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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的瓷磚多有發黃,一些地方甚至還出現了裂痕,輕輕一碰,便是搖搖欲墜。
這是一間老舊的廚房,窗戶還是很早之前木框加鐵紗的款式,因為經常煮飯的緣故,所以紗窗上滿是油漬。
不僅如此,就連瓷磚和櫥櫃的上面也有油污,調料瓶與廚具等擺放的到處都是。
角落裡密布著蜘蛛網,水槽里堆滿了沒洗的髒碗和盤子,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剩飯,表面已經發黑,散發出陣陣餿臭味。
看得出來,這間房子的主人一定是個不講衛生的傢伙。
對此,附近的五金店老闆最具有發言權。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大雨傾盆,一個高大強壯的男子早早就來到了店鋪前,敲響了捲簾門,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打開店門,老闆睡眼惺忪,打著哈欠,告訴男子距離開門還有幾個小時,讓他待會再來。
但男子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直接掏出一沓鈔票走進了店鋪里,隨後遞給了老闆,同時指向了一堆黃色的塑料膜。
隨著男子的靠近,一股惡臭頓時撲面而來,老闆接過鈔票後,連忙捂住了口鼻,心想這傢伙多少天沒洗澡了?
雖然還沒到開門的時候,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拿了錢,老闆很快就取出了一堆黃色塑料膜,用膠帶綁好後,男子沒有停留,拿著就離開了。
望著消失在大雨中的高大身影,老闆拿出一本書扇了扇,神色嫌棄,空氣中始終殘留著一股怪味。
眼看著這股味道散不掉,老闆無奈嘆了一口氣,打算等路上的商店開門了,他就去買瓶空氣清新劑回來。
隨後,他打開吸頂燈,數了數手上的鈔票,居然有五張。
黃色塑料膜的價格是不便宜,但也絕對值不了這麼多錢,想到這他心裡不由暗暗高興,一大早就遇到個傻子。
將錢湊近鼻尖,他打算聞一聞這鈔票的味道,享受一下賺錢的喜悅。
可沒想到,一陣淡淡的香味卻湧進了鼻腔,緊接著他神情一愣,眼裡出現了疑惑。
一個渾身滿是惡臭的大漢,為何掏出的錢卻帶著香味?
而且,貌似還是香水的味道。
回到家,走進雜亂不堪的廚房,打開封條都已經發黑的冰箱,從中掏出了一罐冰鎮啤酒。
打開拉環,一飲而盡,男子撓了撓許久沒洗的頭髮,隨即轉身進入了衛生間。
從屋子裡的各種老舊家具就可以看出,男子的生活條件並不富裕,所以衛生間也只有幾平米而已。
此時,裡面空無一物,因為所有的洗漱用品,以及那個女人曾經用過的護髮素、洗髮水等都被他收了起來,扔進了外面的垃圾桶。
站在空蕩蕩的衛生間裡,他偶爾會抬起頭看看鏡子裡的自己,鬍子拉碴,眼眶通紅,像極了消極生活的失敗者。
不,不是像,他就是個失敗者。
連續在家幾個星期,除了喝酒抽菸,別的他什麼都不想干,直到昨天晚上七點多鐘,一個女孩路過了他家的門口。
那時,他正拿著一張照片發呆,偶然一瞥,神經緊繃,是她嗎?
不,她早就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一定只是樣貌相似而已。
可是,能找到一個替代品似乎也不錯,畢竟思念與愛意早就如洪水泛濫一般不可收拾。
捂著手上被指甲抓出的傷口,感受著火辣辣的疼痛,看著躺在自己腳下,臉上滿是血跡的女孩,他露出了傷心的表情。
為什麼你和那個女人一樣,都喜歡傷害我?
拆開買來的黃色塑料膜,又從抽屜里掏出了幾卷透明膠帶,他將大半個衛生間都貼上了。
尤其是浴缸,他包裹了一層又一層,畢竟工作的地方可不能馬虎大意。
檢查了一下,確定萬無一失之後,他開始脫掉全身的衣服,露出了諸多傷疤。
有香菸燙的,也有水果刀割的,手指輕輕觸碰,身軀頓時一顫,隨後男子竟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眼神逐漸變得瘋狂,他轉身向著房間裡走去。
床鋪上躺著一名通體裸露的女孩,目測十七八歲左右,身材發育的極好。
她一動不動,像是死掉了一般。
男子有些緊張,趴在了女孩身上,用雙手撫摸著她的全身,最後進入了她的身體,動作極為粗暴。
一絲悶哼響起,女孩的眼睛有了反應,漸漸睜開了一條縫隙。
見此,男人的表情既恐懼又興奮,恐懼的是他知道自己在犯罪,被逮到後絕對逃不過牢獄之災,興奮的是他可以將那個女人賜予自己的傷痛,在這個替代品身上徹底發泄出來了!
一陣聳動之後,他喘出一口粗氣。
隨即將女孩抱了起來,步入了那個被他收拾好的「神聖殿堂」!
期間,女孩甦醒的跡象越來越多。
男子的內心也越來越顫抖,抱著的手也漸漸用不上力,他在害怕,他在畏懼。
可當路過客廳的茶几時,一張照片瞬間摧毀了他所有的恐懼心理,同時完全激發起了他蟄伏在心底深處許久的獸性。
他開始幻想自己抱著的並不是女孩,而是那個他愛到極致,對方卻對他辱罵毆打,終日不歇的女人!
懷中的女孩,在他眼裡容貌漸漸發生了變化,她不再只是相似,而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變成了那個女人!
你曾對我每日每夜的羞辱和打罵,看看我這一身的傷疤,都是拜你所賜。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對待你呢?
想到這,他嘴角的笑容驟然陰冷起來,表情也更加猙獰。
在臥室到衛生間的途中,女孩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以及一些磕磕碰碰,終於是甦醒了過來。
意識剛剛恢復,她便感覺到下體一陣劇痛,同時還有一些血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她被放在了浴缸里,恐懼的打量著四周,竭力想要站起身來,逃出這個陌生而又充滿淡淡臭味的地方。
但男子早就想到了她會掙扎,所以提前就束縛好了她的四肢,並且還在膠帶上滴滿了強力膠水,封住了女孩的嘴巴。
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根又一根香菸,隨後堆放在一旁。
不一會,整個衛生間裡便煙霧繚繞,
聽到聲響,男子走到了浴缸旁邊,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首先想到的竟是給這個女孩鬆綁。
可他知道自己已經回不了頭了,將那個女人的照片放在浴缸的邊沿上,他從地上拿起了一把摺疊小刀,慢慢靠近女孩。
「對不起……」他低垂著頭,再次抬起時雙眸已是血紅。
而女孩則是淚流滿面,,拼了命的想要逃跑,想要大叫,不斷在浴缸里蠕動,雪白的身軀充滿了誘惑,就像個在求偶的詭異蟲子。
這是男子的想法,他握緊了小刀,軀體在發抖,大腦混亂,問出了許多古怪的問題:「你也在興奮嗎?」
恐懼填滿了整個腦海,女孩撕心裂肺的痛哭著,但因為嘴角被封住的緣故,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看著面前的誘人胴體,白皙修長的大腿,以及被染成紫紅色的腳指甲。
他拿起對方被綁在一起的雙手,撫摸著手指上的戒指,再將嘴貼近了女孩的耳邊,舔了舔水晶狀的耳環。
在男人靠過來的時候,女孩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
一方面是因為對方身上難以忍受的惡臭,另一方面則是那種生命被掐住咽喉的無助與恐懼。
無聲的慘叫,沉默的哭泣,在這個衛生間裡迴蕩著。
男人閉上雙眼,表情突然變得兇狠無比,一刀扎進了女孩的手背上,鮮血頓時順著指縫流淌而下。
「穿金戴銀,打扮風騷,你和那個女人為什麼這麼相似!」
「我是沒錢,我是沒用,但我對你的愛,你難道不知道嗎!?」
竭力的嘶吼壓過了沉默的疼痛,男人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徹底變得瘋狂,轉身直接拿起那堆點燃的香菸,按在了女孩的胸膛上!
皮肉的焦味和他身上的惡臭混合在一起,他的表情越來越興奮,女孩的動靜則是越來越微弱。
一刀拔出,再刺一下,拔出……再刺!
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只是到最後,女孩渾身上下都變成了血肉模糊,找不到一處完整的了。
從對方胸前拔出了一根還在燃燒的香菸,男子猛吸一口,隨後癱坐在浴缸邊上。
轉頭望向那張濺上了鮮血的照片,兩行淚水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你破壞了我的生活,也破壞了我的人生!」
深夜,男子提著幾個塑膠袋,走出了屋子,騎著一輛破舊的電動車,向著市區外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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