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當炮手的水手不是好艦長 第五七零章 生意搭檔

    樊船主仿佛早知江紋申會有此一問。他微微一笑，說道：「有些海域兇險無比，除了水鬼，無人能及。」

    「有些隱紋獸骨幽靈戰船，有些幽靈戰艦，仍在四處漂蕩。那些可都是無主之物啊！」

    江紋申坐直了身子，沒有否認水鬼一說，而是單刀直入的問道：「樊船主的意思是......你出輿圖，我出人去把幽靈船拖回來，並且完成修復？」

    樊船主點了點頭。

    江紋申無可無不可的笑了笑，又問了一句：「如果這生意做的成，你我二人應該如何分配收益啊？」

    樊船主顯然早已經打好腹稿了。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答道：「你七我三，如何？『申』船主幹完了所有的髒活累活，還有修復的費用必然不會少，理應分得大頭。」

    「但是......如果拖出來的幽靈船有樊某心儀的，『申』船主可得答應優先賣給樊某啊！」

    江紋申深深的看了樊船主一眼，自嘲一笑，說道：「我說樊船主怎麼會先送上兩份大禮。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樊船主倒也不否認，而是追問道：「『申』船主這是同意了嗎？如果『申』船主對分成比例有任何異議，現在就可以提出來。」

    江紋申沉吟著。他心想：這種分成比例大體上還算是合理的。

    樊船主手中的輿圖是這一門生意的前提，他那些輿圖是由夸蛾的蟻群而來。他甚至都不需要也沒必要精準標註幽靈船的位置，只需要一個紅點便已經足矣。

    而江紋申提供的是這一門生意的根基。

    兩者之間似乎確實有一些相得益彰的意思。

    江紋申還是懂得討價還價的，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扯了一句：「不怕說一句交淺言深的話，樊船主背後是哪一國？」

    樊船主笑著搖了搖頭，反問了一句：「聽說『申』船主背後是燕國？還是一如古耐得所說的那樣，『申』船主其實是秦人？」

    「生意嘛，不就是買賣。金銀可不會說謊。」

    江紋申打了個哈哈，裝模作樣的又權衡了一番，這才立起自己的右手來。

    樊船主同樣立起了他的右手。

    兩人分別把剛才商議的部分簡單的複述了一遍，然後擊掌三次。

    這個約定便當即生效了！

    大事敲定，兩人之間頓時就變得融洽起來，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

    樊船主說起其他幾個位面，居然也是如數家珍，或許他最初那一番話並不是狂言，真有可能把幽靈船做成生意，做到其他位面去。

    樊船主有意無意的試探了一句。他對江紋申說道：「上一次經過那一片死海，幽靈戰船的隱紋還在，想不到這一次隱紋就耗盡了。」

    江紋申自然是把這一口大鍋直接甩到死海的頭上。

    接下來，他同樣若無其事的問了問樊船主關於購買這一艘獸骨戰船的意向，甚至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一句，不要錢，可以白送。

    樊船主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樊某現在這一艘座船挺好的。船小好掉頭嘛！」

    「山頭島這就么小的一塊地盤，低調一點才好。」

    江紋申十分讚賞樊船主這種低調。他笑著說了一句：「悶聲發大財！」

    兩人接下來便是閒聊。

    樊船主見多識廣，江紋申見解獨到，兩人倒也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等到雷震、文十七等人完成休整的時候，也到了江紋申向樊船主告辭的時候。

    樊船主臨別之前，仍是取出兩張輿圖來遞給江紋申。

    他說道：「我手頭上大多是幽靈戰艦。這兩張對應的只是普通十六翼海豚戰艦，可沒有將軍炮了。」

    「軍改民的江豚艦通常開價三箱晶石。海豚船如果修復了之後報價五箱晶石，應該沒有問題。」

    江紋申好奇的問了一句：「這三箱也好，五箱也罷，究竟是多少顆晶石？品質如何？」

    樊船主微微一笑，說道：「你是賣家，你說了算，你決定箱子的大小，以及晶石的品質。」

    「買家驗貨之後如果接受報價，就按你的要求把箱子裝滿。」

    江紋申對這種隨意的買賣方式驚嘆不已。

    樊船主提醒了一句：「不過，你要是出貨的話，還得留一個心眼。大秦對戰艦流失追查的很嚴。你得制定出一個嚴密的交易流程才行。」

    「我可不想損失一個像你這麼合拍的搭檔。」

    江紋申這才知道為什麼樊正東會讓利如此之多，定了一下三七分成。原來他把這一部分風險也轉嫁到了他的身上。

    鑑於這種情況，老辛船塢肯定不能用於這些幽靈船的出貨了。

    否則引來幾個鐵鷹劍士的話，也給老辛當眾來一個「杖兩百」，樂子就大了。

    江紋申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開門見山的問了一句：「多謝樊船主指點。不過，樊船主之前拖回來的那些幽靈船是如何處理的？」

    樊船主嘿嘿一笑，說道：「自然是直接賣給我的靠山。否則我這小小的『山頭島』早就讓人插旗了。」

    樊船主這是含蓄的告訴他要廣結善緣，不要只出貨給某一方勢力。

    江紋申是一點就通，自嘲道：「明白了，我這是要當行商，而不是坐商。」

    樊船主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摸出來一隻有奇特氣味的香囊，遞給江紋申。

    他提醒了一句：「接下來那些輿圖上的幽靈船，或多或少的都會有夸蛾的羽獸群。戴上這個，就不用擔心會被攻擊。」

    江紋申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樊船主其實一直在試探他。

    最初的兩張輿圖的完成度，將決定他會不會把自己列為搭檔。

    剛才的一番交談，如果不能讓樊船主滿意，他多半是不會給那一個香囊的。

    江紋申接過香囊，收好，登上了獸骨戰船。

    江紋申等人返程彌山島的時候，就不需要專門再走遠海區域了，正好可以通過近海航行來測試獸骨戰船真正的船況。

    米江零號仍停在船頭的獸角之上，另一艘幽靈哨船通過赤銅錨鏈固定在獸骨戰船的船尾，像是拖著一條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