,甚至有些位面還不得不採取守勢。
江紋申這一邊思緒萬千,冼如靜那一邊則繼續說道:「目前大秦所搜集到的異界,已經足夠使用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了,不差米坦的那一個。」
鬍子在一旁聽了,乾咳兩聲,提醒了一句:「冼劍士,慎言啊!」
冼如靜和江紋申兩人不約而同的白了鬍子一眼。
江紋申更是陰陽怪氣的調侃了鬍子一句:「胡哥,您這可就是見外了啊!反正小弟我可沒把二位當外人。」
「你大爺!」鬍子抬手就往江紋申後腦拍去,笑罵了一句。
冼如靜嘴角上勾,沒去理會那兩個二貨,自顧自的又說道:「所以說,找不到米坦,或者找不到異界,肯定會有懲罰,卻也不是什麼重罪。」
「你不說,我們兩個就當作不知。」
鬍子接過話頭,說道:「這一次回去交差,上頭可以再給我們兩個寬限個半年的時間。」
「如果半年時間可以再立下一些功勞,或許便可以再拖它一拖。」
「當然了,也不是說完全沒有其他辦法可想。」
江紋申聽到這裡,馬上收起了剛才的嬉皮笑臉,作了一個洗耳恭聽的手勢。
鬍子接著說道:「如果我們兩個可以為內衙招募一個劍士,我們就可以直接跳過雙人組的任務,去接三人組的任務。」
江紋申聞弦歌知雅意。翻了一個出天際的白眼,咕噥了一句:「胡哥,你若是想糊弄我再去跟你們二位執行一次這種委託任務,我勸你們趁早死了這一條心吧!」
「小弟我這一次是真的怕了!」
冼如靜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江紋申,說道:「哦?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江紋申現在已經學精了。他無可無不可的笑了笑,說道:「如姐你先說,我聽了之後說不定就會改變主意了。」
冼如靜回過頭去,若無其事的說道:「每一個新履職的鐵鷹劍士都能夠得到巡察使甚至指揮使大人的親自指點。我以為你對這些不感興趣。」
江紋申咋舌。
內衙之首,被尊為指揮使。
內衙之下,設東路、西路、南路、北路,共計四路巡察使。
這五人便是大秦帝國權勢最大的少數幾個人之一!
最為關鍵的便是,無論是巡察使,還是指揮使,至少都是上品神術師的等級,至少是十臂全身神像的實力!
這五位上品神術師,以欽天閣的幾位老祖宗,便是大秦帝國的文武之巔,是擎天巨擘!
什麼位面艦隊的旗帥,位面軍團統帥,什麼巡察,什麼府主、巡道,什麼殿尊、殿主、鷹主,統統都只是第二梯隊的大人物罷了。
江紋申幾乎是在冼如靜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改變主意了,覥著臉問道:「如姐,怎麼加入鐵鷹劍士來著?招募劍士有什麼標準嗎?」
不過,冼如靜出人意料的並沒有順著江紋申的話往下說,而是先給江紋申潑了一盆冷水。
她對江紋申正色道:「你呀,先忙著高興。進了內衙,可沒那麼容易離開,只能當朝廷的鷹犬,樹敵無數,最終還未必能有一個好下場。」
「當初之所以招募你當貓頭鷹,就是因為貓頭鷹只算是編外人員。此外,擺在你面前的至少還有另一條路子。」
「我們現在可以托關係把你弄進帝都海事總院,日後走的路子就是登艦當艦長甚至艦隊旗帥了。」
「你現在已經是民團船隊的大副了,想那孔凡幾個月之前也只是民團船隊的船長等級,掛職炮官而已。」
「你自己選吧!」
江紋申嘬著牙花子,左思右想,這才答道:「二位容我再考慮一段時間。在民團輪戍結束之前,必定會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覆。」
冼如靜點點頭,不再問,岔開話題說道:「你跟辛遠山到底什麼關係。為何對他的事情如此上心?」
江紋申便把當初的事情掐頭去尾的說了一遍,從在龍尾領被辛遠山追殺開始,到左後趾領以史進為質逼迫辛遠山立下秋水誓,再到後來的龍脊南關一系列戰鬥。
冼如靜與鬍子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江紋申頓時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
冼如靜的下一句話便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文十七既然已經露了臉,就不能再在雪狐鎮上待下去了。你把他安排到毛尖島去吧!」
江紋申點點頭,然後不無擔憂的問了一句:「文家的事情,一定要上報嗎?」
鬍子眼睛一瞪,作勢要打,訓斥道:「你小子,還不是劍士,就已經學會了欺上瞞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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