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a北美市場試水大捷,為何公司仍執意召回——揭秘選秀造星背後悲慘真相。」
「聽洛杉磯本地人講述現場表演《mylove》,氣氛拉滿。」
「first-a今日回國,許賀精神不振顯疲憊。」
4月16日,晴,已經距離許賀回國好幾天了。他的時差都已經倒了回來,媒體上還是在孜孜不倦地討論他們這次的事情。
說什麼如果真的公司讓他們繼續宣傳,殺入公告牌前百輕輕鬆鬆。
也就分外惋惜。
所以這再一次助推first-a名氣上漲,各個成員資源又來了,也反饋到first-c那邊:他們是也可以表演《mylove》的,連帶著活動都多了不少。
許賀也算是體驗了把在家就能來錢的快感。
不過,人生在世可不止掙錢二字。
最近終於閒下來。
許賀回國之後選擇留在了京城,今天就開著韓通的車到二環邊上找了個地停下,然後步行。
他去的地方在胡同里,根本不敢開車進去——京城的胡同有的寬有的窄,窄的能進去一輛車就不錯了。倘若真碰上兩輛一起,就只能你倒退來我前進,到一個寬敞點的地才行。
如果胡同里路邊再有點居民自己的小車…
嘿,絕了。
真要新手司機進來,掙著命地小心,估計也要來幾個剮蹭才能出去。
所以進到這種胡同,你就感覺到來到了個印象中完全不同的京城:感覺住這位置賊好,生活方便,但是也有賊糾結的地方,據說有的地上廁所都得去公共的。
韓通走在他身邊,感慨著:「這裡的居民還挺多的啊?」
「算是吧,一家子都住這平房裡的也不算少。」許賀回道。
「不是之前好像說有什麼政策可以搬走嗎?還配房子啥的。」韓通很是好奇:「沒人走麼?」
「也有,不過沒有大家想像中那麼多。」
許賀慢騰騰地拐了彎:「我朋友說也給不了多少錢,新房又在通州那邊。他們都住這太久了,搬到那麼偏的地方去,還是挺多人不願意的。」
「噢,好吧,不過說起來你們孤兒院能在這裡辦起來,挺厲害的吧?」
韓通抬手又拍了張照片,還能順帶道:「不過,你們院長就沒想過拆了搬出去?地方寬點,是不是其他生活成本也低點?」
「據說之前有想過的,不過很快就沒有了。」
許賀努力回想著原主的記憶:「畢竟裡面人也不是特別多,而且經常走出些混的不錯的人物,三不五時就有捐款捐物的,也就沒必要搬走。」
說著指了指前面那棵柳樹:「右拐就到了。」
「確實。」韓通樂了一下:「現在不也出了個你當藝人了,也給捐款了!」
許賀搖頭:「聊表心意罷了。」
如果是原主的話,肯定有感情,但他這邊只是算替盡一些義務,做點公益。
賺賺錢捐捐款,但別的就不用了。
所以等一拐彎他就道:「吶,這就是了。你去捐款吧,我就不去了。」
「你不去?不是...」
韓通一陣咧嘴:「大哥,都專門走到你長大的地方了,你不去看看?」
「不用,你去捐款就行,我只是陪你走一段。」
許賀活動活動胳膊:「順便,我也可以去那邊吃牛肉了。」
然後見對方依舊是難以相信,腦袋宕機的樣子,他只能找個理由道:「多少年了這都,朋友走了,院長換了,護工也都走了,熟悉的人都離開了去了也沒啥意思。你去吧,弄完就一起過來吃牛肉,吃完下午還要去談項目呢。」
回來之後暫時他已經不想碰音樂的事情了,在北美唱吐了,可他又沒談到最近就能上的綜藝,影視項目更是毫無進展。
難不成真的要等公司的大戲麼…
許賀有點發愁。
「哦,好吧,我還不餓,一會再看吧。」
那邊韓通只能點點頭,然後覺著,好像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
藉口歸藉口,牛肉許賀是真想吃。
在洛杉磯呆了那麼久,最懷念的無非就是國內的美食。當然了,在京城這個被人戲稱「美食荒漠」的地方,能被許賀掛念的並不多。
這家剛好在附近的牛肉店就是其中之一,
許賀晃晃悠悠就過去了。
剛一坐下來,過來送菜單的服務員看著他就有點奇怪:「你好,幾位啊您?這是菜單,桌上也有二維碼可以掃。」
「兩位,然後要這個a套餐吧。」
許賀熟門熟路,直接道:「主食我要拉麵,然後飲料要北冰洋。」
「北冰洋要...」服務員還沒說完。
許賀就接上:「我知道,北冰洋加兩塊。你新來的吧不太認識我,我之前經常來。」
「哦哦,對的,哥。」
服務員立馬臉色更好了,這種熟客很可能都是跟老闆老闆娘認識的,不得多認識認識。
可惜這哥們戴著個大帽子,大墨鏡都快遮住半邊臉,酷酷的樣子也不太看得清臉:也就是這樣,他剛才差點覺得這個人有點像那個明星許賀。
現在看來多半不是了。
也是,許賀怎麼會來他們這吃東西...
「我擦,在洛杉磯呆習慣了,現在可是在京城...」而等他離開之後,許賀抬了抬墨鏡,滿臉都寫著慶幸:
在洛杉磯那邊,隨便走進家店就可以正常吃飯,就算是後期有點名氣了,認識他們的也不是那麼地多,畢竟洛杉磯太大了;
但是在京城?嘿,開玩笑。
你許賀要是敢這麼毫無防備的露臉,以如今網絡的發達程度,今天就得堵著你出不了胡同。
許賀也就是忘了,否則不可能貿然過來的。
估計剛才韓通也是太吃驚,都忘了提醒他。
好在現在是下午一點四十多,接近兩點閉餐的時候,應該沒什麼人來;這家素來也沒什麼服務員,看起來老闆也不在的樣子,多半沒什麼大事,可以正常吃完。
可惜,有些事情就是不能說。
「老闆,還營業嗎?」
剛說完就聽見有人喊,轉頭倆人進來了。
一個是男的,留了個長發扎著的,看著像是搞藝術畫畫的那種;另一個也是男的,滿臉胡茬,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吶。
這倆人進來,服務員也就迎上來:「可以的。」
然後又噼里啪啦流程走一遍。
許賀一邊刷手機一邊聽那邊問:「b套餐里除了牛肉鍋加大,還多了一個小菜和一份肥牛,一份年糕是麼?行,可以,要這個b套餐吧。」
服務生不得不提醒他:「但是b套餐主要是3到4個人吃的...」
藝術家男子就樂了:
「沒事,我今兒中午都已經氣飽了,這四人餐剛好夠他自己吃。」
「至於麼,流量明星的團隊不就那個德行。嫌錢少直說唄,還陰陽怪氣的,那我們還沒嫌他演技爛呢。」不像好人的男子就開口:「該吃飯吃飯,為這種人不值得。」
喲呵,許賀來了興趣。
感情這兩位也是業內人士,而且被某些流量團隊氣到了?
有可能,但流量團隊其實只要錢給夠了什麼都好說——所以果然這哥倆也沒說謊,估計是個小項目吧。接著,他們就開始一通相互吐槽。
許賀在旁邊好奇,他還挺愛聽這種八卦的。
然後這兩人也不藏著,大概說起來好像就是這倆人自己團隊張羅了熟人組了個電影,緊巴巴的好不容易湊成,結果後來資方說你們都沒啥商業價值和知名度,這電影不行啊。
咋辦?得找個能來事的,找個流量吧。
至少粉絲幫忙宣傳宣傳。
然後他倆就去找,帶著不高的預算和足足的誠意,一直被拒——這也很正常,商業合作大家不滿意拒絕就是。
結果今天好不容易有一家同意了,他們興高采烈地過去。對方上來卻啥也不談,一頓pua,最終就是:漲點,我們家藝人不止這個價錢。
「他還真以為他值多少錢呢?」
藝術家男子越說越激動:「也不看看,我要真有錢,我怎麼不去請許賀來演呢!」
...
「...」所謂現場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大概就是如此。
這兩人但凡回頭一下,就能注意到有人在他們背後聽到這話,整個人聽到之後身子一僵,嘴裡吸滿了飽脹湯汁的凍豆腐也沒了味道。
偏偏那邊倆人說到這個話題,像是來了勁一樣,死命用許賀去踩對方。
不是好人·男子道:
「對啊,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他也算流量,不是炒作起來的麼?就真敢要價啊,你要許賀要三百萬也就算了,他憑什麼?」
藝術家男子接:「確實,你看看許賀這種一線流量,隨便做個什麼都上熱搜,去個米國都能全程直播,這種人電影片酬才報價400萬,並且優秀作品還可以降價。」
兩人也就開始:「就是,而且許賀演過戲吧,他不是客串了個...《笑俠傳奇》?」
「對吧,人家都演過戲了,即便是演得稀爛,也比他強吧?」
「不過我說句實話,他會不會確實演得不咋的?不然報價確實便宜了些...」
草草草,拳頭硬了啊?
許賀無語。
我那叫給導演們多點機會好嗎!
不然現在主動找上門來的,全都是一堆三觀歪到天邊去的《盧雷元年》:「你損失了幾千塊錢,我損失的可是我的畢業證啊!」
什麼東西,這種,他能演嗎?
還是報價便宜點吸引好電影吧。
結果好傢夥,到頭來報價便宜,似乎也不是特別好的選擇。
許賀反思著是不是自己該調整下...
反倒是那邊倆哥們倒是真來勁了:「等等,你剛才說他才要400萬,還能降價?」
「400萬,我們只有兩百萬。」
藝術家男子淡淡道:「而且人家肯定是對大公司的本子降價,我這種新人導演,算個屁。」
「你也不算完全新人吧。」
不是好人·男子卻越說越興奮:「而且許賀不是偶像嗎?他現在一部電影沒拍,願意用他的除了自己公司,也沒有多少人找他吧?」
說著,他激動地攛掇著:「快快快!之前怎麼沒想到呢,發給他經紀人一個邀請!」
「...還是不要了。」
藝術家男子為難中,絲毫沒注意到背後的人身體越來越緊張:「發了也是石沉大海,要不算了吧,我們失敗太多次了。明天再談談,看那邊250萬行不行?我們擠一擠還是能試試看的。」
「250好啊,適合許賀!」背後傳來筷子落地的聲音,不是好人·男絲毫沒有注意:「能加到250萬,請許賀更穩了!」
「人家肯定挑劇本呢,我聽人說過了,他那邊審本子很嚴的。而且人家不是剛從米國回來呢,指不定這個價格又漲了。」藝術家男子繼續糾結:「他肯定嫌棄我們劇組的。」
「我們還沒嫌棄他的演技呢!」不是好人·男子為了鼓勵他,都已經口不擇言:「劉子墨,你看他的臉,一看就是長得帥演技爛的花瓶!請他!說不定沒啥電影找他呢!」
這會,背後突然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
藝術家男子,哦不對,劉子墨仍在糾結:
「不要這麼說。我剛才搜了一下,人家《笑俠傳奇》的導演還專門發好幾條圍脖誇了許賀的演技,所以估計...」
「不差?那更好了,反正就剩男一和這個男配沒定。」不是好人·男子已經徹底瘋了:「你就發給他,說請他演男一試鏡,我還真不信他不心動。
到時候如果他演的好,男一和流量都找到了,完美;如果不好,你就順理成章地問他要不要演男配,我們是群戲...」
商量不到兩分鐘,背後就有人起身。
這次終於引起兩人注意。
回頭一看只看到對方的側面,是個戴著帽子和墨鏡的傢伙,感覺像是個...裝x犯。
兩人心裡同時下了定義。
然後就聽見裝x犯道:「服務員,錢我掃碼給了啊!」
「哦...誒,要打包嗎?還剩這麼多!」
服務員有些驚訝。
「不用了,估計我朋友不會來了。」裝x犯似乎有些著急:「而且我也有點吃不下了。」
也就是這時候,又一個帶著墨鏡的進來了。
「不好意思,我們閉餐…」
服務員趕緊上來招呼。
「我是來找人的。」
劉子墨看得出墨鏡男本來想說點什麼,卻又好像顧忌著什麼,最後只是張了張口道:「不吃了?正好趕快去談項目吧。我這又剛收到個邀請,名字還有點意思,叫《一個明星的誕生》...」
然後,店內三個人的動作都卡頓了。
空氣似乎都停滯。
此刻劉子墨低頭,手機里赫然正是:
「韓通先生您好,我是電影《一個明星的誕生》的導演劉子墨,想邀請您家的藝人許賀試鏡我們的男主角,我們劇組有...」
有地縫可以鑽嗎?
和意向中的藝人見面,竟然是這種開場?
這大概是劉子墨暈過去之前,最後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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